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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小娇夫还会cosplay(古代架空)——狐狸小仙

时间:2024-11-26 09:41:37  作者:狐狸小仙
  茹承闫低头发现自已的手好像已经消了大半的肿。
  “你不能变回来吗?”茹承闫歪着头问他。
  “我...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变回来。”
  这句话讲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哐当一声巨响,房间门一下被推开,撞到门板后两扇门又摇了回去。
  推门的人居高临下睥睨了两扇门一眼,也不知道在瞪个什么劲儿。
  银装素裹的邓良霁夹带挟裹着一阵刺骨的冷进了房内,眼角都是冷意,茹承闫从未见过如此师父气势逼人的模样,那副吊儿郎当不以为意的懒散模样才应该是他定格的形象。
  明明是七月烈阳的时辰,为何师父身上都是冰霜?
  进了门的邓良霁,本想使唤两个少年的其中一个去把门关上,却发现一个躺在床上全身青肿不堪,另一个已然变成了一头巨狼。
  算了,想想还是自已转身把门关严实了。
  关上门后,邓良霁并没有再转回来,背对着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低哑的声音说道:“不是叫了你心境不能大起大落吗?”
  贺於菟知道这是在和他说话,先前在挂马掌铺发现自已双手变成狼爪的时候,邓良霁就在下了结界的屋子里把他手脚都压制住,打晕他之前嘱咐他说的话。
  可是没办法,若是叫他看着那骨瘦如柴的少年身陷囹圄还无动于衷,他就根本来不及过大脑去思考要怎么克制住自已的情绪。
  他本能地豁出一切去保护茹承闫,毕竟他给人的感觉是太过脆弱,总是一副逞能的神态。
  内心深处的愤怒刹那间就已经冲破了所有理智的桎梏,赋予了他周身的盔甲,所向披靡。
  所以这头威风凛凛的天狼王只能低下他凳子大的脑袋,毛茸茸的耳朵又飞到后面去了。
  茹承闫伸出手,很是自然地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
  贺於菟忽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他一下应激,全身的毛发都坚硬起来。
  “还动。”茹承闫吓唬他。
  炸毛的贺於菟一下子又软了下去,茹承闫也过完了瘾,在师父出声的同时就把手缩回来了。
  邓良霁直接从腰带里摸出那颗熟悉的九曲招摇,那雕龙附凤的木匣子不在。
  “过来。”邓良霁示意贺於菟,拿着九曲招摇,另一只手一挥,房间中央那张方木桌就被一股气流扫到墙角去了。
  他和贺於菟一人一狼站在房子中间,也没避着茹承闫,盘起腿开始运功,直接让贺於菟坐下,闭上眼睛去跟着他的内力游走把体内的妖力调动起来。
  蓝白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流转,周遭像是宇宙星河,闯入了这小小房间内,发散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醉心于天地混沌。
  “跟着我,记住经脉的走向,你要学会自已控制了。”邓良霁沉声道,贺於菟点点头。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茹承闫趴在床上都睡熟过去,正徜徉在星河之间的两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邓良霁恢复了他那一贯的吊儿郎当,手一翻就收好了那颗珠子,双脚交叉用力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恢复成人形的贺於菟也睁开了双眼,第一感觉就是自已浑身上下凉飕飕的,随便低头一扫,瞬间夹紧了双腿。
  他再偷看一眼床榻的方向。
  还好还好,睡着了。
  “快穿上吧你。”邓良霁凭空朝贺於菟扔来一套衣物,贺於菟从没用过这么快的速度穿衣服,不过几息之间就系上了腰带。
  再偏头往床上瞧了一眼,睡熟的少年睫毛长长的,将眼眶覆出一层阴翳来,脸上不施粉黛却苍白过分,鼻梁稍稍挺着,像不高不矮的小丘陵,瘦削的脸廓让他整张脸都显得锐利冷漠起来。
  只有睡着的时候脸上肌肉稍稍松弛,才显得没那么严肃和拒人千里之外。
  明明他不是这样的人,贺於菟心里清楚得很。
 
 
第40章 迷雾之城40
  少年人总是好像要经历一些巨大的挫折才能脱胎换骨,性情大变。
  贺於菟也曾想过,若是叫他顺遂过头,一生无甚起伏,想要的东西甚至不需要做出努力就得到,这样的人生实在是无趣至极,趁早另投一胎算了。
  “邓......邓仙师,我无以为报,认您做干爹吧。”少年的话都说不利索,背着身的邓良霁偏过半边头,余光里映出地上穿戴整齐双膝跪地的少年。
