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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肖想当王妃(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12-05 10:42:14  作者:大生生
  侍卫扬起手掌,手心攥着一枚小巧印章,“王爷私印,见印如见人,如此,可能劳烦周大人松开对周公子的钳制?”
  周记眯眼看了他半晌,将白绢一甩,松开了手。
  侍卫几步上前扶住周溪浅,关切道:“周公子,要不要紧?”
  周溪浅面如白纸,冷汗淋漓,他咬紧牙关摇下头,侍卫便转身道:“周公子乃我王府长史,往后周公子衣食住行,皆由我们王府负责,请周大人不要再插手了!”
  “衣食住行?”周记嘲弄地瞥了周溪浅一眼,“我等你被昭王扫地出门的一天。”
  周记拂袖向帐外走去。
  周溪浅突然扬声道:“父亲。”
  周记豁然转过身来,“住口!不准你这样叫我!”
  周溪浅恨恨地盯着他,惨白的面上勾起一个清浅的笑靥,“今日你不能杀我,他日,我必叫你身败名裂。”
  侍卫一步挡在了周溪浅面前。
  周记噬人的目光仿若洞穿侍卫的躯体,在侍卫分毫不让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周溪浅泄力般倒在榻上。
  侍卫连忙来到周溪浅身边,“周公子,属下来迟了,属下先去叫赵太医。”
  周溪浅伸手牵住侍卫的袖,“晋哥他……”
  “周公子,王爷已经走了。”
  周溪浅咬住唇,眼圈渐渐红了。
  侍卫叹了口气,将印章塞进周溪浅手中,“王爷临行前不放心你,让属下将此物交给你。有了这个,周小公子就不怕再遇委屈了。”
  周溪浅将印章攥入手心,长睫颤了一下,忽而滚下一滴泪。
  侍卫道:“周公子不要难过,往后属下会寸步不离守着周小公子,属下先去为周小公子请医。”
  当夜,夜雨渐小,赵太医为周溪浅添了成倍的汤药,周溪浅躺在榻上,下了厚厚的帷幕,帐外,凌晋的四名侍卫持刀而立。
  周溪浅将凌晋的私印攥入手心。
  今夜赵太医不肯让他再服麻弗散,无药物催眠,他失眠了。
  他的那件襁褓,因骤逢事变,落在了白梨坞,没有那件襁褓压在枕下,他无法入睡。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母亲被周记绞死后,她的所有财物,被周记一把火烧尽,只有那件破了洞的襁褓,因那晚他怕母亲偷偷丢掉,藏在枕下,才幸免于难。
  其实他没有亲见母亲受刑。
  那晚,他和每一个六岁孩童一样,睡得极香甜。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被一辆马车强行拉出周府,还在惶然寻找母亲的身影。
  道士断言母亲不详,断言自己克父,是他断断续续从他人口中得知的。
  他用了很长时间才终于相信他再也见不到母亲的事实。
  而他的父亲,那个随着他年龄增长越来越想诘问的父亲,却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大伯,直至十六岁被其兄长子侄赶出农庄,才仓皇再见。
  周溪浅下意识摸向枕下,枕下,空空如也。
  手中的印章硌进手心,他摊开手,印章底部阳刻鲜红,字体遒劲。
  仿佛盖在了心尖。
  周溪浅将印章攥入手中,像攥紧这风雨飘摇的夜晚唯一的寄托。
  周溪浅在王渊营地一住十日。
  这十日,因凌晋的亲卫把守,不论是王渊,还是周记,都未能再找周溪浅的麻烦。
  第十日,徐扬交界的泥石流终于疏通完毕,周记一刻也不愿多呆,带着随从,向着徐州方向匆匆离去。
  天气放晴,山河清爽,凌晋自京城传来书信,周溪浅拄着拐在帐外看侍卫读信,听心中无一字提到自己,有些失落。送信人却转身对周溪浅道:“周公子,王爷问你何时能归。”
  周溪浅浮起一个笑脸,“我想现在就回去。”
  送信人微微一笑,对四位侍卫道:“王爷说周公子不能坐车骑马,你们现在去准备船只,即刻送周公子回京。”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45章 
  待众人远去,送信人从马上取下一个食盒,“周公子,这是王爷特地嘱咐给您的,里面放了冰,现下正当食。”
  周溪浅取过食盒,单腿蹦着回了帐。
  他打开食盒,发现一共三层,下层储冰,上面分别是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和几颗硕大饱满的蜜桃。周溪浅把蜜桃拿了出来,发现蜜桃下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字:提前赊你,回京查你功课,若有懈怠,重罚。
  周溪浅捏着纸条,傻笑了两下,丢掉纸条,拿起蜜桃咬了一口。
  蜜桃已被洗净,咬破纤薄的果皮,莹润多汁的果肉落入了口中,甜蜜的汁液一径儿钻入腕中。
  周溪浅吃了两个桃,觉得手上黏得不得了,拄着拐来到帐外。
  侍卫都去准备入京事宜,前来送信之人业已离开,帐外空无一人,周溪浅记得不远处有一水瓮,艰难地向水瓮处走去。
  还没找到水瓮,倒听到一座营帐内传来两人窃窃私语。
  “这真是狗头金?”
