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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海(穿越重生)——左右月

时间:2024-12-05 10:12:20  作者:左右月
  是嫉妒,还是恨命运不公?阿飞说不清楚,哪怕十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冯轸的阿飞手握所有人都羡慕的名利时,却还是没能理解那个早上的自己,理解不了自己刚遇见卢斐时,对他的感情。
 
 
第5章 炭火
  面档打工的日子轻松到让阿飞觉得自己在做梦,卢斐的父母和客人都很和气,店里的工作也轻松,他只要做些上菜、擦桌子之类的杂事就够了。
  但日子越好,阿飞就越紧张,他不信自己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肯定有什么更坏的事情在酝酿。
  卢斐当然不知道阿飞心里这些小九九,每天都能看到喜欢的大哥哥在自己家的面档里,他就挺满意的,放学走回家的速度都比以前快。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委屈就是了,阿飞哥哥对爸爸妈妈,对店里那么多客人都笑眯眯的,为什么唯独对自己冷冰冰?
  前几天他大着胆子去找阿飞哥哥说话,问阿飞哥哥为什么在店里打工,不去学校上学。
  阿飞哥哥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脸色和自己去给他送饭的那个晚上一样难看,卢斐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晚上睡前,他问妈妈,为什么阿飞哥哥总是讨厌自己?
  妈妈摸着卢斐的头,反问道:“我们这条街上,有面档,有烧腊店,还有北方饺子馆,各家有各家的客人,我们家的熟客,就很少去别家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喜欢吃云吞面,不喜欢吃其他的东西?”卢斐犹犹豫豫地问道。
  “是啊,人在选东西时,总是把感觉看的最重,如果不喜欢,那就是感觉不对,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说的话总是让他不高兴,说明你们不适合做好朋友。阿斐可以难过一阵子,但不要觉得是自己不好。”
  妈妈说得太认真,看见卢斐嘴越撅越高,马上要哭出来一样,赶紧又补充道:“他现在不喜欢你,也可能是因为他认识你的时间还不够久,等你们更熟了,想拆都拆不开。”
  太平山顶,卢斐耳边回荡着妈妈那句“想拆都拆不开”,不知不觉抽了一整包烟。还是妈妈,在病房里竭力坐起来,指着已经摇身一变,成为豪门中人的冯轸,一边咳嗽一边痛骂道:“你出去,我不要你来看我,你,你这个白眼狼……”
  病床上的妈妈费力地喘着气,眼睛瞪着冯轸,想接着骂,却已经没力气了,冯轸却站在门口低着头,死死赖在这里,不开口为自己辩解,也不愿意走。
  卢斐怕妈妈情绪太激动,引出什么毛病,极不情愿地走到冯轸身边,对他说:“我妈妈让你快走,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气她?”
  冯轸握住他的手,卢斐惊讶地发现他一向没什么感情色彩的眼里居然发红起来。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再做伤害你和阿姨的事情了。”
  卢斐用力挣出双手,别过脸咬牙切齿地说:“放过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冯轸像没有力气一样,被卢斐轻易推出了病房,病房门重重地摔上,像一记抽在冯轸脸上的耳光。
  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卢斐以为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但他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像打了一堆乱糟糟的死结一样,每一次说永别都为时尚早。
  身后沉重缓慢的脚步声打乱了卢斐的思绪,碎石被踩踏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尤为清楚。
  重生以后,卢斐对任何来自身后的声响都警惕的过分,听到有人来了以后立马站起来转身,直接和冯轸面面相觑。
  冯轸脸色煞白,卢斐看见他似乎紧咬着牙关,额头青筋跳动。短短几天,他已经见过冯轸许多次失态了,和之前情绪收放自如的冯轸,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冯轸的视线聚焦在卢斐脸上,声音扭曲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卢斐下车以后,凭着肌肉记忆走到这里,却忘了一点,来香港后他和冯轸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这是当时他们两个一起找到的地方,偏离主干道和游客,能不受打扰的眺望全港,适合久别重逢情人幽会。稍一回想,那个冬夜里从对方身体里传来的温度依稀尚存。那种温暖给了卢斐一种踏实的错觉,好像和冯轸的未来有了来自命运的承诺。
  “想找个地方抽烟,这里人少就来了。”卢斐把烟盒举到冯轸面前晃了晃。
  “别糊弄我,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凑巧什么?”卢斐气定神闲地反问。
  “你一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冯轸的眼神像把解剖刀,恨不得要剜入对方的身体,把他的筋骨皮肉拆开看看,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卢斐慢悠悠地说,在冯轸目眦欲裂之际,才接着往下说:“太平山顶嘛,怎么了?你们豪门大家把山顶的地皮买下来,建成我们普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单位,不让我们住就算了,现在上来看看也不行?”
