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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古代架空)——落月沉鸢

时间:2024-12-03 09:26:52  作者:落月沉鸢
  楚怀瑜从案前起身,近至榻旁,坐至他腿边,好声好气地问:“同朕说话,便这样废你的力气?”
  较之先前的挑衅之态,面对他忽然的转变,袁沃瑾有些诧异地抬眸与他对觑。
  他灿色眼眸中的期许就如同那日大殿初见时闪着光芒,除去逼迫的语气,此刻完全是一副关怀的态度,仿佛他面对的人是与自己亲近已久的旧识。
  可这一切都是假象,不过是他故作温情,欲擒故纵罢了。
  见他眼中冷意不减,楚怀瑜伸手掠起他胸前的一缕发丝,而后低笑道:“将军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吗?”
  他笑着眼看向袁沃瑾,语中带着宠溺的意味:“像产后未愈与朕赌气的妃子。”
  赌气的妃子:“……”
  尉迟睿及梁宜一进账内,便见到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二人都不觉偏过脸去。
  尉迟睿轻咳一声:“陛下,梁太医来了。”
  相视的二人同时转开视线。
  涩于调戏他人,楚怀瑜暗自在心中打了一个颤,方才他却是想要拿他做笑,怎说出口的话便变得这般肉麻不堪了?
  为掩自己的尴尬,他从榻上起身,掩拳清了清嗓音:“替袁将军瞧瞧他的伤势。”
  梁宜领命上前,他置了药箱坐至床侧,转身要去掀被子,却被榻上人一把捉住手腕。
  梁宜倒也不惊,露出慈爱的笑:“公子不必担心,老朽只是要看看你的伤口。”
  公子?
  来这楚国除了“将军”“将俘”“囚徒”等类冠称,倒是头一回有人以如此文雅的方式称呼他。
  袁沃瑾不禁有些怪异,却到底卸了几分防备。
  见之盯着梁宜,眉色温和不少,楚怀瑜半挑眉峰,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而后被褥掀开之时,他主动转身背开他。
  觑见他背身的动作,大将军心中不免多了份迷茫。
  他这是在给自己留尊严?
  不待他多想,腿上陡然一阵刺痛,他遂之低眸望去,只见梁宜已在为他施针。
  施过一针,梁宜又去掀他腰间衣物:“恕老朽冒昧。”
  说罢一针扎入他的腰骨,酸痛激得他一颤,然而梁宜捺住他的腰,只道:“公子不必惊慌,这只是试针。”
  试针结束,梁宜收了银针,卷回他的裤腿盖回被子,而后收了银针包裹,随后走到楚怀瑜身前屈身禀道:“陛下,袁将军因此前牢狱伤势未愈,此次剧烈争夺中又拉伤了肌骨,损了腰根,外加伤口在丛林中染了一些毒草,故而一时难以下榻。”
  不知听了哪一句,楚怀瑜转身看了看榻上人,面色忽然严肃起来:“你说他的腰——怎么了?”
  觉出他话语中渗出冷意,梁宜小心答道:“回陛下,只是一时之创。”
  楚怀瑜目光打量着他,又道:“他不是食了仙草么,怎还会中毒?”
  “这……”梁宜一时也答不上话来。
  “还是说,端王的病情所谓好转是在敷衍朕?”他语中冷意更增一分。
  梁宜一惊:“陛下明鉴,臣不敢有所隐瞒,端王的气色却有平稳,至于这仙草……臣尚未研究出这其中药理。”
  “那就奇了,”楚怀瑜转头看向袁沃瑾,“莫非这传闻中的仙草还会择人而医?”
  梁宜沉默不言。
  楚怀瑜未再追究,命梁宜道:“既重伤未愈,这几日便暂缓取血,以免沉疾染给端王。”
  梁宜领命:“臣遵旨。”
  而后,小皇帝径直走出营帐,未再瞧一眼榻上之人,尉迟睿跟着他一同出帐,梁宜回头瞧了一眼床上之人,才转身离去。
  几人走后,营帐中莫名有些空荡。
  袁沃瑾朝方才楚怀瑜坐过的毛榻上看去,只见案上放置着一套全新的衣裳,衣襟处是那枚已被擦洗干净的免死金牌。
 
 
第15章 君念臣心
  年会结束,来中原的异族使臣们还未各自返程,城中便又现出了另一支军队。
  因军队服饰与中原楚国所差无几,众人一时也难以辨别是属何国,但听识得之人道是郑国王君来访。
  皇城内又是一片沸然。
  有人说,这郑王爱惜将才,特此不远千里来拜见楚王,要以重金美人换回本国之将。
  有人说,郑王是忌惮那将军得了楚王重用,来日必要反他郑国,因此前来挑间,要终了那袁大将军之命,以绝后患。
  还有人说,二者皆非,是楚王为了羞辱郑王,故而邀约郑王前来楚国,以示国威,郑国势力薄弱,不得不屈从……
  民言传到楚怀瑜耳中时,楚怀瑜正细酌着手中的访贴:“这郑王不仅敢来,还携了他那唯一的王弟来,要朕在文武百官面前接见他?”
