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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到那个时候,自己喜不喜欢季怜渎,都无所谓了。
  “殿下说的是。”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吐出这几个字,也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眼里好不容易亮起来的一点儿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奚吝俭的心揪了一下,又不禁高兴。
  他是在意自己的。
  既如此,他也可以再进一步……
  也许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奚吝俭并不悲观,相反,在事情仍不确定时,他更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之事一定会发生。
  奚吝俭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可眼前人可怜的模样又让他生了一丝久违的歉疚,这歉疚并不单纯,让他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把人抱进怀里。
  如同最初时,他在马上依偎着自己时的模样,是如此信任自己。
  即使他在害怕,即使他想逃走,但胸膛里的温暖依旧没有散去半分。
  “听我说。”他不想再让苻缭露出这样的神情,连忙将他失神的眸子唤了回来。
  “本该如此。”他盯着苻缭的双眼,两人的气息交缠,教奚吝俭一时忘记组织好的语言。
  短暂的沉默让奚吝俭恨不得用行动代替言语。
  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即使如此。”他缓缓道,以保苻缭能够听懂他的意思,“我并非没有期待。”
 
 
第71章 
  苻缭一怔。
  他第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奚吝俭的意思。
  苻缭的眼睫比以往颤动的幅度都要大些,奚吝俭不知这是否是因为离得近而产生的错觉,还是自己心里已有的些许激动让他的双眸已经开始自满地传达错误的信号。
  他看见端坐在床上的人小小地吐了口气,目光在早就熟悉的床褥上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肯扫人一眼,还没等自己有什么反应,那人又匆忙低下头去了。
  苻缭藏在被褥下的手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衣袖,才勉强让自己的心跳声平静下来,好不打断他的思考。
  奚吝俭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就是表面的意思。
  他就是单纯地对自己的事情有所期待而已。
  秘密向来是吸引人的,尤其是自己这个所谓“情敌”的秘密。而且,现在单纯用这个词形容他们的关系,苻缭心底是不认同的。
  他希望对奚吝俭来说也是一样。
  若是以往,苻缭定会嘲笑自己是异想天开,可奚吝俭超出他预料的反应,又让他重新萌生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万一,不是不切实际呢。
  至少,奚吝俭看起来对自己还是挺感兴趣的。
  苻缭感觉眼前的阴影越来越大,这是因为奚吝俭离他越来越近。
  他只能稍微挪了身子,以行动来回应奚吝俭的话。
  奚吝俭便极其自然地与苻缭坐在一起,两人一并靠在床头。
  要是稍微不注意着点,苻缭就要挨在他的肩头。
  熟悉的气息笼罩着苻缭,教他有些昏昏欲睡。
  他不敢闭上眼,生怕再一睁开,发现是自己的一场梦。
  而今奚吝俭对他已没有当初的敌意,苻缭已经相当庆幸,更别提奚吝俭愿意主动回应自己。
  看起来就像是,对自己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可能呢?
  苻缭只当是自己昏了头,意识到自己对奚吝俭的情愫后,看什么都像是奚吝俭的暗示。
  奚吝俭可是有实打实的心上人的。
  再怎么说,这也是小说里已经写定了的。
  小说里该死的人还是死了,不过是理由不同,方式不同,但终究难逃一死。
  苻缭觉得,奚吝俭与季怜渎也是这样。
  所以自己才想要极力避免奚吝俭最后的结局,才因此接触他。
  最后竟然喜欢上了他。
  苻缭心跳不知不觉间又加快了。
  不仅是内心想法让他如此,他也感觉到奚吝俭的气息越来越近。
  他猛地抬头,两人鼻尖相触,冰凉只在那一点,却瞬间遍布了全身般,让苻缭不能动弹,连呼吸都忘了。
  奚吝俭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他面上没有分毫局促,见苻缭立时避开了,甚至又往里了些,挤占苻缭的空间,逼得他不得不往自己身上靠。
  苻缭压住心中纷乱的想法。
  也许他只是在拿自己实验而已。再一次见到季怜渎,想来他内心不会不起波澜。
  他心里还是有季怜渎的。
  而“苻缭”,本来就是他的情敌,奚吝俭有什么可能喜欢上苻缭呢?
