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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我就去外面坐会儿。”
  苻缭没想到两人连目光都是那么同时地聚焦在自己身上。
  他缩了缩身子,想挣脱开季怜渎拉着他衣袖的手,却怎么都用不上劲。
  两人看他的时间越久,他越不自在。
  他只想快些摆脱这样窘迫的处境。
  耳边有些混乱,眼前熟悉的景象都像突然陌生了一样,让他无端地生出想要逃离这里的恐惧。
  苻缭猛然站起身,还没迈出一步,头遽然痛了起来,眼前一片花白。
  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他已经听不清后面的话了。
  苻缭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努力避开了奚吝俭的眼睛。
 
 
第70章 
  苻缭醒来时,感觉到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
  这并没有使他害怕,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映入眼帘的是修饰繁复的木顶,颜色柔和,教苻缭本就困乏的心思更上一层楼,刚睁开眼又想闭回去。
  身子躺在柔软的床榻里,让发疼的脑袋不再那么刺痛,转化成无言的酸麻,控制着四肢深深陷在温暖的丝绵中。
  苻缭慢慢眨了眨眼。
  耳边传来低低的一声:“醒了?”
  苻缭下意识循着熟悉的声音望去,看见奚吝俭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苻缭方意识到如今不是傍晚,周围有些阴暗是因为奚吝俭挡住了外面绝大部分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不会那么难受。
  “多谢殿下。”苻缭嘴角不由得浅浅勾起。
  他的声音沙哑,苻缭刚开始还没察觉,最先感觉到的是喉咙相当不舒服。
  还没清完嗓子,瓷杯便端到了他的面前。
  奚吝俭侧目,手稳稳地停在他的嘴边。
  “喝水。”他面无表情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先谢了,你说得倒是顺口。”
  奚吝俭并非不知道他在谢什么。苻缭很清楚。
  本该在圆桌边的椅子被拖到了床前,自然不是只为了好看。奚吝俭既然坐在上面,那自己醒时也没必要站起身。
  他确实是有意而为之。
  尽管他不承认,苻缭仍是能感受到他默默关心。
  奚吝俭从不主动说这些,又有多少这样细小的举动被忽略了?
  苻缭想着,垂眸接过奚吝俭手中的瓷杯,摸到透过冰凉杯壁传来的一点温度。里面的水温得刚好,足够渗出些温热传到苻缭指尖,又不会太过滚烫,叫人难以下口。
  苻缭小口啜饮着杯中的白水,莫名感觉尝到了一丝甜味,淡淡地摊在舌根,使得甜味久久停在喉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奚吝俭问他。
  苻缭喝完水,嗓子好受不少。
  他撑着把身子坐直,手在袖口处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是他买的蜜饯。
  那日他买的一包,还没吃完,便分装了一小袋出来放于袖内。
  此时它正静静躺在袖口处,露出半个形状。
  苻缭一下警惕起来,又想起奚吝俭看不见里面装着什么,才放下心来。
  再者,他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蜜饯不过是常见的小零嘴而已,自己爱吃不会显得哪里可疑。
  “没有。”
  苻缭绞着自己的指头,不动声色地将掉出的小袋子收回来。
  其实还是感觉有些累,头痛已是常态,苻缭便将这些省去了。
  苻缭此时才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
  他看了一眼奚吝俭。
  自己是怎么到璟王府的?
  怎么还躺在床上?
  苻缭试图回忆,但脑袋一片空白。
  只记得,那时候似乎还有其他的人在……
  但前因后果,他都想不起来了。
  苻缭皱了皱眉,好像那一大段的事情都被删掉了一般。
  奚吝俭看得出苻缭在因什么而烦恼。
  “你在文渊阁晕倒了。”他提醒苻缭,“还记得么?”
