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奚吝俭知道,他又听出自己话里暗含的意思。
  ……这一点也算有利有弊。
  比如现在,他就不想让苻缭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
  “腿伸直。”
  让奚吝俭高兴的是,苻缭现在起码不再抗拒与他交谈。
  那么自己也要得寸进尺一下。
  苻缭意识到奚吝俭想帮自己上药,身子立马就绷直了。
  他连忙摇头,盯着自己的伤口道:“我这药才刚换过。”
  奚吝俭强行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他冷冷笑了一下,“这种事情还想骗孤?”
  这药什么时候换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苻缭抖了一下,虽然不敢多看奚吝俭的双眸,但奚吝俭察觉出这并非是自己不想看到的那种畏惧。
  他从这眼神中找回了以前熟悉的感觉。
  就该是这样的。
  “不想伸直,可以。”他命令道,“双腿屈起来,抱着。”
  苻缭浑身战栗,反应过来时已经照做了。
  裸露在外的一条小腿稍有些冰凉,另一只条还被布料遮盖的则显得温暖许多,二者并在一起,让他感到一丝奇异的舒适。
  他便把脸埋在一侧手臂处,下巴小心抵着膝上没有受伤的一小片地方,真切地感受着自己的一呼一吸。
  那时候他才来得及去想,奚吝俭要做什么。
  再一抬头,原本在他面前的奚吝俭已经不见踪影,随之而来的是身后温热的胸膛。
  奚吝俭不知何时已从背后环抱住他,沉香的气味顿时冲淡膝上药油的青涩。
  奚吝俭比他高大许多,双臂轻而易举的就能触碰到他的双膝。
  他听见身后传来拔开药瓶塞的声音。
  很清脆。
  让他绝望地产生了一丝期待。
  自己为什么会在期待这一刻呢?
  明明刚刚想要否决的人就是自己。
  余光已经能看到奚吝俭的双臂环绕上来。
  他一手拿着药瓶,一手的指尖已经沾上了药油。
  拿着药瓶的手还能抽空稳定住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便开始上药。
  奚吝俭刚一碰到,苻缭便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还是很疼?”奚吝俭道,“多久换一次药?”
  他的语气开始不再客气,每个字都是强硬的。
  偏偏让苻缭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或者说,他就是在期待这样的语气与态度。
  苻缭闭上眼,羞耻地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
  “一日三次。”他缓缓道,“不过第二日出了门,又下着雨,好得没那么快。”
  古代的药再灵,也是要多休息几天。
  “受伤了还出门?”奚吝俭眉尾动了动,挤兑道,“难道世子还有什么要紧事不成?”
  苻缭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小声道:“只是想出门走走……去皇城时我有坐轿子的。”
  他小声辩解,刚稍有放松的状态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不动声色地往外侧动了动,无意识地规避掉与奚吝俭不必要的接触。
  可眼眸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他。
  只是眼神碰了他一下,便立刻跑开了。
  奚吝俭知道他又是把人吓着了。
  他又啧了一声。
  “受伤了就好好养着,你身子什么情况你自己最清楚,不是么?”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下来,商量般对他说话。
  突如其来的温和让苻缭愣了一下,随后膝盖就一下刺痛。
  奚吝俭说话时,顺手在他的伤处又抹上了一层药油。
  随后使了些力,在上面开始打转。
  “疼。”
  苻缭忍不住动了一下膝盖,想要逃离这样的又麻又酸的痛感。
  奚吝俭另一只手直接圈住他的脚踝,身子也顺势欺压上来,把苻缭禁锢的动弹不得
  “忍着。”
  酸胀感开始袭击他的四肢,腹部莫名抽动一下。
  苻缭动了动腰,企图甩掉这种怪异的感觉。
  但又真的怕把它甩开了。
  奚吝俭像是看出来了一般,并没有继续向他施压,而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酸胀而麻木的感觉让苻缭不能停止身子的动弹。
  他很想克制住。
  奚吝俭却故意给了他活动的空间。
  苻缭的脸又涨红几分,不是因为疼痛。
  他忍不住小小地喘了几口气。
  他不想让奚吝俭发现,但他知道这都是徒劳无功。
  他不敢想象奚吝俭在他身后,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奚吝俭会发现自己不自然地抽动么,会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么?