  远处游客喧闹的人声顺着秋初的热气飘来,要不是这里够暗,冯轸有机会看见卢斐的满头冷汗,识破他的故作镇定。
  “你知道我是谁?”冯轸问道。
  卢斐在心里腹诽怎么几年不见,冯轸的脑子不太聪明了,表面上还是轻松地说:“冯四公子,报纸和电视上三天两头讲你们家的事情,我这个私家侦探做的再怎么差劲,也不至于连你都认不出来。”
  冯轸不说话,眼神盯死在卢斐脸上,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
  “我的来历,我的社会关系,你可以随便查,反正我烂命一条,真的知道跟你们冯家沾边的什么秘密,也不至于混到这个分上。”卢斐摊摊手。
  与此同时,他的心还是像被揉成一团一样酸痛。冯家这趟浑水,外人进去,的确会被搅得血肉模糊。
  尽管不确定到底是谁,但卢斐清楚,上辈子雇凶杀自己的人,即便不是冯轸,也一定是冯家的人。在冯家这样积累了多代的大家族眼里,卢斐就算站在聚光灯下,浮华满身,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捏碎的棋子。
  卢斐本能地抗拒和冯轸独处,见冯轸一直沉默,踩熄了烟头转身下山,冯轸这时终于开口:“你先别走。”
  卢斐停住脚步,冯轸走到他面前,再一次把他从头到脚打量过一遍,说:“你的裤子,把你右腿的裤子掀起来。”
  卢斐皱皱眉,说:“老板,你虽然给了我钱,但我只做查案的是,别的事……”
  冯轸打断他的话,直接上手,把卢斐穿着的藏蓝色短裤往上推,在他大腿外侧的皮肤上摸了几下。
  “老板,这样不好吧?”卢斐勉为其难的看着他,欲拒还迎的样子。
  冯轸收回手,那里的皮肤光洁完整。而卢斐右腿曾经被烫伤,伤疤一直没办法痊愈,哪怕是医美技术也无法将那片皮肤彻底恢复如新。
  他摇摇头,自己刚刚的想法太荒谬了,这个叫丹尼斯的落魄侦探不管是外貌和个性,都和卢斐全然不同,自己怎么会把他当作整容后隐姓埋名的卢斐?
  或许自己真的有点走火入魔了,竟然能从丹尼斯身上察觉到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只不过是巧合,一天之内在卢斐才会去的地方遇见他两次。
  冯轸往后退了几步,和卢斐的身体距离恢复到雇主和客户之间的距离,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卢斐看着冯轸逃跑一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点笑意。他回味着冯轸摸上自己大腿时的触感,有一些清晨,卢斐醒来时,会发现冯轸的手正放在自己的伤疤上。
  那片伤疤一直是自己身体上的一个开关,不过是冯轸专属的开关,一旦被冯轸触摸到,杂乱的情感随着私密亲昵的欲望立即喷薄而出。
  但现在这个开关没有了,卢斐的体温和情绪都和山顶的秋风一样平静,不再为冯轸而燥热粘腻。
  卢斐这片伤疤极其隐秘,连他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拍戏时也会避免露出。
  伤疤是阿飞来店里帮工后不久留下的。在面档打工的日子实在太安逸,阿飞不自觉地放松了原本紧绷成一条将断未断的弦的神经。
  松懈下来的阿飞,像是结束马拉松比赛的跑者,浑身的伤痛随着肾上腺素的消退逐渐凸显出来,和刘姨生活时的恐惧不安在他身体里留下的后遗症也慢慢浮现。
  不管是忙碌还是清闲,过去挨打的记忆隔三岔五地占领阿飞的意识,害他总在做事时陷入恍惚,好在没闹出什么大的乱子,直到三个月后的下午。
  面档的客人基本是来吃三餐的,下午正是面档清闲的时候,偶有散客进来,阿飞自己也能应付。下午时卢斐的爸妈开始把店面放心地交给阿飞,恢复了久远的午休习惯。那天下午正好炖了新的汤头,他们睡前便嘱咐阿飞在楼下顺便看着炖骨汤底的炉子,令火不要熄。
  炉子是烧木炭的,阿飞坐在炉前,看着烧成橘红色的炭块,舌头舔到上颚凹凸不平的烫伤疤,想起刘姨喝醉后,夹着一块烧红的炭,在他面前不停地挥舞,扬言要把这炭塞进他这张白吃白喝的废物嘴里。
  阿飞当时还小,吓破了胆子的他跪在刘姨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
  现在的阿飞看见这些木炭,胃里一股翻江倒海,是在恶心当时那个屈辱求生的自己。他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用足了力气,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可还是没用,反而害怕起来,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些时候
  面前的炭火像积了万年的寒冰,不停冒着寒气,激得阿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冻得他神志不清。
  他夹出一块火红的炭,拎着它往外走,想把这块东西扔得越远越好。但恍惚之间,阿飞没有看到放学回家的卢斐掀起了帘子走了进来。
  因为阿飞总是很冷淡的缘故,卢斐不太敢看他,没看到阿飞手里夹着块火炭,侧着头穿过店面大堂,往后面的楼梯走。
