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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苻缭发觉自己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于是他无声地回了房。
  径自走向亮着光的手机,苻缭伸出手,就要拿起。
  手却硬生生止住了。
  无论怎么努力,都碰不到那点光源,就像他们之间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苻缭瞳孔骤缩。
  ……回不去了?
  他心下一空,额上顿时生出冷汗。
  伸出去的手已经有些麻木、酸痛,像是用力打出去的拳被硬生生截住。
  苻缭想挣脱开,他不自觉紧闭上眼,用力地将手一抽——
  季怜渎的漂亮脸庞映入眼帘。
  “阿缭,你醒了?”他趴在床榻边,小声问道。
  苻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场梦。
  他不过是梦到了他每天都在过的日子。
  在房间看书,整理,出房间门,远远地看一眼其他人,再回房。
  为何方才的自己这么想逃离?
  苻缭可以肯定现在一定不是在梦里,因为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莫名有些庆幸。
  余光里,季怜渎的身形占据大半,教苻缭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点儿记忆。
  “奚吝俭……他们人呢?”
  一开口嗓子便撕裂般地疼,苻缭摸了摸脖颈,试图缓解这种痛苦。
  “方才你昏了过去,他们便不欢而散了。”季怜渎面带忧虑,秀眉微微拧起,“阿缭,我好害怕。”
  苻缭一怔。
  “璟王似乎还没发现我跑出来了……我真的不想被他锁起来了,阿缭。”季怜渎舔了圈嘴唇,有些紧张,“阿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一定得帮帮我。”
  苻缭艰难地动了身子,从床上坐起。
  “小季,你怎么会在这时跑出来?”他咳嗽两声,感觉下一刻喉咙就要被撕裂开,“我如何帮你?”
  季怜渎嘴角勾起一丝轻笑。
  眼底却闪过犹疑。
  这个人不是苻缭,为何又要像苻缭一样,如此紧张着自己。
  就像真把自己当做心上人了一样。
  何况那个苻缭对自己并不上心。
  季怜渎盯着面前人的瞳孔看,怎么都看不出浑浊的杂质,干净得让人畏惧。
  难道是自己太多疑?再如何玄幻,也不会有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毫无征兆地替掉了原来那人。
  兴许真是高热一场,将人脑子烧坏了。
  而且,奚吝俭比他更谨慎。既然发觉了他的异常,怎可能还没什么动作?
  走神片刻,犹疑倏然散去。季怜渎轻轻甩了甩脑袋,似是要把刚才想的无稽之谈清出脑海。
  那又如何。
  刚才已经和奚吝俭撕破脸,只要让面前这个人拖住奚吝俭,他便再能趁势逃跑,找到那阉狗,再寻一个藏身之所。
  这人愿意当个救世主,那自己也遂了他的意便是。
  无论他是谁,他们这样享着荣华富贵,不知民间疾苦的人,都该……
  身子忽然一暖。
  苻缭给他披了件外裳:“坐上来说吧,趴着脚会受凉的。”
  他说着,眉头又拧起来,低声清了清嗓。
  季怜渎片刻没说话。
  “……璟王与徐官人还没走,因着你爹实实在在给璟王划伤了,如今还在院子里。”他没动,只是示意了一下屋外。
  季怜渎缓缓吐出一口气:“璟王不走,我也没办法跑掉,阿缭,你能不能想办法让璟王快些离开?”
  不行。
  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个位置,怎能因为这个打乱原有的计划?
  “还有,阿缭你知道的,我擅长歌舞。”
  季怜渎猛地抓住苻缭的手,似是因为太过紧张,本想柔情似水的轻触成为要挟般的警告。
  苻缭腕上明显痛了起来,隐隐看见苍白的皮肤泛起了红。
  季怜渎目光扫过,连忙松了力道。
  “而且,还有半月便是千秋节了,我想在官家面前献上一曲。”季怜渎放轻了声音,央求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不自觉答应,“就算是看看宫殿也好,我想去见见。”
  苻缭明了。
  是奚吝俭一直答应他,却没给他做成的笙管令。
  奚吝俭一直知道季怜渎的目的,而且当了笙管令后,更有机会接触到皇上,也方便与要挟他的宦官碰头。
  实际上,季怜渎在被奚吝俭软禁前,就已经被宦官要挟了。
  他们挑动新旧党对立,自己隐身了给皇上吹耳旁风,而季怜渎便是宦官党在奚吝俭身边埋下的一颗雷。
  由于看得太含糊,苻缭不知奚吝俭有没有察觉,但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放任季怜渎变得自由,超出他的掌控。
  苻缭轻声叹了口气。
  “我会想办法让你逃出去。”
  苻缭话音未落,便看见季怜渎的眼眸亮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初,等着他慢慢把话说完才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容。
  “太好了,阿缭,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季怜渎又靠近了点,感受到苻缭明显紧张起来。
  ……难道真是喜欢自己?
