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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冷安守在宫门,江熙请他传话。
  萧遣的伤势严重,这会子太医正在给他上药,只穿着一件裤衩,又憔悴又狼狈,又带有一股莫名的滑稽。
  冷安进到殿内,站在屏风后请示萧遣。萧遣一听“江熙”两字,像听到鬼故事一般,下意识往床里面爬,钻进被子里:“别过来别过来!”一个用力过猛,把自己弄疼了,“哎哟哟”地叫嚷。
  冷安会意,出去打发江熙走。
  江熙原想当面与萧遣道歉,好聚好散,如此也无可奈何,将字帖交给冷安道:“殿下现阶段写的字虽说扭扭捏捏不成样子,但我观察殿下握笔的手势和下笔的力度,很有特点,于是挑了这些字帖与殿下练字用。殿下只要按照上边标注的要领练上两个月,一定能写出一手好看的字来。”
  冷安接过:“是。”
  江熙:“殿下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冷安:“好。”
  他明白了,这种事只能问郭沾。江熙行了拱手礼,道:“就此别过,代我向殿下说声对不起,让殿下吃苦了。真是惭愧,没教给殿下什么,就弄得鸡飞狗跳……”
  冷安不给面子,垂眸冷冷看他,令他这番感慨显得自作多情。
  江熙咽了咽喉,尴尬地笑了笑,退后道:“告辞。”说罢转身,仰头吐了口气,心里有些不甘,小跑离去。
  冷安回到殿里,传达了江熙的话,萧遣沉默无声。
  这时勤政殿的太监鬼鬼祟祟地溜进来,一人分饰两个角色,还原江熙方才在与皇帝的对话来。
  阖宫上下无不盼望这对冤家父子修复关系,在各自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台阶给父子俩铺好。
  萧遣一脸矜持严肃,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笑出声:“父皇当真砸他桔子皮了?”
  太监:“可不是么,那纱窗可是陛下引以为豪的妙思,他竟说得一无是处,陛下当时脸色都青了。”
  终于有人跟他有一样的见解了,萧遣心里暗爽,克制住,装深沉:“原本就丑,又没说错他。”
  太监:“陛下说江熙是马屁成精,到底是读书人,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可学不来。”
  “哈哈!”萧遣没捂实嘴巴,又漏出两声笑。他心下好奇,那面玉盘确实是他献给父亲的贺礼,可他从未与人说过,江熙又如何知晓。
  太监凑近,悄悄说道:“江熙走后,陛下还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呢,必是后悔极了。殿下,什么时候去给陛下请安呀?”
  萧遣冷下脸来:“难道他打我就不算了?我才不要给他请安。”
  太监:“过几日就是陛下生辰了,如果没有殿下的祝福,陛下面子会挂不住的,传出去,只怕百姓会说殿下你不孝顺。”
  萧遣:“他不慈在先。”
  说时,武德从外面进来,带来了玉玺,道:“殿下,陛下说玉玺是你摔的,你得补好来。”
  萧遣扯过被子蒙住了脸,声音中夹着委屈的哭腔:“他不让我碰石头了,这会又催什么。”
  “哎!淘气!可别闹了。”武德拍着被子,道,“陛下是什么意思,殿下还不知道?以后殿下尽情玩,只要不耽误念书就好了。”
  “呜呜!”萧遣爬起来抱住武德,流了好一阵眼泪。
 
 
第199章 倾慕(6)
  皇帝生辰,孤家寡人!
  萧威在勤政殿前设了诗宴,唤来弘文馆一群文绉绉的老爷们。
  那面砸碎的玉盘已由工匠粘合,嵌到了窗框上,阳光下散发出温润的柔光,细看时才能发现比发丝还细的裂纹,无伤大雅。
  萧威令人端来一盆弯弯俏俏、娇艳欲滴的蔷薇置在玉盘前,素净的玉盘作底,将花衬得更加娇艳,又有大片留白,自成高格。一众学士赞不绝口。
  萧威孤零零地坐在阶上的主位,满桌的佳肴只吃了两口。妻离子散,他照样有乐子!一边喝闷酒一边道:“你们别光嘴上说,拿笔墨来,各个写一首《咏蔷薇》。”
  什么咏不咏蔷薇的,皇帝这分明是摁着他们的头道:“给我夸!”
  酒过一刻,皇后、丽妃领着皇子们过来拜寿,独缺萧遣。萧威下巴仰上了天,可给他傲的,道:“那小子还起不来(还没消气)吗。”
  闻素坐到萧威身边,笑道:“这么多太傅在,怕被问功课,不敢来了。”
  众人问太子情况,皇后答说已无大碍,需要静养。
  宫人呈来萧遣修复好的玉玺,萧威拿起欣赏。传国玉玺是一块白玉,原缺了一角,用金子补缺,富贵显荣,而今缺了两角,萧遣把那金角也剥了,用沉木补缺,白黑相嵌,生出一股雅气来。
  闻素:“陛下觉得如何,好看吧?”
