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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报!东凉军发生内乱,北岸的兵马撤离了一半!”
  “报!驻守阙州的东凉军派出五万人马杀来了!”
  ……
  坐不住了!江熙从榻上跳起来,握住林三爷的手:“三哥有事尽管吩咐!您是我的恩人!”
  “好!”林三爷拍了拍江熙的肩膀,露出一个让江熙捉摸不透但可以明确不怀好意的笑。
  江熙当即怂了,下意识缩手,而被林三爷牢牢抓住。
  林三爷道:“来人,现在把庄主吊到城门去,越高越好。”
  众人惊诧:“啊?!”
  江熙就知道没好事。“为什么?”
  林三爷:“知我计谋者唯有在座的头领三十人,在其余弟兄看来,是你把我们带入死局,居心不良,必将引起众怒。而让东凉军看到,他们会想到是主将失策,葬送三军,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士气溃败,自乱阵脚,从而掉以轻心,贸然全军出击,则正中下怀。皇帝的圣旨明明白白写了,我们多杀一人,就多赏千金。”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江熙努力抽手,“可执行的方式是不是可以灵活变通,吊个假人未尝不可?”
  林三爷:“不可,吊上去的人必须是活人,并且必须是你。事后自会还庄主清白,庄主莫要担心。”
  似乎只能这样。江熙为难道:“行……行吧。”
  都怪萧遣!他发誓,跟萧遣好上之前,他没这么怕死的。
  金四娘反对道:“不可。下这么大的雨,要吊多久?他一个书生哪里扛得住。又弟兄们大多都是粗人,万一动起手来,他岂不是死定了。”
  林三爷:“舍小取大,即使牺牲也必须执行,再者他死不了。其中厉害我已说明,你们不吊他,他自己也会吊上去。对吗,伟大的庄主?”
  真会慷他人之慨……
  江熙哭笑不得地看向林三爷,点点头。
  这时赵九爷站出来道:“做戏做全,就让我带领一千弟兄假装叛逃,往西去,故意被他们捉拿,证实我们已乱作一团的假象。”
  江熙:“那岂不是让一千弟兄去送死。”
  赵九爷宽慰他道:“顾全大局,死得其所,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江熙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柳十八不忍看生离死别,上前抱了赵九爷一下后跑开了。
  两个时辰后,城墙上竖起来“人旗”。金四娘怕江熙勒疼,给他裹了两层棉衣。
  江熙:“喂!你们吊高一点,不然他们扔石子容易砸中我!”
  练三十:“再高木桩就不稳了,你不怕掉下来?”
  高低都要吃苦……
  “那行吧。你们争争气,尽早放我下来。”
 
 
第138章 收复阙州(3)
  冬季的雨密密麻麻落下,害得他睁不开眼睛,低下头,雨水顺着脸廓而下,汇聚在鼻尖,呼吸都呛得要命。冷,沁骨的冷,前一刻他还有心思耍嘴皮,这一刻老实了下来。
  他上一次被吊在城门口,是十二年前,那是阙州失守的前夕,而眼前是收复阙州的章序,怎么不算是一种“首尾呼应”、“有始有终”呢。
  他探了一眼远方,朦朦胧胧,天是青灰,地是浑黄,一道黑色的影子如蛇穿行于水中,然后消失不见。那是赵九爷“叛逃”的人马,在滂沱大雨中静悄又渺小,来日史书工笔,也不过寥寥数语。
  愿这是大齐最后一场寒冬。
  “不冷了,不冷了……”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一定会赢的。他颤抖着唇齿自言自语,不经意笑了起来。
  金四娘:“喂,你还笑得出来!回光返照了?”
  江熙才发现金四娘还没走,躲在一旁的屋檐下守着他。“无事,想到一些开心的事。你赶紧回屋里去,在这让大伙看到了,戏就做不成了,小心三爷罚你。”
  金四娘:“你最好不要逞能,扛不住直说,我放你下来。”
  印象里金四娘是极讨厌他的,此刻这般,他就算冷死都会是一具温暖的尸体。
  江熙:“我笑是因为我在想,如果花靥在,一定会陪我一起吊,一左一右吊在门的两侧,对称了才好看。”
  “去死吧你!”金四娘脸色一青,走开了。
  一刻钟后,城门涌来上百名庄众,也不知道是雨水浇灭了他们往日的戾气,还是近几个月来听江澈教书而粘上些文人气息,竟不骂不吵。为首的伍长严肃而冷静地道:“江熙!我问你,眼下水淹乌须城,你可有预见?”
