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谁不好,偏偏碰上苏子卓。”
“要走了吗,可是戏还没听完呢。”
“等得空了我再带你来。”
出了戏园子,在人潮汹涌的街上,仍能听到那戏曲声:“任凭它风吹残梦梦醒无,终可期无限爱心心富有……”
玹婴噘着嘴,不愿离去:“别走这么快嘛,就要唱完了。”
郁润青牵着她的手,笑眼弯弯,瞳孔里映着灯火,温暖又明亮:“后面那几句我也会唱,回去我给你唱。”
可是回去之后,郁润青忙来忙去的,把这件事忘记了。玹婴倒还记得,却也懒得提,她想,反正郁润青答应她过一阵还要再去戏园子,到时候再叫郁润青唱给她听就是了。
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玹婴从未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这段戏曲的最后几句,竟然相隔十几年才终于听了个完整。
细雨漾漾,如雾一般笼罩着长平城,戏台上的女子,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唱腔婉转,情深意浓,戏台下的人虽早已谢幕了,但此刻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戏曲,心中仍有几分莫名的鼓噪。
“人生总有两难时,去意莫强留。”
“小女子不甘东风主落花,愿伴青山共白头。”
玹婴走进雨中,任由雨水浸润面庞,可很快就有两个穿着布衣的幼童举着伞从角落里跑出来,矮一点的举着胳膊牵她的手,高一点的垫着脚尖,很费力的想要给她撑伞。
看着两个面色铁青的童尸,玹婴嘴角流露出一丝冷冰冰的笑意:“你们几个有好去处了。”
童尸眨巴着眼睛,神情疑惑。
他生前是个可爱的孩子,活到三岁被一剑劈开了脑袋,死后魂魄被困在永不腐败的尸身里,成了怨气冲天的厉鬼。
玹婴往他的脑袋里塞了一点棉花,用黑线缝合起来,施加血咒,制成傀儡。
就在前几天,玹婴从他口中得知了他的乳名,叫元宝。
玹婴猜测,他很可能姓金,是他爹娘的第一个孩子。
元宝听玹婴这样说,咧着被黑线一分两半的嘴巴甜甜地笑了,本来还勉强能看得过去的面容,一下子丑陋至极。于是玹婴又帮他重新缝了一次,不仅换了银线,针脚也紧密多了。
现在看着就还挺像个正常小孩。
玹婴接过伞,望向雾气缭绕的淮山:“仙门清修之地,能压制你们体内的戾气,老老实实的去待一阵子,别给我惹麻烦。”
元宝呲了一下牙。
他得玹婴宠爱,胃口被喂的很大,若得不到满足,对玹婴的反噬同样很大,原本玹婴并不吝啬喂养他,只是近几个月,因为玹婴重伤未愈,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他身上,他学会了自己捕食,隐隐有了要脱离玹婴掌控的征兆。
若非如此,玹婴也不会主动找到陆轻舟。
“在淮山乱咬人只有死路一条,听到没有?”
“嗯……”
元宝绕到另一边,扯着玹婴的衣角,讨好似的用额头蹭了蹭玹婴的手肘,声音有种粗哑的稚气:“早点……”他仰着脸说:“来接我……”
元宝比从前懂事多了,还会自己梳头发。玹婴想,他们真的有在好好长大,可惜只能活这一世,要是有一具健康的,没有任何残缺的身体就更好了。
转念之间,又想到郁润青,也没条理,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
那时候,似乎她刚要把字认全,郁润青叫她读一篇文章,磕磕绊绊的没读两页,郁润青忽然让她停下来,故作严肃地问:“知道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这一句吗?大概知道吧。”
“识字是为了读书,读书是为了明理……你是不是嫌我啰嗦?”
“我哪有,冤枉……”
“回去把这一段抄十遍,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日来告诉我。”
她欣喜的抬起头:“我明日还能来吗?”
