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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苻缭在他之前开口了。
  “殿下不生气么?”他眼睛不自然地眨了几下。
  “为何要生气?”奚吝俭眉尾抬了抬。
  说罢也不见苻缭要开口,在话彻底落到地下时,奚吝俭才又抬起来:“你又没和季怜渎这般说话。”
  既然都做戏了,苻缭也这么以为,那便做到底好了。
  奚吝俭揉了揉额角,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苻缭的呼吸明显了点,胸膛的起伏却没有方才规律。
  这才是他认识里的奚吝俭。苻缭想着,更多的是在安抚自己。
  奚吝俭没生气的原因也不是他已经能接受与自己嬉笑怒骂了,而是他根本不在意,只要自己没对季怜渎做什么。
  奚吝俭默默地看着他,摩挲在扳指上的手不自觉重了些。
  他还是如此在意季怜渎。
  若他知道他们不过是在做戏,他还是会放弃季怜渎么?
  奚吝俭眉头一紧。
  “只要你有办法,可以。”他立即引开话题,“和孤回去。”
  苻缭一愣。
  奚吝俭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总不能真是因为他在“撒娇”。
  苻缭闭了闭眼。
  总之,没再继续说方才那个话题便好。
  一想到那个名字,他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火焰烫了一下,而这个名字从奚吝俭嘴里说出,更是为这团火长了气焰。
  不应该。
  苻缭清楚地知道他先前不是这样,甚至是完全相反。
  他会很高兴奚吝俭惦念着那个人。
  他现在也可以为此高兴。
  苻缭努力地提了提自己的嘴角,跟上奚吝俭。
  他们又回到了那片荒地,随着时间流逝,在夕阳下的黄土便显得孤寂与悲凉。
  即使他就在繁华的皇城后面。
  “奚宏深的要求是自这片树林起,一直延伸到另一边园林的接壤处。”奚吝俭从右到左为苻缭指明,“孤要的是这两个土丘之间的地方不被动工。”
  苻缭歪了歪脑袋。
  那两个土丘极不显眼,若不是奚吝俭给他示意了一下,他以为那只是地势本身崎岖不平罢了。
  这样看来,奚吝俭不想动的地方恰好被新园林包围着,要唐突空出一块地来的确是难事。
  但好歹并不是这一整片区域都不能动,比他预想的难度还是要低不少。
  “官家……大抵不知道这一处对殿下意义重大吧。”苻缭猜测道。
  若是真要与奚吝俭作对,只对这一片地动手才是奚宏深的作风,而他只是笼统地将这一大片区域都划成了他的新园林,在与自己或是奚吝俭说话时亦没有特意强调。
  奚吝俭冷笑一声:“他能知道什么?”
  苻缭静静等着,待到他隐含的怒气消下去后,才又问道:“那还有其他人知道么?”
  奚吝俭眼眸晦暗几分。
  “也许。”他最终嗤笑一声。
  苻缭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没说有,那便可以当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了。
  这样的话,对他们而言是有利得多。
  “怎么样,世子,心里可有想法了?”奚吝俭面上的阴暗很快褪去,看着他道,“明日监工的官吏就要来了。”
  “监工么……”苻缭思索片刻,“官家看起来挺重视着园林的,他会亲自来看么?”
  “他什么都不重视。”奚吝俭嗤之以鼻,“他要这园林,只是想与孤作对,指不定连这片荒地有多大都不知道,才说得如此无所顾忌。”
  面前的荒地可谓是一望无际,苻缭也不敢想象,这一片都要修成皇家制式的园林,在短短十几日内该如何完成。
  耗费的人力物力,一定超乎想象。
  “所以,他不会来看,实际上也不知这工程具体要如何完工。”苻缭抓住奚吝俭话里的重点。
  奚吝俭颔首。
  苻缭眼眸动了动,看向奚吝俭:“可以再去另一边走走么?”
  奚吝俭眉尾动了动。
  “走走”。听起来像是要与他散步一般。
  苻缭的神情和动作似乎也是如此表示的,带着些许紧张与担心被戳破的害怕。
  他似乎还有些煎熬,微微颤动的指尖暴露他并不如面上那么平静。
  奚吝俭心尖忽然颤了一下。
  ……是自己想多了。
  他方才还在意着季怜渎,怎么可能……
  奚吝俭面色不自觉冷了几分。
  “季怜渎若有你这么主动就好了。”奚吝俭淡淡道。
  他知道自己的怒意有些藏不住,言语里的挤兑不言而喻,但苻缭大抵不知自己是什么意思。
  苻缭眼眸动了动。
  既然说到季怜渎,他想开口问问。
  话到了嘴边,他又抿起唇。
  现在问的话,是不是不大好?
