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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古代架空)——落月沉鸢

时间:2024-12-03 09:26:52  作者:落月沉鸢
  见群臣的目光时不时瞧向尤暨,略有惋惜和不甘,楚怀瑜神色生出几分冷意:“各位爱卿可是对朕立下的规矩有异议?”
  听到小皇帝的警示,伏跪在地的将臣们纷纷敛回神色:“臣等无异。”
  “既无异议,”楚怀瑜转头望向身前的人,“便替这位袁将军松绑吧。”
  众臣倒抽一口凉气,纷纷跪退三步。
  一双凤眸以惯用的冷意半垂着眼,俯视着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小皇帝。
  楚怀瑜:“……”
  敢以这种姿态居高临下轻睨他楚怀瑜的,普天之下,除了这乖张逆徒之外,没了谁。
  此刻他倒也不在意,只管催促两名迟迟不敢动手的侍卫:“还不给大将军松绑。”
  两名侍卫顾及地瞧了瞧人高马大的袁沃瑾,向尉迟睿投去求助的目光。
  尉迟睿也觉不妥,曲身面向楚怀瑜:“陛下,入了猎场再替他松绑吧。”
  楚怀瑜未做反驳:“依你所言。”
  而后转身回座。
  尉迟睿直起腰身面向群臣,道出余下的规则:“这猎场中藏有一枚旌旗及一匹雪域豺狼,旌旗、雪狼、免死金牌,凡获其二者则为此次狩猎大会之冠。”
  众臣还在方才的计量以及躲避那一身戾气的袁将军的动态中未醒过神,又听及余下的规则,心中盘算的胜券霎时又坠落一分。
  此时,尉迟睿又道:“这旌旗不可破损,雪狼不可所伤,至于这免死金牌——”
  他看向袁沃瑾,随后笑道:“只需留个活口。”
  参猎者们抿唇不言。
  活口,谁给谁留?
  规则道完,尉迟睿示向一旁的锣鼓:“始令以锣鼓声为计,每隔一炷香,锣鼓鸣三声,以为示警,最后三次锣鼓声结束,回此处聚集。”
  待参猎者领旨后,两名侍卫便押着袁沃瑾进了围猎场。
  入了猎场,被松了手脚,在众臣的注视下,袁沃瑾面无表情地跨身上马,然而那气场,倒不似个将要被追杀的猎物,反倒如来获猎的地域领主,高大的身材遮盖着马背,仿佛众生都是他俯瞰下的蝼蚁。
  楚怀瑜饶有兴致地托腮瞧着面向自己的人,只待好戏开场。
  随着一声锣鼓敲响,狩猎开场,袁沃瑾牵着马缰,双腿一夹,调转方向驰往树林,风漾起他的肩摆,扬起了无人能及的风采。
  参猎者现出惊色的同时又难免畏惧,虽说追猎人俘一事有些荒唐,但那一块免死金牌的诱惑实在难以抵挡,他们交相觑视几眼,而后纷纷上马策鞭去追逐深入丛林中的猎物。
  围猎场外有重兵把守,且众将臣手中又有箭,而那战俘手中空无一物,纵使有天人之力,面对众军猎箭,也只能东躲西藏,况且小皇帝没发话,只说留个活口,便是任由他们追逐围杀之意,便是伤了他哪里,也没个要紧。
  但鉴于他入过楚国后宫,且又可能与小皇帝同榻过,若是当真要了他半条命,不知小皇帝又会发什么样的令指,谴责于谁。
  众人各怀鬼胎,谁也不做出头的鸟,只待那时旁人动手,再伺机而出。
  ……
  密林深处,袁沃瑾勒住绳缰,勒停□□的马,回头望向丛林外围堵而来的一众人。
  小皇帝留他一命,叫他空手相搏,到底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恶趣味还是在逼迫他臣服?
