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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秋碎金

时间:2024-11-29 09:37:36  作者:秋碎金
  可没跑几步,门前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
  仿佛从天而降一般,滚烫的热气霎时间侵入苻缭的皮肤,他已看不见前方的路,即使这条路他已经走得相当熟悉。
  火焰不知何时开始侵占他的生存空间,即使文渊阁内堆放许多纸张,也绝不可能燃得如此迅速。
  苻缭知道,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无处可逃。
  可照理来说,今日当值的该是林星纬。
  难道纵火之人是冲着林星纬来的?
  苻缭的思绪到这里便中断了。
  烟熏火燎让他敏感又脆弱的感官不得已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身,以祈祷这具身子能持续运作。
  比起害怕,苻缭已经想到了遗憾。
  没能见到想见之人的最后一面。
  苻缭希望自己能产生点幻觉,能幻想奚吝俭及时赶到。
  但他无奈地意识到,这里地处偏僻,即使有人注意到了浓烟大火,想要集结人力赶过来扑灭,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没想到离别来得如此之快。
  苻缭还在想着,他之前决定要离开的时机相当匆忙,此时却不由得感慨人算不如天算。
  奚吝俭……
  苻缭捂住口鼻,难受地咳嗽几声,生存的本能与心底的欲望让他企图再寻找些能让他活得更久的空间。
  他不得已压低身子,向前探索道路。
  意识渐渐模糊,苻缭闭起眼。
  忽然,盖住双眸的眼皮感受到了红光之中的一缕清亮。
  苻缭感受到了风。它在渐渐加大。
  身边的火势朝着那道豁口袭去,收效甚微。
  有人劈开了这层火海。
  他挡住了自门外照射而来的阳光,却并没带来冰冷与畏惧。
  难闻的焦味之间,隐隐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流动,让人怀疑只是错觉。
  苻缭忍不住流下泪来。
  大抵是火势太大,生理泪水而已。
  “奚吝俭。”他的身子已经率先做出了决定。
  苻缭扑向那个朝他而来的身影。
 
 
第82章 
  奚吝俭比他苻缭先出口的话更快一步,出手把他揽入怀中。
  苻缭止不住咳嗽,身子也没了力气,在接触到奚吝俭后身子一软,近乎瘫在奚吝俭怀里。
  奚吝俭见状,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快步出了火海。
  脸边几乎要烧起来的热气渐渐散去,从刀山火海与人间桃源似乎只是奚吝俭几步路的距离。
  苻缭缩在奚吝俭怀里。
  怎么觉得,连这凶猛的火势都要畏惧奚吝俭三分。
  对奚吝俭来说,就像是如履平地一般。
  苻缭迷迷糊糊地想着,直到空气忽然清新的那一刻,才睁开眼。
  皮肤的热度还没有退去,苻缭一时间竟感觉有些寒冷,下意识拽着奚吝俭的衣领。
  苻缭听见身后有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又看了看奚吝俭胸前的挂坠,见它平静地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不免怀疑这场火是不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奚吝俭将他带远好一阵,才在一个亭子前停下。
  苻缭方想起自己搂着奚吝俭的脖颈,就想松手,而双腿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任何着力点。
  奚吝俭这样抱着他走了远远的一段路。
  “殿下……”苻缭难为情地开口。
  “现在知道叫殿下了?”奚吝俭说着,把他放下,强硬地带着他坐在亭里。
  苻缭一时想不起方才自己喊了什么,有些疑惑。
  自己开口了么?他甚至不能肯定。
  苻缭看见自己搭在奚吝俭身上的手还在抖,想要拿起,都费了好大的劲儿。重新挪回自己身上,更是熬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随后他听见奚吝俭叹了声气。
  他抬眼去看,没来得及反应,奚吝俭就已经把他按进怀中。
  心脏剧烈地跳着,撞着胸腔,有些疼。
  苻缭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心动。
  背后的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抚平他衣裳上的褶皱,同时也有他始终不能平静的心。
  “你心倒是大。”奚吝俭的声音有些发闷,“方才看你都要哭出来的模样,真是没心没肺。”
  一出来,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分明身子还在恐惧,意识却像是没经历过这事一般。
  苻缭顿了顿。
  奚吝俭这是……在担心他?
