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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祖父深谙中庸之道,是以保全左家数十载,但孙儿想做的,不仅仅是保全左家。”左明非语气淡然:“我也不行中庸之道。”
  左老太爷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有些许失望:“你终归是像了你的父亲。”
  左明非跪了下来,“祖父教养之恩,憬琛永不敢忘。”
  “你意已决?”左老太爷问。
  “我意已决。”左明非回答。
  左老太爷沉吟:“你的剑呢?”
  左明非双手奉剑,不明所以地看向左老太爷。
  左老太爷取下腰间象征着左家家主的玉牌,放在了左明非的手心,左明非略显诧异地眨了下眼睛:“祖父…是何意?”
  “我左家无论是避世还是出世,要的便是齐心协力,无坚不摧,你既已做好了决定,我也不会再拦你。”
  左老太爷握住左明非的掌心:“去吧,去做你想做之事,去平你不平之事,左家永远都会是你的底气。”
  左明非一时动容:“祖父…”
  左老太爷看向方才与左明非过招的剑客,对左明非又道:“这是你大哥精心为你挑选的剑客,你带着上路。”
  左明非看了眼手心的玉牌,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祖父不同我回京?”
  “京中有你大伯,大哥和三叔,有他们帮你就够了,我老了,帮不上你什么忙,就留在这里帮帮淑宁好了,待上京风平浪静之时,我会和淑宁一起回去探望你们。”
  左淑宁微微颔首:“放心,我会照顾好祖父。”
  “憬琛,还有一事。”左老太爷沉吟出声:“关于你和喻勉…”
  左明非心里一咯噔,他无声地张了下嘴巴,就听左老太爷严肃地说:“合作总比相争好,喻勉看似嚣张跋扈,然则心术极正,你们一动一静,正好能形成制衡。”
  “祖父…所言极是。”左明非有些心虚,他正想告诉左老太爷他和喻勉的事情,却被左淑宁用眼神制止了,既然如此,左明非只好作罢。
  事态紧急,左明非带人继续往上京赶去,看着逐渐消失的人马,左老太爷抬头看了眼左淑宁,问:“方才射向陈寻睿的暗箭是你放的?”
  左淑宁语气很淡:“孙女不过是误触到轮椅上的机关罢了。”
  左老太爷轻笑一声,没去追究这话的真假。
  左淑宁瞄了眼左老太爷,继续道:“而且,这不正如祖父所愿吗?”
  左老太爷:“你是会揣摩我的心思,那不如你再猜猜,憬琛和喻勉的关系?”
  左淑宁:“……”
  左老太爷轻嗤:“你们真当我老了?耳聋且眼瞎?”
 
 
第105章 迁都
  喻勉这一路算是腥风血雨, 阻挠他回京的障碍有很多,好在他及时回到雍州,用兵符调动雍州兵力, 将紧追不舍的叛军尽数歼灭。
  “二哥!”
  白檀率军前来接应喻勉, 她打量着伤痕累累的喻勉,目光中不乏担心, 但她仍选择先将重要的事情告之:“京中有变, 除却追杀你的叛军,京中叛军已被悉数剿灭。”
  对于这个结果, 喻勉早有所料, 龙王死了,海里的鱼啊虾的都想翻出些浪花, 但鱼虾终归是鱼虾,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喻勉牵动缰绳, 思索道:“叛军是你带人围剿的?”
  “事实上,是…弈王殿下。”白檀心事重重道。
  “弈王?”喻勉微微侧首,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物。
  白檀提醒:“九皇子。”
  喻勉不动如山的脸色上出现些许裂痕,他匪夷所思道:“季小九?”他脑海里闪过数月前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这着实不能跟王爷挂上勾。
  喻勉问:“他做了什么?”
