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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山下/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4-11-27 09:41:33  作者:识我惊惶
  “陆长官——”
  “叫我霜寒就好。”
  陆霜寒长腿交叠,慵懒地倚在沙发中,深黑的双眸仿佛要将眼前大病初愈的苍白omega吞噬一般盯着他,嘴角上扬。
  瞿清许难耐地低眸,声音轻柔却坚定:“——陆先生,我知道自己现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麻烦,可我不能寄人篱下,就算现在出去会暴露自己活着的事实,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了。”
  “方案倒是有一个。”
  陆霜寒看着瞿清许终于肯正视自己,挑了挑眉。
  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悄然下移,抚上瞿清许一瞬间抗拒地想要躲开的、凸起的膝骨,慢慢发力,直至将对方再也逃脱不得地握紧。
  “那就是和我结婚。”陆霜寒凝眸望着他,轻笑道,“既非寄人篱下,又没有暴露的风险,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说呢,卿卿?”
 
 
第70章 
  瞿清许撑着膝盖的手猝然攥紧, 指甲陷入掌心。
  “结……结婚?”
  他甚至忘记了要去拂开陆霜寒越界地触碰他的手,搜肠刮肚想要寻找一番合适的措辞,而陆霜寒却不说话, 仿佛很乐于欣赏他这份诧异与尴尬似的注视着他。
  “我知道这方法听起来不太妥当。”良久,他看着慢慢涨红了脸却组织不出半句像样的话来的青年,大掌隔着单薄柔软的布料摩挲着瞿清许肌肉紧绷的腿, “我也知道,你受过良好的家教, 不愿无缘无故接受他人的施舍。”
  “可有了婚姻便不一样, 夫夫之间论的不是得失而是情分。正如现在的你需要的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强有力的保护,而我……”
  陆霜寒讲到一半停了下来, 深邃的双眼里倒映着瞿清许那张震惊的脸,微微一哂, 没再讲下去。
  可话外之意, 已昭然若揭。
  “不,恕我不能——”
  瞿清许的脸羞赧地滚烫起来,强行往后面挪了一大段距离才将自己从陆霜寒的手中抽离出来。他难堪地连连摇头:
  “陆长官,我做不到, 无论处境多危险, 我总有办法自保就是了, 但我不能轻易和你结婚——我是说,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
  他想起那个倒在车轮下生死未卜的闻序, 心里蓦然穿刺般的痛,气息都重了几分。
  “您救了我一命,在我心里您已经是我这辈子的恩人, ”瞿清许试图调整情绪,努力镇定道, “等我赚够了钱,一定会把这段时间您垫下的费用加倍还上。我可以给您打个欠条……”
  陆霜寒脸上闪过一抹轻蔑的笑,与那善良热情到不真实的陆霜寒相比,仿佛这一秒不屑嗤笑的这幅面孔才是真正的他。
  “卿卿,”他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我不需要你的钱。”
  瞿清许看着他,心下渐生起了然,而后是无可比拟的凄凉。
  他并不傻,再不谙世事,也该知道陆霜寒的真意。
  ——也是,这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哪有那么碰巧在最需要时伸出的援手呢?
  瞿清许的身体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无力地挤出几个字来,“陆长官,希望您给我点时间,一定会有别的办法……”
  他越说越觉得窒息,原本高级的公寓落在青年眼中仿佛都化身为金子铸的锁链囚笼。而陆霜寒只是维持着那笑容不变,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瞿清许愈发难看的脸色。
  客厅里一片寂静。终于,陆霜寒懒洋洋道:
  “好啊,你想考虑多久就考虑多久。不过,巡视组的调查工作不等人,有些事情还希望你尽早看清利弊,卿卿。”
  瞿清许慢慢闭上眼睛。
  陆霜寒几乎已经锋芒毕现,句句不提威胁,可句句都在拿父母的死提点他。
  “我知道了。我会慎重抉择的,陆长官。”
  瞿清许阖着眼,苦涩一笑,道。
  *
