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一把搂住萧遣,学陆萤,用最软的语气说最硬的话:“好弟弟,我可以强你吗?我强了你,症状就好了。”
萧遣懵了一瞬,但想江熙刚才跟陆萤在一起,可能学坏……学有所成。“陆萤教你的吗?”
“他总是被吃的一方怎么教我!我无师自通的!”江熙吹了一下刘海,委屈道,“可以吗?不用你累的。”什么无师自通,不过先天学霸圣体,向萧遣学习。他也要一边操萧遣,一边霸道地说“你是我的了”。
萧遣手足无措,撇开江熙转去喝茶,缓解大受震撼的心情。
看萧遣脸上浮现红晕,江熙更加跃跃欲试了,坐在榻下,抱住萧遣的小腿,吻了下萧遣的膝盖,仰头重复道:“可以吗?”
萧遣低头看到像猫一样撒娇、诱惑而不自知的馋虫,扶额道:“可以。”
江熙:“嘻!听不见,大声点。”
萧遣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道:“可以。”萧遣实在想不到自己除了顺从他,还能怎么样。
江熙饶有礼貌地问:“那子归准备好了吗?”
萧遣自觉得该自我攻克一下,道:“我先去沐浴。”
江熙:“好,我铺床等你,快些回来。”他此刻想要玩弄萧遣的心,比药挑起的情欲更甚,兴奋地跳到床上,把被子铺得四四方方。
而许久不见萧遣出来,心急如焚,渴得又喝了几杯茶,催道:“子归洗好了没有?”
又过半晌,萧遣才从浴池推门进来,浴巾裹得严严实实,像一颗巨大的蚕蛹。
濯濯如春月柳,滟滟如出水芙蓉。
江熙捂嘴好笑,拍拍床,道:“美人快过来!”
萧遣蜷起手指,暗暗叹气,走过去躺下。
江熙趴在萧遣身上,抬起萧遣下巴欣赏了一番,啧啧道:“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被我搞到手了。”
萧遣无语:“可把你能耐的。”
江熙:“我很厉害,望子规海涵,忍耐一下。”
萧遣白眼:“哦。”
见萧遣并不恭维,江熙打了他一下,做出狰狞状,露出不存在的獠牙,发出“骇人”的怒吼,然后“残暴”地撕开萧遣的浴巾,低头乱啃,如饿虎扑食,时不时发出两声饿虎护食的声音,“凶悍”异常,糊了萧遣满脖子津液。
该不会是陆萤教的什么时兴玩法吧?
萧遣:“你装野兽?”
江熙:“不。禽兽!”
没亲萧遣的时候,药效还没那么明显,亲了萧遣后,身子像开了闸,密密麻麻的痒蔓延开来,最奇异的是,肌肉是紧绷的,骨头却是酥的。不出意外,他又不争气地软了,除了江小熙。
面对陆萤假扮的萧遣,他毫不泄力,以为自己抗敏了,结果还是一样丢人!
不对,是他的身体会识人!
不对,就是萧遣使了妖法!
他报复似的,凶凶地咬了萧遣下巴一口,然后抬起头,气喘吁吁道:“怎么样,服不服!”
莫名其妙……
萧遣看得出来,他跟自己吵了一架,真是——玩法古怪!“怎么急了。”
江熙指控道:“你出老千!”
萧遣:“我可没动。”
江熙:“你使妖术。”
萧遣看江熙满脸潮红,双手发抖,关心道:“不行了?”
江熙被点破了,恼羞成怒:“你不许说话!”然后一鼓作气抓住萧小遣就要掐死一般,可惜没了力气,力度恰好。看似发泄不满的一掐,他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山摇地动、狂风骤雨。
不是这一举动有多么惊世骇俗,而是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更不敢想对萧遣做出这样的事。哪怕现在他俩合情合理,可自小因身份而对萧遣形成的恭敬习惯,让他做下这一举动时产生了无可救药的、以下犯上的负罪感。他的胆子都炸了!