  苻缭搓了搓手臂,难受地干咳几声:“可第二个……我没有官职,连官家都见不到,如何帮你?”
  “你可以的!”季怜渎突然激动起来,像是早就想好要如何运作,“阿缭可知道宫内有个职位叫笙管令?是专门管宫内乐器,给官家助兴的。”
  苻缭点点头。
  果然如此。
  “但……”
  苻缭刚要开口,便听见门外的响动。
  季怜渎脸色一变,连忙躲回角落,把自己藏在阴影中。
  苻缭又看见了熟悉的三人,他们之间的氛围却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样了。
  “殿下,徐官人。”
  苻缭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奚吝俭只听了一声便皱起眉,将桌上的茶杯甩过去。
  恰好落在苻缭的手上,没洒出一点儿。
  “世子还是润润嗓子先,别眼睛没废成,喉咙先废了。”他似笑非笑。
  苻缭端起茶杯,小口啜饮,闻到了茶香味之外的,那股熟悉的气味。
  他小心地看了眼奚吝俭,嘴角忍不住勾起,而后又压下。
  是自己又误会了么?
  苻鹏赋满脸怒容,气势却已然不如先前嚣张:“璟王,你说什么眼睛,你就是冲着要废了我家阿缭的——”
  奚吝俭侧目,给了他一个眼神,苻鹏赋便像是石化了一般,举起的手也放下了。
  徐径谊额上冷汗不断,抽搐的嘴角象征着在苻缭昏迷的时间里,形势已经峰回路转。
  “既然世子身子不适,也无须麻烦世子多说了。”奚吝俭话里藏笑,“方才侯爷在院外已经承认,是太顾念世子,才冲撞了孤。”
  “是这样吧,徐官人?”奚吝俭转向徐径谊。
  徐径谊咬着牙,上下唇碰在一起又分开,好半天才挤出一个“是”。
  苻缭看他盯着苻鹏赋的模样,一脸的愤怒。
  想来是驱虎吞狼之计失败了。
  奚吝俭不疾不徐:“念在侯爷也是挂念世子,孤可以免了冲撞之罪。”
  苻鹏赋一喜,笑意刚挂在脸上,就听见下一刻的冰冷话语。
  “不过,若是就这么放过,孤的威严何在?”
  奚吝俭扬了扬下巴,朝着苻鹏赋道:“侯爷,你说,孤该如何处置你?”
  苻缭忽然灵光一闪。
  “殿下。”
  喝了点茶水后,不适感减轻了些。
  他的声音清亮少许,吸引了在场之人的视线。
  “父亲既是为我而冲撞殿下,不如就让我代父受罚。”
  奚吝俭离开的越早,越不容易发现季怜渎。
  只要奚吝俭答应下来,自己还有了与他相处的时间,更能了解他,对症下药。
  “我愿随殿下回璟王府,指导羽林军。”他极清浅地笑了一下,“若是不见成效,我愿领罪,随殿下处置。”
  “好。”
  奚吝俭双眸注视他,应声极快。
  仿佛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第18章 
  “不可!”
  最先出声的是苻鹏赋:“阿缭是我明留侯家的世子,非官非吏,怎能轻易就到璟王府上任事?这不合礼数!”
  “世子高识远见,为我北楚兵力着想,侯爷何必拘泥礼数?”奚吝俭轻笑一声,“再者,侯爷自己怕是没怎么讲过礼数,而今还要训起孤来了?”
  方才苻鹏赋的话里一点儿敬称都没带,奚吝俭真要计较起来,又是一桩罪名。
  苻缭圆场道:“是呀,爹,早日训练好了,殿下不也能早日出征么?”