  苻缭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此时的他也不想打破这份送到他面前的宁静与安定。
  偷偷自私一下,没人会发现的。
  苻缭想着,开口道:“对了,今早米阴来找我了。”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见奚吝俭眉头猛然皱起。
  “他没对我怎么样。”苻缭连忙道。
  说罢,他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自作多情。兴许相比自己的安危,奚吝俭也许更在意的是米阴有所动作。
  毕竟自己还好端端地在他面前呢。
  但想起奚吝俭方才那番话,他又觉得那确实是导致自己多想的罪魁祸首。
  苻缭不敢否定自己心里怀揣着这种期待,可明知奚吝俭有心悦之人而自己还是生出了这种期盼的羞耻感,让他不敢表露分毫。
  奚吝俭却率先为他打消了这个疑虑。
  “你没事就好。”他道。
  五个字犹如五声振鼓,一下一下地敲在他心尖上。
  苻缭看向奚吝俭。
  奚吝俭是有意而为之的么?
  奚吝俭也看着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地淡然,像是在说理所应当的事。
  苻缭喘了口气,便听见奚吝俭主动道:“他找你说什么了?”
  “他把我……带到了一处庭园。”苻缭道,“不过那庭园没看见有牌匾,不知道名字。”
  看起来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若不是有围墙昭示着这儿是一处被围建起的院子,他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奚吝俭的神色微不可闻地僵了一下。
  “我知道了。”他声音低沉。
  苻缭知道他的意思是,他知道是哪座庭园了。
  “他和你具体说了什么?”奚吝俭继续问道,但苻缭觉得他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米阴与殿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不免有些疑问。
  苻缭并非怀疑他们之间有何种交易,而是米阴的态度实在是难以捉摸,他不明白米阴为何要专门拉着自己谈论这种类似于闲话家常的事情。
  奚吝俭沉吟一声。
  “我那日已经说的并无隐瞒。”他道,“至少我对他的印象,就是如此。”
  “我并不是怀疑殿下。”苻缭解释道,“只是他总提到……殿下的母亲。”
  苻缭说这话时有些底气不足。
  他对奚吝俭的母亲知之甚少。
  苻缭清楚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奚吝俭本就甚少提及,但苻缭依旧觉得,他们也算相处这么多的时日,自己连他母亲的封号都不清楚,想称呼时也寻不到更好的用词。
  这样称呼,显得生分许多。
  就像他们之间仍然隔着一层不可被破坏的轻纱,即使可以相望,却终究接触不到真实的他。
  这不怪奚吝俭。苻缭想。若自己能早点意识到,能更主动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不对,本来这样才是对的。
  他与奚吝俭就该是没什么交集的。
  苻缭皱了皱眉。
  奚吝俭感觉到身边的人明显情绪不对。
  “这也要自责?”他调笑一声。
  说着,他还揉了揉苻缭的脑袋。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仿佛苻缭也早就习惯了这样与他亲密的接触。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苻缭脸上有些发热,身子不自觉地朝奚吝俭的方向靠了靠,眼神却还要心虚地看向他处。
  “我没有……”苻缭难得语无伦次,“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自己的情绪已经这么明显地写在脸上了么?
  “没有。”奚吝俭声音里带着些微不可闻的笑意,“很好。”
  比起初见时他波澜不惊得如同死水一样,奚吝俭更乐意看见他毫不防备地表露自己想法。
  就像一步步走进陷阱的猎物,直到深陷其中了还在慢悠悠地嚼着面上为他准备的食物。
  “是这样么?”
  苻缭不大相信,但还是笑了一下,缩了缩身子。
  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比起抵触,苻缭觉得自己是更喜欢这样的感觉的。
  这样暴露在对方眼里的感觉。
  他小心地四处摸了摸,按到了奚吝俭的衣袖,轻轻地拉扯感让奚吝俭的视线又聚焦在苻缭脸上。
  “米阴和我说,那座庭园里的桃树,是娘娘生前最喜欢的。”苻缭轻声道,“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奚吝俭敛住嘴角的笑。
  沉默片刻后,他忽然道:“你想知道我母亲的事么?”
  苻缭连忙摆了摆手:“殿下若不想说,不必告诉我。”
  奚吝俭的情绪明显变了,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低了许多。
  “无妨。”奚吝俭叹了一声,“许久没和人说过了,就当解解闷。”
  以前他万分不愿提及,如今却是找不到可以说的人。
  最好的人选就在面前,他怎么能放过?