  那天过后,瞿清许不得不在陆家住下来,一住便又是近一个月。
  来到陆家的第一次交谈虽然暗藏刀光剑影,然而在那之后,陆霜寒居然几乎没有怎么着过家,偶尔匆匆回来一趟也都是公事需要,与瞿清许稍有碰面的时候。
  即便碰了面,他也从不和瞿清许主动提起第一天的那个“考虑”。不仅如此,陆霜寒还极其绅士地表示,整个家中的任何人和物随瞿清许差遣使用,一副希望能够让他宾至如归的态度似的。
  唯一与出院前相比依旧不变的是,瞿清许除了电视,仍然没有任何联络外界的手段。他知道哪怕陆霜寒没明说,但就算自己强行离开陆家,陆霜寒也一定有一万种方式找到自己,显然他只有光明正大征得对方同意,才有希望获得自由行动的权利。
  “月姨,今天在做什么?我来帮忙吧。”
  一个月过去,瞿清许的身体已恢复到无碍,成天在陆霜寒家里无所事事实在让他有点憋闷,正好看到月姨在厨房忙碌,于是主动上前。
  “清许?不用不用,放着我来就好,你去楼上歇着……”
  月姨看见瞿清许进了厨房,先是一愣,而后居然有点惊慌失措,把灶台上的东西赶忙收拾起来,“这里血腥味太重,乱糟糟的,一会儿开了火还会很闷热,快别在这儿呆着……”
  瞿清许无奈道:“月姨,我这一个月在陆长官家,不是吃就是睡,人都要呆傻了,您还是让我给您打打下手吧。这家里这么大,从早到晚都是您一个人忙里忙外,很辛苦的,我能帮您多少做点什么也好啊。”
  月姨表情有些为难,看看洗菜池里的一小盆青菜,又看看笑着的瞿清许,似乎在心里估量了一下,犹豫道:
  “我这儿也没什么活儿,你就帮我洗了这盆菜吧。”
  没等瞿清许同意,她立刻睁大眼睛,煞有介事地补充:
  “还有!这事别告诉陆先生,他知道了的话可不得了,该怪我不懂规矩了……”
  这一个月里,和瞿清许相处最久的反而成了陆家这个任劳任怨的保姆月姨。一开始月姨还像个锯了嘴的葫芦,除了做饭、打扫卫生外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和瞿清许说,好像家里有个无形的摄像头看着,说了话就会受到惩罚似的。
  现在二人能够正常交流,已经是瞿清许实在想找个活人和自己聊聊天,故而不断和月姨搭讪、释放善意换来的艰辛成果。
  瞿清许只当月姨是谨小慎微,遵守对雇主的“家事”不得置喙的纪律,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走到水池边:
  “知道了月姨,这种事我干嘛怎么告诉他啊,放心好了。”
  有了瞿清许的保证,月姨终于放下心来,二人并排而立,一个切肉,一个洗菜,哗啦啦的水声充当背景音,倒是忙碌而有序,颇有些久违的烟火气。
  瞿清许一边洗菜,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我来陆长官家时间也不短了,可他几乎每次都在我睡了之后才回家。他有和你说过我的事吗,月姨?”
  月姨切菜的动作顿了顿:“没有,陆先生不喜欢和我闲聊,也不喜欢我乱打听。”
  瞿清许哦了一声,极力掩盖语气里的失落,关上水龙头,双手泡进装水的盆子里。
  虽然总是一副局促惶恐的模样,可说这话的时候月姨看起来并不像在骗人。
  “月姨你是怎么来陆长官家里做事的呢?陆长官看起来家境很优越,给你的薪水应该不低吧?”
  他试着闲聊些家常,果然,一提及此,月姨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
  “我儿子在中央战区服役,前两年有一次,陆长官提到家中没人照管觉得不太方便,我儿子便主动和陆长官说;‘陆巡视员,我妈妈在首都的一家家政公司,聘过她的雇主都特别满意’……”
  女人絮絮叨叨讲起些芝麻大的零碎细节。瞿清许不时应两声表示自己在听,一边把洗了菜的水倒掉,心思却渐渐开始游离。
  “……我来的这两年,陆长官对我确实很大方,就是——”
  说到兴头上,月姨注意到瞿清许忽然转头看向自己,恍然察觉什么,红润的脸色骤然煞白,抿住嘴唇不吭声了。
  瞿清许皱眉:“月姨?”
  “没,没事。清许,这些菜洗完就没别的事了,你快回卧室休息吧。”
  瞿清许把洗好的一盆菜端过来,看着月姨接过,心头狐疑更甚:“月姨,你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陆长官他‘就是’什么?”
  “真的没有,我这一把年纪,都老糊涂了,口无遮拦的——”
  “月姨!你胳膊上这是什么?”
  接过菜盆的一瞬间,瞿清许眼尖地瞅到什么,一把抓住月姨的胳膊,指尖擦过女人胳膊上一块风干了似的皱褶狰狞的皮肤。
  月姨手一抖,菜盆差点掉在地上:
  “这是,这事小时候我不小心被家里的炉灶烫到,留下的疤。”
  “月姨你别骗我,这伤疤看着很新,一看就是最近刚落下的!”
