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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近代现代)——再陈三愿

时间:2024-12-04 08:52:41  作者:再陈三愿
  他隐秘的,依赖着的恋人。
  (四)
  宁予桐可太喜欢吃甜食了。巧克力和糖果一类的零嘴儿时刻要备着,还得做到家里头随处一走就能拿到的地步,要是欠缺一丁点儿,他怕是夜里都睡不好觉。可正是长身体的青春期,过分嗜糖显然不是什么好习惯,因此当他看完了牙医,偷偷潜入厨房试图开零食柜的时候,立刻就被跟在后头的沈家老三逮住了。
  宁家小少爷被拎到他腿上坐着,腮帮子都让沈家老三捏成小包子,还不忘用门牙把嘴里的糖果嘎吱嘎吱咬碎咽下去。
  “……”沈家老三哭笑不得:“有那么好吃吗?”
  他们的口味大相径庭,食物里但凡有甜的味道沈铎就不会去碰,他好新鲜,也能吃辣,家里厨子专门为他做出来的菜品,宁予桐尝一口都能伸着舌头嘶啦半天。
  宁家小少爷鼓着肉嘟嘟的腮帮子,不满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吃拉倒,怎么还偏帮着母亲和兄长来剥夺他仅有的爱好呢。
  沈家老三摇了摇头。
  他又捏了一把手里头软嫩的脸颊肉,随即照着宁家小少爷嘟起的嘴巴亲了一口,亲完便没了动静,直等到眼前的小孩儿视线漂浮,耳廓都红透了才慢慢笑起来。
  他知道宁予桐的意思是让自己剥一颗尝尝,但沈家老三对甜食实在提不起兴趣,况且这小祖宗恐怕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所有的糖果合起来都比不得他的味道,光是亲一口,就能把他心头那些苦滋味儿全消解了。
 
 
第67章 番外五
  宁家小少爷从前有好多奇怪的习惯,好比如他爱喝汤多过于吃正餐,一顿饭菜他有本事只舀一碗汤。吃饭时用筷子数米粒还能骨碌碌转着眼睛朝他沈哥哥笑,将盘子里的花椰菜胡萝卜统统夹给他,仓鼠吃食一样塞给自己一嘴的肉一一照理说营养落不下,可偏偏还长不到身上去,这快叫姆妈愁白了头发。
  再有,他待在母亲的书房时总是喜欢抱着原版书不放,但他翻书的时候一定在神游天外,因为他爱看的分明是字少图多的画册。他还喜欢裹着小毯子看恐怖惊悚的电影,画面大多血淋淋的,有一回沈家老三抱着他一起看了才发现他在抖,问了半天他图什么,他也只蔫了吧唧的顶嘴说,我就乐意。
  他十来岁的时候睡觉一定要抱东西,从前是一只长尾巴的豆豆眼小鳄鱼一一那是他拿着钱币从娃娃机里抓来的一只玩偶一一现在则是沈家那个三少爷。小祖宗喜欢同人家一道睡,睡相还不好,有时候卷着被子迷瞪摔下床去,哼唧半天都不起来,还得他沈哥哥连被带人捞进怀里,拍上半宿才安生歇下去。
 
 
第68章 番外六
  对于沈家的人,宁予桐一般是没什么所谓的,但在幼年时,他却有一点害怕沈家那个姐姐。
  大概是他不擅于应付那种强势的女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俩就不大对头。那时他不过六岁,沈之虞却已经三十好几了。尽管她的面容保养得精致又娇嫩,珍珠白长裙外面裹了一件做工考究的大衣,蹬着及踝靴的模样看起来也比实际岁数要年轻得多,但他总觉得她看他的时候眼神带刺儿,并不好亲近。
  在饭桌上,她总是冷冰冰地盯着他瞧,瞧得他难过又心虚,抱着碗小声跟他沈哥哥说他要自己吃。
  小孩子对情绪的异样总是十分敏锐,他不停地打量她的脸色,一直等到沈家老三和他姐姐对视了一眼,冷淡说不用管她之后,他才安心将碗塞回他的手里去,摇晃着两条小腿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喂蟹肉。
  再陈三愿:
  小番外字不在多,有就行(
 
 
第69章 番外七
  宁予桐七岁那年的圣诞节是哭着过的,不为什么,他调皮,拿剪子偷偷剪掉了沈铎一小截头发——倘若是全剪了还好,男孩儿顶着个寸头不奇怪,可要命的是他只剪额前一绺,还使坏没吱声,等陪他午睡的沈家老三醒过来,出门便莫名其妙被笑了一路。
  那天晚上他就挨打了。宁夫人亲自上手教训他,摁在膝上打屁股,打得宁家小少爷呜呜哭,边哭边抽噎。妈妈打得太疼啦,他好伤心好伤心,可等他沈哥哥进门来了,他又笑得直打嗝儿,叫他沈哥哥气得将一张糊满鼻涕眼泪的小脸儿捧在掌心里,像搓团子一样捏来揉去。
  还笑!沈家老三作势凶他,下回不教你骑马了!