  显得自己相当关心季怜渎,是另有所图。
  他的双眸迅速在奚吝俭面上扫过,发觉他一直盯着自己,幽深的眼眸随时做好吞吃他的准备。
  他大概也猜到自己要问了。
  苻缭小小地吸了口气,将要说的话彻底咽了下去。
  不想问。问了又能怎么样呢。若是关系好些了,奚吝俭的重心就会放在季怜渎身上,若是没有,自己还得出谋划策,让奚吝俭把重心放到季怜渎身上。
  殊途同归。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
  明明进行得顺利,但为何心脏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苻缭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该这样。
  奚吝俭是喜欢季怜渎的,季怜渎对奚吝俭也并非没有情意。
  只要越过了那道坎,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己在这当中自然是无足轻重的,一如在自己现世的家里。
  一如在这世上。
  可有可无。
  “在想什么?”奚吝俭打断他的思绪。
  声音比他听过的都要缓和,让他想起在璟王府里宿过一夜后,翌日清晨还未睁眼便闻见的淡淡沉香。
  苻缭摇摇头,嘴角习惯性地勾出浅浅笑意。
  奚吝俭看着苻缭。
  他还以为苻缭会顺势开口,又教他些没用的,所谓能与季怜渎拉近关系的招式。
  但苻缭似乎开始心绪不宁起来。
  苻缭说不清自己是否渴望,但他并不抵触与人产生联系这件事。
  可惜他从没遇见过,只是在自己的想象里绕圈圈。
  时间久了,他甚至再没有这样的想象,习惯了一个人看着这世间百态而没什么作为。
  反正也不会有人来询问他的意见。
  奚吝俭算是……第一个。
  虽然是自己接近他在先,但他是第一个给自己回应的,甚至是在自己没有主动的情况下,强硬地把自己拽进他的世界里的人。
  苻缭并不讨厌这样的举动,甚至他开始生了些依赖。
  在他还没发觉时便悄悄在心底肆虐,如今发觉已是来不及了。
  他看着一旁的树林,那里的叶片也逐渐翠绿起来,为底下的土地投下一簇簇好看的阴影。
  “我想到办法了。”他轻声道。
  他看向奚吝俭。
  既然奚吝俭不在意,那他真正撒一次娇也没关系吧。
  “但我需要殿下的帮助。”他眉眼弯弯,轻柔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惑人,“殿下会帮我的,对吧?”
 
 
第45章 
  “世子这么快便有想法了?”
  奚吝俭嘴角的笑意代表着他此刻的心情。
  “殿下一定有办法的。”苻缭并不自傲,“殿下比我了解的多,怎么会想不到?”
  只是奚吝俭不愿意去做罢了。
  奚吝俭挑了挑眉。
  “看来我们所见略同。”
  苻缭闻言,才彻底放下心。
  “殿下算是同意了么?”
  奚吝俭的眼眸也染上了些笑意:“自然不能辜负世子。”
  苻缭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笑,心中却还是有点紧张。
  “那……”他小小地得寸进尺一番,“我还能知道原因么?”
  知道奚吝俭为何不想动那块地的原因。
  他紧紧盯着奚吝俭的表情,随时准备转移话题。
  奚吝俭长睫微动。
  “只要你能知道官家诞辰在哪一日。”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你就会知道。”
  苻缭有些奇怪奚吝俭的说法。
  但奚吝俭已经率先离开了:“该回去了。”
  他们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到街上,苻缭脚步迟疑一瞬,见奚吝俭没有开口,便转向跟着他回到璟王府。
  奚吝俭只是待到他进门后,才看他一眼。
  “还有事?”
