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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古代架空)——落月沉鸢

时间:2024-12-03 09:26:52  作者:落月沉鸢
  “常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尉迟睿笃定道,“这天外是否有神灵,全凭陛下信与否。”
  小皇帝彻底趴下来,怏怏不乐:“可朕信了十几年,上天却从未显过灵。”
  “陛下可否想过,”尉迟睿诚然,“——神灵能庇佑苍生之子,却无法庇佑自己呢?”
  闻言,小皇帝倏然抬眸望向他,只见平日里惯于恭维的奴才,此刻眼中竟有几分不可言说的神秘。
  小皇帝豁然欣喜,立直身形:“你说得不错!”
  尉迟睿重新卷好那枚被他拨乱的经书,忽而感慨:“只是有些事恐怕神灵也力所不能及啊。”
  他偷觎一眼正处于奋意中的小皇帝,低声道:“这男妃、恐不好载入宗谱。”
  “……”小皇帝沉了脸。
  尉迟睿讪讪瞥了眼他案上抄写的经书:“不是老奴多嘴,只是陛下这经书……抄写的乃是一人名姓啊。”
  楚怀瑜倏地低头,不知手中的“诵词”为何全然都成了他对某人本意的泄愤。
  楚怀瑜:“…………”
  小皇帝重抄了一日经书,这一次确信没有再写入谁的名姓。
  再去祭祀典礼的路上,挽月冲过卫队拦在了小皇帝面前,匆匆禀道:“陛下,不好了,宫中闯入刺客了。”
  尉迟睿听闻讶色上前:“你说的是真?!”
  挽月气喘吁吁地点着头,简明昨夜之景:“昨夜那刺客胁迫奴婢,要问大将军所在之处,奴婢随后指了宫外太庙,那刺客就击晕奴婢不知了去向……”
  她喘下一口气:“侍卫今日才发现的奴婢,奴婢醒来便急急来禀,只怕那刺客已潜入太庙中。”
  听她一番话,尉迟睿指着她脑袋无奈:“你这丫头!”
  他也不及批评挽月,急向楚怀瑜请示:“陛下,可要派御林军包围太庙?”
  楚怀瑜抬手止住他,淡声道:“切不可打草惊蛇,一切照旧,另暗中撤去一半御前侍卫,派隐卫埋伏。”
  --
  当日晚,袁沃瑾正于屋中阅书,挽月来告知:“将军,陛下唤您前去。”
  目光仍于书上,袁沃瑾头也没抬:“何事?”
  这镇定的语气竟让挽月生出这寝殿换了主人的错觉。
  挽月摇头让自己清醒,如实按照楚怀瑜吩咐的话说:“奴婢也不知,只是受命传话。”
  如果没听岔的话,今日是祀礼,小皇帝一整日都会在宫外太庙中。
  既在宗祠,唤他去做什么?
  大将军心里寻思着。
  甚至有一瞬竟产生了“小皇帝要将他的名字纳入宗谱”这种谬觉。
  毕竟小皇帝行事没个下限,实在让人很难不去想他会做出什么更荒唐的事来。
  快马行至宗庙,挽月领着人下马车,指着偏堂道:“陛下在偏堂,将军过去吧。”
  袁沃瑾照着她所指的方位走近堂前,正要推门时,忽有两名侍卫上前绞住了他的臂膀,不待他挣脱,堂门忽开,只见矮案前坐着小皇帝,案旁一侧几名侍卫正压跪着一人。
  此人身着夜行衣,带着蒙面巾,但袁沃瑾还是一眼便认出,这是啊蕴。
  那微怔的目色一闪而逝,袁沃瑾又持出一贯冷清的神色。
  偏堂门初开时,啊蕴扭头看到他便速速偏过脸,面朝地板。
  小皇帝是何等得精锐,他不急不慢地从案前起身,修长手指抽过一旁御卫腰间的剑,轻拢慢捻地挑去啊蕴的面纱,而后用剑尖挑起他的下颌,问袁沃瑾:“想要他活命吗?”
  袁沃瑾未做回应。
  瞧出自家将军隐隐蹙起的眉,啊蕴撇开与他的关系:“我与他不识。”
  “哦——”小皇帝轻轻一笑,微微歪头瞧他,笑意里蔓延着狂欢戾意,“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啊蕴后知后觉,如瞧疯子般怒目而视:“要杀要剐随你便,休来侮辱我家将军!”
  小皇帝略略挑眉,剑刃在他颌下转了半边:“你家主子倒比你聪明多了。”
  啊蕴呸了一声:“你不配提我家将军!”
  不配提及他家主子的小皇帝并不恼,眼中笑意更深更狠,于此同时剑尖往他颌下滑了滑,直抵他喉骨。
  小皇帝执着剑往前刺了刺,似是将他的命脉当成了什么有趣的玩物一般,即便剑入了喉,他的眉色也毫无波动:“朕不喜欢太过顽劣的舌头。”
  大将军终是耐不住:“你要我如何?”
