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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那是雁归城中不复存在的歌舞升平,是川流不息的街道、摩肩接踵地人群、是高大巍峨的皇宫、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以及一个春夜,一盏宫灯下,他和殷瑞共同枕在文妃的膝上,听母亲讲述着那些天上神仙们的故事。
  可这世上真的有神么。
  若是真的有,我们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惩罚?
  殷峙悲愤交加,用力晃动着的殷瑞肩膀,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殷绅呢!殷绅在哪里!他在哪儿!”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如愿见到了自己的二哥。
  殷绅坐在一间温暖舒适的马车中,打量着面前鼻青脸肿的弟弟,不禁笑出声,“我知道你蠢,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蠢到这个地步,为了见我一面就去打锡林人,你不要命就不要连累我们!”
  殷峙不做声,默默收紧了双拳。
  “不就是让大姐稍微受了点委屈,至于你闹成这样?”他为自己的六弟倒了杯热腾腾的奶茶,递过去,“我已与古尔顿王子达成共识,只要将老五弄下来,每年分点钱过去,大殷仍旧是我们的。”
  “他们当时也是这么跟爹说的。”殷峙沉声道。
  殷绅的嘴角一抽,片刻后摇头道:“那不一样,以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所以你就把大姐送出去了?”
  殷峙抬起头,黑眸锐利如剑锋。
  殷绅被他盯得不自在,印象中自己这个弟弟应当是极其软弱且无能才对。
  “天家的女儿,生来就是要用作联姻的,我只是帮她提前了些,这有什么错?”
  “可她是一国公主!”
  殷峙用力打开了他的手,踩着落在地上的一摊奶茶,双目因愤怒而变得赤红,“她是公主!是你的姐姐!你怎可让她受此侮辱!”
  “那你说该怎么办!”
  殷绅同样怒不可遏,上前重重扇了殷峙一个耳光,“他们抓了那么多人,难道要大家一起去死么!”
  殷峙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发抖,双眼死死瞪着殷绅,定定道:“如果是我,我会想办法带大家都逃出去。”
  殷绅仿佛听到什么莫大的笑话,扶着桌角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我的好弟弟,你要拿什么救?没了皇子的身份,你以为你的命还能值几个钱?”
  殷峙愤怒地注视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直到殷绅笑完,重新坐到椅子上,向他厌烦地挥了挥手,“趁老子还不想杀你赶紧滚回去!少给我惹麻烦,不然拿你喂狼!”
 
 
第107章 
  祭天大典当日,虞珵美被反绑双手关在营地的柴房,听帐外马蹄声远去,他自靴中抽出一柄巴掌长的短刃。
  绳索割开的那刻,柴房门被从外推开,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来看好戏的王五。
  虞珵美默默收起刀刃,听王五笑道:“哥哥我好心要将玉佩给你,你却非要来抢,抢也就罢了,还要自己往水里跳,到头来倒打我一耙,害我险些被将军打死,这笔账咱们可得好好算算。”
  虞珵美看向他,微微低垂的绿眸中荡着水光,目光自下而上递过去,妩媚得像只随时准备蜇人的蝎子,“也没说不同你算,先帮我把绳子解开。”
  王五被看得呼吸一滞,明知眼前的少年兴许在使诈,可就是不自觉迈开步子上前,双手抓在虞珵美肩上用力晃了下,“你说真的?”
  虞珵美似乎是被抓得有些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咬着下唇发出声极轻的,“嗯。”
  早在多年前,杜明庭第一次虞珵美踏入军营时,关于这异族少年的身世便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他床上功夫如何厉害,就是皇帝老子都念念不忘,能被那张小嘴伺候一次就是死都值了。
  王五盯着虞珵美毫无血色的薄唇,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不就是两片肉,他的就跟别人的不一样?老子这次非得给他捅穿不行!不光是嘴,还有”
  他视线向下,手掌不受控制地绕向虞珵美身后,用力捏了下挺翘滚圆的屁股,磨牙道:“说,你这次会不会又是耍老子?”
  虞珵美装作双手受缚,仅以脸贴在王五胸口上,轻轻摇了摇头,“不会。”
  “为何?”王五倒也不是太蠢,用力掐了下手里的软肉,得来对方一哆嗦。
  虞珵美声音沙沙的,带着些鼻音,像哀求,又好似撒娇,“他对我不好。”
  这话听得王五春心一荡,迫不及待咬上虞珵美的右耳垂,边吮边欲为他解开绳索,“将军对你还不好,你可真是匹白眼狼!”
  虞珵美绿眸一闪,抬起松开的右手放在了他左胸的位置,低声怨道:“我就是匹白眼狼,你可还愿将真心予我?”
