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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祖紫衫面色如常地整理好仪表:“他虽然面上不答应倪儿,但心里巴不得呢。我本来让倪儿怂恿他,让她与吕嗔计划杀了我,我再与倪儿让他出个意外,没想到大官人给我们送来了个好借口。”
  苻缭面色沉重:“我很抱歉。”
  “无妨,我们也算报仇雪恨。”祖紫衫叹了一声,“不过,你同倪儿说的,能让吕嗔声名狼藉的办法,我想听听。”
  苻缭思忖着。
  小屋里正巧缺了最重要的证据,就算暴露,也只能单单以贪污论处。奚吝俭知道么?若是知道,他是什么打算?
  他四下巡视一圈,眉头紧了紧:“事不宜迟,我也只有这一晚的时间了,恐怕需要一位和我出城一趟。”
  祖紫衫对蓝倪道:“我去吧。倪儿你好好看着孩子。”
  蓝倪点了点头:“紫衫姐与公子多小心。”
  苻缭嘱咐祖紫衫带上那些书信。
  待她准备时,苻缭先推开门,一阵狂风扑面而来,扫得他睁不开眼。
  “好大的风……”他咳嗽两声。
  祖紫衫走出来:“有么?”
  苻缭一愣,还想再说,发觉四下确实无风,连乌云都少了些。
  这么说来,方才那股莫名其妙的风,似乎夹杂着一股香气。
  *
  奚吝俭抿了茶,将茶杯推回桌上。
  “多事。”
  殷如掣连忙把头更低了些,又后知后觉。
  主子这话里,似乎并非含怒。
  孟贽重新斟满茶杯:“主子,可要奴婢……”
  奚吝俭抬手止住他话头。
  “且看他想做什么。”
  他盯着自己右手的手掌,上面有一道鲜明的旧伤,横贯整个手心。
  皮肉早已长得紧实,这道伤痕始终没有消去。
  “主子,您的伤,可需要再请御医来看一次?”殷如掣担心道,“多少是带着毒的,明日又要策马,不能大意。”
  奚吝俭扫了他一眼,殷如掣惊觉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扁着嘴退后几步,发现自家主子已经将眼睛闭起来了。
  犹豫片刻,他还是站出来:“主子,要等到何时再有动作?”
  奚吝俭睁开眼。
  他猜不出那人在想什么。
  那人的神情总是淡淡的,偏生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能被他的情绪点燃,而后逐渐蔓延开,压得人如临大敌。
  再往这个始作俑者面上看去,他还是一副平淡模样。
  仿若寺庙里被塑成佛的一块普通石雕。
  在门外听得他的语气如此坚定,再想要去探寻他的想法时,又会像忽然跌入湖泊中,迷失方向。
  热茶冒出些许生气勃勃的薄雾,熏得周围空气一片湿软。
  触碰到冰冷的桌面时,又出现了奚吝俭熟悉的小水滴。
  晶莹剔透的、柔软的、执拗的。
  奚吝俭动了动唇。
  “等到你的袖上再看见水雾时。”
 
 
第6章 
  殷如掣一愣,低头应了声是,眼睛偷偷转向孟贽,给了个求助的眼神。
  孟贽回了他一个“照着去做就是”的眼神。
  殷如掣仍是没明白主子怎么忽然改了种说法,只道主子今日心情又不好了。
  思考片刻主子说的究竟是什么时间,心中有了定数后,他才继续道:“明留侯府处与主子所猜测一样,明留侯听见消息,便把几个胆大来看热闹的人给赶跑了,确实省去不少麻烦。”
  “是他想得确实周到。”奚吝俭淡淡道。
  “主子之前不是说过,就希望朝上能有这样的人么?”殷如掣好奇道,“出身能说得上话,还如此有头脑的……”
  孟贽飞了他一眼,不悦道:“怀有异心,岂敢用之?”
  殷如掣不赞同道:“他看起来哪儿有异心?又不是原来那个世子……”
  说话和和气气的,对主子也不恼怒,甚至可说是和颜悦色,如今已鲜少瞧见这样的人了。
  “心在季怜渎身上,可不是怀有异心?”奚吝俭不咸不淡道。
  他接连两次忤逆自己意思,均是因为季怜渎,好像自己不过是他关心季怜渎的一个桥梁。
  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想瞒着,还要如此挂念一个与他不相干之人。
  殷如掣没懂主子的意思,又不敢问,只能闭上嘴。
  奚吝俭摊开一纸批文,映入眼帘的便是谏诤他重新戍边的奏章。
  “这几日的章子,十有八九都是类似之意。”孟贽哑着嗓子,“主子上朝时可要提点一下?”
