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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心(近代现代)——又阿白

时间:2024-12-05 10:29:34  作者:又阿白
  闫谏之自是不想离开上海,他在上海有产业,乱世之中还有生财之道,赚钱赚的快要手软。但是不走的话,命可能就要没了,闫谏之喝着茶,思量说道:“逐心,我们可能得回香港。”
  逐心诧异地看向闫谏之,他也不想离开上海,虽然哥哥管的严,对他有诸多限制,但是在上海自在许多,每日里逛逛马路在公园看看大学生的演讲和演出也算多姿多彩,去了香港,家里有妈妈,六妈妈还有闫秉之,妈妈,六妈妈还有闫秉之都不待见他,他在家里都不敢乱走乱逛。
  “好啊,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在这待得好好的突然要走,肯定也是迫不得已,逐心乖乖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闫谏之淡淡说道:“不好说。”
  “哥,那你给难民营捐点钱吧。”
  “捐过了。”
  “再捐一点啊。 ”
  “嗯。”
  逐心弄完馅料开始擀面皮:“哥,我...我帮了一个女生,你能不能帮她找个工作,她会裁缝。”
  闫谏之警惕地抬起眼:“什么女的?就是你让魏真给你送钱那女的?”
  “对啊,她一个人带个小婴儿,只靠难民营那点接济孩子迟早要饿死,而且难民营到底人员复杂,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稍不留神就要被人祸害了。”逐心说:“要不你让她来咱家做工吧,我看是个老实人。”
  “你倒是从早到晚不闲着。”闫谏之听到是生了孩子的妇人,放下心来:“来咱家就算了,正好家里有间铺子缺人,让她过去吧。”
  “好!那我明天去告诉她。”逐心开心道。
  “你别去,我让魏真去。”
  “嗯!”逐心嘿嘿一笑。
  ...
  逐心和闫谏之在上海待了三个多月,随着吉田渡频繁上门,两人只好在夜黑风高之时乘车来到码头前往香港。
  然而回到香港,香港的家里竟是鸡飞狗跳。
  闫秉之找了个女朋友,不是大夫人找的,是闫秉之自己找的,所有人都不认为闫秉之能找到什么正经人。
  事实也差不多如此,女朋友原是上海的一个小演员,在上海就与闫秉之有一腿,战争爆发后,小演员为了躲避战火来到香港避难。
  闫秉之在相亲受挫之后,偶然在香港遇见小演员,战乱之中,小演员背井离乡,非常需要靠山,于是两人再次搞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
  闫秉之当然没想负责,他是个妈宝男,兄宝男,什么事都要问过妈妈和哥哥的意见,如果爸爸还在,肯定也要问过爸爸的意见。他当然没打算把小演员娶回家。
  小演员对他只是一桩风流事,这些年他一直是这样风流的。
  结果小演员怀孕了,闫秉之原想拿钱打发,谁知小演员不肯打胎,势要赖上他家,并且一路闹到家里来!
  大夫人看到小演员,当即就要把人赶走,她不了解小演员,还能不了解闫秉之么?闫秉之看上的人能是什么好货!
  谁知小演员脸皮犹如城墙,哭爹喊娘死赖在家里不肯走,嘴里还嚷嚷着自己怀孕了。
  大夫人急着抱孙子,一听小演员怀孕了,她忍住脾气,坐到沙发上开始盘问小演员。
  就在盘问之时,闫谏之带着逐心回家了。
  家里的客厅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小演员哭哭啼啼,闫秉之缩在角落不敢吭声,闫谏之和逐心走进厅内面面相觑。
  大夫人看看不争气的闫秉之,又看看糟心的小演员,再看到乱伦的兄弟俩,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大夫人指指闫谏之和逐心:“你留下,你滚去楼上!”
  逐心自知和闫谏之违背伦理,故而在大夫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听到大夫人让他滚蛋,一溜烟就滚回楼上了。
  闫谏之一转头,手边空空如也,他轻叹一声,走到沙发坐下:“母亲,你别对逐心这么凶,他已经很尊敬你了。”
  大夫人顺风顺水活了一辈子,没想到临到头了会被自己生的两个畜生如此折磨:“他再不尊敬我,就是想气死我,气死我正好!气死我你就没妈了!”
  闫谏之拿着茶水微微一顿,当初他爸娶老婆都娶到十八姨太了,他妈都没这样生气过,他妈骤然发这么大脾气,闫谏之自是不认为自己有问题,他觉得肯定是闫秉之从早到晚胡闹惹得母亲生气。作为妈妈的宝贝儿子,闫谏之自然要为母亲出气,于是闫谏之放下茶水指着闫秉之怒道:“站那儿干嘛!过来跪着!看你把妈气成什么样了!”
  闫秉之不敢忤逆妈妈和大哥,很怂地跪到茶几前。
  闫谏之喝了口茶,孝顺地说道:“妈,你慢慢训,别着急。”
  大夫人横眉竖眼瞥了一眼闫谏之,转头问小演员:“你读过书么?”