仅是如此他都畏手畏脚,何况那般,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强萧遣的命……
萧遣微微皱眉,轻呼一声,嘴角上扬,是一个隐忍不住的笑。江熙整个人烧了起来,顿时觉得烫手,羞恼地放开,从萧遣身上起来,跪向床里面的墙,双手紧张抓住身下的被褥,像做错了事面壁思过。
不知上一次跟萧遣做的时候,自己哪来的主动的勇气,真是越活越怂了。
他感知到萧遣靠近,不知要做什么,更加紧张,将被子抓成了一团。
萧遣轻轻将他的头发捋至耳后,又从他的腰两侧穿过手去,解他里衣的系绳。萧遣轻咬衣领,衣裳从他的肩膀滑落,他连呼吸都止住了。
萧遣蜻蜓点水一般亲吻江熙的耳根,左手揽过他的腰,右手带着他的右手重新握住萧小遣。
江熙身子一紧,下意识收手,而被萧遣牢牢按住,动起来,同时萧遣的左手抓住了江小熙。
萧遣灼热的气息呼在江熙耳:“它喜欢你。”
轰——
江熙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双目盈润,颤抖起来,软软地倒进萧遣怀里,左手覆在萧遣的左手上,侧头想说什么,而被萧遣逮住亲吻。
不一会儿,身体里便有热流淌了出来,不知萧遣有无发觉,他恨不得钻进被子里去,再不见人。
“子归……呃……子归……”
萧遣停下,问:“怎么了?”
江熙再没了起先的挑衅姿态,示弱道:“我不是正人君子,我好色,我意志不坚,我不经挑,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上一次做过之后,他才明白系统给他开的第一个金手指、平时屁用都没有的【快乐无边】的作用是什么,简直不堪细说!简而言之就是会让他敏感得不行,湿得不行,会让他昏天暗地,不能自持,将最羞耻的一面暴露无遗。
他事后都不知如何跟萧遣解释他本身不是这样的。眼下,他分明感受到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我已经疯了。”萧遣的声音甚至压不住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慢慢地变得没法顾及江熙。
江熙感知双腿被岔开,急忙道:“等等,答应我……”
萧遣低喘:“说,我快忍不住了。”
江熙:“事后不许笑话我。”
萧遣:“我只字不提。”
江熙:“也不许教我看太医。”
萧遣:“绝不看。”
江熙:“也不要琢磨为什么!”
萧遣:“我权当无事发生。”
……
外殿,太监第三次呈来晚膳,问宫人:“圣君圣主还不用膳?”
宫人:“今晚不必再传了,大概是不吃了。”
太监:“不饿吗?”
宫人:“应该彼此喂饱了吧。”
太监:“此话怎讲。”
只听殿内有人哭喊道:“圣上,不要,我吃不下了,麻,麻!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宫人耸肩:“你听咯。”
太监品了一会,道:“那估计明天早膳都吃不下了。”
江熙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竟发展到了“家暴”的田地,都不知从哪一句话开始的,下半身打架,上半身吵。
萧遣:“奔四了都保护不了自己,还被人扔到湖底下,可想过你要是回不来我怎么办!我还怎么放心让你出宫!”
江熙:“你怪我?你自己又哪样?被人打得半死不活,要不是有系统,你还有命吗?我说过你不要什么事都轻描淡写,我会生气……啊,你!啊啊啊!子归,子归!我受不住了!不要……你混蛋!子归……我错了,啊啊,你不能相信腚光的话!饶了我吧!”
“你骗我的还少吗?比起你,他可信得多!不可饶恕!呃!”
萧遣猛地一挺,江熙舒服得几乎厥过去,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抽搐了好久。但那是身子的事,脑子却要气死了。
第186章 终章(8)
次日早晨,夫夫冷战了。
萧遣在外殿用膳,江熙在内殿梳妆台前整理衣冠。四周一片狼藉,帷幔塌了一半,百家被湿得能拧出水来,地毯没一块是不皱的,杯盏落了满地,偌大的大殿到处都有他们放肆过的痕迹。教人不忍直视。
两人皆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寻常夫妻恩爱过后,次日起床难舍难分,他俩倒好,形同陌路。宫人默默收拾,头也不敢抬,更不敢问。
萧遣起身上朝,江熙才从内殿出来,喝了碗粥后,正要出门。萧遣忽然拦在大门外,问:“去哪。”
江熙:“出宫。”
萧遣:“不许。”
俩人彼此眼里都是护不了自身安全的大笨蛋,笨还不让说。为了防止蠢事发生,萧遣干脆不让江熙单独出宫。
如果因为害怕意外发生而禁足宫内,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这个婚不成也罢!
其实各自都说明了观点,只是谁都不服对方。
江熙推开萧遣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径直离开,愤愤留下一句:“我有系统,死不了!”
萧遣恼道:“你走就别回来,跟破系统过一辈子去吧!”
江熙赌气道:“不回就不回!”
萧遣怂了:“酉时不回来,我就吊死在梁上!”
江熙脑门一黑,回头道:“为君者怎么可以如此无赖!”