  王五是个粗人,压根就没什么同人谈情说爱的耐性,啄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敷衍着点头,“给你给你,要什么都给你。”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他整个人倏然一僵,错愕般垂头望去,且见自己左胸口赫然炸开朵红色的血花。王五稍稍一顿,这才不可思议抬起头,入目处是一片灿烂的金色,少年的笑脸让他好似在做梦,可手中那血淋淋的人心却是真实的。
  “你”
  王五望着他,眼前的金色逐渐被一层黑影笼罩,身体被少年轻轻一推,沙沙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天边而来,“我这人被骗怕了,不亲眼看看这颗心如何知道是真是假?好哥哥,你可不能怪我呀。”
  营中留守的官兵不多,虞珵美走出柴房,有些厌恶地将手里的东西丢向了一旁的狗盆中,两条恶犬闻腥而来,不消片刻便啃食一空。
  他将手上的血往雪白的袍子上蹭了蹭,又弯腰自靴中抽出短刃,步履轻盈地向山坡下留守的士兵走去。
  晌午时分,殷峙鼻青脸肿的坐在囚车中,望向天空中盘旋的两只灰鹰出神。
  没一会儿,殷绅也被两名锡林士兵架着,关到了对面的囚车内。
  兄弟二人见面,殷绅满身怒气,指着弟弟的鼻子开骂,先是骂他不长脑子,后又骂他连累了自己,最终,他扶着铁栏捶胸顿足,哭着问自己,为什么不早早把这个蠢弟弟给杀了。
  殷峙没说话,腹中的五脏六腑都在疼,右眼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可他的心却十分快活。
  就在刚刚,他当着十六部所有王公贵族的面,将这一路上锡林士兵的残暴揭了个彻底,望着古尔顿愤怒到扭曲的脸,他无比快活,即便对方恨不能当场将他打死。
  好在其他部族的长老拦下,说是大典上不得见血光,这才留了殷峙一命。
  只是这一闹,连累殷绅也要遭殃。
  “你怕什么?”
  殷峙倚在铁栏上,望着天空中翱翔的鹰,低声道:“与虎谋皮,早晚都是要死的。”
  “你们死是因为你们都不重要,我是大殷未来的皇帝!你们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死!”若不是有铁栏碍着,殷绅现在一定已经跳过去把殷峙掐死。
  殷峙费力地扭过头,瞥了眼暴跳如雷的哥哥,神态轻蔑道:“生死都捏在别人手里,你以为你能在皇位上呆多久?”
  “我与你不同,”殷绅抓在铁栏上的手指骨节泛白,咬牙道:“只要我回去,就可以救下所有人,之后的事之后再想,眼下唯有我继位,才能让你们都活着。”
  殷峙听罢愣了下,继而露出丝苦笑,“你口口声声都是在说救人,可这一路上你除了自己,救下过谁?”
  殷绅被怼得说不出话,他想说他救下了自己的姐姐和弟弟,可想到殷瑞如今的处境,更加开不了口。
  殷峙重新望向天空,深黑的眼瞳中倒映出一汪碧蓝,“我是回不去了,但你若是真能回去,我想托你替我寻个人。”
  傍晚开始下雨,细密的雨滴落在殷峙身上将他冻醒。
  耳畔似乎有人在唤自己,他拼命睁开眼,看清囚车外站着一个金发少年。
  他有了一瞬恍惚,继而慌忙坐起身,用力抓着对方的手问道:“是你吗?”
  那少年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要向后躲,无奈手被人死死钳着,脸上险些就要哭出来,“六殿下,你在说什么,你,你先放开我。”
  殷峙听他说得拌拌磕磕,声音也不似记忆中的那人,当即失望至极,松开双手,颓然坐回地上。
  乌力罕见殷峙举止古怪,无暇多想,贴着铁栏再次将人唤来,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对方,见殷峙显然不信,却未多做解释,低声将杜明庭的计划一一复述,末了叮嘱二人在子时前一定不能睡。
  殷峙看了眼身旁的囚车,发现殷绅不知在何时已睡着,遂再次抓住了乌力罕的手恳求:“我还有个姐姐,自六天前便不知被带去了何处,能否请殿下同杜将军说一声,务必将她也带上。”
  乌力罕点头道:“自然,公主那边我会托人告知,殿下不必担心。”
  殷峙听罢脸上并无喜悦,而是紧锁眉头继续道:“当日一同被押来的南人现下已寥寥无几,他们在雁归都有家人,能否”
  乌力罕面露难色,叹息道:“六殿下可知光是救你三人,杜将军已然冒了奇险。”
  殷峙也清楚自己这个请求实在过分,却仍旧道:“劳烦殿下替我同杜将军说一声,我本就没打算走,索性趁现下我还是皇子,将我当诱饵也好,做弃子也罢,能救一个是一个,让其他人先走。”
  他语气坚定,握着乌力罕的手异常有力,这模样让乌力罕无法再拒绝,只得点头承诺回去会同杜明庭说,又见殷峙浑身是伤,恐怕他撑不到夜里。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反握住殷峙的手道:“殿下方才是不是将我认成了旁人?”