  “跪我折寿。”邓良霁暗叹一声,现在的人怎么都喜欢跪人,他只是看起来年纪大,又不是真的年纪大,“我不需要干儿子。”
  邓良霁又补了一句,贺於菟没管,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
  “唉,怎么一样的倔,你和承闫一样,做我徒弟吧。”邓良霁无奈地换了种方法。
  “师父,请受弟子一拜。”贺於菟飞速喊了一声,生怕邓良霁反悔,速度快到让邓良霁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就在这儿等着呢。
  他实在当得起这一声师父。
  邓良霁从见面起,贺於菟身上那股狼骚味儿就撞进他鼻腔里,让他想认不出来都难如登天。
  那时候起,邓良霁就有意无意往大家的吃食里放酸鸡粉。
  酸鸡粉,妖界著名的“上头粉”,顾名思义,微微发甜的口感,白色状的粉末,混进吃食里根本发觉不出来,作用是掩盖妖化形成人后的妖味。
  原本茹承闫身上是正常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和狼崽子上山挖坑回来之后,身上就开始沾了妖的味道。
  无奈之下,只能行此下策。
  邓良霁心中对妖的定义着实是模糊,邓家的除妖师不杀好妖,审判时也不会只听一面之词,但这不能成为主动为妖打掩护的借口。
  若是被其他除妖师知道,那依岱城将没有安生日子了。
  邓良霁叹了口气:“我没什么给你的,我这师父做得不称职,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承闫运道太差,你要是还有点心力你就护着他多一点,别叫他随他的倒霉老爹一道走了老路。”
  贺於菟掷地有声:“是,师父,我定会护好师兄的。”
  “啧。”邓良霁故作嫌弃,到底是没有再说出不让他叫师父的拒人千里的冷漠来。
  随后他又点点头,跨出门外,只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你等承闫醒了也赶紧走,这里不安全。”
  贺於菟刚想问,要不要几人一起回去,嘴还没张开,门就已经啪一声关上了。
  刚关上房门的邓良霁,转身就是一口血吐在了灰暗的地板上。他伸出脚尖把血迹抹糊,再拉起斑驳的袖子擦了擦嘴角,低头往门口那水盆子里照了照,无甚不妥才离去的。
  水镜波澜,邓良霁并未注意到自已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一些。
  他就是一根在催燃的蜡烛,早就不在意自已所剩无几,只在乎换来的光亮还够不够照亮这人间。
  九曲招摇以命催动,吸收的不仅是妖兽的妖力,更是邓家人的命魂之力。
  据祖上传闻,九曲招摇是邓家除妖师与妖族之间关系的联袂,几百年前邓家老祖救了妖王,妖王赠予的救命之恩。其可让人与妖命数流转,也就是内力和妖力的融合。
  实际上九曲招摇传到了近几辈人的时候,记载族史和详细功用的手札在一次大火之中全部毁于一旦,什么都没有留下,同时玉石俱焚的还有老一辈的邓家传人,除了不惧火烧的抱残镖和被最年轻的一位邓家除妖师提着的龙脊鞭。
  抱残镖鲜少现世,反倒是龙脊鞭成为了天下皆知的邓家妖武。
  天下两大除妖世家,百越城张家和依岱城邓家。
  但还有多少人记得,邓家原本祖祖辈辈上万年都是在腾海洞出生,直到近几百年才迁徙到依岱城这座小城。
  张家子嗣绵延,子孙满堂,每一代张家子嗣都有数十。
  但邓家却完全相反,顶多两世同堂,若老一辈仍在,年轻一辈是绝对繁育不出下一代。
  贺於菟惊讶地发现,自从他双手异变狼爪那天之后,他的五感开始大幅度地提升。更别提方才仅仅只是隔了一道薄薄的木门,邓良霁吐的血,血腥味直直穿透这数尺距离,将他满心的愧疚统统都震了出来。
  他站在茹承闫的床前低头绞了会儿手指,才慢吞吞去开了门,门外早已没有了邓良霁的身影。
  他把门外已经凉透了的水端进屋里,打湿了锦帕,给已经睡的不成人样,一条腿还在床边耷拉着的茹承闫擦干净身上的脏污。
  这一擦才发现,这病秧子又烧热了。
  本来被撕扯在梦魇之中的茹承闫,突然感觉到一阵清凉从头顶灌入,颇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让噩梦中的他打了个寒噤,一下又沉入到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中。
  是......师父吗?
  不知睡了多久,茹承闫抬起手放在额头上挡着从窗外直照到他面上的刺眼阳光,上下眼皮子用浆糊粘起来了似的,将眉毛扯得老高都没将眼睛睁开。
  这时耳边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茹承闫闭着眼睛伸手去摸,没摸到床头熟悉的干柴。
  “醒了?”贺於菟的声音里掩不住的喜悦。
  “嗯。”茹承闫咕哝了一声,他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你烧了一夜,我很担心你。”
  “那奇怪的绿面人......”