  无论如何,这场狩猎赛,他都必须赢,若是他输了,只怕啊蕴难逃一死。
  他牵着马原地偏了一个方向。
  令牌他已得,只需寻得旌旗和雪狼。
  雪狼不可伤,故而需在寻得旌旗后,再逐之出猎场加以降服,此间,还需避开其他围猎者的争夺,并非易事。
  参赛众人倒也不傻,各个狡猾如狸,他们都知捉人捉狼都不易,最易寻的便是旌旗,于是便都盘算先寻到旌旗,再由袁沃瑾将那雪狼降服,而后一举获之。
  马匹追逐的脚步声缓下来,众人都心知肚明地来回窥望,而后不约而同地各自散开,向丛林各处去寻隐藏的旌旗。
  袁沃瑾寻了丛林一处山丘,骑着马立在了最高处,冬日百叶凋零,林中的树大多光秃秃一片,没什么遮挡,因此从山丘望去,可见各处分落的围猎者,只见他们拿着手中的箭羽在草丛中拨寻,丝毫不去注意怀有金牌的人。
  这些人打得什么算盘,袁沃瑾心中一清二楚,但想坐收渔翁之利,只怕没那么容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见那些人在丛林中寻不得一丝线索,袁沃瑾扯下马缰的一道革绳,随后撕下一块软革,翻身下马捡了块树杈,而后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弓弹。
  他从岩石块上挑了几枚拇指大小的碎石,揣进怀里,随后再次翻身上马。
  环视一圈整个树林,虽说多为枯枝,但仍有些常年绿叶不败的树木夹杂在这些枯树之中。
  确定了风吹动的方向,他取了一枚碎石,包在软革中,随后拉起手中弓弹的短绳,顺着风的方向射向一棵绿叶树主干。
  绿叶树受到风力外加震动,整个树头晃了几晃,随后缓缓停下。
  紧接着,是另一棵。
  直到其中一棵树摆动之时飘下一枚没有旗杆支撑的旌旗,袁沃瑾才停下射弓的动作,乘着马迎向那颗树。
  众人有所察觉之时,只见那枚寻之不得的旌旗从天而降落在了那名战俘的手中。
  见旌旗已出,众人纷纷调转马头,向丛林中心围去。
  袁沃瑾将旌旗塞入怀中,正待返往山丘,一只箭忽然划过肩侧,紧接着,四处而来的箭如陡然坠落的雨,一道道追他而来。
  此时有人喊道:“以他的血引出雪狼!”
  马蹄声夹杂着呐喊,众人的激情一时如海风掀起的浪,一浪高涨一浪。
  袁沃瑾虽躲过了箭,马却受了伤,未经训练的马受不住惊,嘶嚎一声便一路狂奔,丛林端处是陡坡断崖,若是跟着马必然折翻崖下,不得已,他弃马而下,一路滚进丛林。
  围猎者们勒住缰绳,止住马蹄,不再靠近摔下马的人,只因不远处的丛林里,走出一匹如成年男子般高大的银灰豺狼。
  豺狼闻到血腥味,警惕性地走向不远处的人,袁沃瑾攥着掌下的石块,心中也起了戒备。
  身前是豺狼虎豹,身后是万丈深渊,稍有一个不慎,便是命丧黄泉。
  死本无谓,可楚宫还有一个啊蕴,郑国还有母亲,他不能死。
  众人坐在马上,防备的同时坐以旁观,倒要瞧瞧这传闻中的杀神如何空手应对一匹豺狼。
  雪狼龇起了獠牙,拧起了长着长毛须的鼻嘴,一步步近往袁沃瑾身前。
  袁沃瑾半仰在地,攥住手下一块利石,只待雪狼扑来时反扑而上。
  雪狼近了身前,嗅了嗅他,而后忽然俯下一颗大脑袋拱了拱他的衣襟。
  众人惊吸一口凉气,半觉刺激半是旁观。
  袁沃瑾一把勒住雪狼的脖子,然而雪狼却并未攻击他,而是从他领口内叼出了一枚香囊,玄布香囊上绣着明艳金灿的九瓣长华,长瓣如丝,一丝一扣缱绻绵长。
  九瓣金菊,楚国帝王的王权象征。
  众人大惊,后只见那雪狼倒叼着香囊,香囊里落下几颗扁圆之物,撒在那将俘胸口。
