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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苻缭听不见这边的声音,见奚吝俭来了,笑道:“殿下。”
  奚吝俭发觉自己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虽然苻缭只用敬称,但唤得这两个字本身都温柔许多,仿佛是给他戴上的冠冕。
  眉头松开些许,可季怜渎的话仍在他心头盘旋。
  七弯八绕的,最后绕成一个死结,缠得心脏都没法动弹,只能无力地喘息。
  什么乱七八糟的。奚吝俭最终下了定论。
  他为何要在意这异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这又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看见苻缭这样笑吟吟的面庞,能听见他温声细语地说话,像只绵羊一样温驯地在自己身边。
  可惜虽然乖巧,但并不主动。
  “孤没动他。”
  于是奚吝俭先开口了。
  苻缭摸着绵羊的手停住,微微歪着头看他。
  “孤没动他。”奚吝俭盯着他,重复了一遍。
  青鳞在他们二人之间急切地踩来踩去,一会儿扒着苻缭的下裳,一会儿又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奚吝俭看,似是为自己刚才的听话讨要奖赏。
  奚吝俭盯着他的目光,亦是如此。
 
 
第47章 
  青鳞叫了一声,见两人一时都没理会它,无聊地拨弄着面前的绵羊。
  绵羊下意识地躲在苻缭身后,不过一瞬又闻到青鳞身上熟悉的气味,便跑出来站在青鳞身边。
  青鳞不敢动它,久而久之便习惯这只不能吃的食物,绵羊也知道它不敢动自己,安心地抵着它的脑袋叫了两声,听起来似乎它的地位还比青鳞要高些。
  苻缭心跳漏了一拍。
  他迅速眨了眨眼,喉咙生了些许干涩,让他喉结不自觉动了一下。
  “……好。”他弯起眉眼,笑吟吟道,“我看到了,他比上次看起来好多了,我很高兴,谢谢你。”
  苻缭眼眸看着奚吝俭,俯身摸了摸青鳞的脑袋。
  他的动作与眼神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青鳞和他的主人都很受用。
  奚吝俭轻笑一声:“谢孤做什么。”
  “殿下知道我在谢什么。”苻缭笑着应道。
  对季怜渎的态度有所改善,的确让他惊喜。即使知道是他让青鳞受伤,也没有再加罚他。
  虽然这样对青鳞不公平。
  想到这儿,他又揉了揉青鳞的头部柔顺的毛发。
  “早好了。”奚吝俭看它一脸舒服样儿,轻哼一声,“还想借着这个理由躲懒。”
  青鳞察觉到主人话里的一丝威胁,抬头望他。
  “毕竟是真受伤了,让它多休息几日也无妨。”苻缭不知自己为何要为一人一狼打圆场,想了想倒觉得这情形十分有趣,不禁笑出声。
  “既知道它实打实受了伤,为何还能如此体谅季怜渎?”奚吝俭微微挑眉,“你与它也不算生分。”
  苻缭眨了眨眼。
  “殿下向我说这事,就是想让我对季怜渎失望么?”
  如此煞费苦心,不想让自己再挂念季怜渎,也是辛苦他了。
  奚吝俭看着苻缭的眼神,知道他又误解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
  “就当是。”他道,“你知道,他想离府有很多方法。那日他已经向殷如掣求情,还要多此一举。”
  苻缭有些意外:“这件事我倒是不知情,不过这么看来,殷郎确实挺好说话的。”
  奚吝俭捏了捏鼻梁。
  “你何时叫上他殷郎了?”他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不快。
  苻缭一愣,说实话他也记不清了。
  “交谈过几次,殷郎觉得先前的叫法有些生分,我便这样叫了。”他眉头微蹙,“可是有什么不妥?”
