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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殿上(古代架空)——枕庸

时间:2024-11-25 08:08:02  作者:枕庸
  梅砚杏眸垂着,任由自己的手被宋澜紧紧握住,一笑:“路虽难,然行则将至,虽死而无憾。”
  赵旌眠提着筷子笑了笑,“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他们也曾义无反顾地走了这样一条路,途中众叛亲离险些丢了性命,而多少年过去,风霜雨雪洗刷了一座繁华的盛京城,也同样洗去了他们的风华年少时。
  到如今,野史不全,说书先生也已老。
  回头看看,还真就只有那一句:路虽难,然行则将至,虽死而无憾。
  梅砚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阿公与翁翁其实也并没有生自己的气,一早冷着自己,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听听宋澜的真心话。
  话都说出来了,这顿早膳便用得舒心了许多,唐枕书和赵旌眠对梅砚和宋澜和颜悦色,祖孙之间该关心的关心,该叙旧的叙旧,终于彻底宽了心。
  早膳后东明收拾了碗筷,唐枕书回屋习字,赵旌眠去做鱼丸,相较之下,宋澜和梅砚竟是无事可做。
  宋澜欲言又止,最后壮着胆子提议:“少傅,咱们回屋躺躺?”
  梅砚冷冷看他一眼,竟没拒绝,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想“躺躺”,而是有话问宋澜。
  关上门,梅砚压低了声音问:“两位外祖对你的态度怎么转得这么快,你说什么好话了?”
  宋澜无辜:“朕没有。”
  “那阿公喊你‘冥冥’,还知道你膝盖不好,还……还知道你不能吃鱼?”
  “朕只说了朕的字,两位外祖就拉着朕问这问那的,爱吃什么爱玩什么的,都是些寻常事,朕总不能瞒着吧。”
  迎上梅砚狐疑的目光,宋澜咽了咽口水,伸手攀上了梅砚的肩膀:“少傅,别问了,咱们好久没亲过了。”
  倾身上去,探开梅砚的嘴唇。
  梅砚把他推开,翻身坐起来,一脸怒不可遏,“真没说别的什么?”
  “真没说别的。”
  宋澜把人摁倒,再度堵上。
  ——“陛下的字是景怀取的?是清风明月,还是清茗煮茶?”
  ——“是青苍冥远。”
  ——“哦”,唐枕书眯了眯眼睛,喃喃道:“是天上天啊 。”
  作者有话说:
  《关于宋青冥的择偶标准》
  亲妈:喜欢什么样的?
  宋青冥:我有龙|阳之好,所以喜欢男子。
  亲妈(点头):不算奇怪,可以满足。
  宋青冥:此人最好善于文辞,通于政务。
  亲妈(点头):你是皇帝,想找个能帮衬你的,可以理解。
  宋青冥:此人最好样貌出众,有坊间赞誉,雪胎梅骨,醉玉颓山。
  亲妈(挠头):听起来有点耳熟。
  宋青冥:此人最好姓梅。
  亲妈:……
  梅景怀: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呗?
 
 
第65章 缺啥补啥
  赵旌眠的鱼丸刚出锅, 院门就被敲响了,宋南曛一行人像是掐着点来的。
  宋澜看着宋南曛一蹦一跳地进来,身后还跟着沈蔚与廖华, 不由笑了笑:“闻着味儿来的吧?”
  宋南曛匆匆与宋澜见了个礼,就真的闻着味儿自己找到了厨房。
  “您是梅少傅的外祖赵先生吧,怪不得梅少傅说您的斩鱼丸做得好, 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赵旌眠将一碗鱼丸盛好, 抬头看向闯进来与自己说话的少年,一时竟愣了愣, “你是……南曛郡?”
  宋南曛这会儿才觉得有些冒失,放慢了步子走到赵旌眠面前,笑了笑:“是, 赵先生,我字琼然。”
  这一走近,赵旌眠反倒把他的样貌看得更清楚了些,怔愣间险些摔了手中的碗, 宋南曛慌忙弯腰接住了, 有些疑惑地看着赵旌眠:“赵先生, 您怎么了?”
  赵旌眠摇摇头:“没事,你与你爷爷长得倒是很像。”
  宋南曛讶然:“您认识我皇爷爷?”
  赵旌眠许久没答话, 一直到鱼丸全部捞出了锅, 才感慨地笑了笑:“认识,算是……故人。”
  宋南曛很是好奇, 虽是第一次见赵旌眠, 却并不生分, 也不像东明一样畏惧他, 拉着赵旌眠问东问西, 东西没问出一句,竟惹得赵旌眠有些怅然,末了问了一句:“你爷爷他还挺好吧?”
