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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他跨上船道:“带我去当山大王。”
  玉堂惊诧:“想不到这次你考虑得这么快。皇帝的指令?”
  他否认道:“我自己要去。”
  虽然他不是萧郁指派,但玉堂却猜到了萧郁的行动,这种人绝不能让他成为草寇,因为能力越强,威胁越大。
  玉堂起身伸了个懒腰,登岸去了市集,回来时拎了一大包干粮和两坛酒,然后撑船驶离了码头。
  这天的黄昏特别灿烂,像撞翻了仙人的丹炉,天上江面火红一片。他们像奔赴光明,又像投身火海。
  “状元郎,你想过这辈子有朝一日会上山当匪寇吗?”
  他枕着手臂躺在船板上,看着风景,优哉游哉道:“梦见过。”
  玉堂:“梦里当了匪寇,有被朝廷捉拿吗?”
  他:“没有。”
  玉堂:“我想你该想象一下,被朝廷捉拿后如何脱身。”
  他不是真的要去当反贼,而是潜入山营收集敌人的情报,以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心不在焉地答道:“你怎么脱身我就怎么脱身。”
  玉堂深吸一口江面的风,率性道:“我没想过脱身,断头台上一定有我。”
  “神经。”玉堂不着调的话多了去,他一般都是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转而问道,“你当初找我,让我帮助你晋升刑部侍郎,结果自己辞了官,后来你邀我科场捞钱,结果又无疾而终,现在你说带我去当山大王,不会半路撂下我吧?诶!你到底想在我这里挣什么?”
  玉堂举杯敬夕阳,笑道:“请君以身为饵,邀天下人入局。”
  他伸脚踢了一下玉堂的小腿:“话本看多了?该醒了!”
  因为玉堂低劣的撑船技术,本来一个月的行程他们愣是耗了两月。
  至韶州,是一望无际的荒田,连续四年的干旱,目之所及皆是衰草枯木,好些船只废弃在龟裂的土地上,很难让人想象那原是一片湖泊。
  他与玉堂乘上简陋的马车去往修水县。
  乡下羊肠小道崎岖,马车一路颠簸,吱吱呀呀的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他抱住车上的横栏,使自己不被颠出去。
  别看马车破破烂烂,载一程费用不低,典型的花钱买罪受,车夫还不乐意干,一路埋怨:“如今干我们这行全看命硬,别以为我贪你们那几个钱,放眼整个韶州,没几个人敢去修水,十个去能有五个回都算吉利了!我走的是小路,大概遇不上强盗,若遇上了该掏钱的掏钱,别硬碰硬,保命要紧!”
  说的是方言,他听得十分吃力。
  玉堂:“听说修水山庄正在招兵买马,强盗不会打劫上山的人。”
  马夫:“不一定,得看情况。你们是去投靠山庄的?那感情好,送你们入山我还能赚个红包。这一仗打赢,山庄一下收了好多人。”
  玉堂:“都是些什么人?”
  马夫:“嗐!还有什么人,庄稼人呗!”
  他:“庄稼人不种庄稼,反而上山?”
  马夫朝路边吐一口唾沫,不知是骂他还是骂老天:“他奶奶的,你看这土地能种出毛吗?当土匪不用交税,种田赔光裤衩。不上山难道供着那帮祖宗?哪天我不干这行了也上山去。听你的口音是京城来的吧?”
  他:“是。”
  马夫好奇:“不会是来暗访的京官吧?”
  玉堂:“哪能呐,当官我能坐你这破车。”
  马夫:“也是。前几日京城来了几个大官,肥头大耳的,问咱平时做什么生计,可有余粮,日子安不安稳……知府鬼精鬼精的,半月前就令人把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吩咐咱甭管京官问什么,咱都说好好好,能问出半颗子来才怪了!吃咸鱼蘸酱油——多此一举。”
  玉堂:“你以为那些京官看不出你们做样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管罢了,人家精着呢!”
  “这头懒得管,那头收税倒是积极……嘿!有石头,小心呐!”马夫突然勒住马缰。
  马蹄高高扬起,马车被抬了起来,他颠得六尺高,然后一屁股摔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我靠!”
  “哈哈哈哈哈……”玉堂捧腹大笑,“大少爷,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吧!”
  “京城来的大少爷?”马夫琢磨了一会,立马横眉冷目,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架在玉堂脖子上,“现在我是强盗了,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你们懂的。”致富的秘诀——随机应变。
  “该死!”玉堂当即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半刻后,两人身上只剩下几个馍馍。
  刚转行的强盗扬长而去,得意道:“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辈子咯!”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良久,而后他气鼓鼓道:“这下好了,你说,往哪走!”
