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现在不是早朝,徐径谊也不在身边,没有能帮他圆场的人。
  米阴虽然始终跟着他,此时竟然也没有出声。
  苻缭知道该自己出声了。
  “殿下,这不妥。”他当即道,“林郎中与他父亲早有嫌隙,想来是不愿与他父亲同流合污,又不愿违背孝道,若是让他死了,该寒天下多少正直之人的心?”
  苻缭话是这么说,也知道关于林星纬对他父亲态度这一事,是林光涿死后忽然开始流传的。
  这背后有没有推手,他不敢肯定,但既然这对林星纬有利,他不能不用。
  “对、对啊!”奚宏深见终于有人帮他说话,没听清是什么就连忙点头,末了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
  苻缭怎么理解错自己意思了!他难道不知道他们林家是犯了欺君之罪吗!怎么可能不要他们死!
  身边的太监宫女已经缩起身子,准备迎接砸在他们身上的拳头。
  奚吝俭看向苻缭,眉尾挑了挑。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行。”
  奚吝俭突然笑了一声,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了一下。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人意外。
  “世子协助孤建设园林,帮了孤不少忙。”他道。
  “看在世子的面子上,孤放你们家一马。”奚吝俭整理一下衣袖,似是嫌弃林光涿的血弄脏了他的衣裳,“但林光涿,死有余辜。”
  奚宏深的面色一下难看起来。
  他小声地埋怨米阴:“你不是说奚吝俭一定会抄了林家的吗!怎么一句话就他就改主意了!”
  米阴缓缓抬眼,看了奚宏深一眼。
  奚宏深打了个寒战,身子缩了缩,不说话了。
  “官家,世子说的有理。”米阴并没有什么情绪,“不能寒了天下正直之人的心,放一两个人活着又如何?林府的家产最终还是要进官家的金库。”
  奚宏深一愣。
  对哦,这样他就又有钱了!
  奚宏深盘算一番。
  而且,奚吝俭看起来还欠苻缭人情的模样,让他把奚吝俭赶出京州果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他想着想着,笑了出来。
  周围人见官家一笑,总算放松下来。
  苻缭看向奚吝俭,也对他笑了笑。
  奚吝俭轻哼一声,偏过头去,可目光仍然锁在他身上。
  清晨的阳光总是很温和,落在苻缭脸上,把他映成了能庇佑所有人的神明一般。
  奚吝俭见奚宏深还在傻乐,也没理他,径自离开了。
  米阴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苻缭。
  米阴嘱咐身边的小太监几句话,小太监便哄着奚宏深去宫内,米阴留在原地,直到苻缭发现他的视线。
  “米总管可还有事?”苻缭的心悬了起来。
  “有些话,想与世子略说一二。”米阴躬身道,“若世子不嫌奴婢。”
  苻缭思忖片刻,最终和他去了。
  他给奚吝俭下过毒。
  虽然奚吝俭并无大碍,但米阴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一无所知,不如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帮上奚吝俭什么。
  米阴带着苻缭走进皇城,走过一个又一个拐角,最终走到了一处庭园前。
  走进庭园,便被繁花迷了眼,要跟着前面人的脚步,才不会晕头转向。
  苻缭感觉走了很久,米阴才终于停下来。
  他们的面前是一棵高大的桃树。
  苻缭向四周看了看,看不见庭园的边界。
  看来这棵桃树处于正中间的位置。
  它相当扎眼,不仅高大,周围的一圈更是没有栽种什么,也没有铺好的路径,显得独特。
  独特到有些毛骨悚然,好像这个庭园就是专门为这棵桃树而建。
  米阴仰起头,看着这棵桃树。
  苻缭很少见他抬起头的模样,顶多只见过他抬眼,而身子一直是弓着的。
  “世子知道这棵桃树么?”他突然发问。
  苻缭怔了怔。
  既然米阴这样问,说明这棵桃树并不简单。
  他摇了摇头。
  米阴便偏过头去,苻缭似乎隐约看见了他嘴角的笑意。
  苻缭立即提防起来。
  “这棵桃树,是娘娘生前最喜欢的那棵。”
  米阴看着面前繁茂的绿叶,平平的声调中藏着些感慨:“当年那场大火,奇迹般地没有烧到这棵树。”
  米阴竟然主动提了这往事。
  听奚吝俭说,米阴隐姓埋名,不愿让人发现他是娘娘身边的太监,为何现在又突然提及这陈年往事?