  萧威爱不释手,嘴上却道:“也就那样。”然后令宫人拿下去给众学士鉴赏。
  闻素看破不说破,唤江宴来至跟前,问道:“江卿,之前你说孩子病了,不宜进宫,现在可好了?”
  江宴心道:早知今天也称病不来了。
  “说来陛下、娘娘别笑话,我家孩子除了阿熙,都特别胆怯,见了生人都不敢说话的,我跟他们提过进宫逛逛,他们吓得躲了我三天。”
  萧威:“怎么,他们不是跟江熙一同生养的吗,怎会胆小。”
  江宴:“唯独阿熙出过远门,见得多,胆子壮。”
  闻素总算看出江宴的介怀,冷脸道:“罢了罢了。”
  江宴退回座上。萧威问皇后道:“你怎么对他家孩子那么上心。”
  闻素拍着心口叹气道:“哎!要是以后得一个像江熙那么会事的孩子做儿媳,每每你们父子吵架,她能从中调停,我就不用操心了。”
  “呵!”萧威侧过身去喝酒,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一个时辰后,得诗一百零八篇,盖是借蔷薇喻人,赞皇帝仁慈,赞太子孝顺,赞皇帝心胸宽广,赞太子天资聪慧……总之无死角地将父子俩夸了个遍。只有江宴的诗与众不同,暗暗思念亡妻,并向亡妻诉苦,皇家盯上他们家了。
  萧威故作高深地品了一遍,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笑笑,其实压根看不懂。他道:“拿去给太子品一品,可有写到心坎去的。”
  萧遣要是能品出个味来就不是萧威亲生的。果然,夜里萧遣看着这些诗,有一半的字认不识。
  又过五六天,萧遣的伤口已经不疼了,终于放下傲气去往勤政殿,在镶嵌好的窗屏前驻足,不由得趴在了上面。
  萧威在里边看到儿子的身影,像是与旁边的两名京师学堂的太傅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道:“大半月不见,个头又长高了。”
  太傅正在向萧威推荐侍读,仕宦子弟中已经没有人选了,萧威改了个思路,从京师学堂的优秀学生中挑选。
  萧遣进殿请安,萧威令萧遣坐到自己身边来,将名册递给他:“这回侍读让你来挑。”
  名册上展示了学生的年纪、家世、性情、喜好、专长等等,萧遣翻看了两页,挑不出来,想了想,道:“我想找一个比江熙聪明、俊俏的。”理想中的侍读具备什么样的优点,他说不出来,反正比得过江熙的,必定是好的,这么说也方便太傅迅速筛出人选。
  哪知太傅长叹一声,摆手道:“学堂五年来,再没出过比江熙更出色的学生。殿下指定江熙的水准,实在是挑不出人来。”
  萧遣不屑:“有多厉害?”
  太傅:“江熙在京师学堂念书那会儿像殿下这般大,就已经开始做科考试题了,文章水平堪属一流,只是空有理论、史证,缺乏实际专研,经众太傅一点评,他辞了学堂跟他叔父游历去了。”
  “他若觉得教得不对,十来个太傅都说不过他。”
  “可气的是他考试回回能拿第一,令我们没法说去。”
  ……
  嘴上说着江熙如何如何难管教,嘴角却压不下去,说到上头时,话峰也歪了起来。
  “如今江熙也十六七了吧,我家闺女也这么大。”
  “他家好哇,家训规定了一夫一妻,又江宴是那样的性格,女儿嫁过去包享福的。”
  “我最近看严绥老往江府去,想是去说亲了?”
  萧威的眼神渐渐透露凶光,而两名太傅毫无察觉。最享福的人家必须是他萧家!眼前放着他儿子不馋,去馋江熙,有那么香吗!再说江熙这孩子他要了,给萧嫒预备着。今年萧嫒十岁,十六岁才适合婚嫁,他喝道:“江熙六年内不许成婚!”
  太傅闭嘴。
  萧遣咳了两声,把话题扯回来:“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那么多字不会……”他突然醒悟,江熙是哄他!
  太傅笑道:“不会的不会的。帝师世家的孩子,三四岁启蒙,到十五六的年纪,只要不是十分冷门的字,岂有不识的。”
  萧威惊奇:“他跟太子一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做科文了?”
