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大宁五府六部七司三院,分区建衙。
  吏部、户部、礼部、工部等掌管黎民生息,均设在天门东边,所以叫“东边掌生”;而刑部、五军都督府、都察院等掌管生杀刑名,设在天门西边,所以叫“西边掌死”。
  两边生死殊同,各自为政。
  西边长官于东边,可不就是外人?
  永泰元年岁末,帝以航海之功、察举之能,迁谢昭为吏部尚书,晋中极殿大学士,加封太子少保。
  并特赦贱民李玉脱籍,准身份会试。
  这次出海,彻底打开了神宗的新世界。
  原来搞钱不止有内耗,还可以外卷。
  他老当益壮研究起“外邦朝贡”大业,并深感航海去外地打劫,成本小、风险大、回报高。于是大奖特奖为本次航海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原海商汪氏。
  表彰话里话外,就是你们会抢,以后多抢。
  从左都御史到吏部尚书虽是平调,但加封的那可是整个帝国都鲜少的从一品。
  一起下来的,还有一道诰命。
  顾劳斯沾了个大光,“妻凭夫贵”得了个从一品夫人的诰命。
  临了接旨,还要突击先补个妆,顾劳斯真的谢。
  等他一身少妇打扮,遮头遮脸又弱柳扶风地出现在谢家主厅,宣纸的太监脸都要僵了。
  天知道,满朝文武,只有谢家的旨不好宣。
  不仅没得打赏,谢家人还一脸苦大仇深的亚子。
  谢老太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佛珠捻得飞快。
  嘴里碎碎念念着“阿弥陀佛”。
  谢锡老大人铁青着脸,“陛下厚爱,老臣惶恐。”
  旁的人说惶恐是虚情假意,这位说惶恐,那是真惶恐。
  一身威压,震得宣旨太监冷汗直流。
  他也是陛下近臣,自然知道一些个中曲折。
  年中,谢老太君病重,谢家儿郎悉数公办在外。
  谢锡差点没赶上见老母亲最后一面。
  好在孙媳就是大夫,救治及时,有惊无险,这才免了一起人间悲剧。
  自那后,谢锡便数次以尽孝为由乞老辞官。
  皆被神宗夺情。
  神宗为此还屈尊到谢府亲自探望过老夫人。
  彼时,谢老太君危重中坚持下床,为子孙下跪请命。
  这才有了谢昭血煞太重恐牵累家人一说,神宗体恤老人,不得不允了谢家急流勇退。
  哪知还没退半年,又被顶上风口浪尖。
  谢氏母子能高兴就见鬼了。
  连谢大人本人,亦是一张冷脸。
  仔细瞧着,还有些许的不耐。
  他只是个宣旨太监,哪扛得动如此厚重的怨念?
  好容易盼来接旨的正主,他如同盼到救星两眼直放光。
  “唉恭喜夫人,恭喜夫人。”
  他赶忙迎到门前,好似他才是那个接旨的。
  小顾愣了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意识就抬眼向谢昭看去。
  谢大人面若寒霜,低斥道,“还不快进来。”
  顾悄一慌,脚下一不小心就在门槛上拌了下,身形一个踉跄。
  太监眼前一花,就见刚刚还黑着脸颐指气使的新任首辅,早已将人稳在了怀里。
  “怎地如此马虎大意?”
  嘴上骂着,眼神里却是化不开的浓情。
  可惜了,他怀里人只略显局促地退出怀抱,垂着眼避开了那道目光。
  新夫人向着宣旨太监歉意一笑。
  “劳烦公公久等了,实在是我头疼得厉害,喝了一副药才得起身。”
  那笑苍白,却又莫名带着艳色。
  看的宣旨太监一愣。
  片刻后,他在首辅的眼风里惊醒。
  磕磕绊绊宣了圣旨,一把塞进顾悄手里就溜之大吉。
  再不溜,命危矣。
  他悟了,感情谢大人把人当眼珠子,可眼珠子一心只往外看,老大不乐意呢。
  啧,谢大人而立之年,正是虎狼时候,娶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夫人。
  惨,真惨。
  人去后,主厅里一片沉寂。
  唯剩老太君似有似无的念佛声。
  谢锡忍了片息,终是没压住怒火,发了飙。
  他挥舞起黄花梨龙头拐杖,狠狠抽在谢昭背上,“逆子,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动了真情,是最难隐瞒的事。
  他一贯为子女计深远。
  自从知他真心恋慕顾家幺子,便与顾准起了同样的心思。
  不如趁早将二人摘出,保一个是一个。
  不想他前脚才请到旨,后脚这小子就敢在朝堂大放厥词。
  那日他将天象直指北境战事,完全在谢锡计划之外。
  “这首辅你争来何用?!”老大人气得不轻。
  “既如此贪慕权力,又何必于老父跟前上演深情?”
