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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喻勉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柱子上, 天晓得,他可没有阻止左萧穆见左明非,是左明非自己不想见。
  左萧穆疾步上前,质问喻勉:“你对憬琛做了什么?”
  喻勉不紧不慢地反问:“我能对他做什么?”
  言砚阻挡住左萧穆的身影,说:“大人别冲动, 憬琛如今心智混乱,有不理智的地方也属正常。”
  “憬琛向来得体,定是你趁他心智薄弱蛊/惑了他什么。”左萧穆咬牙切齿地盯着喻勉。
  喻勉勾了下唇角,不作辩解。
  言砚横插在两人之间, 挡住了喻勉那张嚣张的脸,他思索片刻, 对左萧穆道:“大人不妨想想,在过去的岁月中,你和憬琛可曾有过有隔阂的时候?说不定如今憬琛正处在这个时候。”
  左萧穆冷哼:“憬琛是个懂事的孩子,即便与人有隔阂,也不会做出这种闭门不见的失礼之举…”脑海中闪过一幕,左萧穆骤然语塞,他无声地张了下嘴,眼神有微许动荡。
  “…是有过这种时候。”他沉吟。
  是在乌衣案发生之后——那段时间,左明非仿若困兽一般,既颓然又带有攻击性。
  左萧穆明白了,他缓缓抬眸看向喻勉,沉声道:“是你,趁虚而入。”
  喻勉瞥过左萧穆之后,目光定格在紧闭的房门口,他慢条斯理道:“是你们…不,是这世道,让他失望了。”
  左萧穆眼中血丝凝聚,太阳穴隐隐抽动:“乌衣案已然昭雪!你们还想如何?”
  喻勉盯着勃然大怒的左萧穆,轻飘飘道:“可是憬琛不知道。”
  左萧穆瞳孔微缩,陷入到沉默之中。
  喻勉的声音沉郁顿挫,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被留在过去了。”
  左萧穆攥紧拳头,他的呼吸急促一瞬,之后他缓缓垂首,看起来竟然有些无可奈何的颓然。
  “咳,既然如此,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商量一下憬琛的病情?”言砚中肯地建议。
  左萧穆漠然道:“我断不会让憬琛服用一株药性不明的毒草。”
  言砚听笑了,他歪了下脑袋,饶有兴致地问:“我说左大人,谁告诉你白鸾尾是服用的?”
  左萧穆:“……”
  听到这里,喻勉也看向言砚,却对上了言砚那双揶揄的凤眼,这神医不紧不慢地说:“是你们先入为主,我只说白鸾尾能救憬琛,可从未说过白鸾尾需得服用啊。”
  喻勉:“……”
  这倒是,世人提及草药,多半想到服用,却忽略了草药的其他用法。
  言砚摇头感慨:“不听大夫言,吃亏…”
  “你有几分把握?”喻勉打断言砚问。
  言砚乐道:“呦,你还在乎这个?你不是宁愿让人家死,也不愿让人家忘了你吗?”
  喻勉:“少废话。”
  左萧穆也追问:“白鸾尾真的能救憬琛?”
  言砚笑眯眯地看着左萧穆,“左大人,你不是宁愿让憬琛等死,也不愿让他尝试白鸾尾的吗?”
  左萧穆:“……”
  言砚总结评价:“啧啧啧,常言道——”
  “男人啊,就是贱。”
  喻勉按响了指关节,左萧穆摸向腰间的佩剑,赶在二人发飙之前,言砚急忙笑道:“不说笑了,为今之计,还是得先把憬琛喊出来,不然这望闻问切实展不开,也不必谈治病救人了。”
  说着,其他人的目光落在喻勉身上,很显然,左明非如今只给喻勉开门,那能把人叫出来的,自然只有喻勉。
  喻勉抬手叩响房门,问:“憬琛,开门。”
  房门纹丝不动,喻勉屈指的手微微一顿。
  他又敲了一下,“憬琛?”
  房门里头仍旧没有回应。
  这就很是尴尬了。
  本以为喻勉是例外,谁知如今的左三是谁也不理,任性得紧。
  喻勉的脸色沉了沉,看样子很有破门而入的架势,言砚自觉地退避三舍,左萧穆则戒备地盯紧喻勉。
  谁料,喻勉只是后退半步,声音如常道:“憬琛,你不愿意我们进去没关系,但你的身体要紧,言神医远道而来,你忍心看他白跑一趟吗?”
