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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情假意假温柔(古代架空)——mirror

时间:2024-11-24 11:05:51  作者:mirror
  萧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脸色,用手指擦了擦渗血的嘴角,淡定地道:“太后,莫要动怒,当日之事,如果没有疑点,自然无人质疑。现在臣尊您一句太后,如果查证属实,您还要早做打算才好。”
  洛太后眯起眼睛,满头珠翠犹自生辉,这女人位高权重杀伐决断了一辈子,不说百无禁忌也是差不多了,刚刚勃然嗔怒的厉色未褪,危险的杀意已压得群臣俯首,让人觉得她正在盘算当场把萧及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时萧克上前道,“母亲莫要动怒。”
  萧克冷冷地看了萧及一眼,“是非曲直,自可待案情查明再说,瑞王一句话就把谋逆大罪扣到朕的头上来,是嫌命太长了?”
  萧及面不改色:“臣一条命能换得水落石出,也算死得其所。”
  洛太后冷笑:“哀家真是活的久了,什么新鲜事都能遇到。即使顾为停有冤,与我洛氏有何关系,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洛氏通敌?前朝至今,洛氏出过十几位一品二品的大员,每位都是朝廷肱骨,瑞王轻飘飘一句怀疑,就能质疑洛氏多年来的忠君之心么?”
  萧及道:“正是,臣如果空口无凭,如何敢泼洛氏的脏水。臣自请即刻出发岭南,查抄当年遗漏的事项,既然洛氏举家清白,自然是不怕查的。”
  萧及自己不怕死,逮着了就是往死里查,满朝上下敢得罪洛氏的人里面只有他最合适。
  洛太后被他气笑了,她当年能处理老皇帝,自然不怕再杀一个碍事的萧及,在她看来,萧及若能活着到岭南,才是他的本事。
  萧克的脸色变了变,萧信却还怕局面不够乱似的道:“臣以为五哥说的是,既然是两桩大案,京城这边不能没人主持,臣弟斗胆自荐,必定把先皇驾崩的细节查得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在场的大臣知道站队的时刻来了,谢氏的人出列附议,其余人尚在犹豫。
  洛太后扫视过出列的大臣,暴怒的气头已经飞快地过去了恢复了森然可怖的冷静。上位者抬手冷然扶了扶自己仍在微微摇晃,流光溢彩的珠钗步摇,款款走回到侍从摆好的龙椅之后的座椅边,俨然真正的掌权者,优雅落座之后,才在窒息一样的寂静中,似警告似威慑地道,“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哀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你们查。只有一件,若我洛氏清清白白,造谣污蔑者胆大包天,皇帝你,自然也不可再心慈手软,枉念兄弟之情,寒了洛氏一片忠君爱国之心。”
  萧克是君主,却站在阶下,不卑不亢道:“母亲说的是。既然这样,瑞王和宁王便各自带人查案,朕这个皇帝来路不正,是要退居幕后了?”
  群臣山呼万岁,都道不敢,洛太后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萧克便说:“今日朕若不允,倒像是朕心虚退缩。既然这样,朕即刻发布诏书,两位亲王协统查案,六部三十二司不得推脱塞责,母亲为了避嫌,这些日子也就不要再见外人了。”
  洛太后的眉峰立刻皱了起来,淬了毒一样的视线扎在萧克脸上,萧及如今一个病秧子,蹦跶不了多久,萧信就无所谓了。半晌,她舒展了神情,勾了勾血红的唇,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不知好歹的蠢儿子,“那么,哀家等皇帝的好消息。”
  这一次朝会之后,洛太后回去发了大脾气,和萧克母子二人在寝殿内大吵了一架,洛氏的人也有些摸不准脉,一派站萧克,一派站太后。
  如果这件事之后,萧克再想压过洛太后就难了,洛太后对权柄看得重,这些年也不肯放手让儿子去主持大权,回去之后更是对萧及这手反水恨得牙痒痒,把萧及的母亲叫出来冷嘲热讽一番,结果那女人还是一张死人脸,对她儿子没半点在意似的,任她说什么都淡淡的。
  她现在好歹是太嫔,本朝早已取消殉葬制度,洛太后如果没有确凿的把柄,如今竟也轻易奈何不得她。
  当年何等惊艳,现在一样不得不在宫墙里随自己一同蹉跎岁月。洛太后看着她冷淡而精致的侧脸,在心里刻薄地想,那孩子到底是先帝的种,薄情寡恩,与先帝如出一辙的冷血怪物,套着与她相似的美丽皮囊,也挡不住与生俱来的腌臜和血腥。