郁润青的神情突然有点古怪,耳朵红红的,不像方才那么一本正经了。
十几年后的今天,玹婴还记得郁润青那一瞬的窘迫,以及自己抄写了十遍的那句话。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意识到自己竟将这句话念了出来,玹婴微微蹙起眉,心里颇有些烦闷,连带着元宝呲牙咧嘴的也不安分起来。
————————
早起把结尾这段写完了,好困,睡个回笼觉去本章戏曲选自越剧风雪渔樵。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了凡四训
 
第126章 今日生(一)
郁润青如今还是少年心性,孩子脾气,那些一闪而过的记忆,于她而言是虚无缥缈的,所以得知玹婴不会再来找她,她只感到一阵轻松,好似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陆轻舟看着她,大多数时候内心都充斥着一种母性的爱,就连她坐在灯下看书,躺在榻上午憩,这些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也会让陆轻舟产生想要无微不至呵护她的冲动。
当然,这种母性的爱通常只存在于郁润青安静的、将目光望向别处时,一旦她的视线接触到陆轻舟的身体,陆轻舟对她的爱就会即刻转化成掺杂着欲望的迷恋。
无时无刻,想抚摸她俊丽的眉眼,亲吻她湿润的嘴唇,闻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以及更多,更多……多到陆轻舟有时都觉得自己是个很恶劣的人,打心底里自我厌弃。
好在郁润青还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仍将她视作沉稳可靠且温柔恬静的道侣,而这自然也要归功于陆轻舟的克制与忍耐。
但长久的克制与忍耐并不容易。
从前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如今却穿着单薄的衣衫,毫无防备地坐在她身旁,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爱意甜腻又黏稠,像个成了精的蜂蜜罐。
看着那双时刻盯着自己,热忱又明亮的眼睛,陆轻舟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可几乎是同时,另一道微妙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她早已意识到,郁润青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洪水,被一道无形的堤岸所阻绝,近些日子似有了溃堤的迹象,想必不久后便会迎来决口之日,到那时……
“陆师姐,你为什么不理我。”郁润青扯了扯她的袖子,叫她看案几上的画纸:“这颜色怎么样?是不是太艳了?”
陆轻舟回过神,仔细端详片刻道:“是有一些。”
“这包雌黄粉不好,算了,先不画了。”郁润青搁下手里的笔,又凑到陆轻舟跟前,一副讨好卖乖的殷勤模样。
于是陆轻舟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柔声问她:“累了吗?”
“嗯……”郁润青小绵羊似的点一点头。
她的心思,陆轻舟是知道的,抿紧唇,稍稍迟疑了一瞬——十九岁的郁润青还不太懂得体谅人,也掌握不好欢愉的分寸,总是仗着道侣无底线的包容肆意妄为,以至于陆轻舟一想到那样的滋味,简直有些胆怯了。
可陆轻舟只稍稍迟疑了一瞬,便若无其事地说:“你先去睡,我弄好了就来。”
郁润青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小狗摇尾巴一样的讨好:“嗯,我等你。”
陆轻舟也笑起来,只是心里仍被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所占据。
当晚,她罕见地做了一场梦。
那梦并非光怪陆离,毫无条理,好似就在这淮山上的某一处,又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她透过重重叠叠的花团,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月光下,便不受控制地停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师姐,我好想你,我有好久没见到你了。”
“师姐,我知道你是因为春蓬才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不怨你,你也别生我的气了,往后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从前……自然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从前。”
陆轻舟醒来时,弯弯月牙还高悬在山尖上,郁润青侧躺在她身旁,手搁在她的腰间,长睫垂落,睡颜安静又恬淡。
她用指尖轻轻触碰道侣高挺的鼻梁,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郁润青似乎有所感应,迷迷糊糊唤了一声:“陆师姐……”
陆轻舟收回手,连呼吸都浅了许多。
郁润青往前凑了凑,紧挨着她,很快又熟睡过去。
虽然心里清楚,以她二人如今的关系,即便郁润青恢复了记忆,知晓了岳观雾的苦衷,也不会做出在旁人看来移情别恋的事,但……或许是这一切太过来之不易,陆轻舟的心总是悬而不定,像树梢上半青半黄的银杏叶,不知哪一阵风会将它吹落枝头,也不止要送往山间还是水流处。
她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然后听天由命。
陆轻舟闭上眼,等待长夜逝去。
一晃又过去数日,不久便是重阳节。每年的重阳节,问心宗都会举办一场擂台比试,凡在比试中胜出的弟子,可以赢得一些较为稀有的灵植仙药,最终得胜者还会由宗主亲手赠予一样法器,即便这法器算不上出奇,对问心宗弟子而言也算是一项荣誉的象征了。
因此每年重阳节之前都有不少年轻弟子摩拳擦掌,誓要在这场擂台对决中大放异彩,连平日里并不缺什么灵植仙药和上等法器的瑶贞也格外上心,就更别提钟知意等一众“穷人家”的孩子了。
一整个晌午,小拂岭上空一直传来“咻咻咻”的破空声,只要郁润青仰起头,就能看到流云伞和朝阳剑一会盘旋,一会俯冲,像发了疯似的飞来飞去,很有群魔乱舞的意思,正是瑶贞和钟知意在修习操控法器。
郁润青不太理解:“你们俩这是临阵磨枪?有用吗?”
