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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他盯着苻缭的膝盖。
  苻缭浑然不觉,他也想快些回房休息,快要顾不上身边的奚吝俭。
  陡然间,幽深的眼眸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却没有强迫的意味。
  高大的影子拢住他发颤的身躯,让苻缭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安慰。
  奚吝俭缓缓开口:“你受伤了?”
  苻缭下意识摇了摇头。
  否定的话语还未出口,他便被奚吝俭打横抱了起来。
  身子遽然一空,四肢晃了几下,又小心地瑟缩着,害怕受到伤害。
  奚吝俭的鼻息近在咫尺。
  “你受伤了,是不是。”奚吝俭一字一句道,“回答我。”
 
 
第62章 
  苻缭缩在奚吝俭怀里。
  他没出声,而无言的动作已经表达了他的默认。
  苻缭小小地呼出一口气。
  不需双腿支撑着身子,膝上的痛感果然减轻不少,让他才想起原来那处的疼痛不是他天生如此。
  可他开始心如擂鼓,对他的煎熬不亚于实在的、皮肉上的痛楚。
  奚吝俭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仿若已经恐惧到极点而什么都不敢做的幼兽。
  他看向苻药肃。
  后者一激灵,匆匆行了一礼,顾不上这礼节是否做全,便立刻离开。
  他知道璟王此时要的不是他礼数周全。
  离开路上,苻药肃不免对两人的关系有所怀疑。
  他知道璟王把苻缭的心悦之人抢了去,兴许这看似亲密的举动是璟王对他的警告。
  虽然目前也没看见苻缭再念叨着他那心上人,但无论他是不是只一时脑热,璟王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自己也没必要多问就是了。
  苻药肃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犹豫。
  又有些庆幸。
  大概吧。他也说不清。
  苻药肃一直走回自己的院子,才稍有平静。
  “药肃。”
  阿兰抱着孩子,唤了他一声。
  “阿兰。”
  苻药肃见是她,彻底放松下来。
  阿兰拿起手绢给他擦去脸上的雨水:“这是怎么了?”
  “爹和阿缭起争执了。”苻药肃答道。
  阿兰的动作迟钝些许,道:“然后呢?”
  “被璟王打断了。”苻药肃摆了摆手,搂着阿兰的腰,两人一并回到屋里。
  “若是不成,便算了。”阿兰蹙眉,“你稳定拿着月俸,本身又是明留侯的儿子,怎么都不愁的,何必还要再冒风险?他也是你的弟弟。”
  “我不仅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苻药肃道,“阿兰,当初我们还没有孩子时,我便想这样做了,你还记得是为何?”
  阿兰将孩子放回床铺,掖好被角。
  “我怎会不记得?”她道,“你说你的两个弟弟都被父亲宠坏了,却还能多占着一个世子的位置,你不甘心,觉得你分明是有能力坐上这个位置的。”
  苻药肃握过她的手,拉到自己胸膛前,长长叹了声气。
  他看向阿兰的眼里带着感激:“而你支持我。”
  “你是我夫君,我怎能不支持?”阿兰有些害羞地垂下眼,“何况你的两个弟弟的确……我也是知道的。”
  她说着,话锋一转:“不过,看世子如今的模样,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还没见过世子那么客气地对待自己,会主动招呼自己与问好。
  若是以前,他定是当没看见,被捉住了又会以避嫌的名义狡辩,好像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清白一般。
  谁不知道他看上了平意坊的一个伶人?想来也就是做做样子。
  而今的他,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不同,让她在面前世子时,一想到自己夫君正谋划的,便忍不住心虚。
  好在他应当没看出来,否则定是要捅到他父亲那儿。
  世子的变化他们有目共睹,虽然不知从何而起,但确实让他们开始心生疑虑。
  苻药肃显然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犹豫着,试图为自己的筹划能继续下去而寻求理由。
  “人是会变的。”他说话时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兴许他没好两天,过段时间就变回去了。”
  阿兰看得出,他并没能成功说服自己。
  她回握住苻药肃的手。
  “若你觉得自己没错,你不会动摇的。”她轻声道,“既然你有疑虑,那便不着急做了。”
  “可我许诺过你。”苻鹏赋皱起眉。
  “你许诺过我,让我们一家幸福安康。”阿兰笑着道,“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么?所以,不着急的。”
  苻药肃眨了眨眼睛,看向仍在熟睡的孩子。
  他又看了眼阿兰。
  “我若决定要放弃,你会责怪我么?”他问。
  阿兰摇了摇头:“我相信你。”
  苻药肃心里一暖,轻轻拍着她的手。
  阿兰很好。
  虽然门当户对,但她身为家中唯一的嫡女,愿意主动嫁过来,还对自己如此上心,为自己出谋划策。
  这么好的人,自己应该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才是。
  虽然现在的条件对他们而言,也算足够。
  但,既然能争取更好的,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阿兰轻轻靠在苻药肃的肩头。
  她觉得自己的夫君应该在考虑放弃的事了,又担心自己会生气。
  可她从来就不看重这个。
  她知道,苻药肃愿意为她着想,这就够了。
  无论是继续还是放弃,都是在为她着想。
  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这已经足够了。
  “我永远向着你。”阿兰笑着道。
  苻药肃沉默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阿兰忽然想起什么,“你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件事?可是与世子发生什么事了?”
