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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止损(近代现代)——为醋包饺子006

时间:2024-11-25 08:22:20  作者:为醋包饺子006
他又打开打车软件。
 
外头雨越下越大,打车软件都提示雨天路滑,为安全考虑,暂停派单。马乐怀疑真到了雨停的时候,荀锋的易感期应该彻底结束,多半会先受不了这地方,自己开车溜掉。
 
说实话,海边船坞,不下雨时很浪漫,下雨真特么地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苔藓和雨水混合的潮味,再加上海风,更有一股越来越浓的锈味,不知道哪里的木头和铁都泡坏了,潮湿得憋闷。
 
他也无聊,坐在沙发上接着看荀锋翻出来的老电影。那片里俊男美女颇多,走马灯似地来回穿梭,阿兰德龙瞎了一只眼睛,仍是各种意义上帅得一目了然。
 
不知看了多久,他看困了,歪着玩一会儿手机,打了个喷嚏,才觉得热一阵冷一阵地不舒服。
 
怎么这也能传染给我。马乐又打了个喷嚏。啊,真是幸灾乐祸的报应。
 
回头看见荀锋的感冒药还在岛台上,拿起来研究了一下,全英文,没太看懂,不过剂量总算能找见。按着吃了,好像没那么冷,但又出许多汗,总不适宜。
 
歪沙发里看片,没多久里头人转着大裙摆开始跳舞,真给他跳晕了。管他狮与豹,豺与犬,都变成一朵一朵的茶花,圆圆地开,断头似地掉。
 
花朵越掉越多,每一朵落下时,茎顶就流下血,血像小溪一样汇聚,最后从电视机漫过来,一寸寸侵染羊毛地毯和柚木地板,直接包围了沙发岛。
 
荀锋打开门,血河也从他的书房里往外流。
 
他涉过水往这边来,马乐看不清他的表情,急出一身汗,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什么都没干……您相信我……看着看着就这样了……”
 
荀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去床上么?”
 
马乐愣了一愣,慌张摇起头:“我不要,我不舒服……”
 
荀锋大约不相信,伸手来摸他的头:“你哪里不舒服?”
 
为示坦诚,马乐亮出自己的额头,指节敲得砰响:“头很疼……是真的……迟一些好不好……”
 
可荀锋还是凑上前了。马乐好像看见大雨中一扇锈蚀的铁门转动着要撞上他的鼻子,一股浓重的锈味迎面扑来。
 
荀锋把他抱起来,移到床上,马乐脑中忽有一瞬的清明:哦,不是要来草我。
 
随即,他猛地意识到:地上没有血,哪里都没有,除了荀锋的信息素。
 
***
 
老天是个烂编剧,专爱制造巧合与误会的二流剧情。
 
好在我也不过是个二流货色。荀锋想。
 
很多性别刻板印象都源自一个陈旧的观念:性别是一成不变的。然而现代科学已经证明了这一观念的落后,所有人都收到激素的影响。
 
一个beta,倘若在易感期和alpha密集地发生关系,更别说一起封闭在密闭空间,也会受到其信息素的影响,从而产生类似omega热潮期的现象。不过这种事在现实生活中可能性不高,影响一般也局限在发热口干等轻微症状里,时间也不会太久。
 
然而,不巧的是,马乐不仅原本就有点儿发烧,更是病急乱投医,吃了荀锋留下的药——而荀锋也更加不巧地为了吵架后的一点儿薄面,谎称抑制剂为感冒药。
 
事已至此,荀锋也说不好他到底是先有点儿发烧还是先有点儿发情,总之事情恰好在适当的时候难以收拾了。
 
烧到39度开始,马乐便基本不再说出什么正常人能理解的句子,只是断断续续地提一些要求,有些能办到,有些办不到,绝大多数自相矛盾。
 
他说口渴,荀锋给他倒了杯水。热的不肯喝,又兑了一杯温水给他。就着荀锋的手喝了几口,苦着脸不肯再喝。
 
荀锋实在搞不清楚,问他:不是你要喝么?又不要了?
 
