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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谢景行心疼地捏捏他下巴,“因为胡十三的船队,干的就是替陈氏运送原矿的勾当。
  只要粗统一下胡家这些年上船的矿材总运量,就能轻易估算出陈氏在北境囤下多少武。装。”
  那日舟中,谢昭在铸钱方子里曾夹进一页纸,便是陈氏北境兵工的布图。
  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顾恪自然明白。
  所以四月至今,苏青青与顾情在北境,主责主业从来就不是干鞑靼。
  “那神宗知情吗?” 顾悄突然觉得神宗有些可怜。
  “不知,明孝就是陈氏最好的障眼法。”
  唉,这灯下黑的。
  前半生他将精力全用在残害忠良上,后半生他将精力全用在补窟窿上。
  他玩的一手好权衡,却始终没有玩明白,“仁者爱人”才是帝王的为政之本。
  以至于他最信任的两个臣子,一个暗搓搓起兵要造反,一个阴恻恻下毒要杀他。
  就没一匹好马。
  “方尚书和我父亲,在两省究竟查了些什么?”
  顾悄有些怀疑,若是得了通敌叛国的罪证,神宗再好的耐心,也压不住脾性。
  谢景行瞅着他,不答就笑。
  顾悄摸了摸鼻子。
  好嘛,他那个鸡贼的爹,真查到也不会就这么交出来。
  至于方徵音,怕不是也留着底牌,见招拆招。
  他宁肯吃下乡试舞弊这一大波暗瘪,也不肯揭发铜铁事,大约是怕祸及自身。
  毕竟督铜督铁不力,户部、工部谁也脱不了干系。
  顾悄想通因果,尴尬笑笑,“哎,这事明孝亲自善后,他素来周到,定没有漏网之鱼。”
  谢景行亲了亲他心虚的眼睛,“悄悄怎么说都对。”
  ……
  顾悄怒瞪他:兄弟你懂不懂事?
  这口气,这台词,不叫宠溺,叫敷衍!
  年初一,陈愈陈尚书跑路的消息传遍京师。
  畏罪潜逃,还连夜跑到长城以外,投靠了鞑靼。
  这开年热搜,直接炸瘫了服务器。
  谢首辅上朝第一天,六部最稳固的铁三角,毫无征兆坍塌一角。
  整个大宁都震了几震。
  满朝文武看谢昭的眼神都不对了。
  惹……惹不起啊。
  神宗开春第一旨,就是另起北境将领。
  老人新人,男人女人,神宗掂量许久,终是点了苏冽。
  妹妹还没跟哥哥套上近乎,就又连夜奔赴雪地冰山。
  这次还只他一人,与空中盘旋呼哨的两只战鹰。
  以十六岁的年纪,孤身应战。
  敌方不止马上霸主鞑靼,还有熟悉大宁内务与边防的贼子。
  这战,没法打。
  这旨任命,几乎等于是送人头。
  顾悄听到消息冲回顾家时,妹妹的院子已是人去楼空。
  顾恪睡眼惺忪等在房内,见到他,眉眼终是松快下来。
  “来来,我亲爱的弟弟,想不想助瑶瑶立功?”
 
 
第166章 
  “二哥你不要驴我。”
  顾悄迈过门槛的脚, 本能往回一收。
  二哥驴不驴尚无定论,但是摊派的任务委实不正经。
  顾悄嫌弃地瞪着一整盒“黑芝麻”样的虫卵,欲哭无泪。
  在谢首辅家里养屎壳郎, 不知道会不会被洁癖精扫地出门哦???
  他巴拉巴拉小公子的记忆, 恍惚记得这虫是他广纳后宫、琢磨各类斗虫品种时, 顾恪从北境弄来的异种。
  据说是体格硕大、性情彪悍, 能一敌众干翻数只大帅。
  因虫身黑亮, 背部一道红线十分醒目,所以小公子给他取了个十分威武霸气的名字,叫北境一线红。
  可后来小公子偶尔发现, 这虫竟然吃粑粑。
  直把他恶心得不行, 自此纳入黑名单。
  “这怎么能算屎壳郎呢?”
