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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忍辱负重(近代现代)——揽疏狂

时间:2024-11-29 09:16:46  作者:揽疏狂
  出了宿舍楼,郁李顾忌来来往往的人,小声谴责霍长风:“你老是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舍友快发现你不对劲了!”
  霍长风轻轻挑动眉梢,好像对郁李的谴责很无辜,很惊讶:“我哪里不对劲?”
  郁李气的七窍生烟。
  霍长风反过来安抚他:“没有什么不对劲小郁,好了,消消气吧。饿了吗?”
  郁李语气硬邦邦:“没饿,不饿,你回去吧,我要回宿舍了。”
  他们走到校门附近的林荫道上,霍长风侧头看柯乐他们。
  那群家伙立刻比OK,大步转身离开,不忘给郁李喊:“小郁,他要是欺负你,往死里揍得了。别打脸就行。”
  惹得附近的人看来。
  郁李也想扭身就走,但霍长风拉着他不松手。
  郁李就那样别别扭扭的侧着身,看学校里来往的年轻学生。
  霍长风盯着他的脸:“小郁,放假记得回家,不要一直呆在学校。”
  郁李不做声。
  霍长风无奈:“等中秋节过后,我们去□□件。中秋的时候,跟我一起去老宅看爷爷,好吗?”
  郁李仍旧扭着头,但声音软了下来,低低应:“好。”
  霍长风松开手:“回去吧,跟室友好好相处。”
  像个家长似的。
  郁李闷闷说:“哦。再见。”
  霍长风:“再见。”
  *
  然后到中秋前,郁李再也没回过相明府。
  霍长风给他发消息,他也是断断续续的回。有正当理由,不是在上课没看见,就是在兼职没空玩手机。
  大一的基础课多,而且郁李打算大一的时候过四级,争取大二的时候过六级考试。
  海城大学大一就可以参考四级,毕业前如果不通过四级考试会被延毕。
  郁李英语不是强项,还很担心。
  加上他要兼职赚钱,虽然才刚刚进入大学,便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宿舍里余下三人都惊了。
  “郁李,你从军训结束后放过假吗?”钱易叹为观止。
  张君军脚下一蹬,电脑椅便滑到宿舍中央,仰头看上铺的郁李:“你别问了,他精力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他是超人!你看他连军训都跟个没事人似的,我们三个哪个不是累的半死不活脱层皮?”
  海城的九月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空气虽然湿热,但丝毫阻碍不了阳光。
  每个人一场半个多月的军训结束,都黑得像去非洲挖过矿。就郁李,黑倒是比军训前黑了些,和其他人一比较起来,白的就像颗放光的大鸡蛋。
  郁李趴床上,进行睡前的例文背诵任务,顺便回答:“我从小这样,晒习惯了。捂一捂就白回去了。”
  晒得实在厉害,会直接脱皮。
  不过他行李箱里被塞了不少防晒霜,所以没什么反应。
  宿舍里另外三人也用过,他们叫苦纯粹是累的。
  钱易跟张君军面面相觑,两人又扭头去看王焕。
  “你又开玩笑说你从小种地?不是,郁哥,真的假的啊,你再说我们可信了啊。”
  郁李身上穿得桌上用的,哪一样像是从小种地的人用的起?
  要说不信,谁有钱人孩子大一刚开学就每天没命的兼职,完全看不出娇生惯养的影子?
  哪儿哪儿都矛盾。
  郁李嘴里无声念念有词。
  背完最后几句,他才说:“是有点复杂。”
  他想了想,挑着简述,大概说明他小时候走丢,被爷爷奶奶养大,成年后发现亲爹妈还挺有钱,然后在海城遇到了开学送他的那群朋友……“东西算是他们给买的,我没什么钱。”
  钱易嘴快:“我去,那你岂不是豪门少爷,问你爸妈要钱啊,还打什么工!我也每天做梦幻想自己是捡来的,实际上又对富豪爹妈苦苦寻觅等着有天接我回……”
  “咳咳咳!啊!”王焕大声咳嗽打算钱易,“那什么,那你朋友对你挺好的,哈哈。”
  钱易莫名:“咋了咋了?”
  张君军捂脸:“郁哥十点半了,你是不是要睡了?”
  郁李将本子压在枕头下,趴在床沿边,探着头看钱易,说:“我小时候是走丢的,实际算起来,说是他们主动丢的也差不了多少。找我回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好事。如果真有富豪爹妈,有心要找早就找到了。”
  其余三个人对着这种沉重的话题,一时不敢作声。
  郁李却淡定的像个没事人:“对了,我明早七点半出门,你们有要我带的早餐吗?”