  小演员答:“我是苏州人,我在苏州读过女子中学。”
  大夫人把小演员祖上十八代全问了一遍,身世还算可以,就是因为战乱原因和家里已经失去联系。
  但大夫人还是觉得不满意,苏州沦陷了,她上哪得知小演员说的是真是假?而且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无缘无故跟闫秉之这种货色搞在一起?甚至连肚子都搞大了!
  除了贪图她家的钱,她真是想不出任何理由为小演员开脱!
  大夫人单独叫走闫谏之,问闫谏之的意见。
  闫谏之觉得可以,大夫人说小演员心眼多,闫谏之说再多还能翻天不成?
  闫谏之觉得,闫秉之在外乱搞这么多年,只有小演员打上门来,就这脸皮就这魄力,他觉得光凭这两点必能管住闫秉之。
  大夫人一听,还真是有点道理,闫秉之一天到晚不着调,她和闫谏之总不能管闫秉之一辈子,有人能管住闫秉之当然很好。而且一个小姑娘,就算心眼多,她在这,闫谏之在这,这小姑娘还能把家掀了不成?就算实在过不下去,扫地出门就是了,闫秉之的德行确实是很难找到大家闺秀,既然找不到令她那满意的儿媳妇,那就先抱个孙子吧!
  闫秉之很无所谓,闫谏之和母亲让他结婚,他就结。
  闫谏之心里暗暗高兴,母亲讨厌逐心,现下有了儿媳,母亲的注意力全在儿媳和孙子身上,可不就没心思讨厌逐心了!
  闫谏之想的很美,自认为逐心迟早会融入家庭。
  ...
  谁知闫秉之婚礼时死活不让逐心去,闫谏之却在做美梦,凭着一己的想象力非逼着逐心去,就好像逐心参加完这次婚礼,一切都会大团圆!
  “我真的不去,闫秉之讨厌我,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去他的婚礼。”逐心气得背对闫谏之躺在床上委屈巴巴说道,闫谏之刚刚操了他一顿,操完就开始对他指手画脚逼他做不愿意的事情,他心里难过极了。
  闫谏之靠在床头理所当然说道:“他不敢讨厌你,家里人都去,就你不去,像话么?”
  “我不去。”逐心不明白哥哥为什么非要逼他去看人脸色。
  闫谏之也不明白逐心为什么就是不肯融入家庭,是人就有缺点,他的母亲和弟弟是有不对,但是没有罪恶滔天,以后总要一起过一辈子,难道一辈子都这样躲着避着不成?
  于是闫谏之自说自话开始训斥逐心,非说逐心不懂事,不听话,不为哥哥着想。
  逐心知道闫谏之是狗屎脾气,一旦不顺他意,就会使出强制的手段逼迫自己顺服他。
  知道归知道,可听到闫谏之恶狠狠责骂他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委屈,明明他已经很听话很懂事很为哥哥着想了,哥哥为什么要逼迫他!还给他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逐心红着眼忍住泪,在闫谏之的责骂声中跳下床。
  闫谏之坐直身子,吼道:“干嘛去!回来!”
  逐心下身光溜溜一片,上身耸拉着棉质睡衣,走路间双腿发软,精液一股一股往外冒,他拽住睡衣下摆一边擦拭腿间的精液,一边一瘸一拐朝外走。
  闫谏之见状跟着跳下床:“干什么!你这样要去哪!我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
  逐心并没想走出卧室,他只是想去晾衣架,而晾衣架在门的旁边,闫谏之却以为他在胡闹,急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臂,两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我跟你说话!你跟我装什么哑巴?我说你两句,你就不理我了?你觉得自己很有理么!”
  逐心捂住肿痛的屁股,扭过头委屈地掉下眼泪,他伸手拿过晾衣架上的皮带,扔在闫谏之身上,气愤地说道:“你打我吧!我不去!我就是不去!为什么你总是自以为是!我讨厌你!”
  闫谏之一怔,这才发现逐心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他弯腰捡起皮带放回衣架上,拉住逐心的手回到床上,抱着逐心躺下,低声说:“不想去就算了...”
  逐心趴在闫谏之怀里呼哧呼哧喘气,闫谏之默默抱紧逐心抚摸逐心的后背与头发安抚逐心,失忆前的逐心会满脸厌恶地说出‘我恨你’,但失忆后的逐心,哪怕逼急了,也只是生气地说出‘我讨厌你’。
  闫谏之心有余悸地趴在逐心的脖颈处:“不要讨厌哥哥。”讨厌多了,就会变成恨的,好不容易有一个逐心爱着他,顺着他,可不能再变回从前那样。
  其实他该跟逐心认错的,可是让他认错就是难于登天。
  逐心听见闫谏之低落的声音,心里不忍,他不该对哥哥说那么重的话。人无完人,闫谏之除了自说自话,其他事都是优先向着他的...其实闫谏之的自说自话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闫秉之是闫谏之的亲弟弟,闫谏之只是希望家庭和睦而已。
  而且,他感觉得到,其实大多数时候,闫秉之和他,闫谏之总是向着他多一些。失忆后的逐心少了很多忌惮,猜疑,仇恨,这些复杂的情绪一旦消失,闫谏之对他的感情,对他的好,便挥开云雾般清晰起来...
