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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王绾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显得很有亲和力。那些乱糟糟的、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冲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赌场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赵政面如寒霜,眼神带煞,确认赵琨没事,才看向那个险些被杀的纨绔少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锦衣华服少年郎只不过跟狐朋狗友一起出门赌个钱,居然差点被人一刀送走,又差一点被一箭穿心,原本已经吓哭了,正在小声抽噎,这时又硬气起来,抹了一把眼泪,显出几分顶级败家子的气质,说:“嬴姓赵氏,赵濯,都是自己人。公子政,有话好好说,别砍我!”
  赵政不认识他,看向王绾,王绾也不认识,用眼神询问甘罗。
  赵琨扶了赵濯一把,道:“你看清楚,我和公子政是一起的,刚才第一个救你的是博士王绾,公子政的老师。第二个救你这个人名叫终黎辛,他是我的护卫。至于到底是谁要杀你,长点心吧,是你自己要来这里赌,还是有谁邀请你来这里玩儿?是你带头议论公子政的,还是别人引导大家聊这种话题?你看不到身后的公子政,别人也看不到吗?如果他们能看见,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故意激怒公子政?难道是怕公子政的护卫不来砍你?”
  赵濯闻言,打了一个寒颤,他豁然回头,看向曾经的同伴。一名纨绔青年瞧他脸色不对,急忙辩解:“这段时间,咱们隔三差五就出来玩两把博戏,或许是被人钻了空子。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你总不至于怀疑我们吧?”
  赵濯怔怔地没有说话,眼尾还挂着泪痕,衣服上也沾了些污渍,默默地离同伴远了一点。
  甘罗似乎有些顾忌,低声道:“赵濯是宗室远支的人,卫尉竭的独子。”
  卫尉赵竭,九卿之一。掌管王宫的门禁,包括秦王子楚居住的章台宫的宫门、守卫王城内外的军队,都归他管。卫尉还兼管铠甲军械、巡夜、禁令、缉捕等等。卫尉军的常备人数是一万人,实权远超清朝的九门提督。
  卫尉竭是什么样的人?话说上个月丞相吕不韦的部下违抗宵禁,被巡夜的卫尉军抓获,只好搬出吕不韦这座大靠山来,希望卫尉竭给个面子,放他一马。谁知卫尉赵竭嗤笑一声,说:“管你是谁的部下?但凡触犯宵禁,一律拿下。”
  上上个月,秦王子楚的发小触犯宵禁,照样被抓。
  一个字概括:牛!
  赵琨蹙眉——据说赵竭有一个极大的弱点,那就是护犊子。他四十多岁才得了赵濯这么一个独苗苗,跟眼珠子似的宝贝,谁敢动赵濯一下,他是真的会拼命。
  如果公子政的护卫真的杀了卫尉赵竭唯一的儿子,事情必定闹得极大,一发不可收拾。别的不说,除非立即换一个人担任卫尉,守护王宫和王城,不然以后就算待在宜春宫里,公子政的安全也不一定有保障。
  几乎同时,赵政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刚才这几个纨绔的身后都有人,唯有赵濯的背后有一小片空隙,赵政才会站在赵濯的身后,宋廉的刀锋才会一下子就对准了赵濯。
  这是巧合,还是人为?难道有什么幕后之人,跟赵濯身边的那几个纨绔一同设计了这样一出好戏?
