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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清冷师尊(玄幻灵异)——云照君

时间:2024-12-02 09:21:53  作者:云照君
  这琵琶声一响起,原本还在攻击众修士的尸傀儡们,纷纷动作凝滞了下来,好像被无形的丝网层层缚住,虽然还能动弹,速度却慢了不止一点。
  沈忆寒听得这琵琶声,双眸立刻亮起,又惊又喜道:“师弟!”
 
 
第86章 生随
  乐修引灵奏曲,虽能干扰活人的心念情绪,可若想以同样的法子,控制一具尸傀儡,却近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尸傀儡是全无心神灵智的怪物,要用情绪来操控他们,比操纵活人难上百倍千倍。
  当然,既然是“近乎”,那就并非绝对,也会有例外。
  若说这世上若有谁能以曲声影响尸傀儡,则非他师弟莫属。
  沈忆寒抬目望去,果然见一抹红影乘风而来。
  常歌笑怀抱一把碧玉琵琶,五指催拨,声如疾雨,身后跟着的,却正是昆吾剑派众人苦待许久的伽蓝寺、长青两宗、崔氏修士,还有许多熟面孔也在其中。
  众修赶到,见昆吾众人正遭尸傀儡围攻,立时也都加入战局相助,或祭出兵刃法宝、或使出家学神通,沈忆寒周身压力顿轻,不一会便与众修士将这些尸傀儡或斩首诛灭,或暂时压制。
  他这才有余裕喘口气,道:“师弟,你怎么也在此城之中?”
  常歌笑在门中消失,竟也是同他们一样一路北上,还渡了白河,算着时间,弄不好还在他与阿燃之前。
  大约他语气急了些,霞夫人在旁听了,还以为他是要同自家师弟兴师问罪,赶忙劝和道:“此番得亏得你师弟在,才将诸派同道、我与你伯父从幻境中唤醒,寒儿,这次就不必再怪他偷偷出来了,总归是为了襄助各派同道,也不是坏事。”
  沈忆寒:“……”
  他不过只是问了一句,还没说什么,伯母就已经开始替常师弟求情了,他这师弟自小在女修之中,便是不分老幼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本事过了多年,倒也分毫不见退步。
  沈忆寒看了常歌笑一眼——
  常歌笑从前出门游历,一贯是乔装换作女子打扮,如今居然一反常态、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穿了男装,不仅如此,修为居然也已大大突破。
  ……看来和陆师伯大吵一架,对他而言,倒也不是全无好处。
  沈忆寒自然有话要问他,但也知道此刻还远远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抬头看了看天幕,云燃与变成了尸傀儡的葛老剑主仍是斗得厉害,好在那姓葛的老头如今被炼成了尸傀儡,虽有剑罡,身上却不能运转半分真元灵力,否则这两个人打起来,只怕根本等不到他们分出胜负,下方的白河城便要被碾作齑粉。
  饶是如此,云燃未受束缚,蘅芜剑光仍是乱扫,时不时落下划过一点,便惊得各门派的小辈弟子们脸色煞白,四处躲闪。
  这种境界的比斗,即便想要掺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众修士虽有心相助,却也都不敢轻易上前,只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不是贺公子么?”
  楚玉洲三言两语对他们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玉阳子道:“竟然如此,可恨我等先前都被这小子骗了,恐怕他早就与洞神宫有所勾结,否则如何能调动这么多尸傀儡?只是他年纪轻轻,如何能害死了葛老剑主?还将他这般驱使……”
  她虽言者无意,但听者却难免有心,这么两句话下来,沉秋剑主的脸色便极不好看,沉声道:“玉阳子道友既这么说,我等昆吾弟子也有一事不明,这些尸傀儡既然都听命于洞神宫,为何却能使用贵派的长青丹剑?此剑不是你们长青谷的不传之秘么?若非因此,也不会有那么多玄门正道同修死在尸傀儡剑下,连一点挽救的时间都没有。”
  众人一听他这话茬不善,顿时心觉不妙,果然玉阳子也冷了面色,道:“长青丹剑是剑宗的不传之秘,与我丹宗又有何关系?乔真人明知丹剑两宗已经分家,何必来质问我?尊师陨落,当初沈宗主也是早早便提醒过他,那姓贺的小子有问题的,他不肯信,如今被自己收的徒儿算计了,那又能怪谁?”
  “你不去同姓贺的小子计较,报你师尊的仇,反来找不相干的撒气,是何道理?”
  沉秋剑主大约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如此不留情面,指着玉阳子道:“你,你……”
  玉阳子亦冷笑一声,半分不让道:“你什么你?乔剑主,请恕在下直言,尊师这般修为,如今却成了洞神宫的爪牙,助纣为虐,论起来这原该是你们沉秋剑一脉的不是,你这为人弟子的,难道不该亲自收回自家师尊骸骨?此刻倒要让云真人冒着性命之险,与其相搏,无怪登阳剑为昆吾十七剑之首,而你们沉秋剑……呵。”
  短短一个“呵”字,意味深长,不必多言。
  这话委实太难听,沉秋剑主果然气得脸色青白交错,边上其他修士见状也不好再看戏,纷纷打起圆场来。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沈忆寒却压根无心掺合,听在耳里,反倒觉得徒增几分烦躁——
  从前他总想不通,玄门素来号称千家百宗,厉害人物不在少数,为何千年前诛灭一个风燮魔君,会搞得那么费劲?