  而此时的萧及没有理会这些人怎么想,他有种微妙的预感,就像有些人,临走之前会意识到极限那样,他急于解决没有完成的承诺,到了岭南就直接搜了洛氏的几处府邸,路上几波人暗杀,萧及都有惊无险地躲过。
  本来洛氏出手不可能这样随便,现在忙于内斗,解决掉萧及的时机只能一再拖延。萧及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得罪的都得罪了,顺着当年的残卷把当年吞金自杀的洛琪辉的老婆孩子全找出来,连吓带禁闭,很快就重新拿到了洛氏的证据。
  谢则川觉得他到了岭南之后简直有点精神焕发,功夫见长,嘴上玩笑实则担心道:“明后两天我们就回京吧,再待下去,洛氏的杀手你都要见个遍了。”
  萧及没动,靠在榻上闭着眼睛,这几天挥霍掉了前段时间攒下的精力,他现在说话都累,简短道:“不回去。你保存好证据,到时候……交给顾为停就好。”
  他根本不指望在现有的上位者手下推翻上位者,那些证据其实早就显而易见,都是当年顾为停查剩下的,只是看有没有人重新拿出来而已。离开京城,一是避免成为人质,二是他欠顾为停一个交代,顾为停不能永远背着叛徒的罪名。
  谢则川脸上轻松的神色僵了僵,这都在他们计划里,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萧及拿起那几页轻飘飘毁掉顾为停用命拼出来的战功的纸张,再细细看了一遍,闭了闭眼,似乎心情不错,起来仔细地把自己的印信,还有查案的记录册都亲自整理到一起。
  大概是心里那根弦彻底松了,到晚上萧及一直没什么精神,晚饭吃进去之后没多久都吐了,后半夜又开始咳血。谢则川心里没底,比他还着急,房间里没人,谢则川忍不住咬牙低声偷偷给他说:“你要是害我害死最珍惜的兄弟,老子到地府也得去抽你个小没良心的。”
  萧及确实没良心,视力虽然已经开始模糊,但还是努力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下谢则川少见的火烧屁股的样子,努力扯了扯嘴角,“……你,最后就跟我说这些?万一我,真死了,……咳,这就是最后一句话了。”
  谢则川脸色难看,萧及下午那点精气神已经飞快地散了,脉轻得随时要消失,躺在被子里感觉只有薄薄的一片,大夫进来看过,满头大汗,实在无计可施,只能道:“……殿下,恐怕不太好了。”
  谢则川心里明白萧及其实喜欢清静,把大夫都请出去,只留自己守在萧及床前。
  那张瘦得快脱相的精致面庞上,少有地流露出由衷的轻松,“……长流,这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谢则川永远尊重他的选择,点了点头,“放心。”顿了片刻,他还是低声道:“用不用我给顾为停带个话?你母亲呢?”
  萧及的声音虚弱得像冷风中的烛火,他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到胸口温热的无事牌,说“……不必让顾为停知道……我母亲……也不必烦扰她……”
  他艰难地大口呼吸了两声,那费力的样子让谢则川心里发紧,萧及认真地挣扎着抓住了谢则川的手,坚持道:“……我,从未这样轻松自在过……多谢你……”
  他是在让谢则川别揽责,对他而言,从此四面八方皆自由,天高海阔,结果如何,萧及都领他的情。
  他就是这样的人,说他无情,他对朋友爱人体贴到无可挑剔,说他多情,他又抽身得毫不犹豫。
  半晌,房间里一片死寂。谢则川面无表情,把那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为他放下层层叠叠的纱帐,走出房门。
  门外聚集着一片惊慌的医者和侍从,谢则川一派一家掌事的从容严厉,把发抖的手掌握拳背到身后,用力咽了一下发干的嗓子,镇定道:“快报送去京城,承禀陛下,殿下急病发作,就在刚刚已经去了。”
  tbc.
 
 
第19章 19死别
  【假情假意假温柔】19死别
  消息送达京城,萧克跟太后当场闹翻了,他不相信萧及是病死的,认为一定是太后做了手脚,当天晚上在太后那掀了桌子,下圣旨要谢则川带萧及即刻回京。
  不过,这些权贵的纷争似乎离江南还远,如今十多天过去,天气转暖,江南的春水养人,正是游玩的好时节。
  缠绵的柔风拂过游人的衣襟,几个琴女正在游船的连廊边笑闹,被他们围着中心的是这艘游船的主人。
  艳阳高照的天气,这人还披着厚实的披风,正端着一杯热茶,笑得含蓄。
  琴女道:“封老板,听说北边的贵族子弟爱酒令投壶,我们江南女子的琴艺舞曲,是不是也不差呀?”