  尉迟睿急得直擦汗:“是啊,陛下,他怎么敢。”
  指腹按上拜贴上的“仙草”二字,楚怀瑜声色淡然:“他无非以为朕昏庸无道,随便听了个什么能治愈沉疾的仙草便一律不顾,故而呈此拜帖要朕接见他。”
  尉迟睿没接话,小皇帝这面色,离发怒也不远了。
  楚怀瑜放下拜帖,问:“你认为,朕昏庸吗?”
  尉迟睿应道:“陛下自是不昏庸。”
  “不,”楚怀瑜随手拿起案旁的雕刀,“朕昏庸,朕——是这天底下,最昏庸无能的皇帝。”
  小皇帝并无动怒,便定是有把握留下这将俘。
  尉迟睿即刻领会到他的意思,俯身近前笑道:“陛下说的是。”
  接见郑国国君的宴会如期举行,群臣收到接见宴帖时,皆有些不明,不知这郑王用意何在,更不知楚王为何会毫不动怒,反倒还大摆宴席接见这位让手下将臣暗中偷袭的郑国之主。
  宴厅设在祥和殿,较之先前的庆和殿贺岁宴简略了许多。
  此前,祥和殿偏殿一处亭台。
  石案上置了一只鸟笼,一只白羽雀在鸟笼里上下跳动了几下,而后便低头饮食,时而抬头看看远处,时而歪头瞧向笼边的人。
  楚怀安心神不宁地坐在亭台中,攥着手中的食囊,连冠发都未整梳,只简单披了一间外袍,半束着一缕青丝。
  扶邱添了个暖炉在他身旁:“陛下此次怎会让王爷出殿,来这宴厅偏堂?”
  他看向庭院荷花池旁的几位女子:“还允了这几位贵族之女相随。”
  这几位女子正是前些日子除岁宴上太后赐予他家主子的妃子。
  自家王爷整日于书房研习诗画,这几位贵女一直居于偏殿,没有允诺倒也不会主动来招惹自家主子。
  初来之时却有一位贵女举止傲慢,然自小皇帝贺岁宴上处置了那杨族主,这几日来她倒收敛了些,不敢生事端。
  扶邱收回视线,见楚怀安心神不宁,问道:“王爷在担心今日的晚宴吗?”
  楚怀安也敛回目光,轻摇了摇头:“陛下那般聪慧,自不用我去担心。”
  扶邱却有些不明:“那郑国将俘夺我楚国仙草一事,郑王未第一时间出面,姗姗来迟也罢,陛下还要亲自接见他?”
  望着笼中饮食的雄雀,楚怀安喃喃自语:“他不过是在同太后怄气。”
  扶邱有些无奈:“陛下他……”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出口,要说小皇帝不顾国本,此事又却是为了自家王爷,要说小皇帝念及手足情深,又未免执念太深。
  楚怀安放下手中的鸟食,拨开鸟笼的锁夹,无力叹息:“往事已矣。”
  小鸟儿见鸟笼打开,先是好奇地探了探,而后才忽然扑闪着翅膀钻出。
  可它并未飞远,只是停在不远处的枝头上,还歪着毛茸的小脑袋偏头看向亭廊下的人。
  见他放了鸟,扶邱提醒:“王爷,这是您养了三年的栾雀。”
  楚怀安:“陛下他——一直不喜欢本王养鸟雀。”
  扶邱明了他话中之意,小皇帝不喜欢他如笼中雀一般被人豢养,故而每每见此,总有几分不快。
  一阵浅风掠过枝头,吹进亭台内,吹散了楚怀安用以束发的缎白发带,扶邱正要去抓,只见那发带随风卷出廊檐外,随后竟被栾雀叼去。
  “王爷,属下去捡回来。”扶邱请示一句,便正要去捡。
  抬头的一瞬间,不远处的荷塘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
  “谁在哪里?!”
  扶邱疾步跨出几步,随后只听“噗通”一声,似是有人落了水,而后便是几位贵族之女接连而起的惊叫声。
  只恐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扶邱不敢远去,即刻命身旁的侍卫:“快去看看!”
  几名侍卫纷纷赶往荷花池旁,只见贵族族女们惊慌地依偎在一起,而水中扑腾着一个蓝衣少年。
  --
  啊蕴被推进屋子时,见到坐在轮椅上的袁沃瑾,一把扑跪过去,作势便是要哭:“将军,是属下连累了您。”
  他颤抖着手虚抚上袁沃瑾的双腿,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将军的腿……”
  “本将军没废。”见他那副义愤填膺的夸张模样,袁沃瑾立时止道。
  啊蕴眼泪一收,抬头看他:“将军没事?”