  左萧穆稍显讶然地看了眼喻勉,在他眼中,喻勉并非是个说理的性子。
  屋里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是孙大夫的高徒吗?”
  喻勉回答:“正是。”
  半晌,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左明非黯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言大夫请进。”
  言砚进屋查看左明非的病情,喻勉和左萧穆侯在屋外,倒是难得的心平气和。
  “其实,从某些事上来说,你救了憬琛。”左萧穆冷不丁地开口。
  喻勉不以为意道:“我救他的次数多了去了。”
  左萧穆:“我是说十年前。”
  喻勉沉默,良久方道:“是他救了我。”
  左萧穆缓缓道:“那时候,憬琛宛若一具行尸走肉,若非要救你,他大抵会一直颓靡下去,那样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他不会。”喻勉语气笃定地打断左萧穆。
  左萧穆竟然无奈笑了下,他回忆道:“你是没见过他当初那个样子…”
  “那也不会,即便没有我。”喻勉说。
  左萧穆微微挑眉:“…为何?”
  喻勉道:“因为我不会。”
  “……”左萧穆注视着喻勉。
  喻勉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才说:“而我和他,从来都是一样的人。”
  左萧穆没有否认。
  喻勉换了个话题,他瞥了眼左萧穆,问:“左家可是出事了?”
  左萧穆自嘲一笑:“祖父年事已高,陛下恩准我父亲回家侍奉祖父,其他族弟皆被任以闲职,至于憬琛,我们对外声称他病了。”
  左家的倾颓之势已然出现。
  喻勉轻嗤:“从我被贬谪出京,你们就该猜到这个结局。”
  江山代有才人出,属于世家大族的时代终将会过去,这苗头约摸从乌衣案开始就出现了。
  左萧穆稍显寥落地喝了口茶,难得吐出一句心声,“终是日薄西山。”
  喻勉却不认同,他盯着茶汤里起起伏伏的茶叶,语气让人捉摸不透,“你又怎知不会东山再起?”
  左萧穆打量着喻勉,“东山…再起?”
  喻勉意义不明地说:“也可能是东宫的东,谁知道呢?”
  喻勉也在打东宫的注意,这简直和左明非的盘算一模一样,“……”左萧穆现下终于信了,这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人,确实是一样的人。
  言砚出来时,左萧穆被随从叫走了,院里只剩下喻勉,喻勉问他:“如何?”
  言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喻勉:“那自然是不容乐观。”
  “……”喻勉横了言砚一眼。
  言砚笑道:“有趣的是,憬琛叫我进去,并非是让我替他诊治,而是问了你的情况。”
  喻勉稍显疑惑:“我的情况?”
  “行之啊,你忘了吗?十年前的你可是手足俱废。”言砚目带笑意地提醒。
  喻勉顿住了,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那扇关着的门。
  言砚兀自点头道:“憬琛在这种情况下还念着你…这是件好事,人啊,只要有念着的东西,便不会轻易离开。”
  喻勉直接问:“憬琛能治吗?”
  言砚意味深长道:“这要看你舍得不舍得了。”
  “我?”
  “如你所知,白鸾尾药性难明,从某种程度来说,可能还带有寒毒,需要用温厚的内力滋养它月余,这个过程可能会耗尽人近十年的功底。”言砚的声音不疾不徐,听起来很有娓娓道来的感觉。
  而修炼枯木逢春的喻勉,内力宽和中正,最适合来滋养白鸾尾。
  “……”喻勉眯眼打量着言砚,他合理怀疑言砚初始就想让他用内力来滋养白鸾尾。
  言砚最开始并没有说明白鸾尾的用法,也是担心喻勉会直接拒绝。事实上,若是在几个月前,喻勉得知救左明非需要自己付出这样的代价,可断然不会去管左明非死活。
  可是如今…
  不能够了。
  左明非与他有太多的羁绊。
  喻勉直接问:“我要如何做?”
  言砚笑了:“喻大人不愧是喻大人,敞亮!”
  喻勉不咸不淡道:“我自是没你的鬼心眼多。”
  言砚无辜道:“我不过是在帮你认清你的心。”
  “呵。”
  言砚随和地笑了下,他望着房檐上逐渐融化的残冰,问:“行之,你相信命吗?”