  “是啊!金灿灿的,不是金子是什么?”
  “竟真能从土里挖出金子?”
  另一人压低声音道:“泥土里怎么可能生金子?我猜是泥石流,把金子从山肚子里冲出来的。我今儿偷偷爬上去瞧了,泥石流坍塌的上头,果真有一山洞!”
  “那快带兄弟我前往!”
  金子?山洞?
  周溪浅忽而掀开帘子,“请带我也去!”
  “喏,就是这儿了。”士兵气喘吁吁地放下周溪浅,眼前是一个只容一人的小山洞。
  山洞洞口极小,山壁全是冲蚀痕迹,显然是大雨冲垮山表而露出来的。
  洞口黑漆漆的,冷风扑面,士兵背了周溪浅一路,靠在山壁上直喘,另一个士兵蹲下身,无奈道:“周小公子,上来吧,可说好了,一会儿甭管捡到多少好东西,都三人平分,您不准跟将军说。”
  周溪浅便又趴到那人身上,声音乖乖巧巧,“李大哥,赵大哥,辛苦了。”
  这一路上周溪浅已跟二人聊了半熟,二人肯带周溪浅来不为别的,怕这个这几日被一众侍卫呵护的金苗苗将状告到王渊处,毁了二人的发财梦。只是这一路周溪浅乖得不行,两人对周溪浅的怨气消了大半,也就不怎么排斥多这么一个累赘了。
  周溪浅低下头,跟李姓士兵先行入洞,洞内阴冷异常,极为潮湿,赵姓士兵点燃火折,三个人屏着呼吸像深处走去。
  大约走了百步,洞陡然宽阔起来,洞壁上也出现了明显斧凿的痕迹,赵姓士兵举着火折来到洞壁,手中火苗一抖,他突然惊呼起来:“金子!是金子!”
  李姓士兵连忙背着周溪浅跑了过去,岩壁上,青色的嶙峋石壁有一道褐色的细小石纹,那道石纹在火折下闪出一点暗光。
  和周溪浅在白梨坞看到的石块极像,只是白梨坞的褐色石纹要大一些。
  周溪浅知道,自己或许来对地方了。白梨坞的金矿,或许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
  赵姓士兵伸手抠向褐色石纹,却什么也抠不下来,另一人道:“别扣了,瞧这样子,这里已经被人采过了,咱们往里走走看。”
  两人背着周溪浅向矿洞深处走去。矿洞四通八达,活像迷宫,洞壁时不时有暗光闪过,但都细如残丝,不值开采。
  李姓士兵骂道:“呸!本以为能发财了,没想到竟是个空壳!咱们天天在这里巡逻,怎么就不知道这山肚子里有金子?倒不知道叫谁给挖走了。”
  赵姓士兵往上搓了搓周溪浅,“行了,我瞧着凿痕很新,肯定还有没开采到的地方,再说,咱们也没带开采工具,你还是留心脚底下,说不定有他们掉落的。”
  两人背着周溪浅越走越深,岩壁上的金脉层也越来越多,兄弟二人的目光逐渐贪婪,不停地用手扣摸着岩壁,脚步在空寂的洞中回旋,周溪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背着他的士兵突然放下周溪浅,“周公子,不若你在这歇息,我和我兄弟向里面找?”
  周溪浅连忙拉住士兵的衣袖,“不,赵大哥李大哥,让我跟着你们,找到金子我可以不要。”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姓赵的笑了,“公子不要,跟着我们来做什么?别是想探明地点,想向王将军邀功吧?”
  周溪浅自知失言,心下懊恼一片,他抿了下唇,讨好道:“金子谁不喜欢?只是我听说三人不抱树,你们两个人本就相熟,我怕一旦找到金子,你们为了多拿伤我。我不跟你们平分,你们想拿多少拿多少,只要别把我丢下,行不行?”
  姓赵的士兵道:“周公子不必害怕,我们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只是私自采金是重罪,周公子若不能保证守口如瓶,可就别怪我们兄弟二人翻脸无情了。”
  火光令两个士兵的面容变得诡谲,周溪浅环顾一下四周,有些暗暗后悔自己莽撞前来。他捏紧岩壁,商量道:“赵大哥,你们没带开采工具,挖也挖不到,不然这样,你们先带我回去,守着我不跟外人接触,我本来就是要今日离开的,我一走,你们既不用担心我去跟王将军告密了,又可以带着工具前来。”
  姓赵的沉思了起来,他向同伴使了个眼色,而后对周溪浅摆出一张笑脸,“罢了,我们没带工具,看得见摸不着实在难受,但周公子你随侍众多,我们可不敢让您回去。这样,您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待我们取来工具,再说后话。”
  说罢,姓赵的将身边人一拉,转身向外走去。
  周溪浅急得要扶墙站起,姓赵的忽而将另一人手中的火折子灭掉,周溪浅瞬间落入黑暗之中。
  慌乱中周溪浅腿脚不稳,向一旁跌入,再抬头,哪还有他二人身影?