  “昨日该斩首的都斩了,几百个人头就滚了满地,幸好你没看见。”
  茹承闫听了一耳朵话痨的碎嘴子,再次尝试着睁开双眼,在贺於菟的角度能看得出来,他五官已经狰狞了。
  茹承闫尝试无果,还是无法睁开双眼。
  他无力地问道:“我眼睛怎么了?”
  还以为病秧子也在感同身受对他所说的观点表示认同才做出那副表情,原来是睁不开眼睛了。
  “是不是眼屎糊住了?你别动我看看。”贺於菟刚问小二要的热水,用了新的锦帕,沾了水给茹承闫擦眼睛。
  擦了两回了,仍然不行。
  贺於菟放下手中的锦帕,靠在床边,凑到坐起来的病秧子跟前,离他长长的睫毛也就那么两三寸远。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茹承闫冰凉的脸颊,激起一阵绯红。
  茹承闫知道他是想帮他看看,但是贺於菟灼热的呼吸尽数都喷在他的鼻尖了,他没办法忽视,只好强装镇定忍住不动,还把脑袋往前凑了凑。
  茹承闫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两只振翅欲飞的美丽蝴蝶,脸上不施粉黛却像豆腐一样白嫩......
  等等?!白嫩?
  贺於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只好一手拉住茹承闫的上眼皮,一手按住他的脸蛋,两手使劲分开扒。
  手上触感的确是比豆腐还要白嫩的。
  “嘶——”
  一向假装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竟然喊出了疼,这在榆木脑袋贺於菟看来稀奇得很,手下的力道也放轻了。
  “怎么回事?”贺於菟松了力,没敢继续扒,疑惑地盯着茹承闫眼皮接合处,“不会是烧融了黏在一起吧。”
  茹承闫有些茫然道:“先回去吧,让师父看看怎么回事。”
  贺於菟立马答应:“也成,就是你身上有没有......银两?”
  “什么意思?”茹承闫不解地问道。
  “我身上没有银钱付住店的费用,所以问问你。”
  茹承闫就算是现在看不见眼前的情形,但从语气上也能听出来,身高九尺的健壮少年委屈巴巴地并着脚站在床脚处嘟囔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贺於菟说完后,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不如我们从那里......窗台走吧。”贺於菟手指指了一半,突然想起某人看不到,改了口。
  茹承闫思虑,不,没有思虑,当即翻身就要从床上起来。
  “走。”
 
 
第41章 迷雾之城41
  贺於菟背着茹承闫从窗台处跳下楼,双腿稳稳落地,背上的茹承闫甚至感受不到抖动。
  歇了一日的百姓们已经褪去了对新县令的好奇之心,就冲这走马上任的排场,还有恐怖的刑场来看,十有八九和上一任没什么区别。
  经过昨日刑场杀头的地方,贺於菟扭头看向空无一人的高台。
  今日的高台秋风寂寥空空如也,连原本上面那张摆在正中的黄梨木太师椅都不见了。
  茹承闫记得他瞥见高台的最后一眼,绿面人好像朝着他轻蔑地笑了笑。
  闹市中央,除却地面上冲不干净的脏污血迹,所有人都如往常一样,吆喝声叫卖声交错混杂。现已快接近午时,街上行人都在采买新鲜菜肉,街头的告示栏处也人头攒涌。
  “等等。”背上传来一道细小沙哑的声音,贺於菟脚步一顿。
  贺於菟说:“怎么了?”
  茹承闫说道:“去告示栏看看。”
  “好。”
  贺於菟背着他驻足在告示栏前,他仗着自已身长体宽,挤开众人就往告示栏跟前凑。
  等到站到告示前,才想起来茹承闫现在看不见,而他又不识字,只能问旁边的人。
  “婶儿,这上写的啥啊?”
  “娃儿哟,这不就是前几年那苦命的茹县令,叫现在顶上那位给添上了罪有应得死有余辜的罪人榜纸咧。”
  贺於菟顿感肩膀处一阵刺痛袭来,他却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罪人...榜纸?”茹承闫在听到茹子昂的名字时,就在贺於菟背上全身发抖,肿胀无力地双手扣在他双肩愈发用力,“我爹...怎么会?这些人怎么敢!”
  他露出极其少有的失望的神色来,从前对一无所知的百姓们还抱有着希冀,奈何这世道一点儿不容清白之人,顿时悲从中来,此刻心中装的竟然不是愤怒仇恨而是失望。
  他对这个人间太失望了。
  什么“性本善”论简直就是狗屁道理,这圣贤书不读也罢。
  曜庆国有金铜雕刻的立碑,上面记载了曜庆罪大恶极之人,一经大理寺出令,便会把姓名后辈祖籍统统记录在那屹立在王城之外护城河旁的罪人榜纸上,而罪人榜纸才流传近百年,却密密麻麻环绕了大半北幽城。
  指责嘲笑的眼光和官方记录将会伴随这些子嗣世世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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