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小 姐,不可以(GL百合)——银河吹风

时间:2024-12-04 09:03:04  作者:银河吹风
  “此生能遇到小姐,是我之幸事。”
  这一句一句,从前在贺兰君听来,是情真意切的流露。
  如今醒悟过来,她才猛然发现,这些话中含着的情谊倒是真真切切,只不过只是单纯的感激之情罢了。
  自己却将它与儿女私情混为一弹,她不想再听,于是冷声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并非我雪中送炭,只是从前利益交换,你教绣娘们画画,我帮你织新布。恰好那个时候做出来,是你运气好,老天爷帮你罢了。”
  “你能夺魁也是因为你有这个实力,我就不白得这个功劳。你日后去京城,飞黄腾达是你的造化,我也不敢居功。”
  这番泾渭分明、恩断义绝的话,让韩昭苦笑起来。
  贺兰君上山前,在心中还有一些隐秘的期待,她挣扎一天过后,还是赴约,心里不免想着,也许,万一,韩昭是有苦衷的,她们是不是还是有可能。
  于是终究是坐在了铜镜前梳洗打扮,坐在镜子前,她才猛然发现镜中人憔悴不堪,眼圈泛红,出门还戴上帷帽遮住。
  可现下,她彻底清醒了。
  “既然话已说尽,我们就此别过吧。”贺兰君冷冷落下一句,转身向亭外走去。
  韩昭情急之下,忙拉住贺兰君的衣袖,道:“贺小姐,我还有话要说。”
  贺兰君没有转头,问:“什么话?”
  韩昭低下眼眸,有些哀伤,道:“贺小姐,我今日来,其实是来跟你认错的。”
  贺兰君的帷帽缓缓地转了过来,问道:“什么错?”
  韩昭抬起眼,直直地望着贺兰君藏在帷帽后的双眸,她艰难开口:
  “我错在,欺瞒了贺小姐,让小姐的一腔情谊错付于我身上。”
  贺兰君隐隐觉得她要触摸到事情的真相,心内忽然有些恐惧,她张了张嘴,稳住心神,问道:“你欺瞒了我什么?”
  韩昭没有说话,拽住贺兰君衣袖的手,缓缓往下,牵住了她的指尖。
  那力道很轻,轻到只要贺兰君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挣开。
  可她却任由韩昭牵着她的指尖慢慢地往上,毫无反抗之力,连贺兰君都分不清,她是无力挣开,还是无心挣开。
  被牵住的指尖最终落在了韩昭心口的位置。
  丝绸布料柔软光滑,且因着在凉风中静立许久,摸上去先感受到的就是丝滑凉意。
  韩昭的手温热,压着贺兰君的手,渐渐用力向下,直到整个手掌压着布料,和底下的柔软严丝合缝。
  凉滑的布料被染上了热意,贺兰君感受到手底下撞击着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蓦然,她感受到一点不对劲,手指微微动了下,与手掌贴合的曲线下,虽然隔着层层布料,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份不应当出现的柔软。
  心跳声蓦然震耳欲聋。
  贺兰君慌的瞬间抽回了手,掀开帷帽面纱,震惊地望着韩昭。
  韩昭定定地望着贺兰君,眼底似有泪光闪现,哑声道:“贺小姐,正如你感受到的那样,我是个女子。”
  贺兰君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身子似站不住一般,往后踉跄两步,倒在凉亭的椅子上,神情恍惚,喃喃道:“你是女子?”
  韩昭看贺兰君这备受打击的样子,心内一阵酸涩,上前两步,蹲下身子,双膝抵着地面,几乎像是跪在贺兰君面前道:
  “贺小姐,我不是有意隐瞒,也不是有意害你伤心难过如此。可我的的确确成了个骗子,我也不敢乞求你的原谅,只希望小姐能保重身体,不值得为我这个骗子伤心难过。”
  贺兰君似乎是一时无法接受心上人忽然变成了女子,仍旧处于一副震惊的状态,睁大眼睛,眼神慌乱地扫过韩昭的脸上,胸前,又不知看哪里好。
  忽然,她猛然起身,逃跑一般匆匆离开了亭子,顺着台阶往山下面跑去。
  亭子里,韩昭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两滴眼泪终于从泪框落下,砸在地上。
  山脚下,莺儿在马车前来回踱步,等着她家小姐,一抬头,就看见贺兰君急匆匆地从山上奔了下来,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
  莺儿忙迎了上去,急忙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她欺负你了?我帮你揍她去。”
  小姐的这幅样子,一看就是受了惊吓。
  说着就要往山上冲,贺兰君忙拉住她,喊道:“别去。”
  莺儿被小姐拉回来,不死心,又问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如此慌张?”
