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嘴硬A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sheepsea

时间:2024-11-23 09:01:43  作者:sheepsea
  而面前的Beta小孩终于看向他,说:“我叫白木。”
  晚上吃饭时,温启华和蔼地问白木:“在家里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和哥哥相处得什么样?”
  他语调平缓,讲话的姿态也十分平易近人,但说出口的问话却一句接着一句,让人来不及反应。
  白木想了想,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干脆说:“很好。”
  在温启华有意打点下,白木的手续很快办好。按理来说,他应该住在军研处分配的宿舍里,和其他的应训生一同生活。
  但温启华说白木年纪太小,最小也要十多岁才留处训练,所以白木目前还是住在温家的别墅里,就在温河迟隔壁的房间。
  温河迟家里有暖气,穿着薄衫也不会感到冷。被子和枕头也又轻又软,躺上去很快就睡着了,完全不会有之前半夜被冻醒的经历了。
  所以当问卿言问他在温河迟家里生活得怎么样,会不会不适应时,白木想了想,摇了摇头。
  然后他继续在温河迟家里住下去了。
  温河迟平日里要做的事有许多,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白木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每天都有时间在房间里摆弄木头,大部分时候要上各种各样的课。
  温启华在这方面对他较为严格,白木经常看不同大人来到别墅,那些人大多衣冠楚楚,面对温河迟时却有一种微妙的礼貌。
  他们有时候是来教书本上的知识,有时是做些生物学的解剖实验,甚至到外面学习马术和击剑。
  不过白木没有跟着去过。温河迟在家上钢琴课的时候,他倒是知道,因为路过时会听到房间传来曼妙的音乐。
  白木听不懂,不过他觉得好听。
  温河迟看见他进来,忽然心下一动:“白木,过来。”
  他把位置让出来,示意Beta坐上去。白木犹豫地学着温河迟那样,把手指搭在钢琴键上,轻轻往下按动,指下流露出一个音符。
  只这一下,白木下意识把手收回来了,他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钢琴,更不懂得怎么弹奏。琴键黑白分明,看上去就昂贵得吓人,他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
  温河迟却不由分说地下了命令:“把手放上去,我教你。”
  当天晚上,温启华下班回来时,温河迟在餐桌上提议,要和白木一起上钢琴课。
  “没有基础也没事的,反正他也不用参加考试。”温河迟说,脸上依旧带着笑,他的目光移向怔愣住的白木,温声说:“弟弟也很喜欢,下午和我弹了好一会儿。”
  这是白木来到家里后,温河迟第一次喊了“弟弟”这个称呼。
  温启华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视线又落到一言不发的Beta身上。
  温河迟根本没有事先和白木商量过,白木还在吃饭,听到这话嘴里的菜都不嚼了,疑惑又茫然。
  “不用。”白木说:“我没有……”
  温河迟打断他,声音很温和,却不是在请求他的意见:“父亲,您觉得怎么样呢?”
  后来白木才明白,温河迟此人遵循着一套非常严格的Alpha秩序,就像他不会在这个家庭忤逆父亲一样,他也不会在乎一个寄人篱下的Beta的意见。
  一切只由他喜好。
  总之,那一天过后,温河迟每日到钢琴房上课时,多带上了一个小孩。
  --------------------
 
 
第36章 白杨树或是白榆树
  温河迟十二岁这年发生了两件事,一是他父亲正式卸去了在军研处的职务,转去做医疗机构的合伙人;二是他正式进入军研处,成为一名应训生。
  像温家这种家庭背景,早就在温河迟小时候便已经规划好未来的人生经历。
  进入军研处,服役满十年,温河迟二十二岁时便可以拿到荣誉Alpha的称号,然后靠这个履历,可以继续向上申请评级。
  前一件事对白木影响不大,温启华和他联系并不多,但温河迟成为应训生,也要白木收拾东西跟着。
  好像那个。白木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太子伴读。
  应训生分为两个体系,一个只面向适龄Alpha,要通过笔试和面试,最好要有优质腺体相关的认定证明。他们大多是家庭背景优越的孩子,有专门的培养方案,趾高气扬,胜负心强,从不正眼看人。
  另一个便是面向Beta,大多数是无处可去的小孩,食宿全免。报名时会做一次筛选,之后经历普适性的训练和考察,成年后有两条去路,一是加入Alpha是队伍,协助执行任务;二是去基层服务二十五年。
  如果温启华没有带走他,白木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他从基础的训练做起,有时候问卿言会在楼上看见他,然后趁休息时下来给他拿点水,总觉得白木还是个孩子,想起他的父母,想起凌河的冬天,想起那时白木冰凉的手掌,常常忍不住叹气。
  她和白木讲话,笑起来依旧非常柔和,让人想到拂面春风,白木在她的目光中感到放松。
  然后面前的女士忽然一侧身,捂着嘴咳了起来。
  白木忙上去拍拍她的背:“阿姨?”
