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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赵琨心说:真看不出来,这大胡子糙汉,居然有一颗柔软的、怜悯众生的心。被人救了,就想将这份善意传递下去。
  张良不笑了,忽然有点佩服这个大胡子。
  朱家开始哼着小曲儿分鱼,给每个人都送一条,不管男女老少,锦衣布衣,皆一视同仁。他身上有几道伤疤,其中两三道年深日久,已经变得极淡,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还有一道扭曲的疤痕位于胸腹要害,仍然有点凹凸不平,还泛着一点淡粉色,现在瞅一眼都让人心惊,可见当时有多严重。
  赵琨解下大氅,亲手替朱家披上。旁边还有女孩子,总这样光着脊背不合适。
  尉缭让二十八个戴着面具、穿着样式相同的宽袍大袖的鬼谷弟子站成一圈,伸出双手请张良看,问张良能不能从一个人的手判断出他的特长。
  姬冰砚嘟嘟嘴,带了一丁点小情绪,“先生故意为难舍弟,这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我回府弄上几只鸟,蒙住头,让先生只看鸟爪子,你能看出我养的是什么鸟?是听声的、狩猎的、吃肉的、还是观赏的?”
  尉缭气定神闲道:“我能。常见的也就那么十几种。猛禽的趾爪强健有力,呈钩曲状。比如花朝。栖息在树上的鸟,爪子细长一些,通常两趾向前,两趾向后,比如鹦鹉、杜鹃、雨燕。家禽常在地面行走觅食,爪短而健壮,三趾向前,一趾向后,比如雉鸡……”
  姬冰砚:“……”
  张良先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手,他最近每天练字,手指上握笔的位置磨出了一层老茧。再去看那些鬼谷弟子,有十七个人,手指相同的位置都有茧。其中三个人的茧格外厚。
  张良想了想,说:“这十七个人,应该都识字,这三个人比较擅书,日常主要负责抄抄写写。”
  尉缭赞许地点点头:“孺子可教,握笔的手和握剑、弹琴、种地的手,当然是不一样的。过来,我一个个给你讲。”
  赵琨也饶有兴致地跟着学,不得不承认,尉缭这个人是很有些门道的。
  就在这时,侍从前来禀报,所有物品都装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半路上,尉缭压低声音问朱家:“我不是让你穿整齐一些,给众人留一个好印象。虽说镐池君不在意这些,但世人多是先敬华裳,后敬人,你怎么就这样过来了?”
  朱家拢一拢身上厚实柔软的大氅,小声解释:“你让青雪送来的新衣裳,我收到了,多谢。有个兄弟今日要去拜见未来的老丈人,这关系到终生大事能不能成,我就转送给他了。”
  尉缭白他一眼:“你就说吧,哪个不是你兄弟?”
  朱家哈哈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觉得镐池君真不错。你知道的,我还有个兄弟名叫高渐离,他擅长击筑,不知镐池君这里收不收乐师?”
  尉缭沉吟片刻,说:“高渐离啊,倒是个仗义的人。只是燕赵游侠儿轻生死,重意气,常常以武犯禁。秦法如此严苛,你现在叫他来,他三天就犯事去蹲大狱了。且等上几个月,待吕不韦倒台,镐池君手中有实权了,能罩得住你们,再叫他入秦。”
  朱家:“……”
  赵琨:“……”
  这个世界,说大也大,有些人一转身就再也不见。说小也小,行刺过秦始皇的猛人总共才几个?他这里即将迎来第二位。
  越靠近终黎家,赵琨的心中就越忐忑。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终黎未。终黎辛出事以后,他派了身边最妥帖的几位侍女和厨娘去陪伴终黎未。却隐瞒了终黎辛的死讯。没敢让她们知道。
  赵琨经常去终黎家串门,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好东西,也都要给终黎兄妹送一份。所以终黎未一直都不曾多想。
  今日,终黎辛的棺椁即将下葬,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众人一进门,终黎未随口问了一句:“兄长呢?怎么没有跟镐池君一起回来?”她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所以至今还没听到消息。
  赵琨张了张嘴,却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他默默地撩起衣摆,跪在终黎未的面前。
  终黎未吓了一跳,伸手要扶赵琨起来,赵琨却不肯起,终黎未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颤声问:“兄长他出事了?”