  胸痛倏然一痛,苻缭却不自觉笑了笑。
  “害怕么?”奚吝俭的声音自上而下地传来。
  “怕。”苻缭轻声道。
  怎么可能不怕?
  怕再也见不到奚吝俭,怕还没准备好的分别。
  奚吝俭顿了一下,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不怕。”
  苻缭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在殿下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问道。
  奚吝俭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没有回答。
  苻缭有些局促,不敢再看他。
  他自然是怕,现在想想,若是奚吝俭晚了一步,他兴许就要失去意识。
  然而,奚吝俭带来的温暖给予了他太多的安全感。
  无论是将他救出火场,还是刚才那个安慰性的拥抱,都让他沉溺于眼前的宁静。
  “殿下倒是,完全不害怕的样子。”苻缭小声道。
  他的脚步平稳,虽然急促,但并不慌张,也是因此让苻缭觉得这场火并没有自己看见的那么恐怖。
  “你是身子太弱,一有什么差池都得去鬼门关走一遭。”奚吝俭的语气似是埋怨,“好在文渊阁通风口较多,你又靠近门口,才有惊无险。”
  原来奚吝俭也觉得惊险么。苻缭眨了眨眼。
  完全看不出来。
  苻缭伏在奚吝俭胸膛上,咳嗽两声。
  奚吝俭说的没错,他现在又开始难受了。
  倒不如说这种难受一直存在,只是方才死里逃生,他只顾着高兴,疏忽了身子发出的抗议。
  奚吝俭捻去苻缭脸上的碎屑,确认他无事后才敢放松下来。
  温顺的模样让他也有些松懈,想了想,还是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而且这场火……”奚吝俭听见远处匆匆传来的脚步声,彻底放下心来,“很像。”
  苻缭一愣,继而想起什么。
  “殿下是说,这场火很像当初……广宁宫的那场火?”苻缭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问出口。
  奚吝俭揉了揉他的发顶。
  “不必在意。”他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对我母亲只有敬意,何况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苻缭点点头,但多少有些担心。
  一样的毫无征兆的起火,一样的周围很巧地没有任何人在。
  奚吝俭声音逐渐冷了下来:“真是不怕有人想起来。”
  说罢,他顿了一下,又低低自嘲两声:“倒是真不会再有人想起来了。”
  苻缭将他的自言自语听进,攥着他拇指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殿下记得。”他认真道,“殿下也能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
  虽然奚吝俭与他母亲的关系比较冷淡,但苻缭听得出来,奚吝俭对广宁宫一事心有愤懑。
  他并没有自己说得那么不在乎。
  奚吝俭的叹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这些还算次要。”他拍掉挂在苻缭衣裳上的脏东西,“怎的又变成你安慰我了?”
  苻缭笑了笑,眼里折射出些许光芒。
  “谁安慰谁,也不是非要有定论的。”他放松身子,“殿下救了我,我也是想要回报殿下。”
  “哦?”
  奚吝俭眉毛微微挑起:“救命之恩,能这么容易地抵掉?”
  苻缭一顿,眨了眨眼,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奚吝俭低低笑了几声,忽而听见苻缭的低语。
  “救命之恩,也不止这一次了……”
  在最初的比试里,奚吝俭就救过他一命,否则他现在早死无葬身之地。
  奚吝俭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应对,只好当作没听清的模样。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怀里这个人要故意试探他的想法。
  可见到他莫名纠结起来的面容,奚吝俭便知自己多虑了,恐怕苻缭还在为季怜渎那点儿生编硬造之事烦恼。
  平日里那么聪明,为何偏一心认定自己钟情于季怜渎?