  江熙应道:“我无预见。”
  另有热心庄众为大伙解析他的话:“他能预见个屁,入秋那会,他让我把被子拿出来晒,散散霉气。我说‘蜻蜓低飞,不风即雨’,他说至少有十天的大日头,我想他读书多,应是有非比寻常的大见识,便听了他的话,把被子晾了,结果出门没一会儿就狂风暴雨,全淋湿了,一夜变寒,大伙因没了被子病倒了一片,就四个月前的事,你们还记得吧。再说,观测风雨是林三爷和赵九爷所长,他们没提,怎么能怪庄主。”
  言辞恳切,倒像是他请来的托。众人齐声道:“有理!”
  伍长又问:“水淹城池,此城已废,你为何不下令退守高处,而让我们开道泄洪,耗我们的性命救别人的城池?”
  江熙:“我不知雨期多长,万一退兵,东凉军杀回来,岂不白干一场。”
  热心庄众:“冤枉,明明是三爷的主意。再说,如果我们不守城池,皇帝那里怎么算账?都说皇帝小性了,万一不承认是我们打退东凉军,而把功劳算到洪水上,我们讨不到封赏岂不亏大了!”
  众人齐声道:“有理!”
  伍长:“如果你无罪,为何罚你。”
  热心庄众:“罚他方式千万种,为何吊在城门口,又乱军心又惹目,其中必然有套路!”
  众人齐声道:“有理!”
  江熙:“……”
  这一唱一和的是什么回事?
  伍长:“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热心庄众:“以来相处近一年,是人是狗已有数,又占城池完任务,再坑我们没好处,即使失策坏大事,不是存心罪不至,依我之见问三爷,莫要冲动犯错误。”
  众人齐声道:“有理!”于是转身去往大殿找林三爷。
  如果没有矛盾,那他吊在这里算什么?算风景吗?
  江熙喊道:“给我回来!”
  众人停下,道:“庄主有何吩咐?”
  ???
  竟然还叫他庄主!此刻当山大王的自豪感达到了顶峰!
  江熙:“你们骂我呀!”
  众人:“庄主你是好人,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我们不骂。”
  “哪来那么多理智!你们……你们……”被骂习惯了,一时被拥护,像火山化冰粒,把江熙整“破防”了。他一句话都讲不完整,大哭起来:“你们是林三派来演戏的吗!”
  众人惊慌:
  “庄主?庄主怎么了?!”
  “别问三爷了,先把庄主放下来再说!别苦了咱娇滴滴的庄主。”
  眼看场面开始“失控”,林三爷现身道:“用石头砸。”
  众人愣了一会,悟了,纷纷变出狰狞凶煞的面庞,捡起石头使出浑身的劲儿砸他,并破口大骂。
  “死性不改的贱人,害死我们了!”
  “江狗不得好死!”
  “拿命来!”
  ……
  那些拇指大小的石子绵绵地打在他身上,都还没雨滴重,落到地上堆成了小山,他愣是分毫无伤,像极了许愿池里的王八。
  “疼死我了!救命呀,啊,救命!”他象征性地哀嚎了两句,都显得矫情。
  午夜时分,电闪雷鸣,人声鼎沸:“江狗被砸死了!”
  收工!这热血沸腾的一天……
  第二十日,广袤的乌须平原死气沉沉,全是被洪水冲刷后的裸土,连风都没有声音,看上去已无洪患。东凉军一鼓作气直冲乌须城去,如猛虎下山,势必夺回大权。
  而目之不及之处,五丈高的大摆锤重重砸向已被挖薄的岸堤,轰隆一声,天地一震,像是撞开了地狱的大门,随之积水如索命的恶鬼倾泻而出。
  江熙与林三爷站在远处的山岗上,闻之冷抽了一口气,只见洪水从弯谷出现,推动着坍塌的楼墙和山石横扫一切,将山谷填平,远看很缓很慢,不觉多可怕,实则摧枯拉朽。
  待东凉军察觉异常、停下查探时,为时已晚,他们如细小的蝼蚁四散奔逃,最后没于其中。不见鲜血,不见尸骨,甚至惊恐的嘶叫都淹于巨大的洪涛,五万兵马愣是留不下一丁痕迹,使之看起来不过是天底下又一出平平无奇的自然之灾,生命如同没有价值的玩意儿,弹指间不复存在。
  “什么毛病,呼吸!”林三爷猛地捶打江熙的后背。
  江熙踉跄向前,喘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了冷汗,向手下道:“给我水。”
  这个毛病改不了,每逢大事,他一紧张,屏气凝神就会忘了呼吸。
  “带庄主回城。”林三爷吩咐完手下,对他道,“早让你别来……”
  “太平真好。转眼就要过年了……”江熙叹完,下了山去。
  此战大捷,山庄驻守乌须州,等待朝廷的指令,每天都会有好消息传来:
  ——韩王带领二十万兵马冲进阙州,剿灭五万东凉驻军,阙州收复。
  ——东凉出兵十万回击,先行的粮草行至三声壁时,被樊慎集结的一万黑市打手偷袭,打断了东凉的反击计划。
  ——十万搅屎棍(古镜军)莫名其妙出现在三生壁,四处勒索头钱,扬言谁不掏钱就帮着对家打谁。
  几方不求他帮助,但求他不要添乱,东凉供上十万两黄金,大齐供上一块鸡血石,樊慎供上一半抢来的粮草,江熙这头……他这头啥也不费,古镜军还倒贴三万兵马保护他。别问,问就是圣后值得,把他膈应得茶饭不思。
  ——“庄主!古镜圣君邀你同游乌须原。”
  可去他大爷的吧!
