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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那是流传了两千年的传国玉玺,是无数英雄的鲜血和百姓的骨血浇筑的神器。萧遣这一砸,让地下的千万亡魂都成了笑话。
  无国无家无知,不孝不忠不智,在他儿子身上五毒俱全!
  萧威的天都塌了,愤怒夹着悲观化成眼里的血丝,摸向腰间的嵌玉革带,道:“来……来人,锁殿!朕要杀了他!”
  ……
  石阶和郭沾急匆匆跑到牢房,恐吓狱卒打开牢门。
  石阶一边将江熙拖往勤政殿,一边埋怨:“都怪你,不知你这活阎王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陛下一到东宫就要打太子……”
  “难道不该打吗!”江熙甩开两人,他性格一向平和,至少不会打断别人说话,而经过一夜的折磨和皇帝的恐吓,他对使坏者的态度只剩两个字——狂躁。“宫门在哪,我要回家!”
  郭沾拦住他,道:“陛下以为是太子陷害你,这会要杀了太子!你不能走,你得赶紧去澄清!”
  “是不是陷害你们心里清楚!太子早该打……什么?”江熙才反映过来,郭沾说的是“杀”,而不是“打”!
  石阶急哭了:“呜呜!我们哪里有陷害你,我带殿下上船当真只是以为遇见了神仙,我若是知道殿下会落水,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去追啊!”
  江熙:“如果不是陷害,那殿下为什么要装呆,为什么不自己游起来,为什么独独不保我、让我入狱,殿下又为什么不跟陛下解释!”
  石阶:“殿下是为了保住我、郭沾和冷安才说是自己跳下水的,殿下天生呆子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再说殿下都呆了,你还盼他能自己游起来吗,至于殿下为什么不保你,我真不知道!”
  郭沾拽起江熙:“来不及解释了,事情因你而起,现还云里雾里的,若陛下真把太子杀了,你心安吗,你的名声会好听吗!”
  江熙头痛,跟随郭沾跑去。
  勤政殿门窗紧闭,殿外宫人两股战战地跪在地上,皇后被侍女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哭花了妆,撕心裂肺地哀求皇帝手下留情,甚至以死相逼,大臣和皇子也被拦在阶下。
  殿内传出萧遣凄厉的惨叫声和革带的抽打声,朝阳的圆形扶光色纱窗浅浅映出里面动粗的人影。石阶见此场面吓得瘫倒在地上。
  事情的严重程度完全超出少年们的预想。
  江熙一步三梯冲到阶上,宫人上前拦他,被他喝退了两步。“闪开!”
  随后他一脚狠狠踹开殿门,一滴温热的血便溅到他脸上。
  萧遣缩头缩脚地倒在地上发抖,衣裳破烂,不成人形,哭到没了声。
  却见萧威挥起革带,江熙连忙扑挡在萧遣身上,萧遣下意识就抓紧了他的衣裳。
  “陛下别打了,是我误会了殿下!殿下没有害我!啊!!!”
  江熙吃了一抽,疼到四肢本能曲卷,脑子嗡嗡作响。“再打下去,殿下会没命的,陛下一定会后悔!啊!啊!”
  萧威怒道:“我不打他,对不起天地祖宗。你滚开!”
  江熙不动:“陛下望子成龙才会打殿下,可若把殿下打死了,别说没了一个皇子,只怕从此夫妻离心,其他皇子也会疏离陛下!啊!”
  “陛下停手,够了够了!殿下知错了!”
  “陛下就是不要太子,也不能再打了!”
  “玉不琢不成器,可再好的玉打碎了都成不了器了呀!”
  ……
  天知道萧遣这块料子有多好,萧威不心疼,他一个外人都要心疼死。
  求情之间,江熙被抽了七八下,只觉皮肉裂开,痛不欲生!他活这么大第一次吃这样的痛,太子就更没吃过了。眼看萧遣松了双手,两眼翻白,他登时慌到了顶点,失去理智,当萧威再次抽打下来时,他不论后果地抓住革带狠狠一拽。萧威岂料他会反抗,向前踉跄两步后跌倒。
  江熙趁机抱起萧遣冲出殿外,鲜血糊了他满怀。郭沾原还戒惧犹豫,站在原地,当看到昏迷的太子,本能地冲进殿去扶起萧威按在龙椅上。
  江熙跑向闻素,斥责侍女道:“你们还不快放开娘娘,快带殿下离开!”
  一群太医连忙涌了上来。闻素看着皮开肉绽的儿子,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太子、皇后被送回寝宫,江熙返回跪到勤政殿门口,阻止萧威继续发威,这时他才感知到背后湿了一片。
  叛逆的儿,发疯的爹,夹在中间的他可怜巴巴。
  石阶爬进殿来,澄清原委,连连磕头道:“陛下要罚就罚我们吧,殿下实在是受委屈了!”