  苻缭脑袋一疼,想起些零星的片段。
  自己的身子虽然差,但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晕眩。
  现在身子没有什么强烈的不适感,应当不是身体出问题。
  那就是另有原因了。
  苻缭想起了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说话。
  那个人的笑容很好看,很耀眼,一颦一笑都能吸引住人的目光。
  奚吝俭也在……奚吝俭是后来的。
  他记得之前聊得好好的,奚吝俭一出现,自己好像就紧张起来。
  不是说他害怕奚吝俭,而是……
  季怜渎。
  苻缭终于想起来。
  那时候自己无端紧张又惊慌失措,是因为季怜渎说自己总提到奚吝俭。
  而后正主就来了。
  让苻缭想起在小说里看见他们命中注定的相遇,与之后纠缠不休的爱恨。
  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绝不能插足这二人之间。
  即使季怜渎对奚吝俭仍没有改观,但苻缭知道,奚吝俭对季怜渎已是相当上心。
  这才是让苻缭心神不宁的原因。
  若是被奚吝俭知道个中缘由……
  苻缭打了个寒战。
  不能让奚吝俭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说清楚,他大抵也是以为是自己在担心季怜渎。
  苻缭庆幸又失落,渐渐回忆起昏厥前那无力的酸楚感。
  原来是这样。
  自己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晕过去的。
  即使没人看得出来,也没人知道。
  苻缭面颊上染了些红晕。
  也太丢脸了。
  “怎么了?”奚吝俭见他面色涨红,神情难看,眉头不由得压低,“你不知道自己身子经不起折腾?”
  苻缭稍稍松了口气。
  至少奚吝俭没看出来。
  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了问:“我是怎么晕过去的?”
  奚吝俭扬眉:“你是在问孤?”
  苻缭指尖立即抓紧了床褥。
  “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孤怎么会知道?”他指尖点在床沿,“让你好好休息,非要折磨自己,晕过去时险些又摔到膝盖。”
  奚吝俭不知道。
  苻缭的手指登时松了力道。
  也是,他怎么会知道?
  “可能是没休息好。”苻缭轻声道,“不要紧的。”
  奚吝俭立即冷笑一声:“那什么要紧?”
  苻缭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奚吝俭那笑里的攻击性立即消散。
  “也就你不把自己当回事。”他啧了一声,“别家公子哥,蹭破些皮都要找人算账。你忽然出事,把吏部的人可都吓坏了。”
  苻缭有些惊讶:“他们?”
  奚吝俭瞥了他一眼,知晓他大抵是不知原因的。
  倒是……有些可爱。
  能把奚宏深哄好,却不知这点儿小人情世故,也是让人意外。
  见到奚吝俭脸上稍显揶揄的神情,苻缭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他们不给我批假,我自己也没想到。”苻缭道,“总不能有人去找他们麻烦。”
  奚吝俭轻哼一声,视线移向别处。
  苻缭顿了顿。
  “殿下……”他有些犹疑,“这确实不是他们的问题。”
  “孤知道。”
  奚吝俭捏了捏鼻梁。
  苻缭总在这些方面如此敏锐。
  “孤还不屑与他们打交道。”奚吝俭很快转开了话题,“你真的没事?”
  苻缭抿嘴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摇了摇头。
  奚吝俭仍没放下心。
  苻缭晕过去时,面上没有一点血色,说是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都不过分。
  他不是没请郎中看过,但郎中也说苻缭并无大碍,突然晕厥兴许只是当时天气太闷,或是苻缭自己没休息好。
  苻缭确实说过,他想去外面透透气,但文渊阁并不封闭,可以说四面八方都能来点风,这几日雨也小了些,这说法显然站不住脚。
  至于苻缭自己,他先前与季怜渎还有说有笑,自己一来,他便有些异样。
  怎么,是打扰到他与他心上人的浓情蜜意了?
  奚吝俭眉头不自觉压低。
  “我真的好很多了。”苻缭见奚吝俭不太相信,只能硬着头皮道,“也许是坐久了,站起来时本就发晕,当时一下没注意,便昏过去了。”
  他捏紧瓷杯,看着奚吝俭的眼睛,以此掩盖他的心虚。
  奚吝俭不为所动地盯着他。
  苻缭便知没有办法,只能绞尽脑汁地思考有什么可以把这个话题岔开。
  他想到了。
  但他不是很想说。
  苻缭眨了几下眼,睫毛微微颤动。
  还是得说。
  “对了,小季呢?”他看着身上的被褥问道。
  身边人的气息顿时消失。
  苻缭浑身一颤。
  这不是离开的预兆,而是猛兽即将捕食,要隐藏起自己气息的行为。
  一瞬间,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奚吝俭的双眼近在咫尺,鼻尖几乎要挨到他相同的部位。
  周身被熟悉的香味缭绕,视野被奚吝俭强势地占据了全部。
  苻缭屏住了呼吸。
  果然,一提到季怜渎,他的反应就会变大。
  苻缭眼睛一下有些酸。
  他只能忍住,低下头不与奚吝俭对视。
  “为什么不看孤?”