  小皇帝的剑终于顿住,他偏头看他一眼,而后收回剑:“过来。”
  大将军没动步,倒是率先被两名侍卫压着上前。
  楚怀瑜提起近前人的宽长衣袖,去擦拭那剑上的血迹:“朕要你参加围猎大会。”
  漫不经心、不容反抗,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帝王此刻所显露的模样。
  与那日的酒鼾、迟凝、甚有一丝郁郁寡欢的小皇帝全然不同。
  这到底是个怎样令人捉摸不透的胚子。
  不见大将军说话,楚怀瑜抬眸看他:“朕会命人打造一块免死金牌,若是你能在狩猎大会上保住那块令牌,朕便免他一死,不过——”
  他顿了顿话语,而后转身回案,将剑往御卫的剑鞘里送:“你若伺机而逃,朕便命人将他的头颅砍下来,悬在城墙上。”
  随着话音落,长剑“嚓”地一声回鞘,至此才算作罢。
  小皇帝说话算数,当真打造了一枚纯金金牌。
  皇家狩猎场内早已备置好营帐火炉等户外必备品,一有尽有。
  狩猎第一日,小皇帝便捆来了大将军,似乎人不捆着就没法好好走路。
  许是对某些人“一言不合就弄坏自己寝殿的门”产生了某些后怕的阴影,生怕这人一个不高兴拆了自己的皇宫。
  自然,这其中最大的缘由,还是因他让他在大臣们面前出了丑。
  故而,绑着合适。
  营帐内,收到呈上的金牌,小皇帝还新奇地翻看了几眼。
  而此刻帐内正跪着一名身着戎装的中年男子。
  此人是楚国镇国之将,尤暨。
  尤暨饱经战场厮杀,满面沟壑沧色,却仍是壮气雄风之态,任谁瞧了也要忌惮三分。
  忠贞职守是臣子的本分,然而过于刻板的将领未必是件好事。
  楚怀瑜呷了一口茶,阔腿坐在案前,瞥了一眼身前的人:“年欢狩猎罢了,将军不必穿得如此正式。”
  尤暨双手抱拳,低着头,不肯应声。
  他从一早来,便如此跪着,什么话也不说。
  楚怀瑜放下茶盏问他:“将军是为少将军丢失朕的一万精兵‘请罪’,还是为你尤家独子丢失仙草一事同朕‘讨恕’?”
  丢了仙草失了精兵一事,尤暨不全然知晓,此刻从小皇帝口中听得,不由得身形一震,陷入纳罕。
  楚怀瑜淡哼一声:“若是请罪,你尤家上百条命也不抵这一万精兵,若是求恕,朕便杀不得这异国之子,将军明白吗?”
  杀了围堵楚军的罪魁祸首,仙草不得,第一个讨罪的非尤温纶莫属,这个道理尤暨不是不懂。
  那端王在小皇帝心里的分量,尤暨更是心知肚明。
  小皇帝步步为营,从夺得政权起乃至掌握了朝中一半大权之后,从不曾给过尤家脸色,此次倒是头一回,看来是下定决心要逆众臣之言,将那异国之臣留在身旁。
  尤暨撇下心中那些不忍,为国之计,决定大义灭亲:“尤家的命,老臣固然珍惜,然若涉及陛下乃至楚国百姓安慰,老臣便是死,也要陛下诛杀此人。”
  小皇帝闻言面色沉下来,他自然爱惜如此忠心耿耿的老臣,可他羽翼将丰,如何再受得旁人左右:“朕要你活着,你便也没有理由让朕杀了他。”
  尤暨声腔洪厚,再次试图纳言:“陛下——”
  “朕不喜欢被人逼迫,”楚怀瑜断去他的话,起身走至他面前,矮身半蹲而下,低声而语,“——将军知道的。”
  尤暨抬头直视龙颜,只见小皇帝眉目不展,看他的眼神里还有些许哀请,就如十三年前他初登王位之时,无权无势,哭着哀求他在太后面前求情,要见病中的端王一面……
  陛下要他活,亦要保全那贼子的命,陛下在恳求他。
  尤暨卸了口中之言,终是垂眸应声:“臣——领命。”
  忠国爱民的老将似是一瞬之间沧桑了许多。
  袁沃瑾看着走出营帐的尤暨,不禁心中一动,想起未曾谋面的父亲,据母亲所言,父亲生前也该是这般样貌和气度。
  袁沃瑾回头之时,不知小皇帝何时已在眼前,小皇帝发现他多瞧了两眼尤暨,浅浅笑问:“想你爹了?”
