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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止损(近代现代)——为醋包饺子006

时间:2024-11-25 08:22:20  作者:为醋包饺子006
 
刚松一口气,准备谢谢警察同志。对面又拿出一叠打印出来的微信记录:假火警的事跟你没关系,可这里有些“服务”你得解释解释。
 
黄俊心说我交的是干净的那个,你们开天眼了知道我拉皮条?
 
嘴上还是得老实巴交地:警察叔叔,我不明白,啥意思?什么服务?
 
警察也不跟他废话:金钱往来,时间地点,客户资料里头还都是性癖,你当我们傻啊?
 
黄俊借机快速扫了一眼微信记录,眉毛耷拉下来:坏了,小马在干净的那个手机上。
 
两小时后,警察敲响了马乐的门。
 
四小时后,荀锋接到律师消息:付若德落网了,藏在他助理家里,易感期,打了一针抑制剂在医院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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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工我是一天都不想打了!
 
 
第22章 22. 昨日之日
 
 
“这就是没事了吧?”
 
“他们还要调查,反正也跑不了。”
 
“唉,也是……诶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你之前教我的,就按那个说的,情趣用品销售。”
 
“嘿嘿,我就知道他们就这套,我也这么说的——妈的,真的是倒霉,全怪那个姓荀的。”
 
“他怎么了?”马乐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看了黄俊一眼。
 
“他心眼儿小,记仇!妈的我那天上去就他认识我,哦不对,还有那个眯眯眼,他们一伙儿的……”
 
“你不还说你跟那酒店前台保安都熟嘛?”
 
“那……那老刘自己屁股也不干净,绝对不会把我供出来,所以绝对是他。妈的还是你看人准,那姓荀的绝壁是为富不仁……”
 
“行了。”马乐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慧慧回去了吗?”
 
黄俊答不出。
 
“那她联系你了么?”马乐停下脚步。
 
黄俊也答不出。
 
马乐一下就炸了:“你刚刚在派出所为啥不说?”
 
“我说啥啊我?”
 
“说她已经消失快48小时了——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黄俊箍住他,好一通解释,从“慧慧经常这样”,到“别给人警察同志添乱”,末了实在劝不住,也急了,一把将人扯到避人处。
 
“慧慧疯疯癫癫嘴里没数,放平时你叫我找我也找了,现在找她干嘛?找事吗?真想叔叔阿姨过年到牢里来看你吗?”
 
最后一句话有奇效。
 
像机械玩具发条转完最后一圈,马乐突然停下来,站在原地,重重地叹一口气。一颗毛茸茸的头在这口气里垂下去,几乎掉到肩膀下。
 
说实话很有卡通效果,就差个突然暗掉的背景和一段恰到好处的《流浪者之歌》或者《二泉映月》。
 
黄俊认识他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这是马乐对他自己极度失望时的标准反应。打小没考好就这样,找来跟他说缺钱的时候也这样,现在又见这副样子,黄俊有些不忍,像小时候那样去揽他肩膀,却被马乐挣脱开。
 
黄俊气性也上来:“那你要我怎样呢?跟你一起去坐牢吗?”
 
马乐说气话:“对,我本来就是要坐牢的,我难道不用坐牢吗?”
 
“你他妈的别犯傻了,我又不是没进过局子。能把我们放出来就说明问题不大——人没证据,懂吗?坐牢坐牢,坐个屁的牢?你以为坐牢这么容易啊?这么爱坐牢你自己坐去——”黄俊越说越上火,上手推搡,“去,你去,你现在去!咱们还住隔壁,叔叔阿姨过年不用跑两趟——”
 
这时候就不用拽着马乐了,推也推不动。
 
黄俊气笑了:“啊对!卖淫坐牢,嫖娼坐牢,拉皮条也坐牢,咱们都进去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呗?妈的同款傻逼啊你们!就折磨我是吗?”
 
