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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听到这里,喻勉并不觉得愤怒,他只觉得索然无味。
  “陛下圣明。”喻勉躬身行礼,辞别:“臣告辞。”
  “你退下吧。”乾德帝花白的发丝被风掀起,这让他的潇洒看起来有几分强撑出来的沧桑。
  乾德帝的身影骤然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崇彧侯,是白鸣岐,是那些在乌衣案中冤死的少年们,他们一个个走过,又一个个地消失在白光中。
  再次醒来时,喻勉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暖香,他心念微动,意识比身体先醒过来——这是左三的味道。
  喻勉缓缓睁开眼睛,胸口的滞涩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猛地起身,前倾着俯身,从喉间咳出一口紫黑色的淤血。
  “行之!”左明非急忙扶住他,双目满是担忧之色:“你怎么样?”
  喻勉放任自己靠进左明非的怀里,无力地闭了下眼睛,他疲惫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言砚没好气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吓唬他道:“你走火入魔,恐命不久矣。”
  左明非稍显不满地看向言砚,“言先生慎言。”
  喻勉低笑出声,他将脸往左明非的怀里蹭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懒懒道:“看来,你我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左明非细心地擦去喻勉唇角的血迹,皱眉道:“别瞎说。”
  喻勉抬手握住他的手,笑容仿佛滞留在了脸上,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诡异感。
  言砚拔出喻勉头顶的银针,交代左明非:“你陪着他,我去熬药。”
  “劳烦先生了。”左明非点头。
  等言砚离开,左明非才低头看向喻勉,幽怨道:“你答应我会好好的,你说你有分寸。”
  喻勉不以为意地一笑:“这不是还活着吗?”
  左明非眉心微动,重重出声:“喻勉!”
  “好了。”喻勉重新躺下,并顺势将左明非拉到身边躺好,他低声道:“事出有因,你便饶了我罢。”
  “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理…”左明非并不打算放过喻勉,他正要絮叨,却被喻勉打断了。
  “憬琛,我头疼。”
  左明非立刻紧张起来,他趴着起身,凑近喻勉问:“哪里?”
  喻勉随意指了指太阳穴,左明非便小心地撑起身子,替喻勉细心地按了起来,“有没有好点?”
  “嗯。”喻勉躺到左明非的腿上,他闭上眼睛,缓缓道:“有个人…他死了。”
  左明非动作微顿:“嗯。”
  “他本该是我的仇人。”喻勉索然无味地说:“我却没法杀了他,听到他死了…我竟然不觉得开心。”他嗤笑出声,自嘲道:“兴许是,无仇可报了吧。”
  左明非的手滑到喻勉的脸庞,他捧起喻勉的脸,认真地注视着喻勉的眼睛:“可你还有事要做。”
  喻勉回望着左明非的眼睛,像是掉进了满是繁星的漩涡之中,他不解道:“你还难过着…为何要来安慰我?”
  “我见不得你难过。”
 
 
第80章 而动全身
  乾德帝驾崩, 作为朝廷官员和左家如今的掌事者,左萧穆不得不先行一步回京奔丧,得知兄长要离开, 左明非也顾不得置气, 前来为左萧穆送行。
  近日四处都是动乱,所见之处皆弥漫着浮躁之气, 在此期间, 左明非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昏睡状态,即便醒来了, 周围的人也对上京的事闭口不提, 因此,左明非并不知道天下已然易主的事, 但他隐隐感觉大家都有心事。
  左明非知道喻勉不会把糟心之事告诉他,于是他看向左萧穆, 左萧穆看似泰然地坐在案几后面,但是眉目间有着挥之不去的郁色, “兄长。”左明非呼唤一声。
  左萧穆抬眸,勉强笑了下:“你说什么?我方才走神了。”
  “……”左明非打量着左萧穆的脸色,说:“兄长好似有心事。”
  左萧穆不以为意道:“是人都有心事…对了,我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你在此好好休养, 喻勉他…他不会害你。”
  “可是左家出事了?”左明非一针见血地问:“或是上京又出什么乱子了?”
  左萧穆:“……”
  左明非继续道:“行之不肯告诉我,连兄长也要瞒着我?”