  “有。”
  苻缭目光闪了闪,心中没底。
  “问。”奚吝俭道。
  苻缭看着奚吝俭,迅速眨了几下双眼,眸中带着些许期待与无辜。
  “那只羊……还在府里么?”他问。
  奚吝俭顿了顿。
  他冷着一张脸:“给青鳞吃了。”
  苻缭扬起的眉尾顿时落了下去,恰好被额边的碎发挡住。
  “这样啊。”
  他应了一声,以手抵唇,遮住自己有些无所适从的神情。
  奚吝俭无言看他。
  先前说他的话没有一丝虚假,他确实不在乎这只绵羊如何,但如今看他神色,又不像是漠不关心。
  他对许多事物皆是如此。
  随口一说,他便不再问了,好像是故意要在自己面前装作关心的模样,以展现自己那颗怜悯之心。
  实际上他并非这样的人,这也让奚吝俭的视线更加不肯放开他。
  苻缭小小叹了口气,掩在恰好刮过叶片的风声中。
  额前碎发坠下更多,随着他逐渐压低的头颅落在自己双眸前,拦截了他的视线。
  说没动摇是不可能的。
  若是那日将绵羊带回去了多好。
  虽然没做好养它的准备,但看它如此乖巧,当是不会添麻烦的。
  他心底生了些不舍。
  想到那只小羊羔乖乖看着自己的眼神,想到它通人性般地贴在自己腿边却并不扰人,不知是因为天性如此,还是害怕被人讨厌。
  但狼吃羊本就自然,那只羊又并非什么珍贵的宠物。
  怎能因这件事而质问奚吝俭什么呢。
  奚吝俭眼眸晦暗几分。
  他不动声色地朝门口看了一眼。
  堂外灰色的身影一闪,苻缭还未看清,那身影便贴了上来。
  “青鳞。”
  苻缭心尖颤了一下,很快又平静下来。
  青鳞还认得这位恩人,兴奋地围着他转圈,鼻尖时不时动一下,企图立起身搭在他身上。
  苻缭嗫嚅一声,伸手去摸它的脑袋,青鳞没有躲开。
  是啊,青鳞也不过是奚吝俭养的一只狼罢了,它天性如此,自己又怎么能怪得了他?
  世间本就是这样。
  哪一方都没有错,但也许哪一方都不满意自己获得的结果。
  苻缭鼻尖微微酸了一下,又将这份感觉硬生生塞回心里。
  他逃避般地将注意力尽数转移到青鳞身上,殊不知奚吝俭轻轻踢了一下青鳞的小腿。
  青鳞立时抖了抖身子,把苻缭吓了一跳,手也松开了。
  青鳞便低低呜咽一声,绕出大堂,踩在地上的哒哒声有规律而迅速。
  不一会儿,它嘴里便叼着只白花花的绵羊过来了。
  苻缭一愣。
  “这是它么?”
  苻缭忍不住揉了揉那团显然大了许多的棉花,感觉它身上的毛更加松软了。
  羊羔已比他印象中大了许多,教苻缭发觉这些时日真是白驹过隙,如今看它的体型,自己也是抱不动了。
  绵羊被青鳞放下地来,乖乖地蹭了一下他的腿,便缩着不动了。
  看来是的。
  苻缭眉尾又提起来,惊喜地碰了碰它的前腿,也是完全好了。
  青鳞上前嗅了嗅绵羊,踩了两步,舌头刚伸出来,绵羊一动,它又被吓回去了。
  苻缭望向奚吝俭。
  眼眸亮晶晶的,像是藏了天子也触碰不到的星星。
  “你并非无动于衷,为何不表现出来?”奚吝俭挑了挑眉。
  那伤心又要极力忍住的神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却不敢说。
  为何不敢?
  奚吝俭发觉苻缭的胆子比一开始小了许多。
  他开始害怕自己会动怒。
  不同于以往的疏离的客气,像是不愿让自己了解他一般,直愣愣地把自己推开了。
  苻缭顿了顿。
  “殿下没做错什么,我自然无话可说。”他道。
  原来奚吝俭看出来了。
  苻缭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奚吝俭大抵也不会以为自己对这只羊有多深的情感。
  他有些无地自容。
  “你既然难过,不就代表孤的做法对你而言有错?”奚吝俭眯了眯眼。
  苻缭的动作停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怎么?”奚吝俭面色显出些恐吓般的不耐。
  “殿下……现在也会这么想了么?”苻缭相当意外,甚至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又慌忙垂下嘴角。
  连带着眉尾也一起垂下了。
  他目光游离,以此躲开奚吝俭的视线。
  奚吝俭开始会些以己度人了。
  放在以前,他哪里会管别人是什么心情,何况是这种他本就没做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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