  彼时, 顾恪一本正经瞎忽悠, “它可是鞑靼皇族们最爱玩的斗虫,数量稀少, 最难捕捉,还须专人以最顶级的汗血宝马泄物作引,才能捕到几只, 我特意托边疆将士历尽千辛万苦寻来,琰之竟然嫌弃……”
  小公子:……
  怎么办,是哥哥的爱,再沉重也要受着。
  他哭唧唧又把虫子捡了回来,好歹叫它们寿终正寝。
  这把轮到顾悄, 哥哥的爱也不好使。
  他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琰之,你确定?”顾恪不知从何处折来一根青绿枯草, 捻在指尖漫不经心把玩。
  “瑶瑶这场仗打不打得赢,有没有命回来, 可就全靠这群屎壳郎了。”
  顾悄:……
  北境这一战,若是不能赶在春上万物复苏之前速战速决,必定胜负难料。
  不止顾情处境危险,大宁亦不得安宁。
  “家国大事,琰之怎可拘泥这处小节?”
  顾二微笑起身,将枯草别上弟弟耳侧,“好了,乖~哥哥连饲草都替你准备好了。”
  “一月为期,你务必要将这盒虫卵孵化为成虫,届时交给阿兄。”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同顾劳斯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里晕出几丝湿润,“哥哥我啊,昨夜轮值,又等你一早,先去补眠了。”
  他原在翰林,朝廷缺人手,便兼赴六科给事中观政。
  被分到御书房外当值,专管夜间上章递请下疏抄出,顺带驳正违误,再参署付部。
  大白话,就是主要领导的文件收发处。
  相当于实习生,干得尽是熬夜不讨好的脏活累活苦活。
  顾悄半点不同情他,还越想越觉这兄长可恶。
  他回程的脚步一转,直直迈向偏院。
  某黄姓抹布男已然修养得七七八八,正在庐中认真研习课业。
  会试只剩一个月,发愤已经成为他人生唯一的色彩。
  就是靠回味那个下午的滋味,他熬过一个又一个悬梁刺股的长夜。
  顾劳斯瞧着他嘴角荡漾的笑,愈发恶意蓬勃。
  “兄弟,陈愈跑了你知道吧?”
  黄五“嗯”了一声,显然过耳没过心。
  顾悄将盒子掼在他的题库上,愁眉苦脸。
  “主考都跑了,押题作废了,你还努力个裘裘哇!”
  黄五笔走龙蛇的手一顿。
  笔尖在工整的八股卷纸上留下拇指大一个黑点。
  “这时候,就别乱开玩笑扰乱军心了。”
  他推开盒子,继续对着题库写写画画。
  两耳不闻窗外事,听了也当没听懂。
  这掩耳盗铃,很是可以。
  顾悄抱起盒子。
  “唉,有些人啊,非要掩耳盗铃。我要是他啊,这时候早就去抱紧探花郎大腿,哭着跪着求捞捞了,听说,探花郎正在分掌礼部的给事中手底下当值,会试什么一手消息没有?”
  黄五一砸摸,理由充分、无懈可击,是个破冰二攻的好机会。
  于是老油子把笔一丢,起身一揖,“谢琰之提点,愚兄这就去解决主要矛盾。”
  顾悄嘴角抽了抽。
  别说,马哲矛盾论这货学得还挺好,这都知道怎么理论指导实践了。
  成功给顾恪找了个茬,顾劳斯这才兴致勃勃顺带探了个监。
  其实押题做不做得准,干系不大。
  顾劳斯点过新卷,他们都已不是当年吴下阿蒙。
  最后这一场,完全可以硬考。
  会试定在二月初九、十二和十五三天。
  神宗敕礼部筹备会试时,民生部张老尚书借机奏请闱彩事宜。
  老大人做的一手好账目。
  咳,画的一手好饼。
  新年新气象,没钱受气相。
  如此内忧外患,想要大宁不乱,朝廷先得有钱。
  神宗御案,左手边是千疮百孔的《关于永泰元年中央财政收支决算情况的报告》,越发衬得右手边这份《关于会试闱彩项目预期收益分析报告》眉清目秀、美丽可人。
  方徵音不中用,治户部这些年,年年捉襟见肘。
  逼得神宗见钱眼开,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批了。
  张延喜滋滋拿着行政许可,开始张罗闱彩中心。
  一边伙同顺天府,强力打击黑赌坊。
  只有把盗版的都干翻,正版才有饭吃不是?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不顺的,就是神宗竟点了柳巍到礼部主持工作。
  操持会试,自然也落在他头上。
  这消息传开,侯府别院,一群人如丧考妣。
  其中以小林和时勇最为丧气。
  他们可还没忘鹿鸣宴上的不愉快。
  当着柳巍的面,砸了酒壶,哦不,砸了场子,现在落在他手上,还能有好?
  小个子举人慌得一批,“顾兄,我……我还是打道回府,来年再来吧。”
  顾悄斜他一眼,“来年,如果还是他呢?”
  小林:……
  “你都不会安慰人的吗?”