  谢昭并不躲避,任老父发泄怒气。
  老人激动狠了,他还忍不住扶上一把,“父亲您不方便,实在想打,就叫管事来吧。”
  老大人怒意中才升腾起一丝欣慰,就听到令他心梗的下一句。
  “万一误伤我媳妇,就不好了。”
  谢锡:滚滚滚。
  年夜饭顾悄吃得如坐针毡。
  因为谢家真的将食不言寝不语贯彻得十分彻底。
  连碗筷碰撞声都极其细微。
  顾悄食欲本就不好,浅浅喝下一碗清粥,第二碗只吃几口,就不想再用。
  他正纠结比长辈先落筷是不是不好,谢昭就伸手揉了揉他腹部。
  “饱了?”谢昭一脸坦然。
  这已是二人常规动作,有时候谢昭还会将手掌伸进里衣,直接替他揉肚皮促消化。
  可那是私下授受,这大庭广众的……
  顾劳斯脸热,忙推开那只手,结结巴巴,“饱……饱了。”
  谢老太君瞧着喜乐,也不再拘着,率先开口打趣。
  “景行,你这媳妇,怎么跟我那只裘裘一样的……”爱娇?
  最后两个字儿,老太太明智地略过。
  顾悄:!
  万万没想到,有谢昭一样公开处刑:)
  谢大佬岿然不动,只淡淡“嗯”了一声,将顾悄喝剩的半碗粥扫尾。
  尔后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比裘裘难养多了。”
  接下来一老一少就养貂这件毕生大业,探讨了一整个饭局。
  顾悄听的是囧囧有神。
  谢管事很是欣慰。
  虽然新夫人饮食规矩好似差些,但能叫二爷不喘仙气儿,改喘人气儿,就这功德,掀翻谢家饭桌那也使得!
  年夜饭渐渐热络起来。
  在谢家上下cue来cue去的各色闲谈里,顾悄终于融入了他的新家。
  甚至谢锡还大手一挥,特批他大三碗酒。
  “这是江北烧酒,入口粗犷,后劲比之雅酿却不知强出多少。”
  他替顾悄倒了一碗,“你且尝尝?”
  那酒并不十分清冽,尤带一丝浑黄。
  却溢出一股强烈的粮食香,顾悄陈年酒虫立马被勾起。
  端起碗他一口干。
  果然醇厚甘冽、回味悠长。
  “好酒!”
  他抹了一把嘴角,眼神亮晶晶的。
  忘乎所以之下,他全然不记得女装还涂有唇脂,手背将残红蹭得半边脸上尽是。
  如此好酒的馋猫样子,叫大家笑出声来。
  谢锡又忙替他满上第二碗。
  这时候,他一扫文臣的姿态,颇有营漕将士的豪爽。
  “这酒,还是当年同你外祖北伐时,他的最好。”
  谢锡举起碗,“你若不是体弱,当最像他。”
  苏侯草根起家,身上亦有一股莽劲儿。
  或许他并非什么圆融人物,却最懂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
  或许是念及故人,谢锡又放开了些。
  “你外祖那时所愿,便是全域拿下北境,叫中原子民再不受蛮族侵扰。哈哈哈,他尤其不爱读书,却是硬背下一首,时不时还要拿来激我。”
  顾悄干了第二杯。
  辛辣酒意顺口入喉,很快在胸腹发酵成热烈暖意,于他寒气森森的内腑,最是舒服不过。
  他被勾起了一丝好奇。
  “什么诗?”
  谢锡却顽童一样,替他满上一杯,又以掌封住碗口,“琰之你猜猜看?哈哈哈猜对才吃得上这最后一碗。
  瞧你这馋嘴模样,谢景行这小子,酒这上头定然从没管够过,只要你猜对,爹爹再送你几坛子。”
  他凑近,“烈的。”
  顾劳斯极其心动,却还是做出为难样子。
  给足了面儿才道,“我猜外祖背下的,定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哈哈哈就知道难不住你。”
  谢锡将酒碗推至顾悄跟前,与他碰了最后一碗,“可惜琰之身体不许,否则我定要与你不醉不休!”