  左萧穆缓缓饮了口茶,他道:“既然他不告诉你,那必是和你无关的事, 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听到左萧穆这样说,左明非更加确信已经发生的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他低声道:“身为左家的人,我本该和兄长一同离开。”
  “说了和你无关。”左萧穆有些烦恼自家弟弟的聪明才智,于是四两拨千斤道:“再说你身体抱恙…”
  “不。”左明非难得强势地打断左萧穆,直接道:“我清楚自己的心,无论我的身体如何,如今我只想…”顿了下,左明非攥紧膝头的衣料,温和朗润的声音里满是坚定:“我只想陪着行之。”
  “……”左萧穆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他蓦地心疼起自己的弟弟来,若是左明非对喻勉的深情早就种下,那在喻勉离开上京的这些年里,左明非的内心该有多寂寥?
  “若是我真的时日无多,我想在剩下的日子里陪着行之。”左明非望着左萧穆,道:“即便我能猜出左家出事了,我也还是…只想陪着他,还望兄长…原谅我的私心。”
  左萧穆从案几后起身,他步伐沉重地走到左明非跟前,将手放到了左明非的肩上:“憬琛,你为左家做的够多了。”
  左明非茫然地抬起眼睛,“……”在十七岁的左明非心里,左家养育他成人,培养他成才,他还未来得及报答左家。
  可左萧穆知道,已经二十八岁的左明非为左家鞠躬尽瘁了十年,左明非但凡自私一点,就该在十年前同喻勉一同离开上京,而不是在为喻勉找到鬼医后又打道回府,在官场中沉浮十年。
  “没什么。”左萧穆轻轻拍了下左明非的肩膀,岔开话题般道:“你别多想了,左家有我,不会出事,你安心养着便是。”
  左明非还想说什么,左萧穆却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喻勉没说要回京?”
  左明非一愣,回答:“没听他提起。”
  左萧穆暗忖,喻勉放着这么个大好时机不回去掌权,而是继续留在这里…莫非真是为了憬琛?可他又想起喻勉那张神色莫测的脸,直觉不会这么简单。
  “兄长,”左明非眸光微闪,道:“为何这般问?”
  左萧穆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一个同僚过世了,我以为喻勉会回去聊表心意…不过也对,喻勉如今闲人一个,倒是没有什么身份回去。”
  “兄长。”左明非不高兴地唤了声。
  左萧穆嘴角微抽,心想这可就护上了。
  凌云台屋内,喻季灵凑近和喻勉看着同一封信,这是洛白溪从徐州寄来的信。
  “哈,洛大人也劝你不必急着回京,你们想到一起去了,还真是师徒呢。”喻季灵由衷道:“有他在前方为你探听消息,你便能宽心些了。”
  喻勉收起信纸,慢条斯理道:“这小狼崽子可不会为我所用。”
  喻季灵想起那位总是笑眯眯的青年,认同地点了点头:“他比你会做人多了,不过纵使他不会为你所用,也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这倒是。
  洛白溪虽然看起来圆滑世故,狡黠莫测,但却和当初的白鸣岐一样,都是难得的纯臣。
  喻季灵又道:“哎,左萧穆今日要走了。”
  喻勉漫不经心地说:“上京约摸要乱,他若能及时回去,说不定还能挽些狂澜。”
  “你不怕他抢了你的时机?”喻季灵故意问。
  喻勉撑起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左萧穆看起强势,其实心里就那么点一亩三分地,只要左家安然无恙,他就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在野心上,左大甚至不如左三。
  喻勉慢条斯理地想起了自己那只狐狸崽子——也就是左三如今失忆了,若是他没失忆,也是个让喻勉头疼的对手。
  不过换句话说,喻勉宁愿左三好好的,哪怕与他针锋相对,也可说是棋逢对手,算是一种乐趣…哦不,情趣。
  晚间,待左明非睡下,喻勉来到石室外面,却发现石室外面落了锁,他眉头微皱,径直去找了言砚。
  言砚正在月下碾药,看到喻勉气势汹汹地过来,他倒也不意外,反倒悠哉地问:“呦,都这么晚了,你不去享受温柔乡,来我这里作甚?”