  一次不成,还要再来一次,才勉强成功,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沈忆寒打断众修士七一嘴、八一嘴的劝和,道:“诸位,眼下不是内讧的时候,再这样拖下去,尸傀儡不会有灵力消耗,却于活人十分不利,云真人方才在幻境中,便已受魔气侵损,再让他这般消耗灵力,只怕很快会真元枯竭,若他不能取胜,这尸傀儡在场诸位谁又能应对?我等今日难道都要葬身于此?”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静默。
  那伽蓝寺十几个佛修中,为首的一个年纪甚大,白须白发,穿一身月白色僧袍的,想必便是照深的师弟照见。
  照见老态龙钟的念了一声佛号,道:“沈宗主所言不错,不过贫僧有一事不明,既然祸首是贺兰庭,何不将他擒下?尸傀儡听命主人,若能擒住他,不使他操纵葛老剑主,自然也就不必非要真人取胜不可。”
  碧霞剑主摇头,道:“行不通,他有一件天阶法宝护身,方才我与师兄已经试过了,都无法近他的身,想要擒他,只怕需得先将那法宝毁去。”
  沈忆寒自然知道碧霞剑主所说的法宝,就是遮天覆日伞,但贺兰庭身上的天阶法宝又何止这一件?
  即便毁了遮天覆日伞,想要生擒他,也决没那么容易。
  但听了照见的话,沈忆寒心里倒是忽然想到:以贺兰庭本来低微的修为,自然做不了什么,可他有那么多天阶法宝、藏着的神通必然也有,怎么只是袖手旁观,好像看戏似的,却不动手相帮葛老剑主?
  脑子里一出现这念头,沈忆寒心内不安,终于忍不住想要起身,却被旁边的霞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霞夫人道:“站着,你急什么?送死去么?”
  语罢便足下一点,抽剑凌空而去。
  崔颀似已与妻子传音商量好,见她加入战局,也并不意外,只转身对众修士道:“还请诸位暂先避让。”
  又看了看楚玉洲。
  楚玉洲见状,心知他多半是要施展崔氏家传的符阵,点了点头,命弟子取来了那张二十四阵图,接过阵图将其展开,掐诀念了几声,注入灵力,但见那卷轴颤了颤,画卷上的几道古怪符文渐渐变了颜色,形状也发生了变化,从四面开口变成了一个环形。
  那环形符文一出现,周遭的地面上竟然也出现了一样闪着青光的符文,楚玉洲道:“诸位,切勿离开阵图所护持的范围。”
  崔颀见状,这才取出三张符纸,咬破指尖挥划后,捏在两指之间念了几句,便将符纸掷出。
  三张符纸哗啦啦破空而去,却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分别是葛老剑主、霞夫人、云燃三人——
  这三道符的效果,各有不同,在葛老剑主的身上,似乎并无什么影响和变化,云燃原本略渐黯淡的剑光却重新锐利明亮了起来,在霞夫人身上,则最为明显,她初入战局,方才本还有些无法插入葛老剑主的与云燃缠斗之中,符光加身后,却忽然如有神助一般,剑意剑招俱凌厉敏捷了不少,总能挑中葛老剑主来不及回护弱点之时,袭他颈项,逼得葛老剑主在她与云燃之间,渐渐显得左右支绌起来。
  显然,崔颀同她这样的配合,早已经不是第一次。
  “贺兰庭”御剑站在不远处,周遭笼罩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浅青色灵光,见状却是半点不惧,显然是有所倚仗。
  果然葛老剑主落于下风后,他便又优哉游哉的从腰侧取了那个银铃下来。
  见他又要动那诡异铃铛,众人心下都大觉不妙。
  但偏偏“贺兰庭”有那件天阶法宝相助,此刻他们连近身都不得,如何阻止他摇铃?