  谢家人身上,一脉相承,都有种文相武骨的气韵。
  谢锡老了,此时此刻念到这首诗,颇有一些文贼坏国、廉颇老矣的怅惘。
  北境确实有问题。
  陈氏事发,没几天前线再度告捷,马报呈陈小将军又一举拿下大宁卫。
  这在冰雪覆盖的寒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中原将士在皑皑雪国,连分辨方向都难,更别说找到敌军踪迹。
  神宗自然也察觉到异样。
  年夜,他宴过群臣,便是皇室内部的家宴,今年又另取名目曰庆功宴。
  实则是一场鸿门宴。
  饭后,谢景行突然哥俩好地邀住顾悄。
  “悄悄,今天跨年。”
  顾悄不明所以,“所以呢?”
  北方大碗起码得小半斤,他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开怀牛饮。
  一时兴奋,有点上头,有点飘。
  这时候看谢景行,真是醉后看美人,越看越想……
  可惜,美人节制。
  苦行僧一样,还分房睡嘞。
  顾悄酒壮怂人胆,“今天跨年,嗝,我想睡你。
  我要圆上辈子的梦。”
  谢景行扶着他,谆谆善诱,“什么梦?”
  顾悄睨他一眼,眼波流转,“当然是春梦。才梦到我把你扑倒,正想上下其手……然后就被你打醒了……”
  “谢景行,你说你晚个一分钟不行吗?”
  他嘀嘀咕咕,“那样我也算尝过学长滋味,死而无憾了。”
  谢景行忍俊不禁。
  他一本正经忽悠醉鬼,“悄悄,酒后乱性。你是个清醒的醉鬼,这时候更要控制自己,可不能乱。”
  “乱了,下次戒酒。”
  顾悄费劲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
  下次还喝,嗯,我不能乱。
  “今天跨年,悄悄好好想想,应该做什么?”
  谢景行试图将他往浪漫的情路上扯一扯。
  就见这货突然来了劲,“收压岁钱???”
  谢景行:……
  算了,谢景行一把将他抱起。
  “我们的第一个跨年,我想跟悄悄安安静静看一场烟火,听一晚嘈杂欢乐的春晚。”
  烟火可燃,春晚可造。
  我希望你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第165章 
  顾悄没想到, 谢景行竟真给他安排了一夜烟火。
  京都最为冷僻的西门,一道星火划破长空。
  紧接着,是“砰砰砰”地万炮齐发。
  无边夜幕上, 桃花瞬息绽放, 彩蝶翩跹飞舞。
  极致繁华后, 星火寥落, 沉寂几息, 又飞出几鹊盘旋,或啄羽,或衔果、或比翼;鹊鸟之后, 飞来黄莺、青鸟、红腹……待百鸟聚众, 伴随一声呼啸清鸣, 一只巨大的凤鸟浴火而出。
  巨大华美的羽翼, 几乎占据半个天空。
  凤羽落处,又有各路神佛临世, 或乘舟,或驾鹤,或负剑, 或擎葫。
  如此声势,引得人人探窗抬头。
  金白火光照进那一双双沧桑瞳眸。
  好似悲悯神光照进世间。
  是……新年了啊……
  京都百姓被喜气感染,无不呼老喝小,齐齐涌上街头,赏这场跨年盛宴。
  城楼上冷极, 空气里弥散的火硝味道却让人无端心热。
  烟火交替的片息,城北钟鼓楼上, 厚重悠长的钟声响起。
  一声接着一声,如水波般在京都上空荡漾开来。
  是子夜的报时。
  “新年快乐, 悄悄。”
  谢景行落下的眸光温软。
  雪绒帽兜底下,顾悄只露出一点下颌。
  苍白、精致,如瓷器般细腻而易碎。
  上辈子他曾无数次肖想将它捏在手心,肆意把玩。
  可哪一次都不是这般的小心翼翼。
  好似所有美满都要掺进一丝遗憾。
  他想修正这遗憾。
  “新……”
  顾悄还没张口,唇间就抵上一物。
  “嘘——”
  谢景行冲他摇了摇头,“悄悄先吃了再说话。”
  顾劳斯问号脸张嘴。
  是一瓣橘子。
  几乎被捂得跟谢景行指尖一样温热。
  他轻轻咬开,甜蜜的汁水爆开,带着浓烈柑香。
  “你……”干哈嘞?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