  “但……”苻缭眨了眨眼。
  自己还没说什么,奚吝俭却将他的事全说出来了。
  “无妨。”奚吝俭再一次道,“不必质疑孤的决定。”
  带着些许命令的口吻反而让苻缭放松下来,静静听着身边的人开口,如同描述一个故事一般。
  “我母亲。”奚吝俭沉吟一声,“她的祖父是开国功臣之一,所以她便被选入宫中,她父亲意图让她去争皇后的位置。”
  奚吝俭嘴角勾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屑。
  “最后没能争成,也有个贵妃的位置。”他道,“只是我母亲与她们家显然都不满意。她祖父更是认为他为北楚立下了汗马功劳,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苻缭眉头微微蹙起,听奚吝俭说下去。
  “楚顺帝忌惮他们家,自然会想方设法不让他们得逞。”奚吝俭手指轻轻点在床沿,“愿意帮着皇上的人多的是。”
  奚吝俭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缓慢,似乎他在说的时候也在思考:“后来有了我,我母亲便一直想让我名正言顺地坐上龙椅。”
  苻缭恍惚间觉得,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像是推开一扇门,进入积满了灰尘的阴暗潮湿的狭窄房间。
  “没多久皇后也有了子嗣。”奚吝俭回忆道,“只比我小不到一岁,后来死在了战场上,我亲自殓了他的尸骨。”
  奚吝俭并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多余的情感,宛如这件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楚顺帝将他立为太子后,我母亲便日益焦躁起来。”他道,“但我并没有什么想法,我母亲觉得我不上进。”
  听到这里,苻缭有所察觉。
  “殿下与娘娘的关系……”
  似乎不是很好。
  “就那样吧。”奚吝俭没想着如何评判他与他娘之间的关系,“她倒是比许多人强。她并没有一直指望着我。”
  苻缭还未放下心来,奚吝俭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瞳孔缩了一下。
  “在发现我没什么志气后,她便与她家人勾结宦官,意图谋反。”
 
 
第72章 
  奚吝俭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触动。
  兴许是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兴许是那时候自己太过年幼,还不明白这些零碎的词语是多么让自己的父亲忌讳。
  他只是后来从孟贽的口中了解到这件事的始末。
  那时候的他,只是发觉父亲再也不来广宁宫了,他几乎认不出谁是他的父亲,好在父亲总是穿着明晃晃的龙袍,即使在人群之中也能一眼瞧见。
  而父亲却再也不看他一眼。
  要不是孟贽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僭越,自己恐怕还要再被蒙在鼓里。
  原来不是所有母亲都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对自己要求严厉,仿佛自己并不是她的孩子,也不是所有父亲都像自己的父亲,提防着自己的妻子与孩子。
  但他的母亲,古家的独女,确确实实犯了谋逆之罪,东窗事发在就要动手的前一晚。
  那时候自己才……七岁。
  也许是这个岁数吧。奚吝俭记得他的太傅还追着他跑,要他不能落下兵法的功课,即使北楚是重文轻武。
  自己小时候竟然是爱读经书的。
  奚吝俭有些恍惚,好像有些不认得记忆中的自己。
  谁能想到那是自己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听孟贽说,自己与母亲之所以还能好好活着,是她的兄长恰好以身殉国,立下大功,连百姓都自发为其哀悼。
  她那兄长似乎与他们家关系也不好,在这个当口出事,也不知是否只是巧合。
  楚顺帝不得不顾忌民意,古家谋反的事竟然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只以其他理由处决了当时大部分的宦官及古家的几支旁系。
  讽刺的是,死的人几乎都与这场谋反没有太大关系。
  除了当时宦官的首领。
  奚吝俭在奚宏深身边看见米阴的那一刻,便明白了那首领并非单纯的运气不好。
  只是奚吝俭不知米阴是从何时开始谋划,他只能断定那时的米阴对他母亲并无逆反之意。
  甚至可以说是过分维护他母亲。
  奚吝俭亲眼见到过他将其他妃子的眼线沉塘而未让他母亲知晓,处理完后遇见了他母亲,他也只是平静地行礼叫贵妃娘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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