萧遣:“你教的嘛老师!”
江熙翻了个白眼,快速走掉。
“来人!”萧遣呼道。
江熙以为萧遣要叫人囚住自己,连忙跑开。
萧遣却道:“带上公主跟好圣主。”
江熙服了这个老六,怎么又出老千!
他今日的行程不过是去看望丞相、太傅、使臣而已,来回坐着车辇,哪里会出什么事!萧遣真是关心过头。
车辇里,欢欢歪着脑袋看江熙,笑嘻嘻地道:“爹爹今天真好看!”
什么叫贴心小棉袄,这就是了!被萧遣折腾了一晚上,受的气在这一刻消散不少。“今天的欢欢也特别可爱!”
欢欢今天穿得像个三角小肉粽,越看越讨喜。“嘻嘻!我们去哪里呀?”
江熙:“我们去丞相家。有件事欢欢得帮我。”
欢欢认真点头:“嗯嗯!”
弄权谋术从娃娃抓起。江熙道:“待会在丞相家里,我不叫你呢,你就在一边自个玩耍,我叫你,你就过来,我一用手挠鼻子,你就叫丞相‘爷爷’,听明白了吗?”
欢欢呵呵傻笑,觉得好玩得紧:“明白了!”
父女俩满怀心机地来到丞相的府邸。丞相自那日被吓晕后,现还在床上躺着,闻江熙来了,起身到花园接见。
欢欢就在草坪上跟丞相的小千金一起玩耍,江熙与丞相坐在亭子内,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江熙问:“丞相受惊惹的这场病,太医可有说多久能好?”
他刚才看过药方,又观察丞相的神色,发觉丞相不是受惊生病,而是伤心过度。
丞相笑道:“好了好了,不过是躲懒,赖着不去上朝罢,本想再闲一两天,却教圣主担忧,还亲自来看我。惭愧惭愧。”
李问发难,丞相、太傅亲自验证了当今圣君的真假,俩人清楚,自己已成了假圣君的眼中钉,留给他们的选择不多,要么效忠、要么逼宫、要么死,而效忠这种考验人性的事是最不值得赌的,君臣之间必将陷入无休无止的猜疑。
可丞相为萧遣挡刀,这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丞相自是明白江熙此行的目的,答说“病好了”,表明自己没有心病,没有异心。
江熙试探道:“我与圣君同寝,发现圣君脖子上确实有……边口,丞相不觉得可疑?”
丞相摆了摆手,将棋盘上的“将”拿掉,道:“不过是伤疤而已。皇帝有没有假,百姓都看在眼里,岂会不知。头几年,咱古镜内忧外患,危在旦夕,‘将’没了,这些‘士’、‘象’、‘車’、‘卒’都有可能成为新的‘将’,那必然战火纷飞。”丞相回忆起过去,“圣君刚继位那年呀,经常传我进宫商量要务,一坐就到下半夜,他是废寝忘食,可把我这身老骨头折腾朽咯。我这大外甥早年人模人样,也算是人中龙凤,可先帝处死月刹罗后,他性情大变,成日酗酒,不问朝政,眼看是废了,嘿!哪知在田庄种了几年地,吃了苦,居然精进起来了,看来这种田大有功劳!总之圣君……我很放心,他也专情于你,必不会再娶妻纳妾、生育子女,对吧?”
江熙听出丞相跟假圣君——双向奔赴了!也能听出,忽誓尹、洛咖其两个皇子是丞相的底线。萧遣说过,皇权终究会回到他们手上。
那萧遣和丞相之间并没有太大的矛盾。
江熙将那枚“将”放回棋盘上,道:“我哪里能知,我对圣君的了解还不及丞相呢。对了,我听圣君随口提了一句,欲立其中一名皇子为太子,丞相有何看法,皇子们资质如何?”
丞相:“两个都好,资质不分高低,若要立太子,立长合适。圣上有这份心是好,但皇子们太小,再缓几年吧。”
越早立太子就越有利皇权回归,至少逼宫成功后立马有储君继任。而丞相建议推迟立太子,即明示他希望现任圣君再留任几年。
有丞相这句话,江熙的心便稳了,又叹气道:“圣君何尝不想再缓几年,可吃了那贼人一枪,伤了根基,明面上是能上朝了,可夜里哀呼惨叫,只怕光景不长。”
丞相捶额:“这可如何是好,哎!只恨我当时没拦住他。”
江熙宽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圣上会挺过来的。”然后转身向欢欢喊道,“欢欢,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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