  殷峙面有愧色,“对不住,一时眼花唐突了殿下。”
  乌力罕笑起来,凑近他耳边低声道:“那我便再告诉六殿下一件事,你记挂的那人现下就在这里,兴许今夜你们就可以相见。”
  殷峙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抓住乌力罕的手腕,声音激动到颤抖:“真的?”
  乌力罕未料他会有这么大反应,就连目光都亮了起来,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与殷峙告别后,乌力罕独自向山下走去,越想越觉得这个六皇子似乎与自己有些同病相怜。
  他甚至有些嫉妒,到底是怎样“幸运”的一个人,能够被这么多人喜欢?
  作者有话说:
  中招了,浑身疼,再更新估计要等个三四天,啥也不说了,希望大家都健康平安,一定要苟住!
 
 
第108章 
  杜明庭等人趁着夜色来到秋穗城,除他与薛平乔装成跑货的商人,其余百人皆埋伏在城外听候信号。
  乌力罕指派的使者将几人接引至锡林王宫,沿路巡查的士兵见是王子邀请来的贵客未做阻拦,盘查过后,使者交予杜明庭一卷羊皮地图。
  杜明庭粗略扫过,重新将地图还给对方,“劳烦阁下代我向二殿下道谢,此物过于贵重,杜某不能收。”
  使者对此未置一词,似乎并不关心那羊皮底图上绘着什么,接过后重新收好塞入袖中,向杜明庭抱拳行礼,转身没入川流般的人群中。
  待他走后,薛平才上前不解道:“将军,人家白送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要?”
  杜明庭抬手在他头顶一铲,“日后兵戎相见,这份人情你来还?”
  薛平揉着脑袋发牢骚,“人家小王子一心想要与你交朋友,你这样驳他面子,万一他生气再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可怎么办?”
  杜明庭笑了笑,双目中倒影出一簇明亮无比的火光,“那便礼尚往来,我也为他准备了份厚礼。”
  凉风习习,入夏后草原上的日落开始变晚。
  傍晚时分,殷瑞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为关押在囚车中的殷绅和殷峙送来食物。
  殷绅吃过后又要了纸和笔,想写封信托殷瑞给古尔顿,除了表忠心外,还想恳请对方快些将殷峙送去百里外的矿山,省得他再干出些什么连累自己的蠢事。
  趁着殷绅写信的功夫,殷瑞得空与殷峙聊上几句。
  几日未见,殷瑞的气色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错觉,殷峙总觉得她似乎胖了些。
  殷瑞趁侍女不注意,将一小包粮食和金银塞给他,叮嘱夜里务必万分小心。
  殷峙将东西收进袖口,心知乌力罕应将逃跑的事与殷瑞说过,正准备同对方商量如何行动,听殷瑞又道:“路上不用处处都听你二哥的,姐看出来了,他压根不是当皇帝的料,老五人虽然笨,好在心思不坏,你跟着他,他能护着你。”
  殷峙越听越不对劲,抓住殷瑞的腕子问道:“你不同我们一起走?”
  殷瑞看了眼身后的侍女,用力将手腕从他掌中抽出,理了理额角的碎发,笑了下,“你一定要回去,替我为父皇上柱香。”
  “我不答应,这香你亲自去给父皇上!”殷峙想要再抓住殷瑞,却抓了个空。
  殷瑞后退一步,落日的余晖将她双眼中的泪染成了天边红云的颜色,风吹起她的衣带,殷峙这才察觉,面前这个曾贵为大殷第一长公主的少女已然是副异族的打扮。
  褒衣缚带并不适合来自南方的公主,即便那上面缀满了璀璨夺目的珠宝,可她的脸上仍不见半分开心。
  她将手缓缓举起,最终落在宽袍下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黑而密的睫毛垂下,仿佛呢喃般叹息,“我回不去了啊。”
  殷峙的泪瞬间涌出,没等他开口,一旁的殷绅大喜,握在铁栏上的手指激动到颤抖,“你怀了孩子?你终于怀上孩子了?谁的?是谁的?”
  殷瑞看向他,嘴角扬起来,神色哀伤地道:“高兴吧弟弟,是那个人的。”
  殷绅双膝一弯,直直跪倒在囚车中,双手合十,仰面看向漫天星空,哭着又笑着,模样近乎癫狂,“感谢老天爷,这下我们都不用死了,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
  殷峙冷冷看着,心中万分鄙夷,他想:“老天没有帮你,你该感谢的是那个被你推向火坑的姐姐。”
  草原上的庆典将会在夜晚迎来高潮,数百名载歌载舞的少女带着美酒佳肴而来,十六部的王公贵族从未如此慷慨,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宛若雨水泼洒向草原各处,人群如潮涌而来,错过这一场,再等就要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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