  赵琨的肩背都在发颤,眼尾瞬间红了,哽咽道:“对不起。”
  与此同时,伯高双手平托着一柄剑,跪在了赵琨的旁边落后半步的位置。是终黎辛惯用的、从不离身的剑。
  终黎未接过剑,轻轻摩挲,心中已经隐约知道答案了,她转身去屋里,取了一样东西,对赵琨说:“这是兄长留下的,他说如果他没有回来,就交给镐池君。”
 
 
第73章 口嫌体直的始皇
  赵琨双手接过来,是一只非常小巧的雕花乌木盒子。他缓缓打开,盒底铺着色彩鲜艳的锦缎,一对小鱼形状的老桃木梳子静静地躺在锦缎上。
  赵琨拿起其中一把鱼形梳,木料入手细腻光滑,每一根梳齿都打磨得非常圆润,还雕刻了精心设计的图案——五只蝙蝠围着一个篆书的“琨”字。
  五只蝙蝠的谐音就是“五福”。
  赵琨知道这是时下流行的吉祥纹,至于五福具体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张良善解人意地说:“《尚书·洪范》中提到五福,一是长命,二是富贵,三是身体健康、心神宁静,四是道德良心得到满足,五是安稳一世能够善终。”1
  梳子的另一面刻了一行小字——愿君平安喜乐。
  后天就是赵琨的生辰,原来终黎辛提前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赵琨把玩着精心雕琢的梳子,这一瞬,他忽然就从之前的心境中走了出来——如此美好的祝福,如果终黎辛还在,应该也不愿意看他日日伤怀。
  终黎未又试着扶赵琨起身。赵琨便不再坚持,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谢谢,我很喜欢这对小鱼梳子。”
  终黎未给了赵琨一个带着泪光的微笑,嗓音略微沙哑:“喜欢就好。兄长特意跟秦墨的首领相里氏学来的手艺,练了好几个月,雕废的梳子都积了半竹篓,生怕镐池君用着不舒服。”
  赵琨原先有一把用惯了的旧梳子,就是那种很一般的桃木梳,只是打磨得格外光滑。过年的时候,月夕侍奉赵琨梳头,不小心摔断了。
  后来,赵琨又换过好几把梳子,有玉石的、纯银的、名贵木材的,用起来感觉都差点意思。
  然而当初制作那把梳子的相里氏现在已经入朝为官,赵琨不好意思开口让他帮忙做木匠活,又用不惯新梳子,经常偷偷地将断梳子拿出来梳头。
  终黎辛发现了,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断梳子看了看,用手指量了尺寸。
  这一对小鱼梳子,厚薄、长短、材质、手感都和赵琨惯用的那把梳子相似,只是做工要精致许多。伯高上前,想将东西接过去,赵琨摇摇头,将梳子放回小盒子里,原样封好,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他微微垂眸,有点羞涩地问:“雕废的梳子还在不在?如果还在,也给我吧。”
  终黎未在柴房的一角,翻出一只竹篓。赵琨目测了一下,里边的桃木梳子,估计超过了一百把。看着也都好好的,并不像是作废的东西。还有小猫形状的,煞是可爱。
  赵琨疑惑地瞧了许久,拿起第三把梳子,才意识到:其实以终黎辛的剑术,这些梳子的做工没有大毛病,仅仅是花纹的线条不够完美。他轻叹一声:“终黎啊!”
  张良知道赵琨又伤感了,默默地陪着他。
  终黎辛的佩剑也被放进棺椁中,将要下葬的时候,终黎未终于忍不住,抱着月夕,失声痛哭。
  赵濯等终黎未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问她,“女郎今后有什么打算?”
  终黎未摇摇头。
  赵濯双手递给她一面腰牌,难得轻声细语地说话:“你别怕,以后我便是你兄长。将来你若嫁人,我来出嫁妆。”
  赵琨附和:“我也出一份。”
  伯高郑重承诺道:“在下也出一份。”
  送了终黎辛最后一程,内侍前来禀报——秦王政带着长公子扶苏去水上乐园寻找尉缭,刚巧扑了一个空。
  赵琨瞥了尉缭一眼,总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这已经是大侄子第三次扑空了。
  他挽起衣袖,神色不善地瞅着尉缭:“事不过三,先生是自觉过去,还是我派人将先生绑过去?”
  尉缭吊儿郎当地席地而坐,完全不带怕的:“你能绑得了我?”
  赵琨拖长了声音下令:“朱兄!立刻、马上把尉缭先生五花大绑。”
  话音未落,朱家直接甩出一圈麻绳,套住了尉缭的脖颈。
  尉缭单手握住拇指粗细的麻绳,挑眉:“阿家,你六亲不认啊。”
  朱家挠挠头,迷惑不解:“不是先生亲自叮嘱一番,让我以后都听镐池君的嘛?”