马乐的嘴唇动了动,但没说出什么。
 
黄俊懒得理他,丢下人走出几步,又折回来:“我现在要去接小方,你来吗?”顿了顿又道:“算了,你这样就别来了。”
 
马乐摸了摸颈后被咬破的地方,他现在这个样子,比那天的慧慧还糟糕,确实不去为好。
 
“我还是那句话,慧慧就这么一人,不会丢的……”
 
“我不想做了。”
 
“你想做也做不了,最近盯着呢。”
 
“我是说,我以后也不做了。”马乐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
 
“随便你。”黄俊嗤笑一声,马乐不禁抬眼看向他。
 
黄俊也不怵,直直盯着他:“小马,别嫌我说话难听。从头到尾没人逼你,都是你自己选的。”
 
***
 
是,黄俊没说错,都是我自己选的。马乐一边走一边想。
 
派出所离他家不近不远,他没带手机,也没带钱,干脆沿着路步行回去。
 
马乐走在人行道上,沿着盲道边工字交叠的砖块。前几天刚下过雨夹雪,透水砖脏且滑,他走得很慢。走了一会儿,天上星点飘下些什么,不像雨夹雪,倒只是雪。又轻又凉地落进脖子里,落在齿痕边,反而不大疼痛了。
 
他从小就喜欢沿着盲道边的砖块走,能看出铺砖块的人到底有没有偷懒。铺得太紧,过几年就会有碎砖;铺得太松,走上几段就和盲道砖对不上了。
 
盲道砖块都是标准的,行进时长条,停顿时原点,打折时转90度的弯,马乐便也跟着九十度转弯。
 
小时候在盲道上偶尔碰见五颜六色的电瓶车自行车乱插着,现在这些位置都留给了共享单车。马乐一路走,一路搬开,像个资源加班的城市环卫工,身后清出一条干干净净的盲道。
 
这样的劳动叫他安宁,使他放松。
 
他在搬车时,只想着车哪里好抬起来,又省力又不脏手;或者抬起来搬到哪里去,或者这些人怎么没有公德啊;或者这些盲道真的有人用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人走?
 
这时候脑子就会停下来,不想自己为什么最后一刻把D改成了B,不想自己错误的选择叫他平白丢掉4分,丢掉第一名,也丢掉这个礼拜的零花钱。
 
没有车的时候,他就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一个盲人,用脚试图感知盲道的凹凸,走两步就睁开眼睛,或者张开手臂维持平衡,直到再碰上什么车。
 
人说三岁看老,或许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擅长做选择。
 
毕业留在S市,去江泰实习,面对潜规则忍气吞声,为了尽快把钱还掉下海挣快钱,怕那些性爱视频泄露而窝藏付若德——刚刚他没告诉黄俊,他们俩的事,警察其实就只问了几句,更多的是在问付若德和他的关系。
 
他和黄俊那些小打小闹的几千块钱,和上百亿的金融诈骗比起来,显然不太够看。
 
而这些全都是他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
 
他不知道付若德会怎么形容他们的关系,也不知道自己会摊上什么。他给付若德当了三年副手,很多操作究竟是付若德授意,还是他主动进行,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
 
还有潜规则。
 
付若德在易感期被发现在他家,被警察捉住时,他只匆忙围了一条围巾。他很害怕这件事被公布出去,他甚至觉得这件事一定会被小道消息传出去。那时候他该怎么办呢?
 
明明只是担心那些照片和视频会被父母看到,现在好了,有可能告诉全世界:他就是付若德的婊子,如假包换的。
 
他终于认清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教科书式的不理智投资人,跌了就着急,一着急就乱操作,一通操作下来亏得更多。
 
越是怕亏损,越是抱着希望,希望能再涨上来,把所有理智都抛到脑后,寄心玄学。倘或一开始就早早止损离场,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我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啊呀!
 