他被问到流泪,哭得很莫名其妙,头发和脸都湿了,都埋在荀锋大腿上,湿漉漉地胡言乱语,说口渴得厉害。
 
这倒不像是说谎,嘴唇一道道刻出干痕。荀锋仍旧给他水喝,骗他说是巧克力奶。马乐到底好骗,喝完还咬着玻璃杯沿不松开。
 
荀锋说:“其实这种叫乳饮料,没什么营养,跟牛奶更没关系。”
 
马乐气鼓鼓地:“你不懂。”
 
对,我不懂。荀锋顺势从两排牙齿间拿开了玻璃杯。
 
放玻璃杯在一边,看着马乐的额头蹭在真丝枕套上。蓬乱的头发支着,风滚草一样无目的地乱动。他扯过这几天马乐裹着的毯子擦他的头发,马乐又生气起来,使出很大的力气,拍他的腿,一把推开他,又缩进毯子里,呜呜咽咽地抱怨,好冷啊,怎么这么冷。
 
并没准备厚实的被子,荀锋从门口取了他俩的外套来,瞥见矮柜上的玩偶小马,一并拿了过来。小马往他手里一塞,马乐立即紧紧地攥住了。
 
荀锋觉得好笑,便捏他的脸,触手很烫,拿过玻璃杯贴在他脸上。可能是觉得舒服,马乐痴痴地笑,转过脸,嘴唇印在脸焐热的杯壁上,又吻荀锋微凉的手,换了一边,将另一侧热的脸贴在他手背上。
 
荀锋坐在床边,一只手被借去,从里到外地都被焐热,终于再被丢开。他的手硬且长,骨节分明,枕来想必不太舒服。
 
他把马乐放在卧室里,客厅里电影尚未放完。这部片他看过很多遍,但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
 
他感觉自己简直是一个从家务里被解放出来的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看电影,一边等下一件事,可能就缺一盆豆角——他甚至不吃豆角。
 
他甚至感觉平静,一种庸碌的自由疯狂生长,暴雨中诞生的情欲也随暴雨流去,在这间他曾经可望不可及的高雅房间里,那个曾经卧着狮与豹的黄金甲板。
 
那股诞生在雷雨夜的情欲一路流淌到这里,饶过无数的激流险滩,忽而没入一片深潭,变得极缓,极慢,浅浅地漫过一片湿地,隐没在泥泞草根里,什么也瞧不见。
 
他深深地吸气,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空气中什么都闻不见。
 
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吗?
 
即便他潮湿的、血腥的信息素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可就在那些潮湿的空隙里,有什么平常的味道?巧克力奶的甜香与奶臭,洗洁精的柠檬香味,他们做爱后散开变淡的体液气味,全都混在一处,在这个潮湿的雷雨夜如一只眼盲的小兽般横冲直撞,把所有的戏剧色彩都撞得面目全非。
 
简直是把铁架子的、挂着减价的超市货柜拖上话剧舞台。荀锋忍不住想笑,却也忍不住想到架子那一边看不见的圆脸。
 
他在沙发上睡到某个点,听见有东西砸到地上,也听见一声笨拙幼犬似地叫声。他在沙发上坐起来,看见一个蓬松大头黑影支在昏昧的房间里,身体靠在门框上,右手抓着左脚,原来刚刚砸到了。
 
荀锋问:“你好了?”
 
马乐问:“还下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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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忘情了……我的饺子越写越多……
 
 
第36章 36. 豺与犬(下)
 
 
第一个音节时,荀锋就心下了然。
 
和头一回上床一样,马乐浑身大汗,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声音沙哑,头昏脑热。不过出汗有利于降温,高热带来的意识不清有所缓解。
 
荀锋说:“越下越大。”
 
马乐的反应变得很迟缓,他放下脚,靠着门框站了一会儿,“嗯”了一声,却没离开。本能驱使着他,这个房间里有一个alpha,他需要这个alpha。
 
如果说易感期的alpha有着无尽的欲望要释放,那么热潮期的omega则是欲求不满,身体渴望着被填满,被占有。
 
荀锋往那边走,马乐像个震动中的性爱玩具,颤抖得越发剧烈。带人回去床上,马乐挂在他身上,好像一捧热泉,水雾源源不断地蒸腾着。
 
马乐小声说:“为什么……我好像能闻到……”
 
荀锋接道:“我的信息素。”
 
马乐点头,然后发现自己还抓着那匹小马。
 
荀锋道:“因为药不能随便吃。”
 
马乐茫然看着他。
 
荀锋续道:“那不是感冒药,是抑制剂,本质上是一种激素类药品。”
 
马乐眼中的茫然没有丝毫减少,反倒有些失焦。荀锋看得出他根本被欲望控制了身体,所谓清醒都是一时时的徒劳努力。
 
不知道是在清醒中还是蒙昧里,他放开小马,抓住了荀锋的食指。
 
“我……我有点儿想要……”他小声嗫嚅着,一面说,一面叫那一眼热泉沸腾。
 
“忍着。”
 
