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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为了验证猜想,他还结合闱彩,亲自带领国子监算学生们计算头彩概率。
  有了大佬带盐,闱彩中心稳稳吃下这波舆论热度,一举在京师火了起来。
  就不知张延到底给了乌云子多少带盐费。
  总之楼里楼外,一片鱼龙混杂。
  闭关集训第一次出来放风的小伙伴们,看着是目瞪狗呆。
  原疏惊叹:“京都果真人杰地灵,会试这等考场,竟无一人怯场畏惧。”
  小虎附和:“是啊,也不知这些都是哪些地方的魁首……”
  黄五怀疑:“可不一定,或许他们是高门权贵也未可知。”
  大虎投赞同一票:“对对对,指不定早已得了主考关照,这才有空日日交游集聚。”
  顾悄:那你们可真想错了。
  苦尽甘来的拟主考柳尚书,正一心扑在事业上。
  充分汲取乡试经验教训,他干脆直接宿在礼部,没日没夜深度钻研泰王提交的一线调研报告,并向神宗提出以下新变。
  罢礼部尚书任会试主考旧例。
  他主动推选谢昭谢首辅总揽出题阅卷要务。
  改监临必出御史旧例,在都察院无高品级御史的情况下,酌情从六部抽取。
  为表忠心,他直接推荐了刑部尚书高勤作会试总监临。
  同时,严肃整饬巡考与收卷官职责。
  令巡考兼任收掌试卷官,收卷时务必查人查卷查稿纸,分毫不许出错。
  内场提调,则由他亲自上阵。
  为保万无一失,他又着人考前全流程模拟一遍。
  事无巨细,都考虑进去,这才安下心来。
  他一个水货,自是没法做得如此周全,但不碍事,他可以摇人。
  于是,礼部上下都知道,柳巍身边有个不良于行、困于轮椅的青年,虽面容冷峻,不苟言笑,但出谋划策为上官分忧上,却是一把好手。
  既如此繁忙,柳巍自然顾不上外头。
  更顾不上络绎不绝的拜帖托请。
  考前十五天,柳家门庭若市,热闹得仿佛菜市场。
  尚书虽掩门避走,未见一个考生,可他那记吃不记打的儿子,正敞开了麻袋装银子。
  门风一坏,谣言顿时四起。
  诸多陈年旧事也缓缓浮上水面。
  曾经柳巍猖狂。
  科场“选妃”,圈了不少人禁在京都郊外一别庄内。
  其中自愿听话的,就做了客卿,除了失去自由,也算好吃好喝。
  而不愿听话的硬骨头,有些上了刑枷,有些脸上烙下奴印,关在监牢日日折磨,直到驯服为止。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捕风捉影,考前却一夜之间如星火燎原。
  京城凡有人处,都在议论纷纷。
  这可急坏柳巍麾下门客们。
  以他们多年干坏事的直觉,这多半是要坏事。
  可这时候,他们竟发现,柳大人失联了!
  递进礼部的条子,石沉大海,门客在衙门外堵了三天,也不见大人踪影。
  眼见着会试在即,一滴冷汗滑下门客额角。
  衙门内,尚书案前。
  衙门守卫进来递条子,轮椅青年不动声色揉碎,“不过是一些托请通关之辞,大人不必在意。”
  柳大人突然心绪不宁,想要归家,青年及时拦下。
  “大人这时要出礼部,等于前功尽弃。方家可正等着寻大人错处,好来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柳大人一想,有理。
  乡试他顺水推舟,那般嫁祸方家,会试方家若不以牙还牙,他就倒立过来喝粥。
  再者家中有夫人镇宅,必不会出什么乱子。
  柳巍稍稍心定,这时青年又点出一处细节。
  “大人,这里还须你再看看……”
  点完,他轻轻转动椅轮退至一边,垂头无声冷笑。
  柳巍,这时候你可不能乱,我要叫你好好看着你这锦绣前程,一夜崩析。
  二月初七,神宗正式下旨任命主考官。
  一同定下的,还有副主考官二人,同考官十八人。
  老皇帝深沉,主考并没有如柳巍提议,点选谢昭。
  还是用的他柳巍。
  好似十分的圣宠优渥。
  考试地点,在顺天府贡院。
  七日晚,同考宴集毕,锁院进分。
  即所谓的“五经十八房”。
  五经房数不一。
  通常大经大房,小经小房。
  科场举子选择本经,和各经难易程度有关系。
  也与家学渊源、老师教导,以及就读县府学有关。
  《春秋》帙繁卷浩、微言大义,《礼记》古奥生涩、不好发挥,选的人少,是为小经。
  《诗》《易》《书》易学,选的人多,是为大经。
  会试设房自然也因人数而异。
  同乡试相似,十八房同考按本经先分阅试卷,取中后递呈主考裁定名次。
  试题依然由主考拟定。
  只是同乡试不同,会试发题前须进皇帝亲阅。
  柳巍奉旨进场,志得意满。
  代主春闱,意味着顺利的话,发榜日他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从兵部挪一挪进到礼部了。
  动员短会上,他按例从鞋底板掏出一纸。
  十分坦然地与十八房同考“商定”四书、五经试题。
  熄灯时,柳巍愈发亢奋。
  他就着窗外微明的月光,难得同阴影处的青年谈心。
  “乔宇,会试若办得好,以户部当下积贫积弱的状况,就是叫我连进两步,接次辅之位也不无可能。若我能如愿,届时定不会亏待你。”
  “当年你那样执着功名,不也是想入仕途?