  此物正是糖渍晾干的蜜脯,小皇帝救命之物。
 
 
第14章 折损腰根
  锣鼓声止,丛林深处现出一人一狼。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只见那敌国将俘乘着一头面目凶煞、如成年马匹般大小的豺狼迎着终点而来。
  文臣们并未真正地见过什么杀伐场面,观前台离密林深处多少有些距离,难以辨别丛林中那些人细致的样貌,一炷香前,众人只隐约听到一些马吟以及声喊,而后是模糊的人影混成一片。
  见豺狼奔来,四处的御卫纷纷提箭近前。
  楚怀瑜从案前起身,拨开身前侍卫要前往猎场,尉迟睿急忙上前拦他:“陛下,使不得。”
  他瞧一眼奔来之人:“那将俘一身杀气,陛下此刻去不得,免得这煞星伤了您。”
  正说着,不远处“扑通”一声,那人从狼背上摔下,倒在围栏不远处。
  众臣不免起身窥望,想要瞧瞧有那通天本事的将俘此刻是生是死,又到底伤了哪一处。
  雪狼停下奔跑,折回身近至倒地之人,用鼻子去拱他的脸,似乎在唤他起身。
  楚怀瑜顾不得尉迟睿的劝阻,疾步上前:“叫御医来!”
  众臣见他慌张的模样,有些摸不清小皇帝到底是何心思,前头叫人只留他个活口便罢,后头见人半死不活地回来,却又紧张成这副模样。
  莫非这便是访间民言,打是亲,骂是爱?
  小皇帝拉开围猎场的栅栏门,御卫紧随其身,见雪狼就在栅栏内,众臣不免生了担忧,恐忧小皇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楚怀瑜匆匆临至袁沃瑾身前,而后半蹲而下,抬手摸上雪狼的头颅:“快让御医瞧瞧它伤了哪里。”
  众臣们:“……”
  袁沃瑾:“……”
  无暇计量自己与一头畜生的价值,见小皇帝已在身前,袁沃瑾从怀中掏出那枚浸染着血迹的金牌,以示成果。
  他一身血迹,衣物残破,此刻气息更是悬浮微弱,在场余人实在难以想象他是如何身无寸铁在众人的围猎下顺利逃出,且还降服了凶恶的豺狼,守住了怀中的金牌。
  是为讨赏还是为讨得小皇帝欢心?
  楚怀瑜的视线从雪狼身上转移到眼下,见身前的人撑着一口气在等他发话,他不吝承认:“不错,你赢了。”
  等到这句话,袁沃瑾终是松了一口气,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御医得召,匆匆赶来,只见小皇帝嫌弃似地用从那囚徒手中捡起的金牌戳戳囚徒的脸,似乎事不关己,却又好奇道:“你瞧他死了没。”
  御医:“……”
  见他动脉还在跳动,呼吸尚有,御医回禀:“还活着,陛下。”
  “哦。”小皇帝随即转脸摸着半卧在身前同他吐着舌头喘息的雪狼脑袋,一脸担忧:“瞧瞧朕的雪猊可有伤到哪里。”
  御医道了一声是,从背来的医药箱中取出一块洁净的白布,而后展铺在自己膝上,随后小心翼翼地托起雪狼渗出血迹的狼爪,仔细地翻看。
  一人一狼随后被担架抬走,林中余下的围猎者姗姗而来,有的身上带着伤,有的衣上裂了口,还有的便是失了马,徒步跑回来。
  见到那凶恶的雪狼乖顺地伏卧在担架上,从小皇帝面前抬过,参赛之臣恍然大悟。
  那将俘怀揣金牌本就已获一物,而后又随时携着小皇帝的贴身之物,引得雪狼不仅不攻击他还与他亲近,再一瞧那雪狼,哪里是什么凶兽,分明就是小皇帝豢养的猎宠。
  从始至终,这便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
  而那姓袁的,便是魅主的罪魁祸首!