  小皇帝一语中的,听者却没什么好颜色,只以为他有意诋辱。
  话说出口,楚怀瑜也觉出有点骂人的意思,俊秀的眉尖略显歉意地挑了挑,可袁沃瑾不愿提及已故之父,撇开眼不去看他,自然不会发现小皇帝无意冒犯的神色。
  这会儿他连眉色间都带了点嫌恶,在这件事情上楚怀瑜略有愧欠,索性不再与他置话,同尉迟睿道:“朕去走走,人交于你看好。”
  小皇帝走后不久,尉迟睿将人安置营帐中便出了帐,随后而来的是那尤老将军之子尤温纶。
  尤温纶进帐撤下帘帐帷幕,走近被捆绑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一身清爽洁净的衣物遮去了满身伤痕,倒是添了几分贵将气质。
  那地牢的刑具连他这个施加者见了都要害怕,这厮却始终抗得住,甚至还能保持清醒,至死也不肯说那偷盗的仙草去了何处,让他在圣上面前失了威信。
  到头来得宠的却是他。
  尤温纶越想越气:“假借清高有何用,你终究不过是一条狗。”
  分明已是极度侮辱的话,可听者却不甚在意地抬眸看他,眼眸上扬着微微的弧度。
  尤温纶彻底被激恼,抬手便劈向他的腰骨,力道不大,并不致伤,但他指尖夹杂暗器银针,银针没骨,钻痛一闪而过,随即腰部以下便如蚁噬一般逐渐开始发麻。
  袁沃瑾凝眉冷视他。
  当事者露出得意的笑,俯身凑近他耳旁薄声低诫:“待你成了一个废人,瞧你还如何当一只狗,博取我家主子欢心。”
 
 
第13章 围猎大会
  午时后,众人已聚集在围猎场。
  文臣不会骑马射箭,便大多坐在观前台陪同小皇帝一起围观狩猎,武将们则是一身束衣戎马,随时待猎。
  外族亲使们,也不乏想要一展身手之人,在一振族光的同时,也能同小皇帝讨些新年的赏钱。
  狩猎未始前,因小皇帝气度和顺,并无阴郁之色,众臣少了些畏惧,与他同处一处也尚显自然。
  然不知时起,人围突现不速之客,众臣松懈之心忽又提起。
  只见起猎营外,两名侍卫押着一位面色肃冷的男子朝围营内走来。
  他束着高高的冠发,身着玄色轻骑束衣,冷冽的面庞不怒自威,众人不禁浑身一冷,犹如贴近了寒窟。
  说起他那一身衣裳,并不同于普通的服饰,似是剪裁于龙袍所剩的昂贵布料,毕竟小皇帝惯爱玄衣金衫,这整个楚国皇宫,除了端王宫中人能着色泽相近些的衣裳外,倒还未能有人能与小皇帝穿戴如此近似的佩饰,可见此人深受小皇帝宠爱。
  只是众人有些不明,小皇帝既看重他,为何还要侍卫绑了他的双手,押着进狩猎场。
  不过很快有人便从他那一头微卷的棕发上醒神,此人不正是那日贺年宴上,被迫跪在王榻旁的大将军,郑国的那位杀神么?!
  那日浓妆遮面,只觉滑稽,今日他衣冠肃正,露出庐山真面来,只叫人可惊又可惧。
  众人还在惊诧,袁沃瑾已被压至了楚怀瑜面前,见人近前,尉迟睿吩咐两名侍卫:“松绑吧。”
  内臣外戚听此,纷纷跪倒一片:“陛下——”
  见一众大臣似是他要寻死一般吓得心惊胆颤,楚怀瑜无奈地抚了抚额:“罢了,还是绑着吧。”
  众臣这才松了口气。
  楚怀瑜从座上起身,与此同时,尉迟睿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签递到他身前。
  楚怀瑜接过令签,在手中辗了辗:“可瞧见朕手中这枚令签?”
  众臣闻声抬头,只见小皇帝手中把玩着一枚铸金打造的金牌,上面刻着一个“免”字。
  楚怀瑜环视一圈,道:“今日谁能取走它,这免死金牌朕便赏了他,此外另赏三百两黄金。”
  免死金牌?三百两黄金?!
  三百两黄金可谓是楚国朝臣一整年的俸禄啊,便是宰相,一年的金银俸禄也不过才二百两,况且除楚国如此阔绰外,那些个小族族臣的俸禄一年不过才五十来两。
  这等诱惑,直教人垂涎欲滴。
  见众人面露喜色,楚怀瑜随后将手中的令签塞入袁沃瑾领口内:“需得从袁将军手中夺得。”
  众臣:“……”
  以战俘为饵,以金银为诱,惑使群臣相逐,未免有些荒唐。
  外臣们纷纷暗自摇头叹气,这楚国小皇帝虽外貌清俊无伦,但内里却包裹着一颗暴戾的心,视人命为玩物,无视忠臣的劝谏,忽却亲族的良言,只顾心中所快,除已之不悦,国有此君者,可谓是民之不幸。
  民之不幸呐!
  面对众臣敢怒不敢言的别扭神态,楚怀瑜只当不闻,辰时尤老将军从他帐中出去时,那副僵硬的表情定是叫这些候觑的臣子们都瞧在眼里,此刻他们也只待尤老将军上前发话,说些什么。
  然而面对群臣的期许,众望所归的尤老将军只是面无神情地立在小皇帝对侧,如一座枯朽的树桩,忠贞愚固地守着小皇帝的安危,目无神色。
  众臣只觉心痛,连向来敢言敢谏的尤老将军,也服拜在了小皇帝的昏庸之下,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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