  “哥你去二食堂吗?去的话我吃二食堂一楼的杂酱面,不去的话我吃肉包子,哪家的肉包子都行。”
  “那我也要杂酱面!没有就肉包子!”
  “我也是我也是!”
  郁李扭身,拉上床帘,盖被子睡觉。
  另外三人互相对视,钱易轻轻在自己嘴上扇了两下,耸肩摊手。
  郁李并不意外他们的反应,正常人都会这样。
  他的经历是有些特殊,不过不妨碍他的正常生活。
  郁李依旧早出晚归,认真听课,认真完成作业,认真工作。
  有空会跟二婶他们聊自己最近学了什么,还跟二婶说他今年过年回郁家村。
  二婶让他在海城过年,一个人不在家,爸妈难免会不高兴。不用惦记郁家村。
  郁李说不会,他们不会为这种小事不高兴。
  快到九月底的时候,中秋节也到了。
  学校放假三天。
  钱易跟王焕都是海城人,提前一天晚上便回家了。
  张君军要去找他考来海城的高中同学。
  郁李独自留在宿舍。
  霍长风给郁李发消息:[小郁,你们学校放假,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郁李:[今天不回,要上班。明天去老宅的时候,你顺道来学校接我就行。]
  郁李将手机丢在桌边,埋头写四级真题。
  十几分钟后,手机嗡鸣:[好。明天八点见。]
  郁李晚上睡得不好,断断续续做了许多梦。
  早上起床时,发现枕头湿了一块。
  他默不作声的将枕套拆下来,丢进水池的洗衣盆里,洗漱完后搓掉晾在窗外。
  霍长风到校门口接他时,郁李正在二食堂的杂酱面窗口排队。
  霍长风:[在那里等我。]
  郁李想了想,问霍长风:[你吃了吗?]
  霍长风回的很快:[没有。]
  郁李买了两份,端着碗跟筷子,在角落坐下。
  他坐下后不到一分钟,霍长风出现在食堂门口,目光扫视,在成片的蓝色排椅坐着的人堆中找到了郁李,直直冲着他走来。
  霍长风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这种装束穿得不好就像推销人员,但食堂里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是卖保险的。
  开玩笑,这么帅,保险卖爆了。
  郁李顿时后悔得不行。
  他简直想从椅子上溜下去,装不认识霍长风。
  霍长风不觉得这场景有什么不对,笑着在郁李面前坐下:“给我买的?谢谢。”
  郁李埋头吃面,催促霍长风:“快吃吧你。”
  霍长风拆开筷子,慢条斯理的进食。
  发现郁李在用余光瞥他。
  霍长风假装没发现。
  他听见郁李吃了两口后,嘴里含含糊糊道:“这家杂酱面在学校很受欢迎,味道挺好的,价格也便宜。”
  “很好吃,我很喜欢。”霍长风说。
  这让他们有了今天的话头。
  郁李叼着面条:“你读大学的时候,还没有这家杂酱面?”
  霍长风不好说他读海城大学的时候,海城大学连二食堂都没有。
  现在很多楼,就是霍长风作为校友出资翻新建设的。
  而且。
  霍长风:“我读海城大学的时候,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宅见亲戚,或者在公司。那时候我爸妈刚出事一年多,比较乱,我得去帮爷爷,所以对学校不算特别熟。你知道的,我们会动用很多特权。”他语气玩笑。
  霍长风是在卖惨。
  可也是在真心分享。
  想告诉郁李,他从前的经历。
  想知道郁李,他从前的经历。
 
 
第44章 抽烟不好
  郁李一想到霍长风那些亲戚,就头皮发麻。立刻对他那时候的困难感同身受了。
  而且那时候霍长风才十八九岁吧?
  也就跟现在的唐元白差不多大,刚失去父母,就要对付亲戚,管理公司。
  郁李瞥霍长风。
  对面人摘了眼镜,仍在慢条斯理的吃面。
  郁李的脸本来就惹眼,再来个穿的人模狗样的霍长风。
  大学生们就是群好奇的猫,伸长脖子看,有的还偷偷举起手机。
  郁李感觉每个人都好像在蛐蛐他们俩。
  他在桌子底下踢霍长风鞋尖:“快吃,吃完走。”
  霍长风吃完最后一口,擦擦嘴,看郁李端走他的碗飞快跑向餐具回收区,又飞快的跑回来,抓着他冲出食堂。
  霍长风不忘一本正经的教育他:“刚吃完饭的时候不要剧烈运动。”
  郁李翻白眼:“你车停哪儿呢?”