  袁沃瑾板着一张脸:“嗯。”
  啊蕴眼泪鼻涕一把擦,从地上起身,喜极而泣:“将军既无事,学那楚端王一般坐个轮椅做什么?”
  袁沃瑾:“……”
  下属的思想太过活跃,不是件值得令人欣慰的事。
  觉出自家将军似乎不大想搭理自己,啊蕴收敛了一些,认真问道:“将军可是有什么难处?”
  袁沃瑾这才缓叹一声:“围猎受了伤,短时难以自愈。”
  听到这里,啊蕴再次蹲下身,眼中显出愧疚之色:“是啊蕴连累了将军,叫将军为了那块免死金牌伤了自己。”
  他不说倒还好,说到这里袁沃瑾忍不住责问:“你那日何故冒然潜去宗庙?”
  提及此,啊蕴垂下脑袋:“那日听闻小皇帝要纳将军为……属下气不过,便想……”
  “想杀了他?”袁沃瑾替他接话道。
  啊蕴浅浅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只是担心自家将军被小皇帝美色所惑,失了本性,故而想以自己的命换取那狗皇帝本性暴露的一面,要将军瞧清自己的心,要他时时刻刻铭记狗皇帝与他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家国仇恨。
  只是不曾想,那狗皇帝手段了得,不仅反迫将军屈服,还假仁假义地信守承诺真将他放了出来。
  这一回,只怕将军更沉迷那狗皇帝的伪善之貌了。
  袁沃瑾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以手撑着额际抚了抚眉心,忽觉小皇帝有句话说得没错,啊蕴是个不大聪明的。
  他缓了缓,而后问啊蕴:“杀了他之后呢?”
  啊蕴抬头看他,一腔义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大将军俯睨着不大机灵的下属:“你要本将军和你一起去死吗?”
  啊蕴想也没想:“嗯!”
  片刻后才挠挠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知道将军不惧生死,只是担心伯母还有郑国的将士们。”
  说到此处,他忽然正色道:“将军,外头有消息。”
  他回头顾盼了一眼门外的动静,而后接道:“王上发了访贴,说是要来楚国拜谒狗皇帝,军队已至皇城,楚宫今日便设晚宴接见。”
  乍听此言,袁沃瑾眉锋一蹙。
  啊蕴又道:“郑军沦陷一月有余,郑王此时来,是何意义?”
  袁沃瑾思索一番,冷静分析:“楚国国都与郑国相距甚远,消息传进王上耳中,却要十天半月。”
  “哼,”啊蕴干脆抱胸席地而坐,“将军莫非还对郑王抱有期待?”
  袁沃瑾未做应话,只是在思考。
  啊蕴觑他一眼,哼哼道:“若真是如此,属下宁可将军从了这楚国狗皇帝。”
  “……”
  袁沃瑾没理会他,只道:“王上久居深宫,不曾涉足中原之腹,此来必定冒了十足的风险。”
  啊蕴仍是不屑:“将军还担心他的安慰呢。”
  “这楚国也是危机重重,况且我还夺走了楚王的仙草,截杀了他一万将士,你说王上……”袁沃瑾低头看向啊蕴,似是惊奇窃语,“他怎么敢?”
  被他这么一说,啊蕴也疑了起来,神色凝重道:“将军说的不错,郑王莫非有十足的把握,怎会为了将军您踏入中原,又或是——将军您,是他非杀不可之人。”
  袁沃瑾以四指撑着脸颊,目无聚焦地瞧着某一处,似在思量着他的话。
 
 
第16章 讨兄欢心
  鹅黄的腊梅簇拥在枝头,争相竞艳,仿佛在瞧这人间的热闹。
  少年站在腊梅树下,悄悄地拧着自己湿哒哒的衣袖,他半散的长发黏在衣襟和脸颊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水珠,映着有些发乌的唇色,失了些本真的面色,应是冻得不轻。
  侍卫的枪尖根根向着他,他却似乎并无想象中的害怕,只是时不时地瞧向亭廊下坐在轮椅上的那人。
  扶邱挥剑斩断绑在廊柱上用来固定垂帘的系绳,一道轻纱薄帐随之落下展出一道屏障,隔开了亭外的视线。
  “谁人如此大胆!”扶邱对着帘外不远处的人喝道。
  然而亭外那道影子却似并未听见一般,只顾拧着自己的衣袖。
  此时院外匆匆跑来一个小奴才跪倒在亭阶下,朝帘内人道:“王爷恕罪,这位小主是郑国的小王爷,因初来楚宫不识宴厅之路,便误入此地,惊扰了王爷您,还请王爷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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