  尉缭:“……”
  赵琨鼓掌:“朱兄好样的,干得漂亮。”
  他们一行人赶到水上乐园的时候,就看见秦王政换了普通士子的衣裳,皱眉望着一只小泥猴。哦,不是泥猴,是在水边疯玩,踩了一鞋子泥巴,钻草丛钻得满头满身灰土的扶苏。
  扶苏可怜兮兮:“阿嚏,父王,我冷。”
  秦王政嘴上嫌弃地说“麻烦。”身体却十分诚实地大步走进赵琨的屋中,翻出一件外袍,把扶苏裹起来。
 
 
第74章 打扰一下,先给我解开,你们再继续
  扶苏一点都不配合,小身板扭来扭去,“不行,外袍太长了,手、手伸不出来。”
  “抬手。”秦王政语气冷淡,动作却轻柔至极,略微有些生涩笨拙地替扶苏将袖子挽上去,衣裳在腰际折叠再折叠,用腰带束起来,总算是能正常行走了,就是皱皱巴巴的有点丑。毕竟秦王很少做这些事,不太擅长。
  谁知小孩子也懂得要漂亮。扶苏瘪着小嘴,使劲拉扯衣襟,不愿意这样穿。
  秦王政抓狂:“跟小叔父小时候一样不好带,真难养。”
  赵琨一进门,刚巧听见这么一句,顿时就不乐意了:“辈分摆在那里,小时候明明是我带政儿,政儿才难养。”
  秦王政坚持:“是我带小叔父,虽然叔父比我长一辈,但是岁数小啊。每次小叔父闹别扭不肯起床读书,不都是我给拽起来,还背着去学室的?”
  赵琨哼唧一声:“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要这样讲,政儿当年生病不肯吃药,偷偷地将温热的汤药倒进花盆里,我那一盆兰草都烂根枯萎了。”
  一开始,赵琨还以为是积水导致的盆栽根系腐烂,把兰花挖出来,用清水冲洗,将烂掉的根须全部修剪干净,稍微晾一晾,让伤口自然风干,又重新换土移栽了一次,将兰花救活了。然而过了几个月,大侄子再次感染风寒,那盆兰花又开始蔫不拉几、半死不活的。赵琨暗中观察,将偷偷摸摸倒汤药的大侄子抓了一个现行。
  还有始皇崽崽换牙的时候,新牙已经长出来一点点,老牙却愣是不掉,他每回吃东西牙齿就晃,还容易卡食物残渣,但是一直没有脱落。最后牙龈都有点发炎了,疼得很。
  太医徐咨让始皇崽崽坐在凉亭中一个光线比较好的位置上。请他张大嘴,说要看一看是哪颗牙。结果始皇崽崽还没反应过来,徐咨就一边说笑,一边直接用小工具将他的牙拔下来。
  拔牙超疼的,彼时,始皇崽崽猝不及防地惨嚎一声,眼泪都出来了。
  赵琨问他:“你哭啦?”
  始皇崽崽嘴硬道:“没哭!是眼睛里进了东西!这桃花开始凋零了,风一吹就簌簌往下落。”
  不过这件事不能说,说出来大侄子要恼羞成怒的。
  叔侄俩斗嘴,都认为是自己带大了对方。
  尉缭:“……”
  感觉知道的太多了,容易被灭口。
  尉缭干咳一声,懒散地斜倚着门,向众人展示被缚住的双手,礼貌微笑:“打扰一下,能不能先给在下解开?松绑以后,你们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
 
 
第75章 那真是不巧
  叔侄俩同时回头,相近的身高,相似的脸型,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鼻薄唇,就连衣裳的色调也出奇地和谐一致。
  不同的是:赵琨偏瘦一些,神情温和,一双桃花眼含笑望过来,让人如沐春风。秦王政看起来要健壮一些,他眼眸深邃,用鹰隼一般的锐利目光将尉缭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不太确定地问:“方先生?”
  尉缭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眨眨眼道:“原来大王还记得在下。嘶,绑得太久了,手指发麻,快快给我松开,我保证不跑。”
  赵琨抛给秦王政一个求夸赞的眼神。
  叔侄俩相视一笑,刚才的争论仿佛从未发生。秦王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亲自替尉缭松绑,“听闻先生入秦,寡人不胜欣喜。谁知往返数次,竟然无缘得见先生一面!”
  这是暗戳戳地控诉尉缭每次都故意躲开。
  尉缭的神态从容自若,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那真是不巧,在下有时候闲不住,喜欢找一个风景好的地方垂钓。或者跟友人出去走走。”
  秦王政还在跟麻绳作斗争,他根本就没解过如此复杂的绳结,三下两下,把活结给扯成了死结。
  尉缭:“……”
  下一刻,秦王政干脆利落地抽出佩剑,辘轳剑的剑刃如霜覆雪,清光湛湛,只一下,就将麻绳削断了。
  与此同时,扶苏胡乱拉拽,总算将外袍扯开,踩到脚底。赵琨像拎小猫崽一样,抓着扶苏的后衣领,一把将他拎起来,顺手掂了掂,道:“又长了些。”
  扶苏的小身板微微向下滑,往下坠,衣领发出不堪重负的开线声,他可怜兮兮地嘟起嘴:“叔公,我可能要摔了!啊啊啊!”
  秦王政:“小叔父,抓猫抓狗才这么拎,抱小孩不是这样抱的。”
  扶苏蹬着小短腿,倏地扭头,煞有介事地纠正道:“父王叫错了,应该叫叔公。”
  秦王政耐着性子解释:“你叔公,就是我叔父,没错。”
  扶苏还不能理解,为什么父王喊同一个人,称呼却跟他不一样。他仰着小脑袋瓜,迷惑地望着秦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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