  霍长风指指对面花坛后的一排车最边缘那个。
  驾驶座车窗降下,骆新探出头喊:“郁先生。”
  郁李:“?”
  郁李扭头露出看见压榨长工的地主的目光:“你把人扔这,自己跑去跟我吃面?你怎么不说还有人在?”
  骆新一听郁李在为自己打抱不平,急忙道:“郁先生,我吃过了,我吃过才来的。”
  他还是跟着他老板一起吃的呢。
  但他聪明的没提。
  “好吧。”
  他们去霍家,老宅里人特别多。
  霍老爷子在霍家的地位举足轻重。
  不管背地里如何骂他偏心,该来的日子,面子功夫都得做到位。
  现今掌家的是霍长风,其他人不爽,也不敢像一年前老爷子在的时候一样,跟他说长说短。
  就是瞧见霍长风仍旧带着郁李这个男老婆来时,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说什么?
  不合规矩?
  开玩笑,老爷子自己死前都认这个男孙媳,还给了人家股份,来祭拜谁敢说不合规矩?
  所有人只能讪讪笑着,年轻人中有不喜的,偷偷露出鄙夷撇嘴的神态,还被边上长辈偷掐。
  郁李不管他们。
  霍长风牵着他。
  郁李低声偷偷问:“你公司管的很好,他们分到的钱多,为什么看不惯你?”在郁李看来,这已经是躺着数钱的好事。他们争来争去,就算抢到手,要是管理失败,兴许忙活一场最后赚的钱还没有霍长风分给他们的多。
  霍长风先是笑着问:“你觉得我公司管的很好?是夸奖?”
  郁李要不爽,霍长风赶在他不爽前回答:“不知道,谁懂他们是怎么想的呢。也许只是单纯不喜欢别人得到而已。有时候,我甚至猜,我爸妈是怎么死的。”
  郁李知道豪门险恶,但从霍长风嘴里说出这种话,还是不免被镇住,难以置信的扭头盯着霍长风的脸。
  霍长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继续说:“谁知道呢。爷爷告诉我说,不是我猜的那样,只是个没人想发生的意外。那就当它只是个意外吧。”
  郁李晃霍长风的手,手指学着他以前的动作,捏他的手掌心。
  霍长风回握住。
  霍家这种豪门大家族有很多规矩,尤其涉及到祭拜此类严肃礼节。
  流程很多,霍长风是新的掌权人,也是长孙,主要流程几乎都需要他参与。
  郁李跟了部分流程,人太多,规矩他也弄不懂,霍长风让他先去房间。
  到了下午正经祭拜的时候,郁李才出门继续跟着走流程。
  他发现又来了不少人,不是霍家的,而是新闻推送上会出现的那种有钱人。一年前葬礼的时候似乎也见过他们。
  有名女生走到郁李身边,上下打量他后,盯着霍长风那头的动静,嘴上却是跟他说话:“堂哥没告诉你第一年祭奠要大办?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来了?”
  郁李低头看看自己,普通的白短袖黑裤子,再看看其他人,颜色素雅但各个装扮精致。
  女生又嗤了声:“算了,看样子也没多重视你,说不定再过两年就腻歪了离掉找个新的。”
  她说完,忽然露出个笑容:“离掉也挺好,到时候股份记得还回来,那不是你该拿的。”
  郁李没有理会。
  心想霍长风的安排有他的道理,股份看来的确不是他想转就转的东西。
  郁李不理自己,那女生也不恼,在旁边独自哼哼笑了几声,便转头走掉了。
  她走掉的下一刻,霍长风突然转头看他。
  对郁李招招手。
  郁李走上前。
  霍长风牵着他背过身,从一旁骆新手里取过袋子。
  里面装着个廉价绒布盒,盒子打开,躺着块熟悉的手表。
  霍长风捏着郁李的手掌低声说:“在路上跟你说话,弄忘了。”
  郁李却没看表,而是盯着那个没被换掉的廉价绒布盒看。
  而后又是冗长的流程,接待前来祭拜的客人。
  忙到夜里九点多,郁李又累又饿。
  霍长风上车,关上门后问他:“跟我回家吗?让阿姨在家里做了饭。”
  郁李小声说:“走吧,我饿了。”
  霍长风盯着他,没能忍住,捧住他的侧脸,在唇上落下吻。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这个亲吻缓解了霍长风近一个月来,被郁李冷处理堆积的所有情绪。
  他回正身体,靠着椅背,没有下一步出格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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