  贺兰君只摇摇头,什么都不说,甚至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方才发生了何事。
  坐在马车里,她的整个头脑还是混乱的,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她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太荒唐了!
 
 
第43章 将离别赴京众人送
  夕阳终于彻底隐没*在林子里,落下了最后一丝光辉。
  暮色沉沉,万籁俱寂。
  风吹过亭子里跪着的人,她身上衣衫随风轻动。
  韩昭擦干眼泪,终于起身,转身,沿着台阶缓缓往下走去。
  回到家,韩敬德等在院子中,见她这么晚才回来,有些担心,问道:“你去哪儿了?”
  韩昭:“出去随便走了走。”话出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哑。
  她低头,见院子中的地上堆了好几个篮子,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用布盖着的东西。
  甚至还有一只被绑住的活鸡,大红冠子,尾巴高扬,不时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声音
  韩昭扫了一圈,问:“这些是……”
  韩建德笑道:“这都是街坊邻居们送来给你的。听说你要到京城去给皇上做灯,大家想着略尽一点心意,沾一沾喜气。”
  他指着一个篮子道:“这是你王大婶送的山核桃,可以带着路上吃。”
  又掀开了一块布,道:“这是你吴大叔送的,自己腊的肉干,天气冷了,可以放好几个月。”
  “还有这只鸡,是前几日来找你做灯笼的人送的,说等年后你回来,他再来,这鸡且当先排着队。”
  韩昭心知这一路山高路远,这些东西都带不上,心内还是很感谢邻里的这片热心,此时,也真真切切有了要出远门的感受。
  韩建德笑道:“你看看还缺什么,提前备了,免得走时慌乱。”
  韩昭道:“好,我明日就整理整理,该买的就上街买去,爷爷,你帮我谢谢街坊邻居的好意。”
  韩建德道:“早说过了!”
  韩昭合计了一下,其实要买的东西也没有很多,多备一些干粮,再买几身厚些的衣物和床褥就差不多了。
  京城的冬日比安宁县要冷得多。
  在她记忆里,每年京城大雪过后,总有冻死人的事情发生。
  心善的人家就会在那几日施粥,帮助乞丐或者是穷苦人家熬过那个冬天。
  相比于京城,安宁县的冬日就显得温和多了,她在这儿穿的冬衣到了京城自然是抵抗不住那边的严寒。因此,购置厚一些的冬衣,就非常必要了。
  贺家有安宁县最大的成衣铺子,但显然不是她现下应当选择的店铺。
  韩昭又走了两条街,换了另外一家名气小了些的店铺做衣服,棉花也是在店内买的,连店内伙计都感叹了一句:“嚯,这袄够厚的呀。”
  因着还得让店里的裁缝现做,店铺掌柜的跟她约定三日后来取。
  三日后,韩昭如约从成衣铺取回了订做的冬衣。
  她进了巷子,看见王大娘正在她家门口徘徊,韩昭心下疑惑,张口问道:“王大娘,怎么不进去呢”
  王大娘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韩昭。
  她面露尴尬,说话也开始磕磕巴巴起来:“哎呀,这,这,这不是正要进去吗?也,也不知道你在不在?”
  知道儿子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之后,王大娘再看见韩昭也觉得心有愧疚。
  那日钱小舟在院子里认错,她也在门口看着,知道韩昭没有原谅自己的儿子,因此在门口徘徊半天,犹豫要不要进去。
  韩昭推开了门,门没有锁,她进去,又转身向门口的王大娘道:“进来说呀,王大娘,你是有什么事吗?”
  错不及家人。韩昭想,儿子犯的错,不应当怪到母亲头上。
  王大娘讪讪地笑着,跨过门槛,进了院子,又见韩昭手上抱着的衣服,问道:“你这是做衣裳去了?”