  时勇一拍桌子,“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大不了就是个落榜,怕什么?”
  顾悄点点头,“没毛病,大不了连头一起落,是没什么好怕的。”
  时勇:……
  “您这究竟是让我们考,还是不让我们考?”
  这就要问大佬了。
  顾悄抬眸,看向他的家族企业名誉总裁,“不知大侄孙怎么看?”
  如今朝堂,陈愈落败彻底退出,方徵音降等留职谨小慎微。
  柳巍虽一样处境,可突然天上掉饼,再领礼部事,便是胜出一筹,可谓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正是志得意满之时。
  早朝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
  大侄孙要将人捧至最高,再狠狠踹下,时机显然成熟。
  顾影朝与他视线轻触便立马别开。
  “叔公不必忧心。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小林&时勇:“……”
  越听越玄乎,越听越没底。
  顾悄也一脸无奈。
  这大侄孙叫他既放心,又不放心。
  “唉,我这叔公徒长辈分,也管不住你,总之自己小心。”
  顾影朝闻言,抿了抿唇,只垂眼轻轻“嗯”了一声。
  早在抵京伊始,汪惊蛰就按捺不住。
  她数次偷溜,想到大理寺寻秦昀翻案。
  尤其此间三家斗法,如火如荼,她总蠢蠢欲动想要出手。
  奈何有朱庭樟专业盯梢,愣是将她严防死守在别院。
  这时,是该放她出去运作了。
  过了元夕,京都热闹起来,各地举子陆续进城。
  他们当中,早的如闽粤,乡试刚考完就踏上旅程。晚的如江北,也有年后才上路的。
  八方齐聚,以文会友,会试氛围十分浓厚。
  不少举子一路蹭爱心送考船而来,落脚处自然在不惑楼。
  京都冷寒,物价又高,这般保暖又不收钱的住处,打着灯笼难找。
  很快,不惑楼预备的数百间客房都已客满。
  后来的无处下脚,只好退而求其次,寻各处老乡会。
  每省之中虽也有财帛宽裕者,或举人、或商贾,在京集资购产,设置会馆。
  这些会馆,用作同乡官僚、缙绅和会试举人居停聚会。
  但不要钱的还只有不惑楼一家。
  来晚的人无不悔得拍大腿。
  时不时还有人溜达过来转一转,不死心就想再蹲个临时退房。
  一来二往,不惑楼愈发热闹,竟无形之中成为京都举子考前以文会友的地方。
  按理,解决衣食住行,举人们接下来应是静心备考。
  但实际并非如此。能坐得下冷板凳专心做学问的,实在少数。
  大多举人抵京,或走亲访友,或递交名帖拜访名士,或整个文会卖弄切磋。
  他们目标明确,考前不遗余力要在京城混个好名声。
  若是运气再好些,名声传进主考耳中,那可就是一步登天的事了。
  至于努力,哪就差这考前一天两天的功夫?
  甚至有的举子自知没戏,纯粹是抱着结识名流拓宽人脉来的。
  若能结交朝中权贵,或名门望族,直接放个实缺补个官,还考什么考?
  你家高考不是为了毕业找工作?
  此外还有一类,缺才学敲门,又缺门路引荐,只得另辟蹊径。
  他们将注意打到寒门身上,专注于寻找各种穷但有才的举子资助,就指望押对宝,这人中个一甲进士,顺带将自己一并拉拔拉拔。
  可今年这活也不好做。
  因为但凡出身贫寒吃不饱饭的,不管有才没才,都被一家黑心企业捷足先登、一网打尽了。
  摸鱼举子:干!谁家这么缺德,一点机会不给旁人漏点?
  大宁科考摸摸头,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百无聊赖,这些人就对不惑楼隔壁的闱彩中心上了心。
  有事没事押一注,解压又镇痛。
  当然,举子不许涉赌。
  可彩票又怎么能算赌呢?
  这分明是国子监特聘算学博士口中所说概率学啊!
  这特聘算学博士,自然是周芮周姑娘……的师父。
  编完小初高,顾劳斯又用小鞭子硬抽着周博士进军大学数学。
  鉴于某些理论过于高级,周小姐一到京城,就辗转找到了恩师乌云子。
  两人嘀嘀咕咕一番三下五除二,竟也整出了高等代数、数学分析、解析几何、概率论等等现代高等数学的平替品。
  乌云子有新成就自然急于卖弄,一个激动就接下国子监递来的橄榄枝。
  几节课一上,易学卦象非天定,而是有恒定概率的惊世言论,就传遍整个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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