  这人容貌出众,低头含笑思索的时候,却又经常会给人一种他很认真的错觉。只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公子似乎身体不好,脸色很苍白,因为待人款款有礼,并不像那些登徒子说几句话就要上手,反倒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谢则川从游船里出来,看看天气,打断道:“今天晚点可能还有雨,再吹会风,就得回去了。”
  萧及刚醒的时候虚弱得随时能再晕过去,大夫和谢则川轮番守着,这几天明显气色好多了。他身体亏空得厉害,气血不通,刚开始一天里只能清醒一两个时辰,现在醒着的时候能像今天这样晒晒太阳已经算莫大的进步。知道谢则川这阵子操心费力,萧及乖顺地点点头。
  谢则川把意犹未尽的琴女们打发走,说:“忘忧明天就走。”
  萧及嗯了一声,说:“知道了,记得给他备礼。”
  忘忧游历多年,精通医术,当时去京城看望过萧及,摸到那脉,他立刻和江湖上的诡术秘方对应上了,跟宫里的太医比起来,忘忧在这方面更有经验,走的时候还顺便帮萧及改了改药方。
  前阵子忘忧正好回少林,还遇上了顾为停,给他带来了一点顾为停的消息。
  洛氏内部太后和萧克却正斗得难舍难分,朝廷的平反军收效甚微,战事打得胶着。
  顾为停于是顺势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萧及刚去岭南那阵,顾为停还在山北一带,萧及挨了太后的耳光,一意孤行弹劾自己的皇帝三哥给他平反的消息传来,顾为停就想直接改道岭南去找他。
  顾为停担心萧及引火烧身,却又被萧克的围剿绊住,虽然谢氏暗中全力支持,顾为停还是决定先往东南去,绕一个半圆再去岭南。
  这条线路上会路过少林寺,顾为停当时发大愿,保佑他的心上人平安喜乐,答应了佛祖见寺庙不可不拜。
  忘忧刚好云游回来,也在寺内,便引他参拜,少林寺里有处佛塔还在修建,工人们有些是山下的义工,三三两两地搭班干活,于是解释道:“少林寺是朝廷拨发经费,减税兴建,有时也有信众捐款,为了心愿,修建佛塔。富人捐就捐一整座,穷人捐也可以捐一点稻米,总之心诚则灵。”
  世道眼看着就乱起来了,乱世里人心都需要依托,没有依托的人就像干枯的蒲草,风一吹就轻易摧折了。
  顾为停想了想,道:“我的账上不够修塔,晚点我让人过来一趟,大师能否帮我供一盏灯,求平安健康的。”
  忘忧不知想到了什么,当时就一脸复杂,“你不会是,替殿下供的吧?”
  顾为停一脸懵。
  忘忧无语地说,“这塔是殿下替你捐的,你不知道?”
  顾为停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涌上惊喜,舔了舔嘴巴,忍不住露出个堪称得意的笑来,忘忧当时便立刻灵活地闪开,打断他嫌弃道:“你们年轻人情情爱爱的,贫僧不想沾边,秀恩爱不要上门秀到佛院里来谢谢。”
  萧及比预定的时间晚醒了一段时间,现在顾为停已经班师直攻京城,还不知道萧及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的消息。
  当时萧及的死讯按计划先送到萧克那里,萧信知道之后血书弹劾,在殿前就要拔剑斩杀太后,朝会乱成了一锅粥,萧克竟然都没拦着,最后是被人强行带下去,人都出了大殿了还能听到萧信在声嘶力竭地咒骂,伴着点抑制不住的痛哭。
  表面的彼此尊重已经是一层被戳烂的窗户纸,京城满城风雨,此时顾为停拜过少林,下一步就是准备北上岭南,一路上的心情都因为忘忧点破的情意十分飞扬,当天下午,顾为停也收到了情报官的汇报。
  “瑞王暴毙在岭南,皇上和太后彻底闹翻了,宁王也和太后撕破了脸,此时正是打上京城的好时机啊将军。”尉官恳切说,“说不定真是太后把先帝杀了……不然皇上为什么跟自己亲妈翻脸,我们师出有名。”
  后面那句顾为停根本没听到,他听到前几个字,已经愣住,原本喜悦膨胀的心脏像是被人重重一拳打扁了,咚地一声砸到地上。顾为停声音发紧,脑袋里的弦像是断了,打断道:“你说什么?瑞王殿下……怎么了?”
  尉官也知道当年顾为停和瑞王要好,含蓄了点说:“说是瑞王急症,已经去了,昨晚的事情,急报今早到的京城。将军您,节哀。”
  顾为停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的嘴唇张张合合,像是理解不了,他一路上期待着再见到萧及,为什么等到的是天人永别的消息。胸口发闷,眼前发黑,他踉跄了一下,耳边隆隆的听不清焦急的手下在说什么。
  手下吓了一跳,上前扶住他,一叠声的“节哀”,李丰跟他在北线见过萧及,知道点内情,面露不忍道:“都先下去,让将军静一会吧,瑞王殿下是将军的……挚友。”
  大家都默默出去,李丰搬过椅子让他坐下,就看见顾为停挽弓搭箭的手抖得不像话,白着脸脆弱得前所未见,寻求安慰似的问他:“你觉得会不会是假消息?”
  那希冀的眼神谁看了都于心不忍,李丰硬着头皮道:“朝廷那边一定会让殿下回京城,将军,我们杀到岭南,总还能,再见一面的。”
  顾为停握紧了胸口揣着的桃花玉佩,那分明的玉上刀疤被他手心溢出来的冷汗打湿。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萧及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怎么可能?
  顾为停唰地站起来,一把展开行军地图,乱如蚊蝇的小字写着地名水源等情报信息,他双手撑在案上,喃喃地念着:“岭南,巴蜀,望州道……只要走这条路,或许可以更快攻到岭南……不,应该走这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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