  韩昭点点头,道:“对,做的冬衣,做厚实些,暖和。”
  王大娘忙道:“哎呀,你怎么不找我给你做呀?还省了找裁缝的钱。”
  韩昭笑了笑,道:“做这衣裳也挺费事的。”
  王大娘又想起两家人的关系已非昔日可比,尴尬中又有些难过。
  她捏了捏手里的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听你爷爷说,你要去京城了,一去好几个月,我给你做了双鞋子,你带着路上穿。”
  她以前给韩昭做过鞋,大小比划着应当能穿。
  韩昭看着王大娘脸上的尴尬之色,叹了口气,直接道:“王大娘,我以后也没法教小舟了,他是个伶俐孩子,踏实下来,以后安心学门手艺,安身立命不是问题的。”
  为人父母,为子女筹谋,终究让人动容。
  王大娘虽存了些为自己儿子弥补错误的心,但给韩昭做鞋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儿子,确实是想为韩昭做些什么。
  只是终究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也怨不得别人这么想。
  王大娘道:“我也不是为了他。即便你不教他,咱们邻里这么多年,我也得有点表示不是?更何况你和你爷爷也帮了我们那么多,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缝缝补补的,你尽可以来找我。”
  说罢把鞋子往韩昭怀里一塞,转身走了。
  韩昭抱着东西立在原地,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有些重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想。
  *
  莺儿觉得她家小姐这几日变得怪怪的。
  那日小姐从山上慌慌张张跑下来,她死活问不出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自从那日后,小姐就开始时不时地发呆。
  在书桌前看书的时候,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望着窗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还经常问她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比如,正喂着鱼呢,忽然问了她一句:“莺儿,你说这……”
  她凑过去,张着眼,等小姐说下半句,小姐却卡住了。
  半天后,又抛下一句:“算了,当我没问。”
  把她的好奇心勾的起起伏伏,上上下下。
  小姐到底想问什么?!
  贺兰君也不知道她究竟想问什么。
  那日她脑中一片空白,落荒而逃,等夜深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忍不住去想这荒唐的遭遇。
  韩昭在亭子里似乎流泪了?贺兰君忍不住想,她因何流泪呢?又为谁而流泪呢?
  果真不能吗?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她起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不知道该找谁要个答案。
  日子却还是要照常过下去,她去了旷了好几日的满园春,店里竟然有人在等她。
  李智一见贺兰君出现,不客气地问:“前几日的聚会,你为何没来?”
  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贺兰君隐约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封请帖,当时自己正暗自神伤,连回都没回。
  莺儿见小姐没说话,上前替她答道:“我们小姐前几日病了。”
  相思病也算病吧?莺儿想。
  此言一出,李智气势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再看贺兰君,的确一副恹恹的样子,张了张嘴,想道歉,又不好意思,嘴硬道:“我又不知道,你怎么不说?”
  贺兰君轻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过几日,我要跟我爹他们一块儿去罗州,很远的地方,我爹说还可以看到海。”
  她在家里软磨硬泡好久,才让她爹同意下次出门做生意时,带上她一块儿长长见识。
  这次去的罗州离安宁县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她的小姐妹们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离开过安宁县这块地方呢。
  前几日的聚会上,她特意提了这事,还说回来要给姐妹们带特产,带礼物,可惜,贺兰君不在。
  她也不能去贺府,显得她巴巴地炫耀,所以来满园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就等到了。
  贺兰君和莺儿对看了一眼,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智仰了仰下巴,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冲着贺兰君道:“你要什么礼物啊?我可以带给你。”
  不是只有她贺兰君可以给别人送别出心裁的小礼物,拉拢人心,她也可以。
  贺兰君垂眸,沉思一会儿,道:“如果可以,给我带本书吧。”
  古人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不知这答案,书中能不能寻到?
  李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书,安宁县买不到。
  可还是豪气道:“行,等我回来带给你!”
  说完就告辞,又仰着下巴离开了。
  莺儿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李家小姐,脑子似乎和旁人不一样。
  *
  秋日午后,日光甚好,微风和煦。
  满园春的后院里,一群绣娘把绣棚都搬到了院子里,晒着太阳。一边绣着花,一边闲聊笑谈。
  贺兰君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桌子上摊着账本,却已神游天外。
  “王婶,听说那个做花灯的韩昭就住你家那条巷子呀。”一个绣娘冲王大娘问到。
  也不知这话题怎么就从家长里短,蹦到一个做花灯的少年身上了。
  王大娘顿了下,点了点头,道:“对,就住我家隔壁。”
  “那么巧呢。”问话的绣娘有些惊喜,又顺嘴问道,“哎,那她婚配了吗?那天瞧着,长得还挺俊呢。要是没有的话,我可把我家妹子介绍给她了,咱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因为没有外人,绣娘们的言论就格外大胆了些。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