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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山下/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4-11-27 09:41:33  作者:识我惊惶
  瞿清许盯着他,瓷白的脸线条紧绷,眼底慢慢凝聚起冷色。
  “他想阻拦任晓萱,不代表他就会允许你拦车,”瞿清许略微正坐,双手十指交叠,“谭峥背后有人在保他,他们不便在警察面前露面,但也决不允许最高检介入太深。”
  闻序深望着他,似笑非笑。
  “看来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说的一切,也都只是你个人的猜测,不仅无法作为警方侦查的依据,甚至不够作为检察院的。”他说,“反倒是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执意引导警方的注意力到那个男人身上,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瞿清许敛去笑容,沉声问:“那你呢闻序,枪击那晚你变着法子试探我,现在又对我步步紧逼,你又是什么目的?”
  他们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如对峙般凝望。瞿清许眯起眼睛。
  “我们为什么总是这样,”他叹息般低声喃喃,“永远搞得一言不合就剑拔弩张的,你不累我都累了,闻序。”
  说完他站起身,闻序盯住他,随着他的动作也慢慢抬起头。
  “谢谢你的茶。我要去找处长提交报告了,有事一会儿再说。”
  瞿清许绕过桌子就要走开,闻序忽然眸光一动,眼疾手快地一抬胳膊,啪地攥住瞿清许的手腕!
  “——闻序!”
  温热的掌心攥住瘦得不堪一握的腕骨,内侧微凉的肌肤下还隐约鼓动着陡然加快的脉搏。瞿清许骤然慌了,垂眼便丢来一个制止的眼神:
  “你这是干什么?”
  “先别走,我话还没问完。”
  青年的语气俨然一副审讯犯人的严厉口吻,瞿清许顿时有点火大,刚要抽手,却见坐着的青年转过脸,铅灰色的双眸目光如炬,张了张唇。
  他听见闻序问:“你和那个楚江澈,是什么关系?”
 
 
第23章 
  瞿清许狠狠怔住了。
  “你认识楚江澈?”
  闻序看了他一会儿, 这才慢慢松开手,望着瞿清许揉着那只已经泛红的腕子,嘲讽地一笑。
  “怎么, ”他反问,“不愿意我认识他?”
  瞿清许没立时作声,活动了一下被闻序攥得发酸的腕骨, 脑内却飞速将这些天来他与楚江澈每一次接触的情景都过了一遍。
  错不了,一定是那几次楚家派车来接他, 被闻序发现了。
  心里有了底, 他这才面色不改,低下头:“闻序, 咱们俩在这拌嘴没有意义。楚江澈确实是我朋友,不过这是我的私事, 和案子也没有关系。”
  闻序冷笑:“没有关系吗?谭峥取保候审前, 是你亲口从他那儿问出他和楚家过去的关系的,包括六年前五·三一暴动案,和楚家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你作为谭峥质控案的直接负责人之一, 和楚家有私交, 我怎么就不能过问?”
  瞿清许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微微颔首。
  “行啊,那你想问什么?”
  “我——”
  闻序喉咙一哽, 没了声音。
  他一时头脑发热,把楚江澈的事儿当成什么重磅炸弹抛了出来,却没曾想自己毫无思路, 连要诘问些什么都没考虑过。
  亦或者,真正想问的话, 他其实问不出口——他最想问,你和那楚江澈,只是普通朋友,还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特殊关系?
  欲言又止的这一刹那,他便知道自己的谈判已经落了下风。瞿清许自然也看出他的窘迫,嘴角一挑,拿过桌上的报告:
  “没事的话,这回我真的走了。”
  那态度很显然:你说的互不干扰,我的事,你没资格置喙。
  闻序咬了咬牙,倒不是对方这胜利者一般昂首的姿态挑衅了他,他只是对自己刚刚下意识的退缩感到格外窝囊。见青年走到门口,闻序也站起身:
  “谭峥取保候审之后,我和警署联系过,他们那边上午刚刚反馈,说谭峥计划要和武装部的陈泳见面。”
  瞿清许停下脚步,侧过身,示意他在听。
  “我打算跟踪他们。”闻序说。
  瞿清许的瞳孔一下子放大:“检察院规定——”
  “我知道,”闻序打断他,“我也知道就算我录了音,拍了照,这些按联邦的法律都不能算做有效证据,但我为的不是这个。那天在看守所,你和谭峥的对话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和陈泳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去就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
  瞿清许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半晌有些退让似的道:
  “这么做到底还是有点擦线,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
  闻序果断说。瞿清许有点儿哭笑不得:“你发什么神经?告诉我,又不准我跟你一起行动,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搭档放在眼里?”