  周溪浅急得要掉泪,可一想假如现在追出去,这里漆黑一片无处求援,那二人又对自己多有防备,一旦惹怒他二人,自己恐怕会招来不敢想象的后果。思及此,周溪浅连此处都不敢呆了,他在黑暗中静等了许久,直到确信周围再无一丝声音,抓着墙壁站了起来。
  他腿脚不便,倚着墙,一步一挪,狼狈地向洞穴深处挪去。
  他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那二人拿工具折返,看到自己不在原处,会不会动怒?若一但被他二人找到,他二人会不会为保守秘密,将自己灭口?他不敢往回走,甚至不敢走得太慢,他怕再碰到他们兄弟二人,更怕他们改变主意调头折返。
  周溪浅在黑暗中掉泪了,可他自己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挪了多远,笨重的身躯和脚下时刻响起的脚步声让他惊惧万分,他向前摸索着,慌乱中,忽而发现岩壁下端陡然陷进一道窄缝,是一个被开凿出来的深窄石隙,周溪浅连忙钻了进去,将自己藏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小溪:冲动脑热QAQ
 
 
第46章 
  周溪浅坐在地上将自己缩紧,听外面风吹草动,在粗重喘息中,将脸上泪水胡乱擦掉。
  黑暗吞噬了时间,心跳盖过了声响,周溪浅在石缝间不知呆了多久,不敢出去,又惧怕滞留。
  他不知道这条窄缝能不能掩住自己的行踪,凌晋的侍卫能不能发现那两名士兵的异样,又会不会寻觅到这里,他开始悔恨自己冒失莽撞,将自己陷入险地。
  他害怕那两个士兵重回洞穴,惊弓之鸟般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忽而,他听到了脚步声。
  周溪浅霎时不敢呼吸了。
  交谈声隐约传了进来。
  “废物!你们不仅把人跟丢了,还拖到今日才让我们得知?”
  声音粗粝刺耳,像钝刃摩擦枯木,不是那两个士兵的声音,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另一道声音缓缓响起:“大人,现在不是诘难之时,泥石流阻路前,我们根据车辙索骥,确定那二人已入扬州界,还请大人协助追捕,以防金矿秘密传入朝廷。”
  周溪浅在黑暗中瞪圆双眼,是楚长卿的声音!
  粗声人道:“发现秘密的是何人?相貌特征为何?”
  “一人名叫周溪浅——”
  “他叫什么?”
  楚长卿又重复一遍,“周溪浅。”
  “另一人是否三十左右,相貌英朗?”
  “正是。”
  粗粝的声音陡然拔高,“大事不妙!”
  “大人,怎么了?”
  “他们是朝廷的人。”
  洞内诡异地安静下来。
  粗声人沉默半晌,突然道:“你提的建议,我会向大人转达。”
  楚长卿的声音在闭塞的矿道中显得沉闷而谦卑,“生与死,在您家大人一念之间了。”
  脚步匆匆走远。
  周溪浅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下一瞬,石缝外突然伸进一只手!
  周溪浅被扯出石缝,咽喉被扼紧,他听到楚长卿高厉的声:“谁在偷听!”
  他发不出一字,伸手抓向楚长卿的手臂,却又被狠狠掼到石壁之上。
  粗粝的石壁撞击令他脑中尖锐一痛,手脚瞬间麻痹,周溪浅无力地软下手臂。
  下一瞬,喉间的桎梏被松开,他听到楚长卿诧异道:“周溪浅?”
  脑后钝痛令周溪浅浑身战栗,他视线朦胧,牙关紧咬,没说一字。
  “我下重手了?”楚长卿在周溪浅脑后一探,“不准哭!流了点血而已,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出去。”
  周溪浅被楚长卿扯得一个踉跄,楚长卿回身将他扶住,皱眉道:“腿又怎么了?”
  周溪浅又惊又惧,浑身都痛,伸着手胡乱推拒。
  楚长卿将他两手一并,一弯腰,拦腰抱了起来。
  他垂下眸,微微一笑,“真可怜。”
  楚长卿将周溪浅抱紧,快步向前走去,“你的情郎兄长呢?怎么把你一人丢在这里?”
  周溪浅怕多说出错,只用一双眼睛瞪着他,抿着唇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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