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只是不动声色地叫了一声顾总,然后兀自地坐回沙发上去了,那个女人他认识,不仅这辈子认识,上辈子也略有了解。
顾星临长辈的包办婚姻,也是苏城大户人家的姑娘,顾星临的未婚妻——沈朝夕,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朝夕。
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约莫一米六不到的身高,站在顾星临身边总显可爱娇俏,她很喜欢顾星临,总叫他哥哥。
上辈子认识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他们的婚约已经不作数了,沈朝夕也很有分寸,说实话,白釉对这个女孩子并不反感。
因为那时候的沈朝夕也称呼他为:哥哥。
白釉记得她和自己说过许多关于顾星临的话,包括她喜欢顾星临这件事:“所有人都说我们是联姻。
可我在听说我是顾星临未婚妻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们算不上青梅竹马吧,但也是从小认识的。
顾星临像是很多故事里描写的那种坏坏的男生,很容易吸引小女生的注意啊,我也是小女生。
性格又好,又傻又中二,总能给别人带来快乐的那种。
你知道吗?顾星临中学的时候,也是个非主流,企鹅的个签叫什么来着?
哦,你若断我兄弟翅膀,我必毁你整个天堂。
火星文玩的可厉害了,总是旷课上网。我为了和他有些共同语言,也学着去了解这些。
但他实际上也是一个温柔而敏感的人,毕竟是那样的家庭长出来的人,别人对他的善意和恶意他都能感觉得到的。”
沈朝夕说:“喜欢本身就是一个人的事啊,我喜欢他,他喜欢你,你喜欢他。
你们很幸运的,能遇见互相喜欢的那个。
我为什么又要横插一脚呢?我才不要做这么坏的一个人呢,我这么优秀,肯定也可以遇见喜欢自己的那个顾星临。”
那时候白釉问她:“你觉得我们是真爱?”
“一定是啊。”沈朝夕回答。
也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釉摇了摇头没有反驳她,只觉得顾星临眼瞎,又想着沈朝夕下一个喜欢上的人可不能再是顾星临这样的了。
“哥哥,他是?”沈朝夕的声音依旧是记忆中的那样甜美,是个人都会问为什么有人会随意进出顾星临的办公室的吧?何况是未婚妻?
白釉也没有在意沈朝夕略带不悦的语调,兀自低头玩着手机。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许尴尬,
片刻过后,顾星临才从他的词典里找出来一个名词:“我男朋友。”
要是对着除却你我以外的人说别的名词,顾星临很清楚的知道,白釉又要发脾气。
“那我是什么?”沈朝夕反问他。
“朝夕,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喜欢男人,也不想耽误你,我这里会想办法去解除婚约,你再等等。”顾星临家里的事焦头烂额,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解除婚约的事。
他顾总声名在外,要是沈家大小姐还是被退婚的那个多没面子,白釉想,要退也是顾星临被退婚。
“认真了?”沈朝夕质问他,试图从顾星临的眼底看出一丝别的情绪。
“认真了。”顾星临回答他。
“好,我知道了。”沈朝夕对这一天早有预料,只是想着顾星临现在还没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什么时候回头万一就看见她了呢?
当然她也知道,属性不是那样好改变的,无论有没有结果,对得起自己就好。
“现在不是时候。”沈朝夕转身看向白釉,“如果你的男朋友愿意委屈一段时间的话,你知道的,现在说退婚的事,对你影响很大。”
白釉这才看向二人摊手:“我不介意。”
白釉的占有欲分人,是顾星临站的太高,名声也太差,凑上来的狂蜂浪蝶太多。但对于沈朝夕他没意见。
沈朝夕这才将手中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到顾星临的手上:“我本来想着,来陪你过生日,但是你应该更想和喜欢的人过二人世界。
但还是要说一句,生日快乐。
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朝夕的情绪似乎没有太大的起伏,顾星临拿着礼物盒子目送她的背影,这样快的做下一个决定的时候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沈小姐或许给顾星临准备了许多的浪漫吧?顾星临一定很喜欢,只可惜今天都用不到了。白釉如是想,也忍不住地问出口:“你怎么舍得辜负她呢?”