  再者,他最清楚人是会变的,就没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
  奚吝俭稍稍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苻缭看着远处的火势,似乎比之前小了一些,不过他听不见有没有人声。
  “文渊阁……”
  他觉得很可惜:“里面都是许多文人的心血。”
  “不必太过担心。”奚吝俭握住他的手腕,“这场火看起来凶猛,但大抵是外围有引燃物,将文渊阁包起来了,至于里面的卷宗一类,只要及时扑灭,还是能救回不少的。”
  而且,除了他们两个校书郎,也基本再没人会去在意这阁内的东西了。
  奚吝俭眼眸有些晦暗,手上使了点力。
  苻缭小小地惊呼一声,他才反应过来,松了力气。
  苻缭看着自己腕上一圈红色的痕迹,出神了一下,才道:“还有,今日其实是林星纬当值,这场火也许是冲着他来的。”
  奚吝俭却摇摇头。
  “真要杀他,哪要这般大动干戈。”他道,“那人很清楚自己的目标。”
  “可这件事只有我与林星纬两人知道。”苻缭道,“我们换值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话既然出口,你怎敢保证就只有你二人知晓?”奚吝俭道,“你以为孤是无事闲逛至此,恰巧救下你?”
  苻缭一愣。
  “殿下也知道此事?”
  “我能知晓,自然也有其他人能知晓。”奚吝俭没有否认。
  “那……”苻缭看着他缓缓问道,“这场火,也在殿下意料之中么?”
  奚吝俭一惊,立即否认。
  “不。”他道,“我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出手。”
  若说以往,他还能放手让苻缭置身险情,再将他拉回来。
  如今,他不敢面前的人再有任何闪失。
  也是出征之事有人接应,他才敢放心交给苻缭。
  苻缭见奚吝俭眉心紧皱,生了些要抚平的冲动。
  “我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他解释道,“就算殿下真的有这个想法,我也相信殿下不会让我出事。我只是好奇,我除了面上与殿下共事过,再无得罪谁。是谁还要连同这文渊阁都一并烧毁?”
  苻缭这般问着,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的语气并不疑惑,奚吝俭也听出来了。
  奚吝俭迟疑片刻,才开口。
  “这本来与你无关。”他道,“是我把你卷进来。”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苻缭不知奚吝俭为何开始自责,“这是我的选择。我并非不知朝堂水深,我更清楚殿下的能力。”
  奚吝俭还是摇摇头:“我没有自责,我说的是事实。”
  他不动声色地把苻缭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你说,我们如今最大的敌人是谁?”他问。
  出征与离京是奚吝俭要面对的难题,至于自己,其实没有什么难事。
  这背后的推手,苻缭也已经知晓。
  “米阴。”苻缭道,“殿下也该是想与他做个了断。”
  奚吝俭点点头:“就是他。是他想要你的命。”
  “为何?”苻缭道,“他的重心应当不在我这儿。”
  奚吝俭没有切实证据,而理由也不好说出口。
  “他只是……”奚吝俭欲言又止,“他终究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是不在意这条路上有多少牺牲品。”
  苻缭不知奚吝俭没说出口的话代表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奚吝俭并非要刻意瞒着他。
  “至少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苻缭笑道,“殿下想来也做好准备了。”
  “这是自然。”奚吝俭卷了卷他的发尾。
  苻缭发觉自己愈发不抗拒这样与奚吝俭的互动了。
  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
  苻缭倚在奚吝俭怀里。
  即使意识到了,也不想离开。
  “还有件事,孤得告诉你。”
  奚吝俭自称的变化让苻缭警觉起来。
  他挺直了身子,对上奚吝俭的目光。
  “何事?”苻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你也说了,换值这件事,是你与林星纬私下说的。”奚吝俭恢复面无表情的神色,“文渊阁走水,无人伤亡自是庆幸,但这也算当值人员失职。”
  “所以,失职的人是林星纬,他定是要被追责的。”
  苻缭动作一僵。
  “你今日并不当值,他们待会见了你,你可以说就是闲逛到这儿,没人见你我从阁内出来。”奚吝俭眯了眯眼。
  “不行。”苻缭皱眉,“若真要说失职,就该是我。”
  “你知道这失职的后果如何么?”奚吝俭语气冰凉,“虽然当今北楚不甚重视这些文书,但定罪的是奚宏深他们,奚宏深身边有谁你是知道的,你觉得你能逃一死?”
  苻缭攥紧了衣袖。
  “我在官家面前也说的上话。”苻缭强硬道,“做决定的终究是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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