  “少废话。”喻勉伸手,直截了当道:“石室的钥匙给我。”
  言砚心平气和地呼出口气,道:“你还是再养几天吧,你将才走火入魔过,若是再催动真气,保不齐会出什么岔子。”
  喻勉目光沉沉道:“是你说的,没多少时间了。”
  言砚揉了揉眉心,叹气:“是是是…可是我没料到你会走火入魔啊。”
  喻勉嗤之以鼻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走火入魔这种事,一次便够了。”
  言砚委婉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法子能祛除白鸾尾的寒毒…”
  “但会耗时很久,对吗?”喻勉直截了当地问。
  言砚:“……”对。
  “不必说了。”喻勉眸色深沉,他坦言道:“最近乱子够多了,我不希望左三再出什么岔子。”
  言砚沉思许久,微叹道:“既然你都做好决定了…就跟我来吧。”
  两人来到石室外面,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冲虚道长身形飘逸地立在石门外,看到喻勉走来,他神色淡淡地颔首。
  喻勉微顿,他古怪地看了眼冲虚道长,而后自然而然地嘲笑:“你不是不下山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冲虚道长语气平静:“来阻止你作死。”
  喻勉嘲讽的笑容僵在脸上,“……”
  冲虚道长又道:“你这是要散尽功力为红颜…知己了?”
  “跟你无关。”喻勉横了言砚一眼:“你说的?”
  言砚无语道:“开什么玩笑,我都没见过冲虚前辈。”说完,他朝冲虚道长弯腰行礼,朗声道:“晚辈扶苏谷言砚,见过冲虚前辈。”
  “孙百草的徒弟,不错,年轻有为。”冲虚道长望着言砚,“你师父近来可好?”
  言砚笑道:“承蒙前辈挂念,我师父向来行踪不定,想来是蛮好的。”
  喻勉:“寒暄够了就让开。”
  冲虚道长仍旧站在石室门前,“你可知你继续耗费内力会如何?”
  “如你所说,散尽功力罢了。”喻勉漫不经心的眼神中透露着几分倨傲,“不过是十年功底,我能练成一次,便能练成第二次。”
  冲虚道长语气微冷:“喻勉,你还当自己是个年轻人吗?”
  喻勉不耐烦道:“我没工夫听你说教。”
  “你有没有为关心你的人考虑过?”冲虚道长眉毛皱得很难看。
  喻勉却是笑了,他挑衅地看着冲虚道长:“你说你?”
  “是季灵。”冲虚道长沉声道。
  喻勉哑声:“……”
  冲虚道长:“他有多讨厌我你应是知道,但他找到我,求我想办法救你。”
  喻勉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他道:“是吗?许是他想找你缓和关系也说不定…”
  “啪”一声,喻勉的右脸被扇到一侧,他愕然语塞,久久不能回神。
  冲虚道长已经闪至喻勉身旁,他目色复杂,竟然透露出些许忧伤,“子不教,父之过,让你养成这般独断专横的性子,是我的错。”他道:“但你不该对你弟弟的关心视若无睹。”
  喻勉嗤笑出声,他瞥向冲虚道长,嘲讽道:“父亲,你终于肯承认你修道修了场空吗?”
  “也不尽然。”冲虚道长抬手,清正醇厚之力在他掌心凝聚,喻勉看愣了,他自然晓得这股真气比他的内力更加纯和,也更加适合滋养白鸾尾。
  冲虚道长:“世上没有任何白修的道,即便是一场空。”
  喻勉眯起眼睛,暗暗估摸着这老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自从上次你我不欢而散,我想了很多,你说得没错,我一直在逃避你母亲的死。”冲虚道长长叹一声:“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想不开,想不开…今后我便也不想了。”
  喻勉愣住了。
  冲虚道长握住喻勉的手,清正之气绵绵不断地流入到喻勉体内,喻勉下意识想抽手,但却被冲虚道长牢牢把控着。
  “虽说我心境毫无长进,但好歹还有一身功底,但愿能帮到你。”
  喻勉不知道说什么,他能对冲虚道长的冷漠反唇相讥,却对父亲的善意一筹莫展。
  倒是言砚在一旁喜上眉梢,抚掌道:“哎呀,这可太能帮到了。”
 
 
第81章 参商
  喻氏祠堂内, 喻季灵安静地跪坐在蒲团上,直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喻季灵眉梢微动, 他缓缓侧身, 不失仪态地往身后看去,“叔父?”看到来人后, 喻季灵绷直的身体不由得放松些许。
  喻维平满目慈和地望着喻季灵, 调侃般问:“以为是你父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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