  “不信。”喻勉不屑一顾道。
  言砚含笑问:“我倒是信上几分,你说,憬琛多年前求我师父救你时,会料到以后他需要你救吗?”
  喻勉淡淡道:“我也可以不救他。”
  言砚:“……”
  “所以,不是命,是我。”喻勉用指节敲了下桌子,提醒言砚:“告诉我如何做。”
  言砚打量了喻勉几眼,认真道:“我先给你开些药。”
  喻勉微顿:“给我?开药?”别人做正事前是沐浴焚香,怎么到他这里就成了开些药?言砚不愧是鬼医的徒弟,一样让人摸不出头绪。
  言砚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喻勉的腰,饶有兴致道:“行之啊,我也是没有料到。”
  喻勉起初不明所以,片刻后就明白了言砚是什么意思,他中午同左明非才行了周公之礼,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言砚有个男相好,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喻勉危险地眯起眸子,看向言砚:“嗯?”
  迫于喻勉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言砚微笑着改口:“我的意思是,给你开些药…你拿去给憬琛涂。”
 
 
第78章 心门
  夜色已深, 喻勉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他走到床边,望着闭眼的左明非, 在床边伫立良久。
  左明非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喻勉的脸上。
  “吵醒你了?”喻勉微顿,低声问。
  左明非摇了下头:“原本就没睡着。”顿了下, 他看着喻勉说:“…我以为你会叫我, 就没睁眼。”这算是解释了他一直闭着眼睛的原因。
  喻勉:“我来看看你睡没睡着。”
  “你…有事吗?”左明非朝着喻勉的方向问。
  喻勉笑了下:“没事就不能来看你?”
  左明非下意识解释:“我没有这样说过。”
  “那你白日还不让我进门?”喻勉语带笑意地问。
  左明非别开脸,“这是你的院子, 你想进来…还用得着我同意吗?”
  喻勉缓缓靠近, 左明非似乎被喻勉的身影笼罩住,但他却不觉得压抑, 在这熟悉的气息中,左明非体会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若是我想躺下呢?”喻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左明非往里面躺了躺, 并且掀开了被子,示意喻勉躺下。
  喻勉重新替左明非掖好被角,“我身上凉,躺一会儿就好,用不着盖被子。”
  左明非眸光微闪, 他伸手抓住喻勉的衣袖,稍显紧张地问:“你不睡这里?”
  喻勉回答:“我住隔壁。”他平日里琐事繁忙,担心吵到左明非,并未和左明非住一起。
  “为何?”左明非眉心微动, 不解地望着喻勉:“为何分开睡?我们不是夫妻吗?”
  这话无异于撩火,不待左明非反应, 喻勉就伸手抬起左明非的下巴,俯身亲了上去。
  下巴处的指尖微凉,左明非抓住喻勉的手臂,双目紧张地闭上,睫毛一颤一颤的。
  最终,喻勉还是躺下了,他脱去外裳,躺在左明非身边。
  听着喻勉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左明非忍不住轻声问:“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喻勉转身面对着左明非,他望着左明非眸中的微光,平静地开口:“要说什么?”
  左明非百无聊赖地想,喻勉应该问他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就像伯父,祖父和大哥那样,劝他振作也好,骂他看不清现实也罢。
  温热的触感拂上脸庞,喻勉低柔的声音响起:“憬琛,我说过,你想如何便如何,我如今能做的,唯有让你自在。”
  左明非哑声道:“我可能不会再像过去那样…”
  那样什么?
  那样明朗,那样心怀希望,那无疑是惹人喜爱的模样。
  “我喜欢你,与你是何样没有关系。”喻勉的拇指轻柔地蹭过左明非的眼底,“睡吧。”
  左明非小心翼翼地抬手,几番犹豫过后,他紧紧抓住喻勉的手腕,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左明非听到喻勉说:“我之后可能会闭关几日。”
  左明非努力撑起眼睛,睡眼惺忪地问:“为何?”
  “因为言砚要医治我的手脚。”喻勉没有把自己闭关的真相告诉左明非,他问左明非:“你自己呆着可以吗?”
  左明非心中本就装着喻勉的伤势,听到喻勉这样说,他不假思索地点头了,“嗯。”
  为了彻底消除白鸾尾的寒毒,言砚用药石将白鸾尾的根茎染成蓝色,只有当白鸾尾的寒毒彻底被消融,他才恢复原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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