  玉堂摊手无辜道:“旱成这鸟样,我都不认识了,怎么知道往哪走!”
  他:“那现在怎么办!”
  玉堂:“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他:“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玉堂:“怪我?要不是你随身携带那么多银票,我们能被抢劫?”
  他:“要不是你说什么大少爷,马夫能知道我有钱?”
  入乡随俗,两人互相爆粗,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终于在黄昏时分被山匪听到,绑架了去。
  玉堂连忙求饶:“大王饶命,我有金大将军的引荐信,故来投奔!”
  山匪头子:“信呢?”
  玉堂看向他。他愣住了,道:“什么?”
  “信啊!那天不是给你看了吗……”玉堂突然想起来,“靠!你撕了!”
  他:“谁想今天能用上啊!”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卧龙凤雏到山头——蠢到家了。
 
 
第096章 落草为寇(1)
  修水山庄修建在一字排开的半山腰上,山体阴面垂直成崖,阳面斜缓成坡,呈天然的城墙,山脚环绕着韶州的母亲河——修水,呈天然的护城河。依山傍水,乃得天独厚的易守难攻之地。
  由于干旱,曾经奔流不息的河流已经变成了小沟渠,河床裸露,飘散着死鱼烂虾的刺鼻臭味。
  山上有十三个庄,每个庄有大小头领十个不等,各自操练有所专攻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口号和刀枪相接的切磋声响彻山间,配以红色的绣着“金”字的旗帜,给人强烈的震撼,如当空的日头,热烈、明亮、气势恢弘。
  不参与战争,他也能感知这是一支训练有素而充满生命力的军队。
  山岭后方是一片盆地,藏有房舍四五千,皆倚在山脚,桑田上万亩,而农物蔫黄。阡陌纵横,鸡鸣犬吠,人们或在田间耕作,或在家里忙活,炊烟袅袅,闲逸自得,一派烟火气息,像一座荒年的世外桃源。
  因玉堂自称有金作吾手信,山匪直接把他们押上山,带到话事人跟前。
  来到一处练武场,两人跪在阶下,接受身份、背景查问。阶上坐着五名大头领,其中就有林三爷——山庄的首席智囊。
  这是每一个无名小卒上山时必须经历的一环,如果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来即是座上宾,无须过审。
  山庄没有条条框框的规矩、禁忌和人情世故,对新人十分热情,又刚经历战争,损兵折将,迅速扩充兵力以防备朝廷的二次围剿成为山庄的当务之急,所以入庄门槛不高。但由于朝廷近期频频派人打探情报,所以查问变得十分谨慎严肃。
  他们又是从京城而来,就更加敏感了。
  玉堂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其实不是金作吾的义弟,那封信我自己写的,你悠着点。”
  靠,棺材盖板知道醒了,鼻涕掉嘴知道甩了!这人怎么这么阴损!他上辈子不会是抄了这厮全家,这辈子注定被他戏耍于鼓掌之中吧?!
  他脸上挂着不得已的礼貌微笑,看向玉堂,口型是:我操你大爷。
  玉堂回以一个文质彬彬、概不负责的微笑。
  “尔等是谁,报上名来!”
  玉堂自我介绍道:“小可玉堂,修水本地人……”他倒是不防,把为何入京,如何入仕,有何遭遇,为何辞官,所受凌辱一五一十说来,便足以让人相信他厌憎朝廷、并诚心投靠。
  庄众纷纷为玉堂鸣不平:
  “我就说朝廷蛇鼠一窝,堂兄弟,在京让你受委屈了!”
  “堂兄弟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想了解京城那边的动向。”
  玉堂磕头道:“士均愿为山庄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一名庄众名唤“富贵”的,激动地站出来打包票:“三爷,是玉堂呐!咱们韶州唯一一个考过乡试的书生,后来又中会员,我的邻居,我保证他说的绝无虚假!”
  韶州唯一出头的读书人,在当地妇孺皆知。庄众连忙把玉堂扶起来,恭敬道:“原来是大名鼎鼎会员老爷!久仰久仰。”
  林三爷点头认可,将玉堂留在身边任用,然后问他:“你呢?”
  众人打量着他,既好奇,又带着看戏的笑。
  他酿好了情绪,作出凄苦状,学着玉堂一样娓娓道来:“小可蒋西,阙州人,往京屡试不第,又遭纨绔子弟打压……偶然与士均结识,一起投奔山庄。求大王们成全!”