  “当时五王爷逼宫,宫中禁卫统领是陈家的人,那时候宫中形势不明, 朝中大臣冒死进宫的无一生还,最后是弈王从鬼市带人潜入皇宫,并抢占宫门,我和左萧穆才得以进宫救驾。”
  喻勉心思转动起来, 虽说季随舟与鬼市之主交情不浅,但能在这种节骨眼上请动鬼市之主, 季随舟的能耐不容小觑。
  白檀继续道:“陛下原本还打算饶五王爷一命…”
  “谋反之罪,死不足惜,他是疯了吗?”喻勉没忍住暗骂出声。
  白檀看了喻勉一眼,把话说完:“但是弈王当着陛下的面,手刃了五王爷。”
  喻勉呼吸微凝:“……”
  白檀微叹:“你可能料到了,如今支持弈王为帝的朝臣不在少数,但一些想要稳固朝纲的老臣,认为弈王当着陛下的面屠戮手足,居心叵测。”
  “叵测?”喻勉听不出情绪地轻喃出声:“大敌当前,兄弟阋墙,我看居心叵测的另有其人。”
  不知不觉间,北风裹挟着雪粒落在银甲上,顷刻间便融化了,望着近在咫尺的都城,喻勉心绪不宁,今年的雪来的早了些,他仰脸看向天际,只是片刻功夫,雪粒便衍变成了雪花,乌压压的灰云好似石头般笼罩在整个都城上方。
  白檀伸手接住几片雪花,也奇道:“才十一月初,便落雪了。”
  “我军素来不擅雪中作战。”喻勉冷不丁地说:“今年落雪早,也不知便宜了谁。”
  “确实,北方已经落雪月余了。”白檀心下了然,她追随着喻勉的目光看向北方:“二哥是担心北岳犯境?”
  “自从东夷受挫,北岳十三部便一直没有动静,这不得不防。”喻勉目光沉沉道:“眼下先不急着回都城,去北城门外的七里坡,将大军驻扎在此处。”
  白檀讶然地看了眼喻勉,喻勉抬眼看她:“还有何事?”
  白檀笑了下,只是她这笑容里有几分苦涩:“数月未见,二哥变了很多,若是以往,二哥回上京之后,该是马不停蹄地先回都城的,恍惚间,我还以为看到了我爹。”
  喻勉驱马走在白檀前侧,留下一句:“你也变了。”
  “哦?”
  “变成白檀了。”这语气有些许兄妹间打闹的随和。
  “我本来就是。”白檀眉眼含笑,她歪头看了眼喻勉手中的银枪,称赞:“二哥这杆银枪好生漂亮。”
  “你二嫂送的。”
  “哦。”
  大军尚未行出一里,就被一队人马给截住了,来人是御前近侍:“陛下有令,特诏太尉大人速速进宫,不得耽搁。”
  喻勉和白檀相视一眼,“臣接旨。”他缓缓道。
  随后,喻勉唤道:“吴将军。”
  吴懿驱马上前:“太尉请吩咐。”
  “你领兵五千速往北城门外的七里坡,稍有异动即刻通传。”喻勉的目光放向北方,素来笃定的目光中夹杂着几分担忧。
  “是。”
  等在宫门口的是左萧穆,看到喻勉那瞬间,他本就紧皱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喻勉与他对视片刻,率先颔首:“左大人,好久不见。”
  左萧穆生硬道:“随我来吧。”
  喻勉在左萧穆的带领下往前行驶,他眯眼思索片刻,开口:“陛下派你来接我,委实有些大材小用。”
  左萧穆心事重重道:“朝中最近不太平。”
  喻勉轻嗤道:“朝中哪天太平过。”
  左萧穆:“……”
  喻勉与左萧穆同行,他偏偏侧首,换了个话题:“左大人,你为何不问我憬琛在何处?”
  左萧穆微顿,投向喻勉的目光中有几分意味深长。
  喻勉勾起唇角:“是了,拦截我们的人中果然有左家的人,只是不知,左家如今是忠于陛下,还是忠于…哪位殿下?”
  左萧穆不屑道:“自然是陛下,少用你那百转千回的心思来揣度我左家行事。”
  喻勉呵了声:“你们左家要如何我并不在乎,我只通传一声,你们若真扣留了憬琛,就趁早给我还回来。”
  左萧穆怒气腾腾地瞪着喻勉:“什么叫还给你?你最好清楚,憬琛姓左!”
  “那又如何。”这语气漫不经心到有些无赖。
  左萧穆恨不得提刀砍了喻勉,下一瞬,喻勉就正色问:“说说吧,陛下召我回来,是为何事?”
  左萧穆冷哼一声,说回正题:“陛下要迁都。”
  “哦。”喻勉眸光微闪,思忖着说:“是想迁往启阳?”
  “没错。”
  喻勉兀自点头,自顾自道:“如此看来,陛下倒还有些远见。”
  左萧穆眉心动了动:“此举不妥。”
  喻勉看向左萧穆,用眼神询问有何不妥。
  左萧穆慷慨激昂道:“其一,自太/祖起,我大周便扎根于上京,贸然迁都,置国本于何地?再者,近年来上京屡次陷入险境,若是迁都,朝廷恐有贪生怕死之嫌,这又置上京百姓于何地?”