这回撞到的不是自行车,而是一棵树。他抬起头,往前看,盲道上被好几棵树拦路打劫;往后看,黑沉的车在雪里龟速地开,碾过正慢慢积起的雪。
 
原来已经开始积雪了。
 
这时候他才感觉特别冷。摸摸耳朵鼻子,凉冰冰的没感觉。没有帽子围巾,他缩进羽绒服里,加快了脚步,心里又想起慧慧,她穿着自己的大衣走了,这样的天气恐怕不太抗冻。
 
“Merry Christmas!”
 
一男一女的声音突然将他从思绪里拽了出来。
 
马乐抬头,竟是两个年轻小孩儿,都穿着笔挺漂亮的毛领子制服,叫上却蹬着不合趁的工鞋。并肩站在小雪里,一个抱着一大捧花,冬青和一品红,系着金缎带;一个挎着一篮子红通通的苹果,笑得热情洋溢,站在光亮灯火里,前倾着身体向他鞠躬,好像圣诞水晶球里多了一对套娃。
 
啊,原来是平安夜啊。马乐这才想起。
 
“祝您平安夜快乐!”
 
“Merry Christmas!”
 
他们一个捧着花,一个拿着苹果向他走来,马乐感到心底腾得升起一股暖意,忍不住也向他们倾身问好。
 
然而,这俩可爱的年轻人,就这样从他的左右两边穿过了他,步调一致地向后继续走。
 
马乐转过身,看他们停在身后一辆黑车边,车窗摇下来,里头接过花束,但拒绝了苹果。
 
哦,原来是给住客发的。马乐立即明白过来。
 
他尴尬地摸了摸冻麻的耳朵,又舔了舔干裂嘴唇——这就有点儿疼了,便又龇牙咧嘴。
 
黑车冲他闪了两下车灯,马乐心说啊呀不好意思我挡着人了,连忙鞠躬抬手,小步跑开,嘴上条件反射般道歉。
 
黑车车灯又闪了两下,马乐想我这也没挡着你啊,你是不是太霸道了点。一边想一边往后退,都站到绿化带边了,黑车居然又闪了两下。
 
马乐又无语又生气,摊开手冲他叫嚷:“我没挡着你!”一面说一面冲那车挥胳膊,挥了两下又痛,扶着肩膀算了。
 
车里亮了灯,马乐看清来人,下意识又退一步,脚下一滑,仰面跌进绿化带。
 
“看来你是真喜欢绿化带。”荀锋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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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两天,周一更
 
 
第23章 23. 今日之日
 
 
马乐自己爬了起来。
 
荀锋的手被晾在一边。他顿了顿,又收回去,手指搓了几下。没穿外套,只一件黑色高领绒衫,没口袋插进去。
 
马乐只是爬来那下硬气,都不敢抬头看他,低头猛拍一阵羽绒服上的碎枝,心说倒霉也该有个限度,看来还是八字不合。
 
荀锋说:“上车。”
 
语气不善,马乐悄悄抬眼看他,面色也不善。
 
荀锋上回怎么玩他还历历在目,即便他财迷心窍,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自投罗网,于是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会给钱的。”他说得短促生硬,甚至不太礼貌。
 
马乐解释自己不是欲拒还迎:“我家里还有些事,实在……”
 
荀锋却再次打断他:“你要多少。”
 
“不是钱的事,我真的要回家了。”
 
“回去做什么?”
 
“跟您没关系。”
 
“嗯,你在家窝藏付若德也跟我没关系。”
 
“您、您什么意思?”马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荀锋盯着他,眼神锋利。
 
马乐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荀锋既然知道付若德在他家被捕,那自己今天碰到他,绝不只是运气不好。
 
他当然可以啰啰嗦嗦地解释是付若德自己找上门的,他就充其量被胁迫的。然而有曾静的前车之鉴,他感觉说了也是白说。
 
于是更加含混地答了一句:“我不清楚。”
 
“那就跟我上去,我告诉你。”
 
“不了,我已经不干了。”这次马乐说得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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