  赵政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陷入蜘蛛网的小飞虫,稍微动一下,四面八方的蛛网都被牵扯,还有一只大蜘蛛正向他爬过来,要将深陷网中的他吸食干净。
 
 
第17章 命运的齿轮
  王绾已经派人取来笔墨和竹简,开始登记在场的目击证人的信息。蒙毅和甘罗带着十几个侍卫维持秩序,忙得团团转,发现有人不登记就想偷偷地溜走,蒙毅便指挥着护卫将人拦住,单独看押。
  蒙毅暗自庆幸:今天兄长蒙恬听说他要出城前往镐池乡,生怕他半路上遇见劫道的匪徒,派了许多侍从和护卫跟着。不然人手都不够用。
  赵琨礼貌地将所有带着随从的官二代、富二代等等都请到一边,挨个儿询问,用排除法,最终得出结论——那个长相平平无奇的青年杀手不是在场的任何人的护卫,他只是穿着与护卫相似的衣裳,跟在几名纨绔的身后混进了赌坊二楼。
  赵琨话说多了,嗓子又开始不舒服,便用衣袖半掩住薄唇,避开人群咳了几声。
  赵政的目光依次掠过正在为他忙碌的同伴,以及气色不太好,脸上还带着一点病容的小叔父,心头忽然一热——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中,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解下外袍,替小叔父披在肩头。
  赵琨的唇边绽出一抹笑容,安抚地拍了拍赵政的手背。
  赵政忽然极其浅淡地笑了笑,俯身替小叔父理了理微乱的、系着玉佩的丝带,抚平云纹锦袍的下摆。等赵政直起身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镇定自若的气场,他吩咐立在他左手边的三名护卫:“保护好赵濯,看紧一点,不要让人伤到他。”
  赵濯还没缓过来,听见赵政点他的名,推辞道:“多谢,不敢劳烦公子政,我也带着不少侍卫,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只不过与那个终黎辛相比,他的护卫都差点意思。
  赵濯说完,独自领了十几个侍卫走到另一边,离赵政远远的,离他的几个同伴也远远的。似乎谁都信不过。虽然拔刀砍他的人被制服了,放冷箭的杀手又跑了,然而赌坊二楼有那么多人,鱼龙混杂,是否还有危险潜伏着,谁也说不准。赵濯觉得小心无大错,他这么想着,又忍不住挪了挪,站在赵琨的身侧,终黎辛的视线范围之内。
  离终黎辛这样的高手近一些,会让赵濯非常有安全感。同时,他也忍不住委屈——作为咸阳城著名的败家子,救人于危难之间、扶老奶奶过马路之类的好事他固然一件都没做过,但欺男霸女的坏事,他也没做过。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居然有人来杀他!
  他又看向曾经的小伙伴,心脏不受控制地抽疼——他没有朋友了,从前众星拱月有多热闹,如今就有多讽刺。
  直到这时,咸阳令和二十几名差役才急匆匆地赶到现场。面对赵政、赵濯、赵琨……咸阳令比已经成为阶下囚的宋廉还要紧张。再看另一侧的几名纨绔,很好,皆有一个好爹,都是咸阳令惹不起的那种。
  咸阳令询问了一下情况,额头渐渐开始冒汗。
  把人转交给差役之前,赵政最后一次盘问宋廉,“是谁指使你?”
  宋廉被按在地上,还梗着脖子嘴硬道:“公子饶命,那些人满口胡言乱语,属下就是气不过,才动手的。没有人指使。”
  赵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挥手示意咸阳令把人带去县衙审问。
  做完笔录,从县衙出来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
  斜风细雨中,王绾将学生们送进王城之中,就站在鼓楼附近跟他们告别,又返回县衙去处理这个案子的后续,他必须将这件事对赵政的影响降到最低。王城内的治安一向不错,他的学生们又带着许多侍从和护卫,各回各家应该是没问题的。
  赵琨看赵濯拢着衣襟,似乎非常冷的样子,轻轻叹息一声,对小伙伴们说:“你们先回,我去送送赵濯。”
  赵政和甘罗异口同声:
  “我陪小叔父。”
  “我陪镐池君。”
  蒙毅向左看看,公子政紧紧地攥着马鞭。向右看看,同窗甘罗捧着竹简,食指顺着简书缓缓滑动,停在一角。两个人齐刷刷地望着赵琨。蒙毅不想落单,抬手挠了挠后颈,说:“我也去。”
  赵琨拿小伙伴没办法,无奈道:“那一起送吧。”
  说是一起,其实赵政单独乘坐一辆马车,蒙毅和甘罗共乘一辆,赵琨邀请赵濯同车。
  赵濯看了看终黎辛,便上了马车。他后怕完了,又开始懊恼:刚才在赌坊,我的表现好丢脸啊!那会子他们笑什么,是不是笑我胆怯?镐池君看我干什么?淦,视线对上了!