  沈忆寒心念电转,取了鸾鸳凑到唇边,道:“师弟,水云篇第十八。”
  妙音宗宗门所传乐经,依照曲风意境,分为四篇,分别是飞鸾篇、奔潮篇、水云篇与雾海篇。
  四篇乐经,两静两动,合起来便是“飞鸾奔潮,水云雾海”。
  水云篇是静篇其一,大都是些清心明神的曲子,以修心养性为主,基本不具备什么杀伤力。
  此时此刻,奏水云篇的曲子,怎么想都好像并无太大意义。
  但常歌笑并未多问什么,只取了法器,便抱在怀中轻拨起琴弦,沈忆寒随后而奏,笛音穿插在清泉落响似的琵琶声中,像是流淌的水。
  贺兰庭听见这交奏的曲声,大约觉得莫名,远远朝这边望了一眼。
  然而他摇动银铃时,那铃声却不可避免的落入了曲声之中,原本疾而快的银铃声在这首曲子里,却像变了个味,似被稀释了一般,显得缓淡下来,葛老剑主听得铃声,动作略顿了顿,却并未像先前贺兰庭每次摇动银铃后那般立刻做出反应。
  就是这么一顿的功夫间,葛老剑主已彻底落于下风。
  “贺兰庭”放下了手中的银铃,远远朝着沈忆寒与常歌笑望来,忽然笑道:“倒是我小看了你,沈宗主,不想你还有这般的急智。”
  沈忆寒淡淡道:“算不上什么急智,修韵改曲,不过是妙音宗弟子的基本功罢了。”
  “贺兰庭”闻言,勾了勾唇角,转目看向葛老剑主道:“好吧……既如此,我可也没别的法子了,只是……总得帮帮我的好师尊不是?”
  “取出来吧。”
  他此话一落,底下众修士都是眼皮子一跳,心觉不妙,各自紧紧攥住了兵刃法器,以为他又要祭出什么法宝,纷纷准备迎敌。
  然而贺兰庭却没什么动作。
  有动作的是葛老剑主——
  尸傀儡一身黑袍,因此众修士先前也都并未留意到他身后黑袍中还藏着什么,此刻才见他忽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寒光闪动的长剑。
  昆吾众剑修见了那剑,顿时愣在原地,半晌,才有弟子咽了口唾沫,道:“……那是不是神剑昆吾?”
  “贺兰庭”笑道:“不错,正是‘昆吾’。”
  他似挑衅又似玩笑一般看向沉秋剑主,饶有兴味道:“师兄,你说师尊生前做梦都想着,要这把剑认他为主,如今此剑虽不能认他为主,却也供他驱策了,他是不是高兴得很呢?”
  沉秋剑主哑声道:“……你这个畜生。”
  语罢,便拔剑点足朝贺兰庭飞去。
  楚玉洲惊道:“乔师兄,不可冲……”
  “动”字还未说完,“昆吾”的剑压已经随着葛老剑主挥出的一道剑罡如海浪般荡开,霞夫人动作一窒,虽勉强躲开了那道剑罡,却仍被剑压震得面色惨白,噗得喷出一口血来,脚下不稳,如断线的风筝般扑簌簌从半空中朝下落去。
  崔颀急声道:“敏敏!”便朝她落下的方向飞去。
  沉秋剑主却不似霞夫人那般幸运,本来就要近了“贺兰庭”的身,却猝不及防迎面而来一道剑罡,他躲避不及,竟然硬生生被那剑罡削去了半边身子,连疼痛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朝下落去。
  几个沉秋峰弟子发出一声惊呼,似想要如崔颀一般飞过去接住自己师尊,但昆吾的剑压却很快扩散开来,此剑的威压不同于寻常之剑,寻常灵剑的剑压能够释放,多是因为主人。
  换言之主人所修剑意如何,灵剑便释放怎样的剑压,灵剑只是一个媒介,本身与剑压关联不大,顶多和主人心意契合的灵剑,释放出的剑压更为稠厚罢了。
  但昆吾不同——
  此剑以当年十七位初代昆吾剑主,生平领悟最强的一道剑意,锻其形骨而成,十七道不同的剑意从未真正的离开“昆吾”,而是与此剑融为一体,这柄剑又跟随初代登阳剑主,在灵墟之战中诛魔无数,若说寻常灵剑的剑压不过是风、是气,“昆吾”的剑压却犹如实质,如巨浪一般,能压得人真元凝滞,窒息一样喘不过气。
  不需要主人,“昆吾”自己便已经能释放寻常剑修毕生也无法拥有的剑意与剑压。
  一时间与葛老剑主交手的,只剩下了云燃一个。
  云燃显然也受到了剑压冲击,嘴角溢出一缕血丝,动作却并未有半分停顿。
  蘅芜剑光如血,不仅未缓攻势,反倒好似更疾、更狠了几分。
  沈忆寒后脑一阵眩晕,胸口闷痛,喉间腥甜,勉力调息数息后,才好容易缓和了些,看着云燃的样子,心下隐约觉得不安,他若记得不错,登阳剑剑光虽为赤色,却更偏近燃烧的火,而不该是此刻云燃剑下这样如血似的殷红。
  阿燃的状态很不对——
  魔纹已经攀爬到了他的下颔。
  少了霞夫人相助,昆吾的剑压巨浪般压得人喘不过气、咫尺可觉,云燃却好像愈战愈勇,不仅分毫未落下风,竟隐隐有开始压制对方的迹象。
  数招过后,胜负终于分晓。
  蘅芜的剑光如血色弦月,等众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后,那尸傀儡已然身首异处了。
  众修士都有些回不过神,半晌,才有人半是怔愣、半是恍惚道:“云……云真人胜了?”
  然而一切却还未结束。
  云燃没有去管身首异处的葛老剑主,也没有去管从他手中落下的神剑昆吾,而是径自转目望向了“贺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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