  苻缭淡淡道:“娘娘知道了,定是开心的。”
  米阴的眉头压低,旋即又恢复如常。
  只是说话时,盯着苻缭的时间变长了。
  “殿下也喜欢这棵树。”米□□,“每每路过这儿,他都会驻足。”
  “殿下喜欢,也是应当。”苻缭仍是处变不惊。
  既然是他母亲喜欢的,奚吝俭多少也会怀念。
  “是啊,殿下喜欢也是应当……”米□□。
  他既然来这,就说明他没忘掉。
  既然没忘掉,为何还要如此忍气吞声?
  是给他的威胁不紧迫?
  还是他甘愿屈居人下一辈子?
  “这庭园,是为了纪念娘娘建成的么?”苻缭问道。
  米阴面上的表情头一次那么大。
  虽然也只是动了动眉毛。
  “自然不是。”
  苻缭感觉米阴的语气里莫名带着些自满:“这庭园当然是官家下旨修成的。”
  官家要修的,那就不是专门为纪念苻奚吝俭母亲而建的。
  可这棵桃树,怎么看怎么显眼。
  苻缭有些不解,看向米阴。
  米阴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微张微合几度,最终没有说出来。
  自己也险些犯了这种错误啊。米阴想。
  终于体会到了娘娘当年一时情急而犯下的错误。
  原来是这样的感受么?
  米阴侧过身,不知不觉间退到了苻缭身后。
  “世子可知,娘娘当年对殿下的期盼?”
  苻缭意识到,米阴这句话,是质问的语气。
  苻缭眨了眨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他开口道。
  “米总管曾经是娘娘的太监,这些事,该比我清楚得多。”
  米阴罕见地愣了一下。
  “世子竟知……”他声音愈来愈小,“世子如何知道……”
  “米总管觉得,知道这件事的人,有谁?”苻缭铤而走险。
  米阴至今也没有对奚吝俭下像样的杀手,总不能因为奚吝俭记得他,而要置他于死地。
  但他不会没有动作。
  苻缭便是想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当然,定是要和奚吝俭说的。
  希望奚吝俭不会怪罪于他。
  米阴顿了顿,没有回答。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苻缭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多留,借口伤病复发,便离开了这座庭园。
  米阴没有走。
  他望着这棵桃树。
  “殿下还记得奴婢。”他喃喃道,“殿下还记得奴婢,那他一定没有忘记娘娘的话……”
  为何他不照做,为何他如此窝囊?
  藏在衣袖里的手捏紧了。
  可是……
  “殿下怎么能将这件事往外说?”
  米阴自言自语道:“他怎么能说给外人听?”
  苻缭竟然知道娘娘的宫殿走水。
  明明当年之人讳莫如深,如今之人已经淡忘。
  能够告诉他的,只有殿下。
  苻缭连娘娘当年的处境如何都不知道,殿下竟然还将这些事告诉了他。
  凭什么?
  就在刚才,殿下竟然也听了苻缭的话,就这么简单地放过林家。
  一定是苻缭影响了殿下,让他如此优柔寡断,失了野心。
  要杀了苻缭。
 
 
第68章 
  苻缭并未在这庭园内过多停留。
  这庭园美则美矣,却总让他不舒服。
  尤其是这棵桃树,即使它生长得十分健康漂亮。
  米阴给他的感觉也是如此。他面上总没什么表情,但人并不呆板,像是情绪稳定极了,对官家来说,定是极可靠的一个人。
  但苻缭第一眼看见米阴,下意识地便想远离,就如同他今日见到这棵桃树一样。
  他甚至不明白米阴为何要忽然与他说这些。
  桃树的影子就在身后,提醒着苻缭自己还没走远。
  方才的交谈,除了些奚吝俭及其母亲的事,米阴并未多说,反倒是自己将奚吝俭记得米阴这件事说出去了。
  苻缭没有得到相应的情报,不免可惜,但好在米阴看起来并不如徐径谊等人急着要奚吝俭死。
  虽然他的态度仍然是暧昧不明。
  这本就是奚吝俭与米阴之间的事,苻缭觉得,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便好。
  至于现在,苻缭得先回文渊阁上值,准备下值后去找奚吝俭。
  米阴竟然主动来找自己,恐怕在他眼中,自己的活动也要被时刻注意着。
  而且,苻缭也想知道些关于奚吝俭的往事。
  与米阴的交谈也不能算一无所获,苻缭猜到关于奚吝俭母亲的事肯定还有更多隐情,是奚吝俭没有细说的。
  不过既然奚吝俭没有多说,也代表着他并不想让自己知道。
  至少现在是这样。
  苻缭的心思不由得飘远。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好放下所有顾虑向奚吝俭敞开心扉。
  一想到这件事,苻缭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像是奚吝俭的目光已经聚集在自己身上,嘴角有意无意地勾着。
  光是这样就足够戏弄自己了。
  苻缭感觉脸上有点热,惊觉走神,连忙将心思拉回来。
  米阴说奚吝俭也该喜欢那棵桃树。
  从未听奚吝俭提起过这件事。
  不过也是,他的母亲死于非命,即使他以前喜欢这桃树,也难免睹物思人。
  话说回来,为什么从没听过奚吝俭母亲的封号呢?