  “你在我这儿的疑点不比谭峥少,我能告诉你行动计划已经够尊重你了。”闻序斩钉截铁道,“再说,这种出格的事我一个人就够了,处长早都习惯我这种调查风格,你跟着我万一出了岔子也只会挨批。”
  瞿清许愣了,闻序也没打算再多解释,趁这功夫也一侧身,从他身旁穿过,离开了办公室。
  偌大的屋里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钟表走针的声音。瞿清许望着消失在拐角的高大背影,嘴唇蠕动了一下,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弯了弯眉。
  “离经叛道,从小时候就是这样。”
  青年自言自语。
  *
  交了报告出来,手机十分适时地响起。瞿清许见上面显示陌生来电,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有人呵呵一笑,语气难耐激动:
  “哟,小云,是我啊,我是你闻伯父!”
  瞿清许猝然停在窗边,阳光下青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眸光微震。
  “你——”他勉强换了口气,艰难咬字,“伯父你是怎么拿到我的电话号码的?”
  手机听筒里,闻父毫无觉察似的,大笑两声:
  “小云呐,以后咱们就要成一家人了,联系方式什么的不都是必须的吗?闻序那个不省心的孩子,一心扑在工作上,我们也找不到他,只能和你联络联络,你看……”
  瞿清许抬手搭在窗台上,只感觉一阵无力的头晕目眩,上午那种深切的疲惫感又回来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他按捺住音量问。
  “嗐,也没什么大事,”电话里闻父打哈哈道,“这不是我和你伯母最近在陇南那边的生意快要结款了嘛,也不知道怎么了,卡里的存款被银行冻结了,早不冻晚不冻,偏生到这节骨眼!我和你伯母也不懂银行的那些弯弯绕,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瞿清许嘴角抽动一下,无声地勾起冷笑。
  这是打定主意自己是个脸皮薄的,变相要钱呢。
  “原来是这样啊,”他点点头,语气和善,脸上却闪过冰凉的笑意,“伯父伯母不用着急,我帮您二老向银行那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实在不行,我卡里还有刚回国时爸爸给我的一点钱,先拿去救急应该够用吧?”
  闻父那边立刻笑开了花:“够用够用,小云你这孩子真是有孝心,我们家闻序能和你这样懂事的孩子结婚,真是——”
  “那就这么办了,我这还有工作,就不和您多说了伯父,改日再聊。”
  没给对面一点反应的余地,瞿清许说完,毅然挂断电话,长舒了口气,肩膀的肌肉跟着放松下来。
  从自己这里做突破口吸血,门儿都没有。这对夫妇,正经能耐没有,钻研这些歪门邪道倒是比谁都精,拖累了亲儿子这么多年,也难怪那日在检察院外闻序发那么大的火。
  他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几步,想了想,保险起见决定把刚刚的电话号码拉黑。说时迟那时快,电话竟又突然嗡嗡震动个不停,瞿清许一个激灵,按下接听键:
  “伯父,我们部门有个会,有什么事待会再——”
  “伯父,什么伯父?”
  瞿清许屏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对面是楚江澈的声音,笑了笑,拐进偏僻的安全通道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都找上来了。”他感叹道。
  楚江澈那头倒是敏锐:“你刚说伯父,是闻序的父母给你来电话了?他们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码?”