  苻药肃摇了摇头,让她安心:“不是说璟王打断了爹和阿缭的争执么。我看阿缭自为父亲将功赎罪,去璟王府练兵的时候,与璟王的嫌隙便日渐小了。”
  虽然看不出只是表面如此还是实际如此我,这都让他匪夷所思。
  “方才见璟王担心着他的伤处……”
  苻药肃越说越觉得怪,又不敢细想,说话便慢了起来。
  阿兰疑惑道:“世子受伤了?”
  苻药肃一愣。
  “对,你还不知道。”他想起来,“大抵是雨天路滑,阿缭不慎摔了一跤,双膝受了点伤。”
  他也是那日看见之敞搀着阿缭,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既如此,璟王是怎么知道他受伤的?
  难道璟王已经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异样?
  那自己那时候的神情,有没有出卖自己?
  苻药肃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不能慌。
  这种事,只要他的两个弟弟没察觉,就好。
  至于璟王,他大抵犯不着管别人的家事,对他而言,他也乐得看他们家兄弟反目。
  毕竟爹与他向来不对付。
  只要自己先稳住这个身份,其余之事,水来土掩便好。
  “受伤了?”阿兰惊讶道,“完全没听人说过……换做是以前,他定是要向旁人说的。”
  “从哪里学来的,疼成这样还不愿说?”
  奚吝俭把苻缭抱回房内,脚还没踏过门槛,便感受到苻缭的不安分。
  他想下来,挣扎着挡住脸,企图遮盖已经染上红晕的双颊。
  “这么不欢迎孤进你房间?”奚吝俭轻嗤一声。
  苻缭立刻就不动了。
  “没有。”他低声道,“怕麻烦殿下。”
  “麻不麻烦孤说了算。”奚吝俭畅通无阻地把他放在床上,俯视着苻缭抬起的面庞,“孤看起来像自找麻烦的人?”
  苻缭迟疑了一会儿,既没肯定,也不否定,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怎么,难道你想说孤比你更容易惹麻烦?”奚吝俭忍不住调笑他。
  苻缭眨了眨眼:“我这身子容易惹麻烦也是正常。”
  自己在现代时就常受身体问题困扰,即使吃了多年的药也不见效果,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身体就是这样,难以再有改善的结论。
  他想起奚吝俭在马上驰骋时的情景,想起季怜渎跳舞时,享受表演时的神情。
  他们都能做自己想做的,真好。
  而自己……
  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想做的。
  若按照现在来说,能看见奚吝俭与
  季怜渎解开心结在一起,是他最想看到的。
  ……果真如此么?
  苻缭迟疑了。
  应该如此。
  他自从穿梭过来,一直在为此做着努力,不是吗?