  “不知道,我没见过皇爷爷。”宋南曛茫然摇头,“我出生时皇爷爷就已经去修道了,很少见皇室中人,皇兄倒是见过几次,只知道皇爷爷总说‘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我也不太明白。”
  赵旌眠沉默着笑了笑,把鱼丸端到了宋南曛手里。
  “去吃饭吧,你还小,不必明白。”
  ……
  宋澜生平头一次觉得吃不到鱼也不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因为赵旌眠单独给他做了虾球,钱塘湖里捞出来的活虾,仔细去了虾壳虾线,再将虾肉剁泥团成球,统共就那么小小一碗,鲜香美味。
  隔壁吃鱼丸的宋南曛都快馋哭了,他的皇兄也只是极其吝啬地夹了一只虾球放到了梅少傅碗里,硬是没看自己一眼。
  大约是有些隔代亲的因素在,唐枕书和赵旌眠看着晚辈们在自己眼前无拘无束,脸上也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盛京虽是一片鱼龙混杂之地,但总不乏澄澈明净之人。那个身居高位的孩子若是能把景怀当成命,他们倒是也能放下心。
  这顿饭吃得实在是温馨多情,鱼丸见了底,虾球入了肚,碗碟干干净净,如饕餮蚕食过后的混沌晴空,了无痕迹。
  东明和廖华去收拾碗筷,唐枕书拉着梅砚叙旧,宋南曛依旧缠着赵旌眠问东问西。
  只有沈蔚守着君臣之礼,实在显得有些拘谨,想了想,开始向宋澜禀报政务。
  “陛下,昨日您见过的那位钱塘知县还算是个有能耐的人,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就将钱塘民怨的事情禀报了上来。钱塘水涝,因江南巡抚刘岑安坑害百姓又欺上瞒下,致使民怨四起,而时日稍久,百姓们食不果腹,已经没多少人顾得上去滋生民怨了。”
  宋澜点点头,问:“这钱塘知县不会和吴兴知县一样做假账糊弄朕吧?”
  “臣与廖总领已经让禁卫去查过了,确定他说的是实话。”
  宋澜信沈蔚,可也是因为信他,心中才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民怨渐消,这是好事,可若要百姓饿死了才能消散民怨,这又能是什么好事!
  宋澜抬手捶了一下桌面,竟有些自暴自弃。
  这一下动静不小,梅砚与两位外祖顿时被他吸引了过来,“怎么了?”
  宋澜不避讳,把沈蔚方才禀报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果不其然,满院子的欢声笑语顿时停歇,人人都是眉头紧皱。
  沈蔚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如今的局面虽简单,但事情实在是棘手,百姓饿着肚子叫苦连天,即便朝廷拨的银子送过来,百姓们恐怕也不会领情。”
  宋南曛“嗷”的一声抬了抬头,竟是不满沈蔚的话:“他们居然还敢不领情?涝灾本来就是老天爷的事,和我皇兄有什么关系,民怨四起,皇兄没惩治那些刁民已经算是仁慈了,他们还要骂骂咧咧不依不饶,那我皇兄难道不委屈?”
  这鸡崽护犊的架势,听得几人都是愣了愣。
  “是啊,做皇帝的委屈,却是有苦难言。”梅砚笑着看了宋南曛一眼,眸中光晕隐隐而动,“郡王如今倒是很爱为你皇兄说话了。”
  宋南曛噎了噎,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脑袋:“先生说要我多帮衬皇兄的。”
  很孩子气的一句话,但还是听得人心里一暖,盛气凌人了二十一年的宋青冥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宋南曛的脑袋。
  “行了,朕都还没垂头丧气呢,你耷拉什么脑袋。”
  气氛登时热络了些,梅砚道:“要百姓感激陛下,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再给江南发银子了。”
  宋南曛不解:“那发什么?”
  “粮食。”
  两个字,宋澜茅塞顿开,他的诗书学得一直不太好,说出来的话不及梅砚文绉绉的,但有理有据:“少傅说的是,自来便是缺什么补什么,百姓们如今吃不上饭,朕补银子是没错,可银子到了手,辗转换成粮食,他们便忘了银子是朕给的,回过神来还是要骂朕,民怨还是平不了。可给粮食就不一样了,朕给了粮食,解了百姓们的燃眉之急,他们便会记着朕的恩典,日后也不会再生怨言。”
  赵旌眠与唐枕书相视一笑,像是对宋澜这一点就透的脑子很满意,而唐枕书却问:“那陛下要从哪里运这么多粮食来?”
  江南下了一整个春天的雨,早已经是颗粒无收,盛京地界也不宽宥,再往北的幽、云、儒、檀几州还处在严寒时节,想要运粮食,那便只能往南。
  再往南,是南诏。
  “朕给南诏王去信,快马加鞭,三日之内定把粮食运过来。”
  赵旌眠忽然抬头看向宋澜:“那个南诏,不是一直不太安分吗?”