  太傅:“是的。陛下若是感兴趣,我回学堂翻找一下他的档案,再呈来。”
  萧威低头看看儿子,沉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萧遣踢了下脚,转过身去生起了闷气。
  萧威也看出来了,儿子被江熙摆了一道,忍不住好笑,向太傅道:“那就取成绩最好的来。”
  太傅:“是。”
  萧威问萧遣:“你什么时候回弘文馆念书?”
  “今天便行。”吃了一场教训,萧遣老实了很多,不过听课而已,又不吃力,他能走到勤政殿,就自然能走到弘文馆,更别说有轿撵可乘。
  经儿子这么一闹,萧威心里也虚:“这会是月中,我允你多躺几日,下个月再去。”
  萧遣的心思已经不在念书上,道:“拿科举试题我看看,我也能作。”
  萧威噗嗤一声又笑出来,真是无知者无畏。“你先把《三只鹅》背出来是正经。”
  太傅纠正道:“陛下,是《咏鹅》。”
  萧威脸色一黑:“……”
  萧遣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开始背诵:“去能不而桓盘怅,抗策以辔騑揽,路东乎将归吾……”
  萧遣一口气背下来,少说有七八百字,萧威跟太傅们三脸茫然。
  萧遣原是才疏学浅,以为儿子学了一篇高深莫测的古文,拍手称赞。
  而太傅感知此文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满篇病句又乱中又序,于是谦虚向萧遣请教。
  萧遣:“你们不是说《洛神赋》是千古第一赋吗?”
  太傅恍然大悟,原来是倒背,怪不得有一种凌乱的华丽感。太傅举起大拇指佩服道:“陛下,殿下此乃神通!可是殿下,倒背可不是好习惯,改过来才好。”
  萧遣:“你们不是说倒背如流特别厉害吗?”
  太傅:“……”
  萧威:“哈,哈哈!”他儿子今天怎么如此可爱!他要去太庙敬香,总感觉祖坟冒青烟了。
  没到月底,萧遣便到弘文馆听课去了。入夏后,天气逐渐炎热,湖水更绿了,风扫过树林,携来樟木的香。
  太子依旧不爱说话,依旧喜欢趴在书殿的窗栏上眺望风景,时而盯着自己的课桌想入非非,不同的是,太子再没成天捧着石头,而是自觉地练起字来,文文静静、认认真真的样子比以前更俊朗了。宫人如是说。
  新来的侍读叫“孟笙”,十五岁,家里是卖炊饼的,萧遣第一次接触到普通人家,只觉得这个侍读怯生生的,比自己还不爱说话,倒生出几分爱惜来,赠送了一枚玉坠。
  孟笙见太子并没有传闻中那么难相处,宽了心,解下自己的玉坠回赠太子:“望太子不嫌弃,这是我家里最宝贵的东西了。”
  “好新奇!”萧遣眼前一亮,很是喜欢,系在了身上,“我第一次见雕成炊饼的玉坠,雕得真好。”
  孟笙挠头笑道:“因我喜欢吃炊饼,熙哥就雕了这个小玩意儿送给我。”
  萧遣:“熙哥?”
  孟笙眸里透着崇拜的光:“嗯!是江熙。我以前成绩不好,熙哥就特别照顾我,常常陪我做功课到晚上。进宫前我去找熙哥了,还担心进不了江府呢,哪知管家通传后,熙哥亲自出门带我进去,还说殿下你特别好相处,叫我不要紧张害怕。”
  萧遣下意识否定:“我不好相处!我特别凶!”
  孟笙立马埋头看书。他熙哥还说了,太子嘴巴硬,好面子,太子若不爽了,接不住就低头沉默,别顶撞、别反驳。
  见孟笙不说话,萧遣又不甘了,问道:“江熙还跟你说我什么了。”
  孟笙识趣地道:“他还说殿下人美心善,活泼可爱,才貌双全,天下第一!”
  萧遣将信将疑,斜着眼问:“真的吗。”
  “嗯!”孟笙连连点头。
  萧遣:“他会雕刻?”
  孟笙:“熙哥什么都懂,没有不会的!”
  可江熙为什么不跟他探讨雕刻,不喜欢跟他玩吗……萧遣一把丢开字帖,今天不练了!
 
 
第200章 倾慕(7)
  怦怦、怦怦……
  萧遣是在一阵强烈、激动又紧张的心跳声和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声中惊醒的。
  “殿下,你醒了吗?”帐外侍女风铃问道。
  “等一下!”萧遣连忙捂住心膛,似要把什么藏住,等心平静下来后才下了床。
  那阵感觉太奇怪了,只因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书殿里练字,江熙走来,点出他的不足,然后握住他的手教他落笔……
  他用力搓揉着脸,想自己一定是太恨江熙了,才会天天怀恨在心。
  平常洗脸他用的是温水,今天他特别吩咐宫人打了冷水来,镇一镇那胡思乱想的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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