  奚吝俭立时抬起他的下巴。
  苻缭只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推力,视线已经不可避免地与奚吝俭接触。
  奚吝俭看见他眼眶有些泛红。
  心脏猛然收紧。
  “你就这么讨厌孤?”奚吝俭难以置信。
  他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没、没有……”
  苻缭暗骂自己的窝囊,还是躲避着奚吝俭的视线:“我只是……”
  我只是喜欢你。
  苻缭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他早该认清这一点。
  他质问过自己许多次的,他不敢回答的问题,其实他心里早有答案。
  但这个答案的终点,便是无疾而终。
  苻缭畏惧于这个事实,又深陷其中。
  奚吝俭发觉苻缭身子渐渐颤抖起来。
  虽然他的面色就如同厌恶一般,但耸起的肩膀与紧闭的双眼让奚吝俭微妙地察觉到,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奚吝俭眉头扭了一下,一时间太多情感的交织让他拿不准面上该作何表情。
  他手上的力道放松不少,安抚般揉了揉苻缭的肩。
  明显感受到面前的人渐渐放松下来,轻轻出了口气。
  眼尾也被染红些许,湿漉漉的双眸总算敢睁开,轻轻瞥了一眼自己后又迅速垂下眼,低下的眸子又总飘到按在他身上的手中。
  苻缭小小地吸了口气。
  奚吝俭的气息愈来愈近,温热的呼吸吐在他裸露在衣裳外的皮肤,发痒又让人阵阵战栗,想要逃离又止不住地想要靠近。
  他能看见奚吝俭棱角分明的下颚角,看见他脖颈下的几根青筋,延伸到衣领下的隐秘处。突出的锁骨若隐若现,胸口的肌肉被衣裳遮住,又通过露出的手腕勾得人遐想那段被遮挡住的肌肉会是什么样的线条。
  他忍不住想去探寻。
  细微的喉结滚动没能逃过奚吝俭的双眼。
  奚吝俭一怔。
  他张了张嘴,思考着那万中无一的可能性。
  不,并不是这样。
  他既然……不是那个苻缭。
  他也算变相承认了这件事,自己当然可以有所期待。
  奚吝俭沉下身子,不再俯视苻缭,一手护住他的后背,因着两人贴得极近,苻缭莫名感觉像是一只大狗趴在身上。
  说是狗似乎不太符合奚吝俭的特性。
  苻缭想起青鳞。
  不过青鳞要比他活泼得多。
  尽管如此,也不能让人忘记那终究是一头狼。
  而奚吝俭是让人生畏,但他也是实打实的,有血肉的人。
  自己还喜欢上了他。
  苻缭感觉心脏都在谴责自己,快速地撞击着胸腔。
  奚吝俭忽然开口了。
  “你准备要和我说的事。”他放轻了语气,像是抓住了某种希望,“包括他么?”
  苻缭绞在一起的手指紧了紧。
  他,自然指的是季怜渎。
  既然奚吝俭已经察觉自己不是原主,想来也会对这件事有所怀疑。
  事已至此,怎么说都觉得不够妥当。
  最好的办法,自然还是说实话。
  苻缭看着奚吝俭锐利狭长的双眸,心尖忽然一颤,好像什么淤堵的复杂思绪都悄然散开。
  虽然这并不会让他有多高兴。
  这是他知道,所有事都尘埃落定,自己不过是给这结局添了些可有可无的尾声罢了。
  苻缭闭上眼,轻轻点点头。
  “我会说的。”他道。
  他的神情并没有他的语气那样轻松。
  苻缭以为自己与往常无异,殊不知是自己早已习惯了在奚吝俭身边卸下防备。
  即使他藏起落寞,在仍是逃不过奚吝俭的眼眸。
  这也让奚吝俭看见了些许的曙光。
  “苻缭。”
  苻缭抖了一下。
  奚吝俭几乎没有喊过他的全名,这使他下意识便抬起眼,看向他。
  “你知道,一切结束后,你的一切其实都已经与孤无关。”
  他薄唇微启,让苻缭如坠冰窖。
  苻缭迟滞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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