“是‘很’想要——我很难受……”马乐只好说实话。
 
“你生病了,忍一下吧,药物影响很短的。”荀锋慢慢抽出被他攥在掌中的食指。
 
他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马乐确实是生病了,这种情况下操他,荀锋会自觉禽兽不如。
 
无论是狮与豹,亦或豺与犬,它们都觉得自己是高尚的。荀锋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句台词。
 
马乐却已经急得想哭。他着急起来就不讲理,清不清醒都这样。
 
“我很想要您,给我吧……求求您了!”
 
“我说过,求我是没用的。”荀锋苦涩道。
 
“我很想要您,给我吧!”马乐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他没有仅仅是重复,更主动地蹭上来,毫无技巧,全是热情地亲吻他,完全本能般模仿着omega求欢的样子,送上毫无气味的腺体,湿红的舌头又急又痒地舔他,像一条又傻又饿的小狗,脑容量小得放不下太多的东西,只能存储最近几天的喜怒,故而反复无常地捉弄人。
 
荀锋叹一口气,没脱他的上衣,只用一条毯子裹住他,手指探进软烂湿穴里,没出入几下,他便热得坐不住,像一摊要融化的春泥。前头却硬热着他都疼痛,自己伸出手去撸,不得章法又五内如焚,迟迟到不了,又急又气。
 
荀锋拍开他的手,俯首下去,将这几日不知亵玩成什么样的性具含入口中,热热地在口腔里跳动。马乐被吸得爽利,哑着哭叫,翻着白眼喘不上气,滚烫手指穿过荀锋的头发,不由自主将他的头拉得更近。
 
柔软指腹贴在头皮上的一瞬,荀锋都有些难以自持,干脆一口吞得更深,上颚压过去,马乐哪里吃得消这个,直接在他嘴里释放了。荀锋把他的味道回渡给他,他吃了一些,一些顺着下巴流下去。
 
痴痴张着眼睛嘴巴,嘴里喃喃只有一句:我要死了。
 
人是很容易死的,不要说了。荀锋亲了亲他的嘴角,用舌尖去追逐他的舌尖,马乐说不出话来。
 
等荀锋放开他,马乐喘着气,湿热的鼻息扑在荀锋的脸上,把他的睫毛都打湿。荀锋有些不舒服,揉了揉眼睛。
 
马乐的脑袋歪下来,有点儿不可置信:“你哭了吗?”
 
荀锋嗤笑:“我没有。”停顿一下,又改口说:“对,我哭了。”
 
黑暗里其实瞧不清马乐的脸,只感觉那张湿圆的脸拉远了,咬紧后牙,鼓起腮帮子,荀锋甚至感觉自己能听见他大脑里机械缓慢艰难运转的声音。
 
荀锋催促着逗弄道:“怎么办呢?”
 
马乐摇着头,小声说:“我不知道,我不是他。”
 
这回轮到荀锋沉默了。
 
马乐的手很热,沿着他的脖子摸上来,摸到他的脸上,贴在他的下颌骨边:“但我不敢随便去死的。”
 
像是有什么不成文的契约,在说完“死”后,马乐也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角。荀锋这才发觉,他俩的嘴唇都干燥,四片砂纸一样摩擦着。
 
或许浑身上下只有嘴唇是干燥的。刚刚纾解过的欲望又如春潮再度翻涌,马乐几乎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热潮期的他总是很坦诚,晕晕乎乎地拱人。第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
 
马乐就这么坐在他怀里,底下没玩几下就喷水,爽起来就哭。欲望已经完全主宰了他,像一只头回发情的幼兽一样清澈明白。自己爽过了,又不餍足,埋着头去啃咬荀锋的脖子,再嫌恶地扭开脸,伸手去解荀锋的裤带。
 
抓了一阵突然呵呵地笑,原来是条没有裤带只有松紧的睡裤。
 
他干脆把手伸进去,在里头乱摸:“脱掉吧。”
 
荀锋心说马乐这人真是贫穷的资本家,为奴的奴隶主,无论酒精还是情欲,只要冲昏他的头,就本性暴露,开始发号施令。
 
马乐见他不动,更着急了,自己动起手来。荀锋捏着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地钳制着,他就又急又气,噙着眼泪发出愤怒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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