  若真不合适,也没听殷如掣说过。
  奚吝俭眼皮抽了抽,没再说什么。
  季怜渎的话又在心中回荡起来。
  他自己也不明白,本就是个常见的称呼,他也这么叫过林星纬。
  ……才与他共事多少天,林星纬那脾气他还愿意这么叫。
  为何不能……
  自然不能。
  奚吝俭止住这个念头。
  除了身边几个亲信,已经很少人会这样尊重地称呼他了。
  但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奚吝俭心中的不快愈演愈烈。
  似乎有什么他想得到的东西,被这尊敬的称呼挡在了外面,让他面上看起来风光罢了。
  “说起来,似乎没见到殷侍卫了?”苻缭道。
  奚吝俭看他一眼:“不必特地换掉称呼。”
  “可是殿下看起来很在意。”苻缭察觉了他的异样,“礼尚往来,我也不愿看见殿下不高兴。”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奚吝俭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改口又不是什么难事。
  “孤不在意。”
  奚吝俭偏过眼,看见青鳞和自己的食物混在一起,又把目光转了回来。
  “嗯……”苻缭笑了笑,识趣地没有再提,“近日是没看到他呢。”
  奚吝俭沉吟一声。
  “清明将至,他有要祭拜的人,不在京州。”他道。
  苻缭发觉奚吝俭的神色露出些许倦意,不一会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踌躇片刻,试探地问道:“殿下……也有要祭拜的人么?”
  奚吝俭闭上眼:“清明正处在千秋节的时日里,官家不许京州有祭祖吊唁之举,认为那会脏他大运流年。”
  苻缭半晌无言。
  “其他地方他看不着,倒是躲过一劫。”奚吝俭道,“所以殷如掣这几日离京,清明过后便回。”
  苻缭朝奚吝俭靠近了些。
  一阵清风吹过,大抵是错觉,他从未觉得奚吝俭的躯体如此单薄,好像有一刹那要被这柔风吹倒,倒在看似一片祥和的美好里,倒在他看似只手遮天而身陷囹圄的无奈中。
  “你在轻看孤?”奚吝俭嘴角勾起几分。
  “没有。”苻缭轻声道,“只是……”
  只是心疼。
  他知道奚吝俭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至少不是需要自己的。
  他看了一眼小屋的方向,感觉自己正在渐渐离他们远去。
  奚吝俭瞥视他看过去的目光,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
  “所以,你能理解季怜渎的作为。”奚吝俭道,“即使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计任何代价。”
  “他性子如此。”苻缭应道,“若不是他这样的作风,殿下恐怕也遇不见他,不是么?”
  季怜渎在被米阴威胁后,暗自要再寻一个靠山,于是将计就计让奚吝俭发现他,这也是他自己拼出来的一条生路。
  奚吝俭该会欣赏这样的人才对。
  但苻缭感觉奚吝俭暗含着愤怒,可又不仅这么简单。
  “殿下也是如此。”苻缭有些奇怪,“应当能理解季怜渎的想法。”
  奚吝俭自己都杀了多少人了。
  虽然这朝廷也乌烟瘴气的,但奚吝俭做事毫不留情,目的就是威慑他人,好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奚吝俭啧了一声,并不满意他的说法。
  在于苻缭说的是事实。
  他自己清楚得很,可苻缭这样毫不膈应地就理解了季怜渎的做法,让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绝无仅有的那个。
  青鳞和绵羊玩够了,发现主人和恩人还站在原地,不免着急,想催着他们开饭了。
  它带着绵羊踢着小石子,一路把零零散散的碎石堆到他们脚边,又用眼巴巴的目光望着两人。
  苻缭有些讶异,问道:“这是怎么了?”
  “它在生气。”奚吝俭面无表情。
  苻缭一看就知道青鳞没生气,所以生气的不是它。
  他小心地看了眼奚吝俭。
  从奚吝俭试图掩藏情绪的双眸里,他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原因。
  但奚吝俭的眼神诱惑着他不断肯定这个推断,以至于瞳孔有些放大,只能倚靠在柳树旁稳住自己的身形。
  这般揣测自然是不能直接说的,可他觉得,得安抚一下奚吝俭。
  “虽然……我是能理解许多人不能理解的想法。”他谨慎地看了眼奚吝俭,却将后者的渴盼勾了出来,“但对于殿下,我有好奇的事情。”
  “比如殿下不愿意动的那块土地。”
  苻缭忽然有些胆怯,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奚吝俭看。
  对他而言,这已经算得上万分赤裸与坦诚,逼着他想起奚吝俭盯着他的深邃目光,诱使他说出心底真正想法的低沉嗓音。
  苻缭感觉耳根热得难受。
  “我来找殿下,就是因为这件事,殿下难道忘了么?”