  过道狭窄,阿飞火钳上的热炭直直撞上卢斐的大腿。刚入秋的广东天气还是很热,卢斐只穿了一条短裤,那块炭就硬生生地烙在他的皮肤上,一阵白烟升了起来。
  烫伤卢斐后,阿飞马上就清醒了,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了卢斐的嘴,害怕他叫出声,吵醒楼上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不想被赶走。
  虽然不是出身在什么豪门世家,但卢斐也是娇生惯养大的,爸妈从没打过他,连蚊子咬了他都会心疼。烫伤的痛楚让他的脑海都空白断片了一会儿,源源不断的痛意从大腿往外扩散。
  阿飞太紧张了,甚至忘记松开拿火钳的手,那块热炭还被阿飞按在卢斐的皮肤上,卢斐的嘴又被阿飞严严实实捂住,说不出话,只能一边呜咽着,一边指着腿上。
  阿飞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热炭扔到一边。热痰被按在皮肤上太久,粘连下一小片血肉,卢斐的呜咽更大声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瞪大双眼,又害怕又可怜地看着阿飞。
 
 
第6章 轻浮
  阿飞不敢松开手,捂着卢斐的嘴拉着他到后门的巷子里,对他说:“我现在松手,你不要叫。”
  卢斐点点头,阿飞试探性地松开手,看见卢斐大概因为吃痛,死死咬住了嘴唇,整个下唇都被咬的鲜血淋漓。
  卢斐很听自己的话,阿飞忽然意识到。而且他比卢斐大几岁,卢斐很想和自己做朋友,他自以为是个小秘密,但阿飞看得很清楚。
  动物性的生存本能告诉阿飞,要操纵卢斐是件很简单的事。
  “不要告诉你爸爸妈妈,知道吗?”阿飞一边擦着满头因为惊吓而出的冷汗,一边说。
  卢斐痛得站不住,扶着墙慢慢蹲下来,抬头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阿飞,点点头,气若游丝地说:“你别怕,我不说。”
  “你跟你爸爸妈妈说了,我就会被他们赶走,只能回去吃垃圾桶里的东西,所以你千万不能说。”阿飞不放心,再次叮嘱道。他下意识的操纵自己眉眼下垂,做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可怜相,故意去诱导卢斐的同情心。
  卢斐无力地点头,阿飞这才想起来,要给他处理伤口。他按自己的经验,先去接了一盆冷水,冲在卢斐的伤口上。
  卢斐别过头,不敢看自己腿上红白相间、布满大大小小水泡的伤口。阿飞很怕爸妈知道自己被烫伤,卢斐就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实在忍不住时才低低呻吟一声。
  阿飞听见卢斐压抑的呻吟,心里烦躁起来,冲了三盆水后说:“我去给你买药膏,你先回自己房间,千万、千万不要让你爸爸妈妈看见伤口,记住了吗?”
  卢斐认真地点点头,上楼梯时伤口被扯的生疼,又不敢发出声音,硬生生抓住扶手一点点挪着,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房间,在床边坐下,等阿飞回来给他上药。
  时间过了这么久,卢斐想到那个下午时,痛和害怕都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阿飞拿了药膏回来,蹲在床边,动作轻柔地给他上药,药膏冰冰凉凉地覆盖住伤口,刺鼻的草药味飘在空气里。
  卢斐低头看着阿飞头顶的发旋,好奇地伸手摸了一把,阿飞的头发意外的软。
  阿飞像被电到一样,从地上弹起来,皱着眉问他:“你在干什么?”
  卢斐以为阿飞又生气了,不敢说话,懊悔不止的时候,阿飞又蹲下来,给他的伤口贴了一块纱布。
  “你自己会上药吗?”阿飞问。
  卢斐摇摇头。没受过伤,就不会有上药的经验,更何况那个伤口看起来很可怕。
  阿飞叹了口气:“那以后我每天来给你涂药,你最近 记得穿长裤,不要被别人发现这个伤口。”
  卢斐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地说:“我发誓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不要害怕。”
  你不要害怕,听到这句话时,阿飞的心忽然像被毛茸茸的猫尾巴扫过一样,被一阵轻柔温暖的痒意覆盖。全然陌生的感觉令他不安,他提着药急匆匆地离开卢斐的房间。
  末班的下山缆车里,卢斐又摸了摸自己的右腿外侧,平整到陌生的程度。
  车里的人有一家三口,也有情侣和朋友,人人都在低声聊着天,卢斐独自坐在靠窗的角落,夜景再好,也免不了觉得孤单。
  他掏出今天刚拿冯轸钱买的手机。他死的那一年,已经有了触屏的智能手机,不过样式很袖珍,网速也慢,点进一个网站都要等上一会儿。
  现在的手机比之前大了不少,界面也有变化,不过基本的操作逻辑还是差不多,卢斐稍微看了几下就上手了,点进浏览器,在搜索引擎里输入自己的名字。
  令他意外的事,与自己离世有关的报道,只有寥寥几条。卢斐随便点进去,新闻内容也语焉不详,不过也勉强让他知道了在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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