“我还不是为了某人。”顾星临拿着盒子坐到了白釉的身旁,“我喜欢男人,这是事实,我也只把她当做妹妹而已。
何况,我和她的婚事本身就是一场交易。”
他如果知道沈朝夕会是这样优秀的一个姑娘,他如果知道以后会遇见一个叫做白釉的人,他或许根本就不会做这个交易。
“交易?”白釉的语调中带着些疑问,看来他对顾星临的了解还不够多。
“我和沈家的交易。”顾星临对于白釉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
“懂了。”白釉伸手拿过顾星临手上的东西,欲壑难填,自己已经足够幸运,如果夫妻结婚还是生孩子只是迫于利益的话,也或许那个孩子也可以作为交换利益的对象。
管不住下半身要去找真爱,一面又放不下自己的既得利益,这就是人性。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对蓝宝石的袖扣,市场上没有的款式,应该是沈朝夕准备了许久的礼物,从设计到定制,花费的不止是金钱,还有个中的心思。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顾星临也挺幸运的,上苍给了他苦难,也给了他糖果,有一群愿意站在他身边支持帮助他的人,也或许是因为顾星临本身就值得。
“很漂亮。”白釉评价道,偏头看向顾星临,“要戴上吗?”
顾星临对于白釉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一瞬间的不满,顺势将人扑倒在了沙发上,一双桃花眼看着身下的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知道了。”白釉回答。
“没什么想法吗?”顾星临拧眉。
白釉认真思索了片刻后告诉他:“老实说,我有点吃醋。”
“那你还把袖扣给我戴?”顾星临被哄好只要一句话。
“别人给你的心意,总不该被辜负。
何况,真的挺漂亮。”白釉解释。
“还有呢?”
“还有?”
“嗯。”
“还有就是……生日快乐。”
第十八章 生日礼物
黄昏的云霞渐染,浅金色的光芒笼罩着这一方天地,暖色的光芒给人以寒冬的温暖,在不是花期的寒冬,院子里绽放着各色的玫瑰与雏菊。
微风吹过,摇曳着花枝已经有一部分倾倒下去。
白釉眉头突突地跳了跳,这些花是空运过来的钞能力,余光一直看向顾星临,等着人发表感言呢。
在不是花期的冬日,他送了他一室玫瑰,虽然是很庸俗的套路,肯对顾星临用心思且用的更好的除白釉之外还有别人,
可是啊,顾星临就是心动了,胸口的热意翻涌喉口有几分莫名的痒意,不止是想要做他的金主,想要他的真心,想和他有很长很长的以后。
顾星临掩藏下去情绪,略带臭屁地评价了一句:“小东西准备的惊喜不错。”
白釉挑眉,真的吗?他一直觉得太俗了,顾星临这样喜欢浪漫的人,平生旁人给他准备的惊喜一定比这要惊艳上许多许多。
当然还有更俗的呢,白釉如是想。
穿过别墅的院子,连鼻腔里都是馥郁的芳香。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
顾星临才算是被小东西的想法震惊到,屋子里开着暖气,是温暖如春的温度,黑白的装修风格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的,餐桌上蓝白的格子布,暖色的沙发和靠枕,凳子换成了原木的……
“什么时候做的?”顾星临觉得他最近回来得挺勤快的啊,怎么就感觉重新装修了一遍似的。
“今天。”白釉回答,依旧是钞能力,时间不够人数来凑,一支装修队不够就两支,两支不够就三支……
白釉能想到的浪漫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去维持,包括餐桌上的那一桌子饭菜还有蛋糕。
不需要物质成本的浪漫有吗?其实是有的,顾星临为他做了许多令他动容的事,这辈子也或者上辈子,都是不经意的浪漫。
白釉觉得或许是自己对于这方面的思路太少,总是想不出这些的。
“其实吧。”顾星临看向白釉张了张口,“我更喜欢你做的三明治。”
“好。”白釉心下一软回答他,“来日方长。”
他这唯一一个厨房技能总有让他吃到不想再吃的时候,也是这一刻,白釉清清楚楚的明白,顾星临会的巧思和浪漫多了去了,他想要的或许不是浪漫。
而是对他花心思的这个人是谁。
来日方长,来日,日……
美好的词汇在顾星临脑海中变了色。
“釉釉,我想吃你。”顾星临认真地告诉他。
“可我想吃饭。”白釉颇有几分无奈,说实话对于今晚要发生的事情,白釉是有所准备的,毕竟一年一次,也就随他了,当然这个时候的白釉没想过之后还有什么跨年夜、情人节之类的节日。
“那就先吃饭,再吃你。”顾星临答应的很快,迫不及待地拉着白釉坐上了饭桌,平时能吃上二十分钟的东西,现在几分钟就解决了。
然后看白釉细嚼慢咽的模样心中的急躁和迫不及待难以形容,抓心挠肝感觉迫不及待地想把他的小东西扑倒。
白釉吃饭的速度像是刻意的,又像是他本来就吃的不快。
等到白釉差不多吃好的时候,顾星临的整个人都快贴上来了,白釉挪了挪椅子问他:“不先许愿吃蛋糕吗?”