  “谈不上不安分,虽有些蠢蠢欲动,但南诏世子段惊觉现如今还在盛京城为质,去年南诏内乱,南诏王向朕借兵,朕还借了他五万兵马。”
  所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南诏王当初承了大盛的恩典,若是懂得知恩图报,就不会不借粮食给宋澜。
  只盼着南诏王能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
  事不宜迟,宋澜当即写了通文盖了国玺,让沈蔚去县衙找人送信。
  沈蔚走后,赵旌眠看着宋澜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多大点事啊冥冥,我听说你素来是雷霆手段,还担心处理不好这些小事么?战事起了就排兵布阵,百姓穷了就给钱粮银饷,我虽没当过皇帝,但好歹也见别人当过,帝王要忙的左右不过就是这些事情嘛,不用太担心。”
  唐枕书睨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空谈误国,你有时间说这些话,不如去把刘岑安拎出来。”
  “刘岑安?”梅砚拧眉,看向唐枕书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宋澜也险些跳起来,愣了愣才问:“江南巡抚刘岑安?他不是卷了铺盖跑了吗?”
  唐枕书轻轻“ 哼”了声,看向赵旌眠。
  赵旌眠倒是一本正经,坐正说:“啊对,他是卷了铺盖要跑,但人还没跑出钱塘就被我碰到了,他不顾钱塘百姓的死活,我哪儿能容他跑路,就把人绑回来了。”
  ……
  梅砚喝了口茶压惊。
  宋澜强装镇定的坐了回去。
  宋南曛的下巴老半天没合上。
  只有唐枕书似乎提到这事就会生气,此时的神情还有些不满,道:“当初指天为誓,说再管朝廷的破事就跟我姓,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不该管闲事没落下一桩,可有一次管自己叫过唐旌眠?”
  赵旌眠连连点头:“啊对对对。”
  “你只会说对对对,我说的话你全记不到心里去,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眼巴巴地回去找你干什么,还不如让你一个人在盛京城孤独终老。”
  赵旌眠最怕唐枕书翻旧案,尤其是此时当着几个小辈的面,更有些下不来台。
  好在梅砚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翁翁,阿公,您们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们刘岑安在哪?”
  赵旌眠如释重负,果断地伸手一指,“在后院柴房里关着呢,你们自己去,我和你翁翁要回房说事。”
  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拉起不情不愿的唐枕书就进了屋。
  房门关上,先是传来唐枕书喋喋不休的指责声,而后又是赵旌眠巴结求饶的好言好语,再然后,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宋澜咽了咽口水,想起上午和梅砚在房间里做的事,忍不住问:“少傅,空山别院的房门隔音都这么差的吗?”
  梅砚的脸已经有些红了,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宋南曛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眼睛里全是探究意味。
  天老爷。
  梅砚咬着牙说:“陛下,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刘岑安?”
  作者有话说: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出自李白的《行路难其二》;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出自《诗经》,特此标明。
 
 
第66章 清明
  按着赵旌眠的意思, 刘岑安被关在空山别院有一个月了,当初吴兴知县吴垠猜测刘岑安还在钱塘境内,原来是真的。
  廖华听说宋澜和梅砚要去见刘岑安, 明显吓了一跳,生怕刘岑安狗急跳墙伤了他们,当即就要去调禁卫。
  宋澜由着他去, 等禁卫过来了才让人去开了后院的门。
  后院里只有一间柴房, 刘岑安就被关在此处,然而等禁卫上前开了柴房门上的锁, 宋澜和梅砚才面面相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南曛最直白:“嚯!这哪儿需要禁卫啊,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撂倒!”
  柴房里尘土漫天, 刘岑安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也被帕子堵上了,瘦得皮包骨头。他看到宋澜走近,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转了转, 嘴里发出呜呜声响。
  宋澜饶有兴致地蹲下看了会儿, 伸手拿掉了他口中的帕子。
  “朕登基时刘巡抚进宫观过礼, 应该还认识朕吧?”
  认不认识的,您这一句“朕”都出口了, 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别人啊。
  刘岑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莫名其妙关在这里一个月,等来的人会是皇帝!
  “陛, 陛下!”
  宋澜一把按住他想要爬起来的身体, 笑了笑:“世人都说朕暴戾, 朕如今给你开口辩解的机会, 有冤情的话, 可以慢慢说。”
  他说完这话便起身看梅砚,语气软下来:“少傅,这里阴冷,咱们出去等着。”
  梅砚点点头,走前不忘嘱咐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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