  “萧穆兄所言极是。”喻勉老神在在地说,他踏上台阶,一步一步前往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低语不断,急切的语调中能听出朝臣们内心的焦灼,同意迁都的多为年轻朝臣,然而不同意迁都的朝臣占大多数。
  内侍前来通传:“启禀陛下,太尉大人已至殿外。”
  原本不动如山的延光帝目光一紧,他仪态端正地起身,“快请。”
  御书房内安静下来。
  喻勉进门后,毕恭毕敬地行礼:“臣喻勉参见陛下。”
  赶在喻勉完全跪下之前,延光帝急忙上前握住喻勉的手,“平身,快快平身!”
  “谢陛下。”喻勉却并未起身,他继续道:“陛下屡次陷入险境,臣远在千里之外,未能及时救驾,是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赶在其他人诘难自己之前,喻勉先把自己的罪责给捋请了。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喻勉何时会反省自己了?
  延光帝感慨道:“爱卿受命于危难之际,前有驱逐东夷,后又收复三州,何错之有?”
  大臣们的脸色更加变幻不定了,延光帝还是储君时,经常不遗余力地排挤喻勉,因此,此时这幅君臣和睦的画面看起来有些戏谑。
  御史大夫孙骁不冷不热地提醒:“陛下,既然太尉大人回来了,不如就请太尉大人说说这迁都事宜。”
  喻勉这个人经常让人捉摸不透,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崇彧侯的坟墓在上京一日,喻勉就断不会同意迁都。
  喻勉直视过孙骁,面上浮现出几分假笑:“陛下英明,眼下迁都自然是合乎时宜的。”
  闻言,延光帝双目放光,多日来,他终于找到一个肯定他作法的朝中重臣了,“看来英雄所见略同,爱卿的想法与朕不谋而合。”
  其他人则认为,喻勉为了迎合皇帝连脸都不要了。
  孙骁直言道:“陛下,此举有失妥当…”
  “报——”侍卫匆匆进门:“启禀陛下,北门传信,七里坡外发现敌情,北岳步兵在雪势的掩盖下深入我军腹地,距离北门已经不足十里!”
  御书房内顿时炸开了锅,焦急,不安,恐慌笼罩在众人心上。
  喻勉心里一咯噔,他的猜想和担忧成了事实,只是他未曾料到,北岳竟来的这么快。
  迁都这件事被确定下来,并即刻开始。
  宫门外,左萧穆拦住行色匆匆的喻勉,斥责:“若陛下此时逃了,军心必定不稳!你怎能如此撺掇陛下?”
  喻勉不耐烦地推开左萧穆:“左大人,注意你的用词,此为迁都,并非逃逸。”
  “天子守国门是自古以来的规矩!陛下此时迁往启阳,成何体统!”
  喻勉觉得这话可笑得很:“天子守国门?呵,这话放在先帝身上倒还适用,萧穆兄,你扪心自问,当今陛下有这个手腕和魄力吗!”
  左萧穆一时语塞。
  喻勉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对于当今陛下而言,活着就已经是大周的福气了。”
  左萧穆咬牙切齿道:“所以你就带着皇室远走高飞,不顾上京百姓的死活?”
  喻勉瞥了左萧穆一眼,沉吟:“上京我会亲自来守。”
  左萧穆愣住了:“那护送陛下南下…”
  “我方才向陛下举荐了你。”喻勉盯着左萧穆说。
  左萧穆皱眉:“我怎么可能…”
  “左萧穆,你真的以为陛下迁都是贪生怕死?”喻勉定定地问。
  左萧穆张了张嘴,他心中有些眉目,却难以说出口。
  喻勉深呼吸一口气,语气缓缓道:“皇权受世家掣肘多年,从乌衣案起,皇室就有意削弱世家,换句话说,上京不是大周的根本,而是世家的根本,你明白吗?”
  所以延光帝迁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摆脱世家的影响和控制。
  左萧穆意会了喻勉的言下之意,他觉得有些无力。
  “若左家还想在朝堂上立足,那你便接了这份差事,当然,若你们想就此退隐,我也会另请高明。”喻勉语气沉稳道。
  片刻后,左萧穆垂在身侧的双拳骤然攥紧,他语气坚定道:“我去。”
  喻勉颔首:“时不我待,左大人早些动身。”他说要就要略过左萧穆离开。
  左萧穆叫住喻勉:“慢着。”
  喻勉侧首:“还有何事?”
  “你为何要帮左家?”左萧穆费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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