  他微微抬起下巴,像是恃宠而骄的小兽在埋怨主人没给他带点小零食磨牙。
  “而对于季怜渎,我说过我已经断了这个念想。”
  苻缭说得自己脸上发烫,便借口转了话题,让自己好受些:“我既然说了,殿下便不用担心我会食言。”
  奚吝俭满腔的积怨消散不少,面庞也不如先前紧绷,他后知后觉地感觉脸上有些酸麻。
  “嗯。”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件事,孤说过会告诉你的。”
  苻缭点点头。
  虽然是有条件的。
  “虽然对殿下来说,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眉眼稍落下去,“但是,我很期待,也很高兴。”
  高兴你愿意和我说。
  高兴我与你不再相见前,还能知道一些你的过往,你的秘密。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吧。苻缭想。
  建立在奚吝俭不愿谈论的创痛过往上,这会成为属于我的,美好的回忆。
  苻缭抬眼,发现奚吝俭不知何时已走出一段距离。
  青鳞甩着尾巴站在二人中间,还冲他叫了一声,似是提醒他快跟上来。
  “怎么又有活力了?”苻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青鳞,看着奚吝俭笑道。
  奚吝俭看了眼青鳞,又看着他。
  “因为它高兴了。”奚吝俭道。
 
 
第48章 
  “真的不生气了么?”
  苻缭大着胆子走上前,两人的衣袖飘然碰在一起,从奚吝俭身后探出脑袋看他。
  “嗯。”
  奚吝俭出了声气,目不斜视,青鳞快步迈过主人,朝着自己进食的地方去了。
  绵羊没跟着它,短短咩了一声,留在原地与苻缭相望。
  “你不和青鳞一起么?”
  苻缭想抱起它,却发觉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绵羊并不苛求,低头嗅了嗅石径旁的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杂草,甩甩脑袋。
  “口味这么刁?”苻缭笑道。
  奚吝俭轻嗤一声:“给它惯的,不是最新鲜的草料都不要,还能看得上杂草?”
  苻缭蹲下身摸了摸绵羊,笑道:“看不出来。”
  绵羊不叫不闹,也不怕人。
  先前觉得是万分乖顺乖顺,现在看来,倒像是知道没人敢动它一般。
  能把它性子养成这样,自然不是随随便便丢在府中就能养出来的。
  苻缭看着奚吝俭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感激。
  “青鳞不吃,算他命大。”奚吝俭淡淡道,“随便养养,也不是孤在照料。”
  话虽如此,苻缭却知道奚吝俭定然是特地嘱咐过的。
  “多谢殿下。”
  他嘴角勾起,眉眼弯弯,与后院的花草一同构成了幅漂亮的画。
  奚吝俭瞥他一眼,目光又转回去了:“多此一举。”
  没有恶意。
  苻缭又笑了一下,跟上奚吝俭不动声色放慢的步伐。
  奚吝俭松口后,荒地上的工程便迅速建立起来——工期本就短暂,加之奚吝俭冷处理几日,他们还要在上面做些手脚,若不加快速度,便真的完不成了。
  而该赴班的还是要赴,这日正好是苻缭当值,林星纬便先离开了。
  他离开后,文渊阁门口才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苻缭心思并不在面前的书上,一眼便看见了他。
  那人见苻缭的目光投来,便直接作揖:“世子。”
  苻缭并不认得他:“您是……”
  那人哈哈笑了一声:“犬子林星纬,与世子是同僚啊。”
  “林官人。”
  想起林星纬对他的态度,苻缭得体地应了一声:“我听林郎中提起过您。”
  听他说到林星纬,林光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后又转变成无奈。
  “那小兔崽子,嘴上不把门。”他抖了抖胡子,“他是不是把老夫升任的事说出来了?好在世子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不然看老夫不教训他。”
  既如此,便是代表旧党而来的了。
  苻缭眉头不自觉蹙了一下,问道:“不知林官人来找我是有何事?”
  林光涿啧啧两声,压低声音:“这不是,要为千秋节做准备嘛。世子也知道,老夫本就是工部尚书,照理来说这工程本就该是有老夫负责的一份的。”
  苻缭眉头微微皱起,面上笑容不减。
  “可这是官家亲口交代的,而且璟王也不会给这个机会。”
  林光涿哎哟一声:“老夫当然知道璟王不许,他一个新党,自然是要卡着咱们的。世子还不知道吧,就是他给官家施压,不许他人参与。官家咽不下这口气呀,也只能勉强把世子你塞进来。”
  苻缭攥紧衣袖,语气相比于林光涿要冷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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