  十几岁,正是少年人最敏感、自尊心最强的时期,在赌坊二楼当众那么一跪,赵濯感觉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没脸见人。恨不得回到过去,甩两个耳光给那个胆小懦弱的自己。
  赵濯无限懊悔,忽然很害怕跟赵琨对视,或者说,他不想在那个小孩子的眼中读到嘲讽、瞧不起之类的情绪。小孩子最不会隐藏好恶了。喜欢一个人会很明显,讨厌一个人更明显。
  赵琨忽然拍了拍小胸脯,扯住他的衣袖抱怨道:“我第一次去赌坊,又刀又是箭的,也太可怕啦!吓得我到现在还腿软,以后再也不去那个地方玩儿!”
  赵濯全然怔住,半晌,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说:“我瞧你挺勇敢的,直接冲上来,挡在我和那个杀手中间。公子政急得脸色都变了。”
  赵琨随意地歪在坐垫上,完全不要形象地全身放松,摸出两颗饴糖,先将其中一颗抛给终黎辛,剥开另一颗糖的细绢“糖纸”,就往嘴里送,“当时吓坏了,蒙头乱窜,后来两条腿都不听使唤,想动也动不了,哎。遇上那种乱砍人、乱放箭的,谁不怕?”
  赵濯心底生出一股子暖意,有些释然了,附和道:“是啊,当时好几个吓哭的。你那个护卫终黎辛的功夫真俊,我用二十个护卫跟你换他,怎么样?”
  赵琨原本又摸出一颗糖,要递给赵濯的,这时也不肯再给他了,于是又抛给终黎辛,挑眉道:“别做梦,终黎就跟我兄长一样,不换!”
  赵濯颇为遗憾,想了想,问:“那我跟他学剑,行不行?”认真论起来,他和赵琨也算是亲戚,远房堂兄弟。至于公子政,已经出五服了。
  赵琨不替任何人做决定,他轻声问终黎辛:“终黎,你愿意教他剑术吗?”
  终黎辛摇头:“他胆子小,不适合学剑。”
  兜头泼来一盆冷水,赵濯顿时不乐意了,他赌天发誓道:“我才不是胆小鬼!你可要瞧仔细了,我今天就开始练剑,让父亲给我请最好的剑术师父,一定打败你!”
  终黎辛淡然道:“嗯。”
  赵琨以为赵濯就是三分钟热度,也没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马车慢慢减速,随即稳稳地停下。赵政的声音隔着竹帘响起:“赵濯到地方了。小叔父,去我车上,有事跟你商量。”
 
 
第18章 公子政硬核撒娇,开始培养心腹。
  赵政抿着唇,过了良久,才严肃地说:“小叔父,下次有事不要往前冲,多危险!”