  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苻缭连这个都不敢去想。
  他终于忍不住,求饶般侧过身,眼角湿润地看着奚吝俭。
  “殿下,慢一点……”他尾音的颤抖让人更想欺负他,“我受不了……”
  奚吝俭眯起眼,反而勾起嘴角。
  “真的受不了么?”
  他低声道,话语在苻缭耳边回荡。
  苻缭觉得自己就快沉入这无尽的深渊中。
  他猛地惊醒,拍了拍自己的脸。
  苻缭猛地咳嗽两声,神智清明了许多,仿佛刚刚那一场缓慢而又甜蜜的折磨只是一场梦。
  他没说话,奚吝俭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倏然放开了禁锢他的手臂。
  一时间,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变得疏离和冷淡。
  直到奚吝俭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凉凉的。”苻缭应道,“又有点热。”
  破了皮的地方像是要灼烧起来,但本身清凉的药油让他大脑混乱了一下,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盯着奚吝俭指尖捏着的小瓷瓶。
  那个也应该很凉,甚至是冰冷的。
  若是贴在伤处,肯定是相当刺激的疼痛。
  奚吝俭斜了他一眼,跟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自己手上的小瓶子。
  他低低笑了一声,目光有些微妙地看向苻缭。
  苻缭被他的眼神一吓,想起刚才自己脑子发热时内心不堪而又杂乱的想法,不禁闭上眼。
  “殿下在想什么?”
  苻缭慌乱地开口,反而显得他像是要把这个责任推卸到奚吝俭身上。
  “孤能想什么?”奚吝俭挑眉,“孤就是顺着你的视线看了一眼而已,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么?”
  说罢,他又笑了一声。
  “还是说,世子有什么想法?”
  苻缭抿了一下嘴。
  “我能有什么想法呢。”他有些心虚。
  “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最清楚。”奚吝俭得逞般低低笑了一下,“你是在骗孤,还是在骗自己?”
  苻缭不说话了,想是已经落荒而逃,只是留了副躯壳在这儿做障眼法。
  奚吝俭又倒了些药油在手上。
  喜欢疼,有的是办法让他疼。
  奚吝俭挽上苻缭另一边的裤腿,又是一片黑红的狼藉。
  不过这样的疼痛,还是免了。
  这一次上药不如刚才,两个人都很克制,克制倒像是给空气的一场机械的表演。
  唯有他们二人知道,自己内心是怎样的澎湃。
  “近日总是有雨。”奚吝俭突然道。
  苻缭应了一声,随后想起这几日他看见奚吝俭都是没有打着伞的。
  虽然知道他的身子比自己好上许多,但总顶着雨,不免让人担心。
  话说回来,为何自己这几日总是还能看见他呢?
  还是见到他正好淋雨的模样。
  今日更是,眼见着他从雨里走过来,而他的目光总是在自己与自己手上的伞之间徘徊。
  苻缭心底升起一个猜测。
  应该不至于吧。苻缭想。
  再者,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呢。
  他不愿相信,又妄想这是真的。
  兴许是刚刚无言的激烈让他一时间胆子大了不少,难以再用理智压下情感,他还是开口了。
  “这几日见殿下都没有带雨具。”他谨慎道,“殿下也要多注意身子呀。”
  奚吝俭嗤笑一声。
  “淋了雨的是你,你还要关心孤的身子如何么?”