  瞿清许顺手带上安全通道的门:“谁知道用了什么旁门左道。不碍事,我有办法打发他们两个。”
  楚江澈:“他们能要到你的电话,证明你的身份隐患已经够大了,但凡有人想查,很快就会差出漏洞。我来电话,也是为了提醒你和这有关的事。”
  “什么事?”瞿清许问。
  “记不记得方叔和咱们说过,他有个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义信集团的那一把手?”楚江澈道,“这位刘总刚回国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首都。”
  瞿清许沉默了片刻:“这个我有印象。他和方叔是老对手了,而且他——”
  楚江澈自然地接过他的话:
  “——他见过真正的,成年后的方鉴云。”
 
 
第24章 
  安全通道里一时静极了, 阳光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细小颗粒,唯有瞿清许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片尘不染。
  青年阖眼,想了会什么, 又慢慢睁开。
  “这个人确实很危险,”他听上去镇定到冷酷,“你特意来电话, 是想暗示我什么,杀了他?”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会儿, 瞿清许于是知道, 自己猜对了。
  “死人不会泄密。当然,我不会强行要求你的手上沾血, 你自己决定。”楚江澈终于回答。
  天窗的光打在瞿清许脚边,落下一面四四方方的光斑。青年站在暗处, 眼底流转过一瞬波光。
  “我们不能这么做, 江澈。”瞿清许低眉,放轻了声线道,“那人根本不该去死。我明白你想求万无一失,可……可这样真的不行。”
  楚江澈的声音并没有被拒绝了的不满:“你觉得这么做太自私, 太没有底线?”
  瞿清许嘴角噙起一丝隐隐的苦笑。
  “这样我们就和那个魔鬼无异了。”他喉结一滚, “当初为了隐藏真相, 那个人才对我做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仅仅因为在他看来我是他的‘隐患’……江澈, 即便到那时报了仇,我们还是我们吗?”
  电流滋啦作响,几秒的静谧。
  “你说得对, 是我偏激了。”
  楚江澈罕见地叹了口气,语气有所松动, “回国之后我精神太紧绷,一时间想到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再加上有点着急就……”
  “看出你着急了,不然也不会忘了之前咱们约好的,我在检察院时轻易不来电话。”瞿清许笑笑,转身靠在墙边,“说起来,你再早点来电话,可就被闻序抓个正着了,他正怀疑你我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呢。”
  没等楚江澈那边说话,电话里忽的当啷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似的,接着有个熟悉的、轻微慌张的男声传来:
  “抱歉,一时手滑,我这就……”
  匆匆的脚步声过后,背景音里传来门扉合上的轻响。瞿清许嘶了一声:
  “萧尧刚在你身边?”
  楚江澈:“对,他来送公司的文件,有点急,我就让他用书房的电脑处理一下。”
  瞿清许皱眉:“下次他在身边你能不能先说一声?万一刚刚人家误会了,把我这玩笑话听进去了怎么办?”
  “——什么听进去,怎么了?”
  瞿清许抽了一口凉气,他几乎能想象到楚江澈问出这话时一本正经中又带着几分疑惑的模样。
  “……这事儿我也不便多说,”他无奈扶额,“楚江澈,你这人是真不开窍还是——我问你,这些年你母亲留下来的公司,楚家的家业,是不是都靠萧尧在替你操持?”
  “是。”
  “这是萧尧分内的事吗?”瞿清许感觉自己像在教小孩。
  “不是。”
  “所以,对此,你有什么感想没有?”
  “我欠萧尧很大一个人情,”楚江澈那边想了想认真道,“等我们的计划成功之后,我一定好好答谢他对我的帮助。有什么不对?”
  瞿清许:“……”
  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瞿清许内心同情了碰上这么个榆木脑袋的萧尧几秒:“当我什么也没问吧。我还有事,不多说了。”
  话音刚落,电话便挂断了。楚江澈放下手机,看了眼再次推门而入的青年,脸上浮现出有些困惑的神情。
  半晌,他出声唤道:“萧尧,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瞿清许?”
  萧尧抬起头,有些惊讶:“瞿清许?”
  “就是方鉴云。”楚江澈补充。
  “当然不会,方——瞿先生人很好,还是少爷的战友,我哪有讨厌瞿先生的道理。”萧尧忽然推了下眼镜,反光的镜片让青年脸上的表情都模糊了几分。
  “倒是少爷您觉得瞿先生怎么样?”萧尧笑了一下,“瞿先生他……我没记错的话,是个omega。”
  楚江澈蹙眉。他不明白今天身边人说的话都云山雾罩的,叫人听不懂。
  于是他努力思考了一下:“他是omega没错。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尧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一贯温润如玉的得体笑容。
  “没什么,少爷,我就是随口一问。”萧尧笑着,“想来也是,瞿先生他满心都在闻检察身上,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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