  问卿言笑了笑:“没事,老毛病了。”
  白木拧着眉,很担忧地看她,再三嘱咐:“天气转凉,要多添衣服。”
  问卿言笑着朝他挥挥手,走进长廊拐角,又咳了起来。
  温家偶尔会来客人,那些衣冠楚楚的Alpha或Omega,白木从角落里路过时听到他们谈天气、茶点,然后用余光悄悄地看他。有时候他们躲到三楼,出来时脸色灰白。
  白木站在栏杆上往下看时,会被温河迟温和却不容置疑地命令回到房间。他照做了,本身也对Alpha身处的另一个陌生而遥远的世界漠不关心。
  但有一个女士,经常来到这里。她身材瘦小,像一枝很快就要被风吹倒的枯树,左摇右晃,没有花,没有叶子,没有果子,只有眼泪,飒飒落下。
  有时候温启华见她,有时候不见,不见的时候她在门外徘徊,很快有安保来驱赶。白木站在窗边看,不明白这是谁。
  温河迟喊她“太太”,这不过是他一个虚伪的尊称,太太反而对他十分尊敬,即使温河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她说:“救救我吧。”
  一动作,眼泪又落下来了。而温河迟脸上还挂着那个笑容,从白木第一次见他就长在他脸上的那个笑容,经年累月,反而更严密、更服帖,以至于给不了解的人一种动容的错觉。
  然后哪一天起,白木再没见过她。
  他难得去问温河迟,温河迟摸了摸他的头:“她死了。”
  Alpha又长高了,明明他们只差两岁。这该死的基因,该死的腺体,该死的信息素。
  白木没有问为什么,倒是Alpha若有所思,目光在他后颈转了两圈。
  还有一次,他午睡醒来,记得温河迟说过去书房整理书本,然而在书房面前碰到了一个男孩。个子挺高,浓眉大眼,但不自觉驼着背,显现出一副畏畏缩缩感。
  白木看他,他看着白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那人在等人,也许。书房的门关着,白木也进不去。他靠在栏杆上等了一会儿,身旁传来一句试探性的问话:“你是Beta?”
  白木点头,随口说:“你也是?”
  “我不是啊。”那男孩突然急躁起来,又重复一遍:“我不是啊。我是Alpha。”
  他盯着白木,白木站得离他远了点,继续看着楼下发呆。
  然后温河迟才出现。他很慢、很轻地走过来,拍了拍白木的肩膀:“怎么来了?”
  白木言简意赅:“书。”然后发现对面那个Alpha又恢复了一开始那副模样,他很紧张,甚至有些惧怕。
  在Alpha脸上看到那种神情很难得,白木多看了两眼。他是Beta,感受不到空气中暗流涌动的信息素,两种不同的气息交织,很快就剩下浓烈的松木气味。
  白木一无所知,温河迟站在他身后,微微一笑,“这是我弟弟。”
  他指的是白木,甚至没有介绍名字。白木后来才知道那个Alpha叫程犀。
  而白木还是叫白木。问卿言问他的意见:“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呀。”
  摸摸他的头发,手掌宽大而温暖。白木鼻子发酸,但是忍住了。
  那段时间温河迟在研究北方的语言文化,翻阅书籍,偶尔也听当地的歌谣,乐此不疲。
  他说:“白木,白木。白色的树木,你是白杨还是白榆?”
  他说:“陵河有这样的树吗?”
  白木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看着地面上铺着的菱格毛毯,橘红、橙黄、灰粽的颜色交织,像幅油画。
  昂贵的手工织毯,从大洋彼岸层层包裹运送而来,多令人触目惊心的价格,能维持一个家庭一年的温饱,此刻被Alpha踩到脚底。
  温河迟问:“你要改姓温吗?”