  江熙称病不起,赖在床上,结果古镜送来了三箱珍稀的人参……
  老天爷,为什么蒙而还的画风如此清奇,别人都在打仗,他就这么闲?古镜是怎么做到在他的统治下不亡国并且还能震慑东凉人的?
  又过一月,乘胜追击的二十万齐兵至乌须州,已临城下。
  前一天,江熙收到一封萧弘的密信——“注意言辞”。提醒了他,齐军跟他之间有血海深仇!这是大齐将士与他个人之间的恩怨。
  当日江熙负荆跪在城门迎接,二十万人列队整齐,四四方方,如切成块的豆腐,训练有素,令人望而生畏。
  将士看到他,果然目露凶光。
  众目睽睽下,萧弘全程冷目,然后一抬手,两个士兵上前把江熙又吊到了城门上,要杀要剐全凭众将士的意愿。
  被吊是他的宿命……
  萧弘身穿黑金铠甲,在城墙上落座,他身旁是一个带着凶煞面具、身穿白金铠甲的将军,一黑一白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抢眼。萧弘对白金将军的态度颇为尊敬,不用猜,一定是萧遣!
  小样,现在萧遣已经瞒不过他了。要问萧遣为何遮面,当然是要避嫌,他跟萧遣的关系人尽皆知,说到底还得归功于李问。
  江熙没有闹,山庄却坐不住了,因为齐军对江熙的态度,就可能是皇帝对山庄的态度。
  练三十吼道:“我们立了大功,为何还要罚我们庄主!”
  因为这些士兵有一半是李顾的旧部,朝廷要给将士们一个说法。
  齐兵过去把练三十摁下,警告道:“休得放肆。”
  萧弘:“功过分明,才好算账。”
  练三十一声狮子吼把齐兵挣开了十尺:“算账至于把人吊起来吗!”
  一个齐军将领反驳道:“你们吊得,我们吊不得?”
  这群人真的是……菜市口砍价吗,他是什么贱卖大萝卜吗?
  练三十:“亏你们一个个还是熟知兵法的大将军,难道看不出我们吊庄主是引敌出兵的计策吗?再者,古镜军还在外边游荡,你们上来就吊他,合适吗?不怕圣君责怪、联合东凉对付我们吗?我要是把你媳妇也吊到城门口,你爽吗!”
  逻辑清晰加嗓门大,听着怪燃的。可是……江熙欲哭无泪,能不能不提这茬!这是威胁齐兵吗,这分明是拿他公开上刑。
  练三十:“就算要算帐,也是回到京城,让皇帝陛下亲算,哪里轮得到你们擅作主张?!”
  好怼!总算怼到了点子上!皇帝要评判山庄,最重要的指标已不是是非对错,而是忠诚度。这句话的忠诚度就很高。
  林三爷:“三十,冷静,且看再说。”
 
 
第139章 收复阙州(4)
  那白金将军不置一言,只是偶尔转头,扫一眼站在前排的三十名山庄头领,与林三爷的目光对个正着。林三爷欠身点头,以示敬意。
  一名叫做“余烨”的将军,李顾的得意门生,拿出一份卷宗站到城门上,面向二十万将士,大声宣读江熙在军事上的罪过:落草为寇、割让阙州、杀害李顾、出卖沙州……
  原来是有备而来!
  余烨越说越激愤,到后面声音里都夹着哭腔。人群耸动,眼里生出杀气,在头顶汇成一片乌云。
  严格的军令教他们定在原地,他们就像捆在笼子里的按奈不住的斗兽,只待牢门打开,就会疯狂地扑上去,将江熙生吞活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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