  玉堂:“是的,我俩一见如故,我特邀他与我一同上山施展抱负。”
  这次林三爷没有立马点头,显然还在考量他的真假,道:“可有什么长处?”
  山庄的入门考察,比起心向更看重能力,因为心向能够控制,能力却不多得。
  他当时不知道这些,只知不能坦言自己是制科状元,因为当朝年轻又模样不差的制科状元只有他一个。他道:“小可擅长箭术。”
  一名庄众拿来弓箭给他。箭术他一向引以为豪,在展示上从不低调。他蒙上眼睛,嚣张地表演完一场百步穿杨,收获满堂喝彩。
  林三爷当即将他规划到殷二十帐下,当个骑射伍长。
  “太好了!咱们山庄又添两名得力干将!”
  众人兴奋起来,拥到他们身边,七嘴八舌称兄道弟,就要拉去吃酒。他婉拒道:“喝了酒手打颤,误我箭术,不喝了不喝了。”
  庄众:“你几岁了?”
  他:“二十一了。”
  庄众:“有没有成亲?”
  玉堂一眼看穿这些人打什么主意,无非是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就想牵线说媒,于是替他挡了一道:“我这兄弟那方面不行,不劳各位费心了。”
  得,是损了他一道。
  庄众:“小问题,咱山庄有神医,什么病没见过,治一治就好了。”
  玉堂:“割没了也能重长吗?”
  他:“……”
  庄众表情一皱,同情道:“可惜了,没福了。但我还是建议你去瞧一瞧神医,万一有回春之术呢!”
  玉堂好奇道:“什么福?”
  庄众坏兮兮地笑道:“咱山庄缺压寨夫人。”
  他疑惑:“金大将军……不是片叶不沾吗?就算要娶个夫人,不得是女人?”
  庄众摇手:“不是不是。是四娘缺夫人。”
  他:“四娘是谁?”
  庄众:“大将军的妹妹,咱们的第四大头领。前三大头领都是铁光棍,没那个心思,所以四娘的相好就是咱们的压寨夫人。”
  他:“怎的是压寨夫人,不是压寨相公?”
  “啧啧啧!”庄众扬起下巴摇头道,“山庄的规矩你还不懂。压得住她才叫‘相公’,压不住就得叫‘夫人’。”
  山庄的头领也分文职和武职,前三大首领都是文职,武职排行第一的便是金四娘,也就是说整个修水叛军没人打得过她。
  “哈哈哈哈!今日山庄有喜!”
  随着一声爽朗而尖利的大笑,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穿红色简款战袍的女人走来。那女人长得跟男人一般高挑,束着一把马尾,龙眉凤目,英气十足,模样如她的笑声一样充满攻击性。看她志得意满的样子,应是今天战果累累。
  庄众向他俩介绍:“这位就是四娘。”
  金四娘身后四名头领抬着两个人过来,她单手拎起其中一个,扔到林三爷跟前,道:“今日在北路巡视,逮得新夫人,特带来给三哥问审!没问题我今晚就要洞房,不,有问题也得洞房了再说!”
  那人身上落下数道沁血的鞭痕,指粗的麻绳绕过前胸,从手肘穿过绑住双手勒在腰后,麻绳继而向下死死捆住双腿。
  一定是颤斗一场,抵死不从,才会被捆上山来。
  那人挣动了两下,不屈地站起来,麻绳摩擦出衣裳的褶皱,令人垂涎的身材展露无遗,胸膛宽阔,腰身劲窄,双腿修长。不过寻常的捆法,却将那人捆出几分色气,给人一种精气极旺、取之不竭的感觉。
  几个俊俏的男子看清那人的眉目后,气恼地走开了。
  他越看越熟悉,而后愣住。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不就是“国色天香”的楚王殿下吗!
  布衣荆钗,难掩国色,怪可怜劲的……等等,他在想什么啊!
  众人撺哄鸟乱:
  “绝了绝了!我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也不曾见过这般绝色,刚还想跟四娘你介绍一个美男子来着,可惜他不行。”
  “这样的品貌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潘安就长这样吧。”
  “看样子是匹难训的野马。”
  金四娘笑道:“我就喜欢野马。”
  众人的目光都被萧遣吸引了去,像在看一只上古神兽,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捆了一个郭沾。连郭沾都被擒,可见山庄群雄荟聚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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