“我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顾星临迫不及待地起身弯腰一只手绕过白釉的膝弯将他抱了起来,将人搁在了还空置的餐桌的一边。
白釉的上半身隔着衬衫感觉到微凉,而下半身悬挂着没有着力点,在哪里被方下就在哪里躺下,顺便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你要在餐桌上玩?”
衬衫被刚才的动作扯上去了一点,感觉腰间一阵冰凉,白釉又把布料往下拉了拉。
顾星临先做的一件事是打开蛋糕盒子,脑子里不断地在变色。
白釉无语,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到底谁才是小S货。
“顾总玩这么花?”白釉从餐桌上坐起身伸手去解他的纽扣,鞋子被脱了下来,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
不主动的时候顾总都能J虫上脑,难得主动一次,顾总更是心痒难耐,一伸手或许是用力过猛,刺啦一声直接把白釉的衬衫撕成了两半。
风景掩藏在布料之中,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
而白釉的脸则黑了黑,倒不是心疼他的衬衫,只是顾总这也太急了。
白釉倾身低头吻上了顾星临的唇瓣,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一只手向他的衣服里伸去。
顾星临本来想反攻回来,结果不知道被白釉抚摸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一个激灵就张了口放纵了他的攻城略地。
顾星临被吻得有几分失神,等到反应过来这个绵长而刺激的吻已经结束了,卧槽,他什么时候还有这么敏\\感的地方了,还被小东西这么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亲吻过后的唇瓣有些发麻,呼吸也乱了。
只见白釉计划得逞过后平躺在了桌子上,又是一副你来吧,我只管舒服的姿态。
顾星临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被白釉的这幅横陈姿态撩拨到的感觉。
白釉的性格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顾星临都不会喜欢,可他现在就是喜欢了,喜欢白釉冷冷淡淡偶尔失控的模样,喜欢白釉对什么都毫不在意却愿意为了自己费心思的模样,喜欢白釉略带无奈地说自己有点吃醋的模样。
“顾总。”白釉的目光望向天花板,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为顾星临过生日,虽然说互相喜欢的人之间不存在谁亏欠谁这样的事。
但的确是顾星临付出的多一些。
“生日快乐。”轻飘飘的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这样温情的场景只存在在这一秒,下一瞬在顾星临手上抓过一坨白花花的奶油的时候,白釉是不想说话的。
事实上的奶油普雷视觉上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顾星临的桃花眼含情,白釉将注意力从奶油上挪开,忽然很想亲一亲顾总的泪痣。
(脖子以下不能写)
故事里的奶油普雷实在是太玄幻了,以至于实践起来并不完美。
(脖子以下不能写)
顾总的兴致根本不需要白釉的配合,他自己一个人就能玩好久。
(脖子以下不能写)
“舒服吗?”顾星临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嗯?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白釉反问他,就是趴在这有点累。
顾星临被打败了,今天一定要艹到小东西求饶为止,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脖子以下不能写)
就看是他能忍还是自己能忍了?白釉心道,而后还是决定妥协,谁叫今天是顾星临生日,寿星公最大:“顾总,能快一点吗?
好想……”
“小东西,满足你。”顾星临终于开始了畅快的驰骋。
(脖子以下不能写)
“帮我……”在即将要攀上巅峰的时候,白釉催促他。
有金主他是真使唤,一点都不客气。
(脖子以下不能写)
好久没有这样肆意过了,对于二人而言皆是如此。
偶尔的一次畅快也是很爽的,白釉如是想着。
“我们做到你睡觉之前吧?”顾星临试探性的问道。
白釉一般十点十一点睡觉,也就是说很多时候就算白釉在家里,顾星临下班也就只能来个那么一两次,甚至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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