瑶贞利落的收了剑,眉眼弯弯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一旁的钟知意点头附和:“是啊,何况又不止我们俩这样,我听说这两日四照峰的琴声琵琶声就没断过,广陵散和十面埋伏此起彼伏,中间时不时还掺杂一段赛马,那阵仗,毫不夸张地说,如今四照峰周遭连鸟都瞧不见一只了。”
瑶贞微微仰着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也是白费功夫,润青师姐,你不知道吧,前两年的魁首可都是我。”
郁润青闻言还真的一惊:“你有这么厉害?”
“欸!”瑶贞嘟了嘟嘴:“怎么小瞧人呢,我好歹也是登云峰的弟子。”
钟知意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师父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郁润青倒是很想去凑个热闹,只是擂台比试当日,必定是半个问心宗的人都在场,其中自然有与她相熟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总归尴尬……
钟知意愈发心细,看出郁润青有顾虑:“那日人多眼杂,师父何不戴个面具,这样谁都认不出来。”
瑶贞眼睛一亮:“好主意啊,蓉蓉师姐就有现成的面具!回头我去借一副!”
主意的确是无可挑剔的好主意,却叫郁润青萌生了一点歪心思,她上前一步,很小声道:“这件事,天知地知我们三个知。”
钟知意立刻领悟精神:“就是不告诉师娘呗。”
瑶贞一听要瞒着自家师姐,一双澄澈的杏眸顿时变得很机警:“为什么?”
郁润青没法跟瑶贞解释,只能模棱两可地说:“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还能对你师姐使坏吗?”
瑶贞这才答应下来。
转眼到了重阳节。因宗主尚在闭关,今日的擂台比试由陆轻舟主持,天不亮她便出门了,郁润青醒来时不见她人也在意料之中。
换好衣裳,戴好面具,郁润青特意仔仔细细地照了一会镜子。
这面具做得极为细致,紧紧贴着皮肉,丝毫瞧不出端倪,此刻乍一看镜子里的人,只是个清秀白净,衣着朴素的外门弟子。
郁润青用力一抿唇,还觉得不大满意,临走前又用螺黛在脸上点了两颗不大不小的痣。
擂台比试的场地在华云顶。夜里下了雨,眼下雾气未散,遥遥望去,十二座擂台犹如矗立在云端之上,而擂台之下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当中不乏有破格上山观战的外门弟子。
郁润青穿着外门弟子的青衫,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简直是与环境融为一体,就连从她身前路过的钟知意也是愣了一愣,怔了一怔,使劲地看了她两眼才勉强认出她,迟迟疑疑地唤了一声“师父”。
郁润青有点得意:“如何?”
钟知意赞叹:“厉害,那日试戴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不像你啊。”
“我可是连熏香都换了,要是被你一眼认出,岂不是白费功夫。”郁润青望向远处的云中阁,忍不住弯起嘴角:“你说陆掌教能认得出来吗?”
“嗯……”钟知意端详片刻道:“你单是站在这,多半认不出,若看言行举止,再加上身形,还是会起疑心的。”
郁润青笑起来:“我自会掩饰,保准叫她认不出。”
说到这里,钟知意忽然皱起眉头:“我有个什么事要跟你说来着。”
“什么事?”
“什么事来着……”
“这就是你连着两宿不睡觉的下场。”郁润青朝钟知意摆摆手:“你快闪开,别同我走得太近了,万一被人察觉呢。”
云中阁外已然开始抽签对擂了,钟知意也不便逗留,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朝云中阁走去,走出约莫百步之遥,才猛地想起自己原本要和郁润青说的事。
可转过身一看,郁润青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算了,待会师父见了宗主自然会知晓。”钟知意轻叹了口气,暂且将此事抛到脑后,专心应对起即将到来的擂台比试。
*
我来噜!
 
第127章今日生(二)
金陵雨夜一场鏖战后,玄冥教的一众教徒都蛰伏起来了,世道都比往年更安稳,各地瞭望台驻守的门生也酌情裁减不少,因此今日参加擂台比试的弟子足有一百四十四之多。
“看见云中阁里的陶瓮了吗,那里面装着一百四十四支灵签,待会你们就把手伸进去,随便抽一支,然后就在旁边等着,等有人跟你抽到相同的签文,签文相同则登台对擂。”瑶贞看着那几个年纪相仿的弟子,很是一本正经地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瑶贞毕竟师承闻掌教,几个弟子忙拱手施礼:“没有了,多谢前辈解惑。”
“无需客气,陆掌教一早便嘱咐过我了,她说你们溪原谷的弟子不常到这边走动,叫我务必要多关照一些。”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