  宁家小少爷还是乐不可支,一边窝在妈妈怀里擤鼻涕,一边勾着他的尾指软软求,对不起嘛,你最好啦,你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啦,不要生气好不好呀?
  当然啦,他又转头对母亲说:妈妈也好,妈妈也是我的小心肝儿。
  缺了一角刘海的沈家老三噗嗤笑了,宁夫人也嗔怪着点了点幼子的鼻尖。
  你呀你,一个顶会撒娇的小王八蛋,谁能真正生你的气呢。
 
 
第70章 番外八
  一开始也并非毫无预兆。
  清早七点钟,宁家的姆妈在饭厅忙活。早餐主食是老火慢煲的粥水,赤贝珠同米粒一道熬得软烂鲜甜,佐粥小菜有三样,红油腌蛋,火方嫩豆腐,海米拌青瓜,并着一笼刚从灶上拿下来的素馅儿汤包,热腾腾摆在桌上。
  主人家起得早,一面等她舀粥一面轻声细语讲电话。姆妈把薄胎碗递了过去,正要转身上楼,却见着沈家的少爷也下来了,在楼梯上便向她们道早安,手里还牵着一个睡眼朦胧的小祖宗。
  沈家的少爷住进来很久了。他的父亲与兄长都忙碌,还有一个姐姐也远在大洋那头,宅子里平日鲜少有人归家,因此他在一次聚餐时向他的阿姨,也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礼貌询问他能否过来借宿。
  他的宁姨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沈宁两家是故交,祖上便颇有渊源,主人家这一脉曾经因故迁居外地,也就是近些年才重新搬回半山来。虽说膝下子嗣众多,但不是身兼数职就是科研任务繁重,就连相对清闲一些的,也得为了家族的营生出外奔走,能陪伴她的只有那个最年幼的孩子——只是主人家有时忙起来自己也脱不开身,所以当沈家的少爷主动提议时她再高兴不过了。给孩子添个玩伴是好事儿,当母亲的见不得他受委屈,再者,她的孩子自小就对这外家哥哥喜欢得紧,还有什么理由不能让他们在一块儿呢。
  起先主人家还吩咐她要赶紧收拾一间卧房出来,可没等去问沈家的少爷中意哪处,家里那小祖宗就先瞪眼了:收拾什么?不许收拾!夜里凉着呢,我就缺一个暖床的!
  哎哟祖宗,姆妈说,你听听这都什么话!不许学坏!
  管他什么话,小祖宗可没好脾气,只管抱着她找出来的枕头不撒手,扬着小脸儿又说,我让他睡哪儿他就得睡哪儿,喏,姆妈要是不信,尽管去问他,看他是要隔壁房间还是要我!