  果然,苻鹏赋浑身的气势顿时就消下去了。
  “这样啊……”他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慢吞吞道,“也是,不无道理,那阿缭你就跟着璟王去吧。若你能帮上北楚,也是能光宗耀祖啊。”
  苻缭还有些安抚的话临到了嗓子眼,硬生生被挤了回去。
  看来苻鹏赋也相当在意出征这件事。
  可奚吝俭一离开京州,不就是他们这些人当道了么。
  就凭这几日接触到的官吏,以及那个早就知道有失偏颇的小皇帝,苻缭对北楚的政局乐观不起来。
  连身为新党的苻鹏赋对奚吝俭都是这样的态度,苻缭难以想象还有多少人在紧紧盯着他。
  “啊,是……”他只能应着,勉强笑了一下,“爹不用担心,只是该要操练的时候过去,又不是不回来了。何况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还能请教您呢。”
  “对、对。”苻鹏赋连忙点头,将自己翘起的胡须给捋顺了,“哈哈,那阿缭你就去吧,若是出了什么事,尽管来找爹。”
  他的语气并没有内容那样有底气,反而多了些劫后余生的感慨。好像这场因他而起的闹剧,他自己先不耐烦了,只要能快些结束,是什么结局都无所谓。
  苻缭靠在床沿上,辨不明苻鹏赋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
  苻鹏赋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发觉自己儿子的目光正聚在他身上,眼眸似是有些湿润,又一个激灵。
  “不过,阿缭身子……璟王可要多担待些,殿下也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吧。”
  他形式地警告了一下奚吝俭,又转回眼去看苻缭。
  苻缭愣了一下,试探着回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苻鹏赋立马得意地摸了把胡子。
  苻缭默然。
  苻鹏赋甚至都不好奇自己何时会的骑术。
  旁人也就罢了,自己可是他儿子,几斤几两该是知道的,难道还舍近求远地去听风言风语?
  不过也对目前的情况有益就是了。
  徐径谊也平静许多,早没了方才的愤怒。
  苻缭看见了,在自己说要替父受罚时,他一下转怒为喜,眼睛都眯起来了。
  大抵是为自己开始接近奚吝俭而高兴吧,以为他的计划又走上正轨了。
  这样也好。
  之前没站队,他定是要心生芥蒂。如今也算扯了回来,他要打探奚吝俭的消息,定然会从自己这里探知情报。
  “哎呀,大家都是为了北楚丰亨豫大,何必闹成刚才那样?下官看现在这样,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徐径谊笑呵呵道:“世子也是孝顺,又心系北楚,真是凤雏麟子,如此人才,还望璟王殿下莫要让世子过于疲累。”
  奚吝俭玩味地挑起一边眉:“多谢徐官人提点。”
  徐径谊脸色变了一下,在苻缭脸上巡视几圈后变得更难看了点。
  “殿下莫要折煞老夫了……哈哈,何况那位伶人不是在府里?世子与他是旧识,大抵许久没见面了,这不是好事成双么!”
  苻缭感觉自己血液凝固住了。
  他瞥了眼徐径谊。
  故意的。
  原主暗恋季怜渎的事情没放到台面上来说,但看那日宴会的情况,知情者不在少数。
  徐径谊当时本就以季怜渎诱惑他站队,如今还要在他与奚吝俭面前同时加一把火。
  而自己的表现既不能太过外露情感,也不能无动于衷。
  毕竟还有个当事人就在角落里躲着呢。
  奚吝俭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苻缭。
  “是,我与他少小无猜,后来碍于身份,不好见面了。”苻缭吐了口气,似是回忆到伤心事般垂下眉眼,“其实我愿意去璟王府,也是想再见他一面,望璟王殿下莫要怪罪。”
  徐径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苻鹏赋皱起眉头:“阿缭,不是早和你说了,怎么还惦念着你那狐朋狗友,这有损我们家的名誉!”
  “京州谁不知季郎‘软天骨’的名号?爹,许多人想见还见不到呢。”苻缭笑了一下,将见面的缘由又引到季怜渎伶人的身份上。
  苻鹏赋装模作样咳嗽两声,从鼻子里出了声气。
  苻缭不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看过季怜渎的歌舞。
  “既如此,下官便先回府处理要务了。”徐径谊一躬身,提醒道,“殿下,明日上朝该讨论千秋节了。”
  “孤没忘。”奚吝俭道。
  “那阿缭你也……先休息一下,具体事宜你与璟王商讨便好。”苻鹏赋走得迅速。
  留下奚吝俭与苻缭再次对视。
  奚吝俭眉尾动了动:“轿子就停在府外,孤等你。”
  “啊?”苻缭直起身,“现在……就要过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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