  江熙内疚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都错了。
  石阶不该将萧遣带上船;
  郭沾冷安不该隐瞒不报;
  萧遣不该冲动去砸玉玺;
  皇帝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他不该想当然地以为萧遣陷害他……
  萧威沉默许久,不知是后悔还是冷静了过来,捂着额,指了石阶,又指了江熙,疲惫道:“你,还有你,不许再进宫来。”
  他是欣赏江熙,可事已至此,他再不能留江熙了。
  ——“江熙,你扪心自问,朕有没有信你!”
  夜里,江熙趴在自家的床上,咬着拇指,默默流泪,皇帝这句话久久萦绕耳畔,萧威是信了他的话去教训萧遣的,最后演变成了父子离心。
  若萧遣一直针对他,他倒能心安理得些,可这次偏偏没有。若萧遣因此半身不遂,或一命呜呼,他要如何做人……
  “嘶!痛痛痛,轻点!”
  他背上落下十道寸宽的血淋淋的伤痕,紫青一片。江澈给他涂药,他疼得直抽抽,枕头都拽破了两个。萧遣的惨状更不堪细想。
  谁来都劝不住,他哭了一整晚。
  三天后的晚上,郭沾到访。江熙急切地问:“殿下怎么样了?”
  郭沾从怀里掏出一些药给他,道:“殿下昏迷了一天,醒是醒了过来,却动不得,太医说情况极凶,要千万仔细照料,虽然存了口气,可照料不当,伤口恶化,还是会有性命之忧。殿下用的药都是极好的,又富余,我偷偷捎了些带来给你。”
  江熙双手合十祈祷,过后又问:“陛下消气了吗?”
  郭沾:“陛下问了两次太医殿下的伤势,又没说什么。皇后带皇子们一齐搬到太后的寝宫住,远离了陛下。半月后是陛下生辰,原是要大办宴席的,晌午陛下下令取消了,可不是没了心情,我想陛下是后悔了。”
  江熙:“陛下是说了什么狠话,刺激了殿下要去砸玉玺?”
  郭沾把当天看到的、听到的说与江熙。江熙听得头皮发麻,萧遣这不是找抽吗,换作是他,他也会打,皇帝也是,千不该万不该砸儿子的心爱之物。互伤要害,什么神仙父子!
  等等,萧遣冲出东宫前,皇帝砸碎的是那面玉盘……
  江熙请求父亲带自己进宫去,这件事因他而起,他要向皇帝解释清楚。
  江宴道:“你伤未好,看着不太精神,恐陛下见到你这般想到太子,要伤心了。你多修养两日再进宫。”
  江熙:“好。”
 
 
第198章 倾慕(5)
  过了几日,江熙的伤口基本结痂,但还是不能做一些伸展的动作。期间不少友人登门问候,面上是关心,实际上烦得要死,问他:扮个女神来让我看看有多美;太子有没有被你吸引;皇帝居然为了你打太子;你怎么敢踹勤政殿大门的;有没有破相……
  至于他心里滋味如何,只有一两人在意,方知能真正交心的人并不多。
  他带上挑好的字帖,随父亲进了宫去,在勤政殿外等候了半个时辰,萧威午睡醒来,允他进见。
  江宴止步,道:“我不陪你进去了,你如今大了,很多事要学会自己去面对。”
  江熙:“是。”
  江宴转身离开,江熙光是想起那天在牢里狂怼皇帝的“豪言壮语”就流出一身冷汗,他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打气,然后提起精神,走进殿去。
  萧威靠坐在榻上,修长的腿肆意地搭在中间的小案上,目光无神地吃着桔子,将籽吐了一地,浑身散发一股“空巢老人”的清香。
  萧威相貌堂堂,四个皇子再过几年一定一表非凡,萧威竟然下得去手,真是辣手摧花、暴殄天物。
  萧威斜视江熙下跪行礼,冷冷地道:“能跑能跳了?”
  看似问他,实则推算儿子伤势恢复的程度。
  江熙:“回陛下,还不能。”然后献上给皇帝的生辰贺礼——一幅亲手抄写的《静心诀》。
  萧威不屑一顾,仰头塌在软枕上,午后的日光从纱窗照进来,晒着他的脸庞,他不适地皱起眉头。武德见状,忙去把帘子放下半边。
  萧威:“有话直说,如果想回弘文馆,那是不可能。”且不说自家儿子能不能与江熙和好,江熙的存在会时时提醒他,自己做过的蠢事,至于什么生辰不生辰的,他毫无兴致,甚至厌烦。
  皇帝不接话茬,江熙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才不触怒龙颜,想了又想,试探道:“陛下可收到太子赠的贺礼了?”