  “不必。”奚吝俭淡淡呷了口茶,“这伤都是皇上造成的,他不还给孤赐座了么,伤没好,这事自然是不便做。”
  孟贽躬身,意为明了。
  “季怜渎在做什么?”奚吝俭瞥了眼远处的山头。
  殷如掣与孟贽对视一眼。
  “季郎自回来后乖巧得出奇,正在房里看书,并无任何要求。”
  奚吝俭顿了顿,眉尾一动。
  “没抱怨青鳞动静太大?”
  殷如掣仔细回忆,肯定道:“没有……啊!”
  “这几个时辰是没听见青鳞的动静。”孟贽皱着眉,给了一旁侍卫一个眼神。
  殷如掣心下一凉:“糟了。”
  *
  京州白日进出城门不需公验,但夜晚需要。
  苻缭这样的世家报个名号,也该是没人阻拦,可祖紫衫却不好说明,若是被人认出是吕夫人,怕是天还没亮就要传出风言风语。
  苻缭犯了难,本想让祖紫衫与他一前一后出城,不料祖紫衫却轻车熟路地带着他绕远了,从偏角的一道缺口偷偷溜出去。
  苻缭看着这道缺口。
  “怎么?”祖紫衫问。
  “这种缺口在京州很常见么?”他问。
  祖紫衫不明白他具体想问什么,便详细说明了:“这些缺口都是几年前战乱留下来的,那时候京州都快不叫京州了。后来璟王平了乱党,城里城外都该修缮一下,恰巧碰上官家诞辰,便搁置着这事办千秋节去了。”
  “搁置到现在?”苻缭总觉得周围湿沉沉的,难受地仰了下脖颈望天。
  “开始提得多,但总被搪塞过去,毕竟开销还是大……”祖紫衫与他一起望向天空,若有所思。
  “昨年末下了场大雨,山脚那处被吕嗔动了土,平关山便走山了,滚落的泥石压了几十家农田与房屋,还得多亏有这些缺口,教离得近的居民能快些上来避险,否则不知有多少人白白殒命。”
  “但若不修补,要混进些来路不明之人也容易。”苻缭道。
  “原本是派了人值守的,后来又说尸位素餐的人太多,给全赶散了,结果也没补上这些。”祖紫衫失望地摇摇头,“一群武人突然当了官,明明什么都不懂,非要为了出一口气,硬是把文人挤下去。若非北楚收复得差不多了,怕是马上就要倒台。”
  苻缭不语。
  如今北楚重武轻文尤甚,是因着分裂前太过重文轻武而反噬。北楚分裂也是因着文官太过傲慢与咄咄逼人,导致武官与人民皆是不满,于是一呼百应。
  有了第一个起义的州郡,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到后来北楚被分裂成了数十个小国。最后还是先皇将远在边疆的奚吝俭召了回来,以他为首征了支朝廷军,才将失地一一收复。
  武人把江山打回来了,自然就要借着功勋攻击压在他们头上许久的文人。
  “不过……”苻缭有个疑问,“北楚还没完全收复么?”
  “没有,差上木国。”祖紫衫看了他一眼,“正在璟王先前戍守的疆域附近。”
  苻缭登时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是我有偏见,只是璟王一直不愿出征。”祖紫衫道,“有传闻说上木的皇帝是他的旧友,更是有人说那国的实际掌权者就是璟王。”
  苻缭没说话。
  说得好像现在北楚的实际掌权者不是奚吝俭一样。
  他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早知便不该囫囵吞枣,该更仔细地看一遍书。
  他对奚吝俭其实知之甚少,非要掺和他的私事,确实是不该。
  但他也不想看见原书那样凄惨的结局。
  得想办法多了解他一点。
  苻缭转了个话题:“今夜似乎也要下大雨。”
  “如今倒是不怕了。自那次走山后,周边的百姓全撤开了。”祖紫衫道。
  “但平关道会被落石堵塞。”苻缭说,“而且山脚边被挖开过,上一次没显露出来,这一次应该会被冲开了。”
  祖紫衫有些意外:“世子……竟是在打这个算盘?”
  “天时地利在这儿了,能缓解燃眉之急的,自然是要用。”苻缭捏紧了拳头。
  “世子寄希望于我们二位陌生人,又寄希望于老天爷。”祖紫衫道皱了皱眉,“这不荒谬可笑么?”