  你看,眼下这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外间简榻上,青年不发一言,似是已然熟睡。
  只是暄软的棉被内里被他无声撕开一个寸长的豁口。
 
 
第167章 
  二月初八, 考前一日。
  会试总提调,也即总揽考场事务的知贡举官,依例要到国子监孔庙释奠先师。
  大宁开科, 刑部尚书入场还是头一次, 高勤也算是临危受命。
  鸡鸣时分, 他看完方、顾提交的两省巡查报告, 眉头紧皱, 突然叹一句:“治水之贪牵扯出乡试之腐,此案陛下悬管掉之,怕不是就等着会试以血开锋, 这场……难呐。”
  座下侍郎云里雾里。
  悬管掉之?那不是书圣的运笔之法吗?
  掉即摇的意思。传言王羲之下笔, 每作一点画, 皆悬笔摇一下手腕, 墨迹可入木三分,自然劲健。
  可这笔法同判案有啥关联?
  难不成今上写判牍还看姿势?
  他侧首瞄一眼上官。
  老大侧脸映着烛火, 写满高深莫测。
  是半点往下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得,侍郎摇摇头。
  合该有人倒霉,他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
  辰时, 国子监祭酒顾慎早已候在孔庙跟前。
  礼部侍郎唱礼,尚书献牲祈福,末了执笏俯伏于孔子像前。
  一切有条不紊。
  ——就等着侍郎告一句“礼成”。
  哪知孔子头顶梁上突然倒扣下一桶黑臭秽物。
  哗啦一声,劈头盖脸淋了镀金圣人满身。
  也溅得诸位大人花容失色。
  “天现此厄……乃……大凶之兆啊。”
  惊慌中,不知是谁心直口快一句, 场中顿时陷入死寂。
  “啪嗒,啪嗒……”
  唯有黏稠黑水顺着孔子衣摆密集滴落。
  声声震耳。
  侍郎离孔像近, 绯色官袍大半都染上斑驳黯痕。
  浓重恶臭一阵阵涌向他七窍。
  似是一窟死了许久的腐蛇,一朝窟门大开。
  直醺得他两眼发黑。
  可如此要紧时候, 他也只得忍住胃中翻腾,连呕吐都不敢。
  唯有高勤见多识广,只一息就分辨出,这不是它物,是人血。
  还是死了多时的人血。
  他面色肃穆,即刻下了封口令。
  尔后将矛头直指顾慎,“祭礼上出这等纰漏,祭酒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顾慎赶忙认罪,“下官办事不力,实在罪该万死。”
  祭礼有礼部全权筹备,他只出一个场地。
  原不干他的事。
  但机关干活,谁嘴大谁说了算。
  做下属的,该认错认错,该背锅背锅,必要时还得主动替上官出主意。
  年轻的祭酒也不分辩,只满脸恳切道。
  “此事下官责无旁贷,必定亲自向陛下请罪!”
  “只是下官以为,当务之急实非问责。尽快找补完成祭礼,保春闱顺利开科才是头等大事。
  至于罪魁祸首,事后下官必定全力追查,还请大人放心。”
  高勤亦不想生事,便颔首同意。
  他扫视场中,最终视线定格在远处贡院方向,意有所指道,“祭酒,这场若不平顺……你且好自为之吧。”
  顾慎一凛,低声谢了上官,自去张罗救场事宜。
  人后,全程偷窥的苏训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请君入瓮?”