  萧威眉头皱得更深了,江熙立马埋下头去。
  萧威冷嘲道:“他要是有那份心,猪都会飞。”
  江熙听得出来,萧威有气,有气则说明在意,在意则好攻破。
  “学生见勤政殿里的摆设样样都好,唯独这面向阳的圆形纱窗欠妥当,窗前置着榻和书桌,陛下日日在此处政,早晨天凉,不能避风,放下帘子,又遮光亮,封了缺少雅致,换成琉璃又欠了私隐……”
  “这是你该关心的吗?”
  “没耐心”和“无聊”两个词同时写在萧威脸上,轰走吧,闷得慌,不轰走吧,这小子拐弯抹角的不知要干什么。丽妃唯唯诺诺,没意思;闫蔻爱答不理,没趣;皇后现在压根不愿见他,拉倒;找太后谈心吧,儿子又在那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舔着脸去认错;大臣……大臣更闷!
  萧威无力地吸了口气。
  江熙:“关心陛下是应当的。学生想起东宫有一面打磨好的玉盘,观其大小正巧与纱窗相仿,陛下不妨取来嵌到窗上去。”
  萧威顿了顿,道:“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稀罕。”
  江熙:“那面玉盘是云母石磨成的,虽不如翡翠昂贵,又色泽不匀,一片桑蕾,一片松花,一片姜黄,却浑然一体,最为难得。”
  他走到窗前掀开帘子,明亮的日光又晒进来,萧威抬手挡住眼睛。武德瞪了江熙一眼,想要他规矩些,忽然想到什么,默默走出去吩咐宫人。
  江熙继续道:“夏天日头毒猛,纱如何挡得住,长此在明光下看书,对眼睛不益。那面云母玉盘的厚度恰能挡住一层日光,透进来的光柔和而不刺眼,比起半遮帘子形成的阴阳分割要强很多。又说那纱窗,绘了纹络显得繁复,净面又显得死板,得需在窗外栽种竹子映在上面才生趣,不似云母,天然呈一轮明月,白日成暖月,晚上成萤玉,不论在前面摆放青松还是秋菊都别有意趣,可衬万物,时时成景,哪还寻得出比云母更妙的料子来。
  学生不禁想起李商隐的一首诗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陛下试想,夜里门外的廊灯照在玉盘上,由其质地不匀而呈现忽明忽暗的光色,朦朦胧胧,恰似身临月宫,就是陛下映在上面的影子也好看,比纱窗高出不知多少格调来,可见太子的审美一绝,造诣极高,非常人所能及。陛下可嵌上玉盘让太傅们一观,便知我此言绝无迎合讨好。云母窗屏既挡风又屏声,不使陛下受风着凉,不使陛下因殿外动静而受惊,可见太子对陛下的日常起居是极仔细用心的。就这点细心,多少人比得上?”
  陛下醒醒吧,你生的不是小废物,而是天才呀!
  萧威一个桔子皮砸过去:“圆拱纱窗是朕的构思!”
  靠!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江熙脑袋一缩,又作出恍然大悟状:“是了!唯有高情迈俗如陛下,才能生出太子这般灵巧的人物来!青出于蓝胜于蓝,陛下大喜!”
  萧威面不改色,但话明显多了起来:“我看你是马屁成精,比起你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还是喜欢你在牢里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
  “学生是实话实说。噫!”江熙又是一番恍然大悟,表情夸张道,“玉盘是否就是殿下要献给陛下的生辰贺礼!?”
  帝王的心思是不允许被猜中的,即便猜中也不允许说出来。萧威警告道:“江熙,你有点小聪明,但在朕面前你最好收着。”
  江熙不敢说话了。
  萧威:“出去!”
  江熙硬着头皮请示道:“陛下,我想去看望太子。”
  萧威:“难道朕拦着你不成。”
  “学生告退。”江熙起身退出。
  做皇帝要威严,做男人要面子,江熙已指出了台阶,下还是不下,看萧威放不放得下架子了。
  他刚退出宫外,一个太监就跑进殿去,兴奋地道:“陛下,我刚才去量了那面玉盘的尺寸,与窗框的尺寸分毫不差!可不就是殿下特意为您准备的。”
  武德闻言,道:“是了是了,陛下砸了它,殿下可不得伤心么,才会一气之下砸玉玺呀。”
  江熙放慢脚步,听得里面传出一声脆亮的巴掌声,然后萧威喝道:“愣什么,还不去传工部的人来!”
  “是是是!”太监连忙退出来,跑去传话。
  随后又是两声巴掌,武德哀呼:“哎哟哟!陛下别打了。”
  江熙心想萧威也太暴躁了些,怎么动不动就打宫人,不知父亲有没有受此遭遇。
  武德阻拦道:“陛下!使不得使不得,您的脸都红了!”
  那没事了。
  江熙来到永乐宫。他如今在宫中已经闻名遐迩,一路上的宫人看他的眼神都带有难以描述的厌色。无所谓了,如果没有意外,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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