  如今终要得见成效了,自己应该相当高兴才是。
  想来是这连绵的阴雨天与身体的疼痛冲淡了这份喜悦。
  苻缭自己都没注意,他的目光逐渐向下沉,开始只盯着自己的双脚出神。
  “要是我的身体能像殿下一样就好了。”他想了想,补充道,“只有一半也够了。”
  偏生这一半,是他怎么努力也再也达不到的高度。
  奚吝俭顿了顿。
  “那是你没好好养。”他道,“不可能养不好。”
  他并非批判,话语里更多的像是带着某种决心,而还要小心地把这层决心隐藏起来,留下看似轻慢的态度。
  换做是常人,定然是听不出来的,他也不希望有人能听出来。
  但他知道,苻缭听得出来。
  他也正是因为知道苻缭听得出来,才这么说的。
  不需要解释什么。
  苻缭有些感激地看他一眼。
  “多谢殿下。”他道,“但我已经做过很多努力了。”
  他说的话真假参半,但话里的感情没有一点虚假。
  “我的身子不好,我父亲比谁都着急,殿下是知道的。”他说话越来越清,“这么多年我能做的都做了,该吃的药也吃了,但这副身体就是这样,养不好了。”
  眼见奚吝俭还要再说,苻缭又道:“不过这样子也还好。至少我现在还能正常活动,不是么?只是比别人稍微要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身子而已。”
  苻缭不知这算不算安慰奚吝俭,也不知自己为何莫名开始安慰起他来。
  奚吝俭盯着他,忽然沉默许久,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苻缭就当奚吝俭是接受他的话了。
  他如释重负,想着用什么话题来转移这阵沉默。思绪还没起头,膝盖就因受凉而痛了一下。
  他只能用一个轻轻的惊呼打破这段沉默。
  奚吝俭被唤回了神。
  他猝不及防挽起苻缭的一只裤脚,一阵冰凉顿时从脚踝处袭击到伤口。
  苻缭忍不住瑟缩一下,手指抓紧了被褥。
  还真是,甚至没碰一下就开始疼了。
  奚吝俭仔细盯着他的反应,忍不住腹诽。
  怕疼成这样,当初又是怎么舍得让自己受伤的?
  膝盖处红了一大片,还有隐隐发黑发紫的迹象。皮肉最薄弱的部分可以看出新新旧旧的皮肤杂乱交错,磕破皮地方还未生出新的血肉,鲜红得格外的刺眼。
  奚吝俭不是没见过这副景象。
  他见过很多,几乎快要麻木。这种伤口对于他们的士兵来说微不足道,他们甚至不能以这样细小的伤口为理由,退下前线。
  可放到面前这个人身上,便让他看一眼,竟然就生出了怯意胆怯。
  胆怯。
  自己竟然也会有这种情绪。
  若不是自己急着想走,他不会那么匆忙地起身。
  若不是自己没犹豫便离开,他的伤也不会这么严重。
  倒是忘了这个人娇贵得很,磕一下碰一下都得相当上心地照顾。
  “于呼人呢?”奚吝俭烦躁道,“他没照顾你,没提醒你换药?”
  “有定时换药的。”苻缭道,“之敞可担心我了,但换过药后,也没必要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府里有其他小厮,路上也有其他人的。”
  “你倒是乐观。”奚吝俭哼了一声,“万一又摔在树林间,没人知道,你如何是好?”
  “所以我不去那些地方。”苻缭应道,“皇城内人多,就算出了什么事,之敞也会及时过来的。”
  苻缭知道奚吝俭并非真的在责怪之敞。
  他只是后悔了那天自己的作为。
  他那时果然是有所动摇,虽然他没有停下来。
  苻缭心底生了些高兴,但他想不出奚吝俭为何要因为这件事而后悔。
  毕竟自己只是摔了一跤,而自己还算是他的情敌。
  若他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后悔,那这与他印象里的奚吝俭可谓大相径庭。
  当然,说不高兴是假的。
  即使苻缭再想否定,再三压抑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一阵阵甜蜜还是不断从心底涌出,甚至报复式地开始席卷他的全身。
  就在他马上要克制不住自己面上的表情时,奚吝俭开口了。
  “非要等出了事才愿意叫人过来么?”
  感觉到奚吝俭明显的不悦,苻缭咳嗽两声,带着些鼻音。
  “我本就不习惯有人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殿下应该明白的。”他道。
  自己与奚吝俭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之敞从来不是日日都在自己身边,奚吝俭不可能没发觉。
  奚吝俭啧了一声。
  他瞥了一眼苻缭,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
  先前的那股畏惧完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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