  真真是个撒泼耍赖的祖宗,姆妈快叫他笑弯了腰。怎么会不信呢,他都这样安排了,谁还敢来驳他的心意,等姆妈被赶着去问了,那沈家少爷果然也说,要他,当然是要他,不要的话,小祖宗可该咬人了。
  可不是么,姆妈和他一道笑起来。
  总之人是这么住下来了。他们上的是同一间学校,来回有司机接送,倒也添不了什么麻烦,有时候碰上小祖宗请病假,沈家的少爷下学回来还能辅导他做功课,倒省得叫主人家挂心。姆妈知道他的成绩偏得厉害,做数学题在行,可要叫他背诗词写作文,好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不比他的沈哥哥,门门功课拿第一,还长得快,高个儿,身体又精壮得叫她羡慕。
  倘若家里的小祖宗也像他这般健康该有多好呀。
  姆妈想着,又朝碗里头多舀了一勺粥。
  七点一刻钟了,被匀到餐盘里的早点吃得差不多,往常主人家这时就该出发去公司了,可今天不知怎么地,她此时还握着小碗在餐桌上坐着。姆妈留心看了一眼,只觉得她的视线总是落在小祖宗的身上——那孩子有什么奇怪么,今天不用上学,他穿着睡衣就下楼了,这会儿正伸着细白的颈子喝粥,眼睛也还眯着,就是头发有些乱糟糟的,沈家的少爷帮他顺了一把,可后脑勺还是翘起了一根小尾巴。
  姆妈拿过筷子帮他布菜,刚在粥里放了两片薄切火方,打眼一瞧便哎哟叫起来,她可算明白主人家怎么老看着孩子了:“祖宗!又过敏了呀?!”
  睡衣领口低,他锁骨上好几处斑驳红点。
  小孩儿冷不丁被她吓到,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幸好被他沈哥哥安抚住了,等回过神,扯高领子不满叫了一声姆妈。许是怕清早就要坏了心情,沈家的少爷赶在小祖宗摔筷子前先说话了:“换季么,干燥,房间里灰尘也多,他碰脏手抓了两下就红了。不过姆妈放心,我帮他擦好药膏了,待会儿就能消下去。”
  姆妈这才松着气儿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她摸了一把小祖宗气鼓鼓的脸颊,嗔怪说:“不气了不气了,姆妈也是担心才这么大声的,吓到我囝囝了哦?好啦好啦,把这片火方吃了,姆妈给你挑腌蛋黄,早上的素包子也好吃的,要不要尝尝呀?”
  小祖宗拉长了脸,话里却透着些无奈:“姆妈——”再吃他得长胖了!
  姆妈当做没听见,回头就帮他拾了两个汤包。拉扯十多年的小孩儿了,什么性子她还拿不准么,气是气着,可心软得很呢,要是让人好好说话好好哄了,那生起气来就跟撒娇似的。
  闹了一通动静,主人家这时才放了碗筷。她着了一件米白色的裙装,起身时抬手虚摁了一记点衬的胸针,她保养得好,手指葱白,指甲也圆润光滑,因此这动作做起来养眼极了。
  “你们慢慢吃,”她过去亲了一口小儿子的脸蛋,又对姆妈说:“公司有事,我出趟远门,这两天不用做我的饭了。”
  姆妈循例问她:“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主人家回答她:“下周五。飞机订的晚,夜里十点多钟才能到家,你们先吃吧。”
  姆妈应了,又接着帮桌上两个孩子布菜,见着主人家要走,沈家的少爷还贴心叮嘱她外出注意安全。主人家正要把手里的提包交到司机手上,闻言回头笑着说:“姨姨不在,劳烦你和姆妈一道照顾桐桐了。”
  “我好着呢!”小祖宗接了话:“妈妈记得给我带礼物!”