  奚吝俭没有提到,米阴也只是单纯地叫她娘娘。除此之外,再也没听人提过她。
  广宁宫走水不算小事,似乎也没有再听其余的人说过。
  米阴那时候有些意外的神情也让苻缭在意。
  自己不过是顺口一问,这庭园是否是纪念娘娘而成,他的反应却如此大。
  加之奚吝俭在提到他母亲时有些古怪的态度,苻缭愈发觉得有一段他们心照不宣而没提到的历史。
  苻缭摇了摇头。
  现在想太多也没用,还是先把当下的事给做了。
  想了这么多,不知不觉间苻缭已经到了文渊阁前,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小季。”苻缭惊讶,“又碰到了。”
  季怜渎看起来在这里等了会儿,见到苻缭便立即迎上前去。
  他刚要开口,便被苻缭的招呼止住了。
  “还不是官家昨日根本没心思欣赏。”季怜渎撇撇嘴,“我就说肯定是为了林家那事,这一解决就把我们叫过去了。”
  原本以为当了笙管令,能更有机会往上爬。结果现在官家的面是常能见到,他倒是一心扑在歌舞上了,对他们这些表演者不闻不问。
  要想让官家记住自己,还得另作打算。
  “是怎么了?”苻缭知道季怜渎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季怜渎皱了皱眉头。
  “怎么,你觉得我来找你就是遇上麻烦了?”他有些撒娇的口吻。
  苻缭知道他虽然是玩笑话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哪有?”苻缭也故作担心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我要有麻烦了?”
  季怜渎面色一凝。
  “我刚刚来时,看见你与米阴单独走了。”他开门见山,“他与你说了什么?你不要被他骗了。”
  季怜渎担心极了,不等苻缭回答便自己说了一通。
  “他是找我了,你先别担心。”苻缭立即先安慰他道,“在米阴眼里,我现在还是帮着他们的,他们还不会把我怎么样。”
  季怜渎闻言,稍安心了些,觉得是自己关心则乱。
  苻缭说的没错,而且苻缭还是官家面前的大红人,米阴要动他,也得想好该怎么应付官家。
  “但谁知道他有没有些怪招。”季怜渎道。
  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又陪官家一起长大,到现在也不见官家与他有什么嫌隙,手段定是少不了的。
  自己已经吃过教训了。
  苻缭见他还没完全放下心来,想着该如何说。
  “他来是为了试探我的态度。”苻缭道,“他们想让璟王尽快离开京州,又怕我在奚吝俭身边待久了出事,才这样的。”
  季怜渎还不知道这件事,有些惊讶。
  “他们让你把奚吝俭弄出京州?”他道,“这怎么可能?他们逼奚吝俭这么久,他不还是照样安安稳稳地在他那个璟王府里?”
  季怜渎的语气里丝毫不隐藏对奚吝俭的厌恶。
  苻缭轻轻出了口气。
  “小季,你对璟王真的没有一点改观么?”他劝道,“至少在笙管令这件事上,他没有再多管你了。”
  否则季怜渎现在恐怕还要被关在璟王府里。
  季怜渎一听,心中警铃大作。
  “光这一件事怎么够让我对他改观?”他警惕道,“指不定他还有什么更大的计划,还把我们当棋子用呢。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