  苻缭缓缓眨了下眼。
  他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不如说,这和他猜测的一样。
  苻缭看向奚吝俭,知道他在期待自己的下一句话。
  而苻缭也没有让他失望。
  “就是因为我知道淋了雨难受,所以才要提醒殿下。”他浅浅笑道。
 
 
第63章 
  奚吝俭听见了他一直想要的回答。
  不在于这句话本身,而是苻缭的态度。
  他终于愿意正面回应自己。
  苻缭说完便觉得不好意思,局促地扭了下身,却仍缩在奚吝俭怀里,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奚吝俭的怀抱太过温暖,像是为捕猎他而故意专门设置的一个小窝。
  即使知道是陷阱,他也愿意踏进去。
  发丝尖渗出小小的水滴,是方才在门外争执时趁虚而入的雨丝。
  苻缭盯着那悬在尖端摇摇欲坠的透明,双臂搂紧了腿,紧紧贴合在一起。
  离药油干还需要一些时间,苻缭便双腿并在一起,半伏在膝上。
  奚吝俭怕他动到伤处,圈住他的腰部直接将他的身背给带着挺了起来。
  苻缭猝不及防,一抬眼便看见奚吝俭幽深的双眼带着笑意。
  心跳漏了一拍。
  明知自己的心脏被层层保护着,苻缭还是担心被奚吝俭听见他不正常的心跳声。
  “所以殿下也要注意身子呀。”他防止尴尬般地补了一句。
  “孤知道了。”奚吝俭的回答同样带着笑意。
  他撩起苻缭几缕就要飘到膝盖的黑发,仔细地将它们都挽到苻缭耳后。
  手指与发丝磨蹭在他的耳边,苻缭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上完药了。”他小声提醒。
  奚吝俭该放开他了。
  即使他并不想这样。
  苻缭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奚吝俭也该知道。
  奚吝俭知道,但他没动。
  “刚上完药,不要乱动。”他说得相当坦然。
  苻缭心想是自己不能动,又不是他奚吝俭不能动。
  不过自己并不讨厌就是了。
  这样模糊不清的举动不是第一次。就算奚吝俭再迟钝,他也不像是喜欢与人亲密接触的。
  苻缭想问,但终究没问出口。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阻碍他开口。
  是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还是怕得到想要的答案?
  就算能问出来, 第一句话一定又是无关紧要之事,以掩盖自己真正的心思。
  说着说着,那心思也被假戏真做地盖过了。
  苻缭这么想着,嘴上确实已经比思绪提前一步。
  “对了,季……”
  他话一出口便发觉不对,立即停下。
  苻缭这样因无谓之事拘谨的模样让人更想欺负,诱使奚吝俭握紧他的小臂。
  “慌什么?”奚吝俭故意凑上前,气息毫不留情地在苻缭耳廓边打转,“孤看起来那么小肚鸡肠?”
  苻缭刚想腹诽说你不是么,就忆起自己先前误解奚吝俭杀人的事。
  苻缭正思索的空档,奚吝俭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奚吝俭忍不住嗤笑一声:“孤若真是如此,你还活得到今天?”
  苻缭顿了顿,也道:“殿下从来没想过杀我?”
  “你自己当初不是想得很清楚么?”奚吝俭反问他。
  是了。苻缭想起来,当初是自己推出来,即使是那次比试,奚吝俭的真正目的也不是要自己去死。
  既然奚吝俭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那……
  “殿下对季怜渎究竟是怎么看的?”
  苻缭身子未动一寸,而从未冒出过的想法在此刻突然间席卷了他的脑海。
  奚吝俭没有急着回答。
  “孤对他是何想法,无须过度体现在举动上。”
  奚吝俭故意说得模糊不清,以防让苻缭看出端倪。
  苻缭仍然是在意季怜渎与自己的关系,才会继续待在自己身边。
  苻缭一旦知道真相,指不定就去追求季怜渎了。就算知道季怜渎没那个心,也不会再想着和自己……
  奚吝俭陡然一僵。
  和自己做什么?
  自己与苻缭难道还能做什么不成?
  苻缭就算不再对着自己发表什么乱七八糟的观点,京州这点地方,苻缭身子又不好,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自己闭着眼都能数出来。
  他们又不是见不到,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奚吝俭反复质问自己,而答案在这些质问中渐渐清晰。
  自己想从季怜渎那里抢过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不仅是那一点特殊关切。
  他要的是全部。
  苻缭不能对别人有一点儿特殊的关照。
  一点都不行。
  不仅是他对季怜渎的偏心。
  苻缭关心很多人和事。
  祖紫衫和蓝倪、季怜渎、林星纬。
  他都关心。
  他也关心自己的伤、自己的名声、自己的近况。
  但这种关心不一样。他察觉得出来。
  奚吝俭甚至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自大,兴许这对苻缭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是自己小题大做。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