  见众人多已至终点来,尉迟睿宣道:“这金牌和雪狼,皆归袁大将军所获,众臣有目共睹,故此,这猎赛之冠便归他所属。”
  围猎场内的人俱是愤愤不甘,却终只得认栽。
  尉迟睿扫视一圈人围:“诸位,没有什么意见吧。”
  观臣们心中也有了定断,方才那雪狼与小皇帝那般亲近,分明无意袭击那俘虏,不知是小皇帝不舍伤那囚徒,还是有意试探这些动刀拿枪只知争夺名益的莽夫们。
  要说在这些人中,唯一伤得最轻的人,便是尤老将军的独子,或是说,他衣衫干净,根本无所伤。
  而他不悲不愤,目光始终在那将俘身上,倒似什么无欲无望之人。
  走过尤暨身前,楚怀瑜驻了驻脚步:“老将军的儿子倒是脱颖而出,虽未得终冠,却也持回了一枚旌旗。”
  他侧眸瞧一眼不远处的尤温纶:“如此优秀的儿子,将军可不能只关在府中养着。”
  听得此话,尤暨平静道:“竖子无谋,陛下过誉了。”
  “朕瞧他倒挺有‘谋略’,将军怎说无谋呢?”小皇帝淡笑的眼中透着一抹哂意。
  那看似无欲无求的外表下掩饰着怎样一颗妒恨的心,小皇帝心知肚明,作为一个纵横战场多年的老将,他不会不懂。
  尤暨默了默,而后应声:“谢陛下提点,臣定会好好教导此子,以正其心。”
  楚怀瑜错肩而去:“朕期待尤老将军亲自教导出的栋梁。”
  ……
  袁沃瑾醒来时,已身处营帐之中。
  天已落幕,营帐外盆火架内照射出的光映着几个拿枪卫兵的身影落在帐布上。
  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身在郑国边疆的军营里。
  只是边疆的炉火并不似这般暖和。
  转头间,只见账内不远处,兽皮毛毯上的矮案前坐着一人,正在把玩他先前在林中临时制作的简易弹弓。
  他半挽着柔顺的墨丝,身着一件灿金绒衫,卸去广袖外袍,精致的束腰灵动毕现,若不是他本为男儿身,叫旁人瞧了这腰身,只当是哪家闺中女子。
  见楚怀瑜微微偏头,他收回视线从床上坐起,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腿无法动弹,那股密密麻麻银针钻肤之痛又涌上来。
  不知那尤将之子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针。
  低头间,发现自己换了一身结净衣物,他不免多瞧了两眼,因常年身处战场,他没穿过多少便服,仅有的几件便服也是每逢年节才拿出来穿一穿。
  而今身处楚宫,除去小皇帝有意拿他做趣之外,他吃的穿的,是从未有过的富硕。
  只是暴君无幸民,光是这件衣裳便不知压榨了多少百姓的税收。
  “醒了?”
  听到小皇帝声音,他扶着床榻坐回去。
  楚怀瑜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而是玩弄着手中的弹弓问他:“朕很好奇,你是如何引诱朕的雪猊,叫他那般与你亲近。”
  提起那匹雪狼,袁沃瑾更有所疑。
  若说是小皇帝刻意刁难他,雪狼不该与他那般亲近。
  可若他有意以雪狼庇护,此时又怎会来问自己如何征服那头狼?
  楚怀瑜转头看他,以待回答。
  然而床上那人别开视线,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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