  黑衣男人笑笑,“那要看老婆口中的‘君’是谁……若是神宗,这就是个开胃小菜,若是方家,那可不就是一只大瓮。”
  腰上一热,是这人厚颜又贴了上来。
  苏训忍着他得寸进尺的动作,按住那只手,低声警告,“你若敢再进一寸……”
  “好嘛,好嘛!”黑衣男人忙抽回手。
  又将下颌垫上他肩头,“御史明明也有快.感,何必如此假正经?你看朝中,同性厮混亦不再少数,缘何就你这般不近人情?”
  他将人情二字说得轻挑又暧昧。
  灼热气息熏得苏训耳廓都滚烫起来。
  他不由想起怪味楼里窥见的荒诞场景。
  白条条的身躯,如伏羲女娲交缠。
  天道虽分阴阳,但化入凡俗,两个男子亦能颠鸾倒凤。
  那画面极具冲击,直把苏训骇得连退数步。
  慌张里,他抵上身后宽厚的胸膛。
  后腰处的异样,叫他脊髓蓦得一麻,胸中激荡起一股既嫌恶又躁动的欲念来。
  二人齐齐低喘出声。
  苏训想逃离,却被身后人一把扯回。
  陌生的钝击感,即便隔着衣物,也叫他羞耻又愤恨。
  神不思属的两人,都不曾注意,暗房里的上位者,直白浪荡的律动之间,嘴角却缓缓勾起得逞的笑。
  大约也是自那之后,黑衣人如同打通任督二脉,于情事上突然觉醒,越发难缠,叫苏训难以招架。
  甚至不分时地的做出些孟浪举动。
  比如当下。
  苏训不由撇开头,逃避黑衣人过分的亲昵。
  “李越,说正事!”
  叫做李越的青年,正是两省民乱真正的祸首。
  此刻他却如昏君一般,一心只盯着眼前人臊红的耳廓,忍不住一边舔咬一边明知故问,“什么正事?”
  那日他带着御史寻人,不巧正看到一场活春宫。
  暗室里二人都是老手,竟把各种花样玩了个遍。
  好些更是完全颠覆了纯情御史的朴素认知。
  御史不懂坊间门道,学着他捻破窗纸,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凑上脸窥探。
  却不知满屋子情香,即便只沾些许,亦能诱人沉沦。
  李越佯作不知,故意中招。
  情动就缠着御史疏解,眸光却渐渐深沉。
  他喜欢看苏训跌下高台被欲念左右的无措,更爱看他分明情动却硬作坦荡的可笑反应。
  御史如是辗转一夜。
  情毒不仅没有丝毫缓解,甚至蚀心跗骨。
  终究,他还是心疼他。
  夜半,李越翻窗入室,屈尊替他解了围。
  哪知这人提起裤子,就与他势不两立。
  一如此刻,翻脸无情。
  “不说就给我滚。”
  美人儿冷若冰霜,一句话就将李越从绮思中拉回现实。
  好似二人除了公事,再无话可说。
  李越叹了一声。
  “这会试是方家的瓮,请得是柳巍。”
  他细细将苏大人鬓角碎发理好,“但柳巍又是顾家做的局,目的是拉方家下水。”
  苏训脑子转得极快,“所以第一个饵是顾慎。”
  “祀礼出这意外,便是方家咬钩?”
  黑衣青年点头,“方徵音那老匹夫开始反击了。”
  “礼言,你可想好站哪边?若是遵明孝意思,是一路应对,若是循你私心,又是另一路做法。”
  不待苏训应声,他自答道,“依我看,不如徇私。”
  摸了摸下颌,黑衣青年振振有词,“现下陈氏不成气候,你若以先太子命臣回归,必定是下一任顾命大臣,届时你我联手,你主文治,我主武功,这天下岂不是信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后,他的妄想戛然而止。
  脸颊被大力掴至一边。
  李越垂着头,舌尖缓缓舔过出血处。
  周遭突然静得过分。
  苏训气急,眸中尤有厉色。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之视君如腹心。我不若你禽兽,能违仁违心,以手足掏腹心,做那奸佞之人!”
  “呵,”也不知哪句话逗乐,黑衣人蓦然笑出声,“某自然不若苏御史忠义,哪怕所从之君身死,一片丹心仍可昭日月,真是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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