  逐心没有抬头,埋在闫谏之的胸口,闷闷说道:“对不起哥哥...我没有讨厌你,我不是故意说出这些话的。”
  ...
  婚后,小演员住进家中,原是应该出去组建小家,但内地战乱,许多人跑到香港避乱,香港就这么大点地方,却要挤下如此多的人,房屋就变的紧俏起来,所以闫秉之和小演员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住所。
  好在家里很大,就算再住进十个小演员都绰绰有余。
  饭桌上的人变得更多了,逐心不想让闫谏之为难。闫谏之在家的时候,他就在家,闫谏之去餐厅吃饭他就去餐厅吃饭,而闫谏之不在家时,他会离开家在外游荡,闫谏之不在家吃饭时,他便躲在房间里一人用饭。
  直到那日闫谏之在饭点时回到家,发现逐心一个人在屋里吃饭...
  逐心在闫谏之眼里一直很小只,卧室里没有餐桌,所以逐心盘腿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吃饭,那么小一只,那么孤独。闫谏之心里一疼,想起逐心小时候...明明决定不让逐心像小时候那样受委屈,可逐心还是在受委屈...
  “你怎么不去餐厅吃饭。”闫谏之问。
  逐心被闫谏之逮个正着,以为哥哥又要责备他,沮丧地说道:“他们都不喜欢我...”
  其实一个人吃饭没什么,逐心自个吃饭还觉得自在些。
  可闫谏之就是觉得逐心可怜,觉得逐心委屈坏了,这可给闫谏之心疼死了!有了前车之鉴,闫谏之不敢再逼迫逐心融入家庭。他知道逐心已经足够为他着想。
  闫谏之想着在外边找一处房子和逐心出去住算了...
  闫谏之想到就去做,当即开始找房子。
  可香港合适满意的房子实在难找,于是闫谏之天天带着逐心出门忙工作,恨不得把逐心别在裤腰带上,生怕逐心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受了委屈。
  房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闫谏之的昔日好友,政府官员,却突然找了过来,邀请闫谏之去重庆一起开办工厂...
 
第四十三章 记忆
  1938年 6月 武汉
  厉骁提着一只皮箱放在方森华面前。
  方森华原想等战事平息再来找厉骁,可战事一直不停息,他不敢再等,怕再等下去等来军法处置。于是他带着几个兵辗转迁移,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在武汉找到厉骁的队伍。
  方森华将这半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厉骁,厉骁一听,气得当场拍晕了方森华,逐心消失了半年多,方森华竟然现在才来报信。
  方森华醒来后哭着喊冤,说当时滞留在上海,边上城市一座接一座沦陷,到处都在打仗,他能在这半年时间找到厉骁都算他赤胆忠心!
  厉骁恨闫谏之恨的咬牙切齿,逐心怀着孕,他竟然把逐心抢走了!他知道闫谏之对逐心图谋不轨,他才不信闫谏之对逐心有什么真心,从小到大没对逐心好过,突然脑子抽风缠着逐心不放,不过就是心里变态想要玩一玩逐心,玩过了也就丢了!
  他怕逐心在闫谏之那儿受委屈,要是受了委屈,到处都在打仗,逐心那么弱小,身体那么羸弱,闫谏之要是玩够了,再像小时候那样将逐心放置在家中不管不顾,逐心该怎么办!?
  厉骁对方森华说:“你说闫谏之在香港?这箱东西你带着,现在立刻去香港,你在香港找到逐心后,带他找一处好点的房子安置下来,然后把这箱东西给他。他带着孩子,就不要到处跑了,你跟他说,我这边只要战事平息,就去找他。”逐心怀着孕被闫谏之掳走玩弄,他单是想想就觉得心痛...还好,只要逐心拿到这箱东西,有了足够的钱,就可以摆脱闫谏之。
  方森华提了提箱子,重的差点没提起来,他打开一看,满满一箱全是金条。
  “以后你就听他安排,要是没钱就往我这边发电报,我想办法给你们汇去,汇不过去也不要紧,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厉骁说完,顿了顿,欲言又止地说道:“战事激烈,我要是没了,逐心若是没有依靠,可以一直留在厉家,若是想走,你就去问我哥要20万大洋给他...”他若能活,定要与逐心好好过日子,要是没命活...没命活的话就这样吧...
  方森华百感交集看向厉骁:“团座!”
  厉骁心里很思念逐心,可是国军一再退败,打得人几乎心灰意冷...战争看不到尽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去见逐心,他低头用手磨蹭木桌边沿,缓缓说道:“武汉也要开战了,这仗没完没了,队伍打散了又再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他相见...你见到他后...问他想不想来见我,他若是不怕,你就带他来找我,我去哪,就在哪座城内给他找处房子,我...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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