  “可你们都给了我希望。”苻缭只是笑笑,“本世子就是任性的,自然想要得寸进尺。”
  他话里的轻松让祖紫衫以为他们是来踏青的。
  祖紫衫看着他清点臂上的东西,问道:“……这么做当真有用?”
  “兵行险着,细究的话漏洞百出。”苻缭叹息,“但我们这也算帮着璟王做事,璟王的手段总是能相信的。”
  祖紫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老天会眷顾你的。”
  “为何这么说?”
  “如果我是老天爷,我就会。”祖紫衫眨了眨眼,看向前方。
  她话里有些感慨,但苻缭不太清楚其中含义。
  两人说话间已经行至山脚,陡峭的山路教苻缭深一脚浅一脚的,迷糊间有失重的感觉。
  祖紫衫忽然噤声,示意苻缭听周围的声音。
  两人的脚步声停住,四周一片寂静。
  沙沙的声音,似乎只是风吹过树间。
  而声音自地面而起,这是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
  两点锐利的绿光倏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是一只体型有半人大的灰狼。
  祖紫衫声音带着点抖:“这儿怎么会有狼?”
  平关山植被稀疏,根本没有能成为它食物的东西。不如说,这山上有什么,平日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苻缭脸色更白了些,眼见着灰狼逐步毕竟,他又突然放松下来。
  “它有主人。”苻缭看见了它脖子上的项圈,“应当不会随意伤人。”
  祖紫衫神色严肃:“它看起来可不是不伤人的模样。”
  确实,这只狼背部弓起,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声,似是跃跃欲试。
  不过,看起来可怖,苻缭却并未从他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祖娘先去屋子处放东西吧。”苻缭将手臂上的文书递给她,同时从她手中拿过煤油灯,“先后退几步,看看它有没有反应。”
  “不行。”祖紫衫不愿,“若真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那我也就是早死几个时辰罢了。”苻缭笑道,“我们在这不只是为我,更是希望吕嗔之为人能被天下唾弃,是为了你、蓝娘和玉儿。”
  祖紫衫扭了扭细眉,仍是不愿走,苻缭便主动提起煤油灯,试探地在灰狼面前晃了晃。
  灰狼抖了下身子,迈出前爪。
  祖紫衫见之色变:“把煤油灯丢到一边!”
  苻缭却示意她:“你看。”
  “他受伤了。”他将煤油移到一旁,指了指灰狼的前腿。
  它的前腿有一道明显的伤痕,鲜血淋漓,血肉与灰毛糊在一起。看见突兀的光源,它又是一阵咕噜声,却没再有任何动作。
  “现在祖娘可以放心了。”苻缭劝道,“祖娘先过去吧,蓝娘还等着呢,让她担心就不好了。”
  祖紫衫皱眉,也知苻缭不会轻易妥协,便照他说的去做,留下一人一狼相互僵持。
  “来吧。”
  苻缭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灰狼也没有退后。
  直到苻缭慢慢蹲下,灰狼耳朵才动了几动。
  苻缭从下裳处撕下一块布,另一只手小心地隔空点了点它受伤的那只爪子,看着它的反应。
  灰狼似是明白面前的骨头架子要做什么,摊平了两条后腿,将身躯拉长,扑在地上,像是在告诉苻缭它不会攻击他。
  眼见面前的灰狼表情逐渐变得懒散,苻缭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
  灰狼呜呜两声,尾巴扫了扫。
  “你的主人肯定很担心你。”苻缭看他被养得皮滑毛亮,“若是能明白我的话,就快些回去吧。”
  到了早晨要是被经过的人看见,又得引起不小的骚动。何况他不精通医术,简单的包扎只是为了给它止血。
  灰狼感觉自己腿上黏黏稠稠的伤口很快干爽起来,高兴地吼了一声。
  苻缭被吓了一跳,只见灰狼用没受伤的那条腿刨了刨地,大概是为了感谢他。
  “唉。”苻缭松了口气,“没事就快些走吧。”
  说罢他便要去找祖紫衫。
  灰狼又咬住苻缭的衣袖,待苻缭转回身去,它又放开了,只是转了几个圈圈,然后盯着苻缭。
  苻缭和他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灰狼盯着他,没动。
  苻缭眨了眨眼睛,往后退一步。
  灰狼便往前走了一爪子。
  苻缭往前一步,灰狼又往后一步,呜呜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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