  瞿清许坚决地抓紧她的胳膊,“这家里的电器都非常安全,你又是个老家政,再怎么不小心也不至于把自己烫成这样。是陆霜寒做的?”
  月姨一个哆嗦,没有回答,眼睛却慢慢红了。
  “清许,”她摇摇头,“好孩子,我在陆家两年,这件事我没敢和任何人说,包括我儿子……”
  “您身上的上就是证据!”瞿清许义愤填膺道,“他这是虐待,您怎么不去告他——”
  “没用的,告了他,拿了赔偿金又如何?”老实巴交的女人一声苦笑,“我儿子还在他手下,我这把老骨头,由着他出气,他满意了,事情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
  “那就辞职,离开陆家!”
  “我走不了,现在走了就触犯了他的忌讳,”月姨颤抖地叹了口气,“他之所以惩罚我,就是因为前段日子我打扫房间时听到了一个不该听的消息,他为了让我不再犯,这才……”
  瞿清许紧盯着她:“什么不该听的消息?”
  女人嘴唇蠕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哀怜地回看了瞿清许一眼。
  “好孩子,你是个善良的人……”月姨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竟慢慢回握住他的手,“你愿意相信我吗,孩子?”
  瞿清许愣了。他慢慢点头:
  “我愿意相信您。”
  “相信我的话,今天晚上,不要听信我的任何一句话,也不要吃我给你的东西,连一口水也不行。明白了吗?”
  瞿清许怔住,看着月姨压低声音,急切地对他说道,女人的话明明荒谬且前言不搭后语,可眼里的光却认真、清醒极了。
  “我真的不能再多告诉你其他的了。”
  月姨咽了咽唾沫,痛苦地握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仿佛下意识地祈求着谁的原谅一般,低下头喃喃自语地祷告起来,“好孩子,你是个好人,老天保佑你,愿你不要和我一样被困在这里,不要落得和我一样悲惨的命……”
  瞿清许任对方拉着他的手疯了似的自言自语,女人仿佛短暂地从被压抑的机器人的躯壳中挣脱出来,拼命向无人的外界呼救。
  可作为同样身处囚狱的笼中人,他也只是看着,只能看着。
  “陆长官他困不住我的,我是个有自由意志的人,只要我不想,他就不能强迫我结婚,更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答应的事。”
  少年骨节分明的清瘦手掌搭上女人因流泪而抽动的肩膀,安慰地一下下轻抚后背。
  “等我离开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也离开陆家的,月姨。”
  瞿清许低声安抚着,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只要外面有我们想见的人,陆家的这扇门就困不住我们。”
 
 
第71章 
  当晚十一点, 陆霜寒罕见地在瞿清许睡前回到陆家。
  “听月姨说,你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基本痊愈了。”
  客房内, 陆霜寒看着坐在床边不肯抬头看自己的青年omega,不在意地笑笑,走到床头:
  “你第一天来时我和你说的结婚的事, 考虑得怎么样了?”
  瞿清许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躲开陆霜寒想要紧挨着他发丝蹭过的手。
  陆霜寒的动作停住, 手滞在不上不下的半中央。
  “陆长官, 感谢你的照拂,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我不想被强迫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瞿清许声音小,吐字却清晰果决, “您是个优秀的人, 或许对我有过同情,但这和爱情不一样。我感激您对我的欣赏,但还请您允许我明天离开陆家。”
  说完他连眼睛都没动,屏住呼吸, 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地板上陆霜寒同样静止的双腿。
  过了一小会儿, 他终于听到客房内传来陆霜寒放弃的叹息。
  “好吧, 既然你执意如此……”
  陆霜寒后退半步,在扶手椅里坐下。
  “强扭的瓜不甜, 我承认自己太冲动太欠考虑了。”陆霜寒颇为惆怅地道,“明天我会让我的通讯员送你去卫国区的政府公租房,在那办理一个暂住手续, 往后的事就全靠你自己了。”
  瞿清许刷的抬起头。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顺利到让他怀疑自己之前面对陆霜寒时隐约感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无孔不入的、阴冷偏执的气场, 是否是第六感出了错。
  “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起来收拾行李吧。”陆霜寒说完正好房门被推开,他对门口的人招招手。
  “进来吧月姨,有什么事?”
  “陆先生,我来给小瞿送助眠的牛奶。”
  月姨话音刚落,瞿清许神色大变,倏地侧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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