  白木摇了摇头。
  温河迟点了点头。他也习惯了这么叫他。
  而天气一天天变冷,冬天到了。南方的秋天和冬天好像只在一念之间。白木一连几天梦见陵河,梦见那里的枯草和瓦片,醒来惴惴不安,下了决定要回去一趟。
  那天温河迟提前结束训练,两人一起回来。白木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拿了御寒的外套,然后把行李箱推到角落,坐到床边静静等待。
  等待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的目光落在桌子的角落里,那里随意摆着一个积木摆件,外表是只振翅欲飞的金鸟。
  那是他第一次见温河迟时,温河迟正在拼的积木,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温河迟随手扔给他很多东西,自己不要,也不许他扔丢,莫名其妙。
  那天他想了很多,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中出神,想起温河迟脸上永久不变的微笑,想起马厩,想起黑白分明的琴键,想起那个做饭给他吃的老奶奶,头发花白,他会去给奶奶看炉火,搬柴木。
  一会儿觉得胃里翻涌,一会儿又平复心神。各种情绪交织,然后才发觉天彻底黑了,他没有开灯,任由无边的黑暗淹没,然后离开床边,一步步走到门前,转动把手,推门而出。
  晚餐时白木已经做好准备,他试探过温河迟口风,觉得这次出行十拿九稳,眼下开口询问温启华大概是走个流程。
  回到故乡,看望亲友,无可厚非,挑不出毛病。
  温启华喝了口汤。他吃的东西不多,因为经常参加聚会,但晚饭是一定要有的,从白木到这里来,这个仪式很少被取消。
  基督教徒会在用餐前双手合十赞美上帝,感恩天神。白木有时觉得晚餐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祷告。
  “去陵河?可以是可以,但是那边太冷了,温度有些低,河流应该也结冰了吧。”
  白木没说自己打算回家过年,他斟酌一下:“毕竟离开家很久了,而且想看看当初照顾我的奶奶。”
  温启华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眉梢上扬,使得那处的皮肤褶皱堆叠在一起:“那里算什么家?有家人、有食物、有庇护所吗?小白啊,现在这个家不好吗,你在这里住得不开心吗?我知道卿言经常问候你,你不要让她多心了。”
  白木不动了。
  他直直地坐着,像是真的变成了一颗树,白杨树或是白榆树,无所谓,也没人在乎。
  温河迟坐在他旁边,隔一个位置,忽然开口说话了。他讲话的语气还是那样轻飘飘,温和,又虚无缥缈。白木感到温河迟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因此他要时间来反应,慢半拍才能意识到温河迟说了什么。
  温河迟笑着说:“是啊。而且那个老太太……”
  他转过头,朝白木眨了下眼睛,像是在传达某种默契。白木好像从他的瞳孔中看见一只金鸟,尖声啼鸣着从眼眶中飞出来,朝他冲过来,仿佛要来啄食他的眼珠。
  他感到眼睛发涩,于是避开目光,也眨了下眼睛。
  温河迟接着说:“不是去年就死了吗?还以为你知道呢。”
  耳朵嗡鸣,外界的声响渐渐被隔绝了,但他依然挺直着背。
  温启华已经离开餐桌了,他总是很忙,离开军研处依旧忙碌,不减反增,忙着维持事务所和客户,那些男男女女,Alpha,Omega,气味,金钱,许多重要的事要处理,他默许了温河迟的所作所为,因为白木原本也只是他随手捡回来给儿子的消遣。
  白木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僵硬着脖子,转头看去,感到自己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咯吱作响。
  温河迟凑得很近,仔细端详他的表情,看得很认真,就像在学习历史、天文和算术,但白木不是一本书、一门学科,人类情感很难找到逻辑链条,爱、恨,毫无意义。
  可温河迟永远是个好学生,尖子生,竞赛拿一等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永远胸有成竹,何况是面对一个Beta。
  他看了一会儿,下了结论。
  “一滴泪也没流,所以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嘛。你只是被记忆裹挟了,再过段时间,过几年,渐渐就忘掉了。陵河冬天也没有非常冷,我去看过那里冰雕展,也许你只是因为童年创伤,毕竟你就是在那里成为孤儿的……”
  “真的没有流泪吗?”温河迟最后说:“真冷血。”
  --------------------
 
 
第37章 人类作恶多端
  越往里走,草木越密集。低矮的灌木和荆棘划过迷彩服,几个人各自背着背包,低头避开碎石子和青苔。
  其中一个Alpha说:“能确定他们经过这里。前面有水源,先休息一下吧。”
  白木靠在树旁,低着头,手心出了点汗,在裤腿上摩擦了一下。
  这种环境压抑狭窄,枝桠很低,几乎直直戳向面前,让他不太舒服。
  程犀说:“说了不需要Beta参与协助了。到时候别拖人后腿。”
  白木没讲话,平复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刚才讲话的另一个Alpha喝住他:“程犀。”
  他们这次执行任务的小队有四个人,两个Alpha,两个Beta,其中一个Beta在外面维持信号联络和物资供应,而白木跟着他们进来。
  这个女性Alpha叫由岸,是小组队长,负责观察状况下达指令,有时候也会协商组员冲突,比如眼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