  主人家佯怒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笑着和司机离开了。
  出外办公之于主人家而言是常事,在宁家伺候这么些年,姆妈也渐渐习惯过来。从前孩子小,母亲一走便要哭,什么都喂不进,不管不顾,哭到夜里搂着主卧的被子睡过去,隔天起床接着来。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怕,怕这孩子哪一回就要哭折在自己手上了,提心吊胆的,直到后来搬到半山,有了沈家的少爷一同看顾她才不至于再担惊受怕。
  要不然说沈家教子有方呢,这位少爷好说话,性子也稳重,十岁的时候就能跟着她满客厅追着不吃饭的小祖宗跑,等再大一些,上了中学,稍微有个头疼脑热他都要比她紧张,打针吊水做检查,样样不假人手,有时候自己也累蒙了,可怀里的小祖宗一皱眉就能惊醒过来。
  沈家少爷有心,姆妈看在眼里,主人家亦是。
  可到底也是要考试的人了,不知是不是担心那小祖宗占用他太多时间,主人家这一趟很早便回来了,提前了两天,但也还是半夜才由司机接回了家,还不巧碰上了一场暴雨。姆妈那时已经歇下了,是在房里听见客厅有行李滚动的声响才起了床,等她摸索着戴好老花镜,一开门,主人家正扶着楼梯走下来,似乎一到家便上楼去查夜了。
  “睡着了吧?”姆妈去迎她,“您要吃些宵夜吗?过午刚摘来的元宝菱,我熬了甜汤。”
  主人家摇了摇头,大概是舟车劳顿的缘故,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用了。”
  姆妈扶她在沙发上坐下了,觉着她手心发凉,又说:“您还不休息?那我上楼给您取条毯子来。”
  “——别!”主人家突然拽着她的手叫起来,像是被谁徒手掐住了脖子,她的声音尖细得仿佛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似的。姆妈吓了一跳,怔楞着,好半晌才又见她揉着额头哑声说:“别上去。都睡着了,就别上去惊动他们了。”
  “您也去睡吧,”她似乎累极了,形容疲惫:“……让我一个人坐会儿。”
 
 
第71章 番外九
  倒不是缺那个请家教的钱,最要紧的是家里有个不好对付的学生。
  宁家小少爷幼年时便开始学钢琴,他是个灵精聪慧的孩子,从入门到像模像样上台独奏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穿着黑色礼服的他像童话里的小绅士,手指灵巧修长,仪态大方并且毫不怯场,总能在演奏结束时得到满场掌声。无论是年轻的私教,还是花大价钱从音乐学院聘请的专业指导,所有带过他的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有弹钢琴的天赋,但这天赋恰巧亦是招致麻烦的要因。十四岁,当他能流畅完成一首伊斯拉美之后,他向母亲提出了不再接受钢琴家教的要求——青春期的小孩子大多不好说服,表面看着事事无所谓,实则不知有多心高气傲的宁家小少爷更甚。当母亲的没有答应这个要求,但也没有立刻一口回绝,她知道他有多幼齿,年纪小,见识浅薄,总以为自己弹得来几首曲子便厉害,要是真不上课了,往后是要吃亏的。
  这些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宁夫人再三思量,大概一周之后,她终于在一个窗边缀满繁花的午后为自己的小儿子寻来了一位新家教——这位家教论资历不成,但论专业,那也是业界名师亲自教授出来的,甚至对于宁家小少爷来说还是熟面孔,没有别人,正是天天挨着脑袋辅导他功课的沈家三少,他的沈哥哥。
  宁家小少爷的眼睛瞪得滚圆。他记得沈铎并不喜欢弹钢琴,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交际手段,在固定的授课之外,平日里,他连自家的琴房都不会进去。
  他对这个老师没异议,可是他怕的是母亲不知道他的习惯,因此强人所难。
  他扶着琴盖犹豫问,你真的要教我呀?
  彼时沈铎已经上了高中,骨架高阔,下课回家来,一身校服仍旧穿得笔挺俊朗。他翻谱子的时候习惯戴眼镜,严肃认真,看着倒真有传道受业解惑的人师架势。
  那还有假,他推着眼镜说,上课吧小同学,现在开始要叫沈老师了。好好学知道吗,姨姨,不是,夫人授予我管教你的权利,弹不好就不让姆妈给你送下午茶了,什么熔岩可可巧克力朗姆草莓奶油蛋糕统统没有,懂吧?
  他一本正经说着,可宁家小少爷半点面子没给,立刻伏在琴盖上笑得前俯后仰了,最后还是沈老师伸手来将他脸颊捏得肉嘟嘟的才止住那放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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