  赵琨吊儿郎当道:“嗯,主要是怕你的护卫砍伤了赵濯,给咱们惹上大麻烦。换成不相干的路人,我未必愿意管。”
  赵琨这嘴硬的毛病,大约是改不掉的,如果他真能做到只顾自身安全,不管别人遭殃,他也不会穿到战国末年。不过他的勇气是一阵强一阵弱的,有时候遇见陌生的老人跌倒,都要先给警务站打电话,不敢直接上去扶人。有时候又特别勇,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
  赵政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着重强调:“以后,就算是为我,也别轻易冒险。你派人过来帮我就可以,不要逞强自己冲上来。”
  赵琨这才意识到大侄子是真的急了,他缓缓坐正,哄骗大侄子说:“放心,以后再遇到真刀真箭的,我保证第一个躲开。不是有事要商量吗?快说,什么事?”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赵政又往这边挪了挪,附在他的耳边说:“小叔父,咱们身边的侍从和护卫,虽然是父王一手安排的,但祖母太后必定安插了眼线。宋廉不偷袭我,却非要砍死赵濯,我怀疑宋廉是祖母太后的人,要是让他得手了,我的名声就彻底坏了,迎风恶臭十里。受益人将是祖母太后最偏爱的公子成蟜。父王可以容忍成蟜跟我竞争储君之位,却不能容忍我们手足相残,祖母太后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今天的刀和箭,都没有冲着我来。”
  因为下雨的缘故,前方路段有些积水,坑坑洼洼的,马车突然一阵颠簸。
  赵政一个没稳住,身子一晃,胳膊肘直接顶在赵琨身上,叔侄俩挤成一团。
  大侄子太瘦,身上都是骨头,赵琨猝不及防,被撞得生疼,于是抽了一口气,也抬起胳膊肘,闹着玩似的,不轻不重地顶回去。他思考了一下,说:“有可能,说不定还有吃里扒外的家伙潜藏在咱们身边,得想个法子清理一下。”
  赵政一边用胳膊肘跟赵琨互顶,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嘻嘻哈哈地打闹玩耍,一边提议:“回头我挑一些年纪小,家世清白的人。让终黎辛看看有没有习武的好苗子,训练训练,咱们也培养一批心腹侍卫。已经得用的这些侍卫,查一查底细,透露给他们不同的消息,看谁会传出去。”
  赵琨闹累了,原地躺平,翘着二郎腿补充道:“还有像蒙毅、甘罗那样,家族有一定的实力,父辈不会轻易地倒向朝中势力最强的亲楚派的人,也可以拉拢。”
  赵政有样学样,和赵琨头对头躺下,伸手扯一扯他的衣袖,像一只小狐狸一般狡黠地说:“那就要叔父帮我了。蒙毅动不动就提起他的兄长蒙恬,读书厉害,写字好看,习武也厉害,射箭比我们都强,夸得跟神仙下凡似的,我就好奇,想知道那个蒙恬究竟长什么样?”
  赵琨怀疑大侄子在撒娇,温和地笑起来,说:“回头我办个筵席,多宴请一些少年郎,让蒙氏兄弟都来作客,政儿自己看。”
  这时,马车减速,终黎辛撩起车帘,向外望去。
  宫门外有双阙,就是一对可以登高望远的木楼。据说商君(商鞅)变法的第二个阶段,第一条诏令就是迁都咸阳。
  宫门外的这一对高楼,便是商君主持修建的,叫作“冀阙1”,作为朝廷宣示教化和法令的地方,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时至今日,这座门楼上最显眼的位置依然张贴着秦国最新的政令,以及耕战有功的相关律法。
  雨点飞进车窗里,落在赵琨的脸上,冰冰凉,他原本已经在打瞌睡,被冰得又精神起来,直起身,刚好也看见了冀阙。于是和赵政聊起商鞅。
  战国是大争之世,第一个变法强盛起来的诸侯国不是秦国,而是魏国。据说商鞅入秦的时候,就带着魏国的李悝的著作——《法经》。
  话说魏文侯任用李悝变法,使得魏国的国力迅速增强。李悝还向魏文侯推荐了兵家的代表人物吴起,他评价吴起这个人:人品很差——吴起的结发妻子是齐国宗室女子,鲁公认为吴起早晚都会倒向齐国,不敢用他。吴起听说了这件事,一心想得到鲁公的重用,甚至不惜杀害妻子求取将军之位。结果鲁公对他的疑虑更加严重了——枕边人都能说杀就杀,太无情。
  没错,吴起的人品委实不怎么样,但是打仗非常厉害。魏文侯想了想,觉得名声坏一点也没关系,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行。于是任用吴起,让他率兵攻打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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