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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哈明天继续!看太阳那个改编自海子的诗。
 
 
第113章 
  翌日,虞珵美自睡梦中醒来,身畔空空如也,若非身下传来的强烈不适,他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下床洗了把脸,回来时发现桌边放着包打开的杏脯和一只半月形的白色玉佩。
  他捻起杏脯吃了一块,又将玉佩捏在手里,对着窗外的日光仔细端量片刻,没等找出那条裂开的缝隙,听屋外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正是昨日约他一同骑马的殷峙。
  虞珵美揉着自己的腰谎称身体不适,今日哪里都不想去。
  殷峙见他气色的确不好,担心之余就要差人去请大夫,目光忽然瞥到他脖子上的余痕,顿时如遭雷劈,不顾旁人在场,一把将虞珵美胸口的衣襟拽看,果见雪白的皮肤上留着七八个触目惊心的吻痕,更有几处已经深得见紫。
  虞珵美恼羞成怒,伸手将他向外一推,即将关门之时,殷峙一脚卡主门缝,死死盯着他苍白的脸,咬牙道:“他昨夜来了?”
  虞珵美平生最不喜被人逼问,索性敞开半边胸口斜靠在门框边,挑着眉似笑非笑,“来了,也做了,你要怎地?”
  殷峙眉头皱起,不可思议地打量他片刻,继而一甩袖子,愤然向院子外走去。
  身后的管家同小翠面面相觑,还是小翠将一碗半凉的苦药递给虞珵美,“公子,莫要气坏身子。”
  虞珵美冷哼,接过药碗嘲道:“我有什么好气?该气的又不是我。”说罢将汤药一饮而尽,苦得眼泪都出来了,回身抓起桌上的杏脯塞了五六颗,这才将人都打发走。
  小翠跟在管家身后,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禁不住开口问道:“何伯,这些天你见到过公子外出么?”
  管家回忆道:“公子昨儿个到是出了趟门,好像是带人去后山抓兔子去了。”
  小翠心中疑惑更大,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虞珵美桌上的那包杏脯是怎么来的。
  管家见她低头不语,猜她还在为刚才的事发愁,遂出口劝道:“莫要想了,那位公子的事,你我还是少知为妙。”
  “公子有什么事?”小翠好奇。
  管家犹豫着要不要说,这小丫头三个月前才入府,有些事大概还没听人说过,念在她平日里说话办事都算透灵,秉着日行一善的原则,开口道:“咱们王爷平时对公子可算不错吧?吃穿用度哪一样亏待过他,可他对王爷就是不冷不热,用得着的时候笑两下 ,用不着时连话都不愿说,你来得晚,不知道,一年前他还病着的时候王爷几乎守在床边片刻都不离,就换来今天他这幅油盐不进的局面。”
  “兴许公子就是个冷性子呢。”小翠替虞珵美辩解。
  管家听罢露出副不屑的深情,“你今天也看到了,他都那样了,看着弱不经风,背地里还不知是个什么德行!哪里是性子冷,那就是看人下菜碟,唬弄我们王爷呢!”
  “那王爷把他赶出去不就好了?”小翠不解,“何苦要留这样一个人养着?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管家挠挠头,似乎也想不明白,只得无奈一笑,“兴许他真是狐狸精转世,把咱们王爷给迷住了!”
  此刻,“狐狸精”正躺在床上打瞌睡,脚上仅剩了一只袜子,另一只也不知怎地居然跑到了门边。
  有人推门而入,脚下不知踩了什么,捡起后发现居然是半只袜子,顿时又气又好笑,走近床边一丢,不偏不倚正盖住了虞珵美的半边脸。
  床上的“狐狸精”瞬间惊醒,起身就要发作,听来人哂道:“你倒是心大,说睡就睡一点也不耽误。”
  虞珵美一咧嘴,抬起光溜溜的那只脚踹过去,“分明是你惹了我,怎么还倒打一耙?”
  殷峙叹出口气,将冰凉的脚趾握进掌心,为他套上袜子,“你为了那人连命都不要,值得么?”
  虞珵美自下而上将他扫过,继而下巴一扬,“怎么,心疼我了?”
  殷峙也不是头一回见他这副轻浮的模样,自然也不必回答,起身要走,被虞珵美叫住:“桌上的玉佩你见到了?”
  殷峙眼角一跳,背对着他摇头,“不曾。”
  听虞珵美在背后嘟囔了声,“奇怪。”
  至于奇怪什么?他不说,殷峙自然也不会问。
  之后又过了半月,院子里的腊梅落尽时,朝中传来圣旨,宣怀王回宫过年。
  殷峙不太想去,毕竟两年前他与自己那位五哥闹得十分不愉快,加之他也知道五哥对自己有所忌惮,去了只怕是过不得一个好年。
  偏偏派来接他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带兵回朝的杜明庭。
  杜将军此次出征战功赫赫,即便不情愿,殷峙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况且还有个虞珵美。
  小小的青云城在这几日突然涌出许多人,大家都想一睹这位大将军的芳容,就连怀王府的下人们都跟着赶热闹。
  入城当天,摩肩接踵的人群将城门堵住,好在那位威名远扬的将军并不是个暴脾气,在城外等了足足半天,才在人潮拥簇中骑着他的绝世良驹进了城。
  沿途凡是见过他容貌者,无赞叹其英武不凡,更有爱慕的男男女女简直看直了眼。
  这时就有人开始炫耀自己听到的事迹,有说这位神将单手就能拉开一柄重二石的巨弓,长枪一掷可达百米,可谓天生神力。
  也有人说他身负绝学,治兵退敌都有奇招,当年孤身前往敌营救下怀王众人,立下不世之功,百年间无出其右。
  更有甚者专挑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野史来讲,说是这位战神不仅杀敌厉害,胯//下//之物更是十分了得。
  据说凡是上过他床的人,没有一个是能走着下来的,非得要躺上个半日才能下地。
  可要问他们还愿不愿意再与这位将军共度良宵?没有一个不是红着脸点头。
  听者啧啧称奇,别有用心者更是连他胯//下的那匹白马也一并羡慕了去。
  就在所有人都在感叹这位将军的神武之时,他们的怀王殿下却冷着一张脸,目光中的敌意仿佛要将来者千刀万剐。
  杜明庭对他亦没什么好脸色,彼此客套一番,门都没进便准备启程。
  此时,一名金发少年被人从府中搀出,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二人同时迈开腿,到底还是杜明庭腿长抢先一步,将少年拦腰抱起,贴着耳畔低声询问几句,亲密到令人咋舌。
  众人一见之下又炸开了锅,忽然有人想起,这少年不就是怀王一直养着的那名“公子”?
  再看一旁的怀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于是关于怀王养的小倌儿被杜将军撬了的噩耗,不出一天便传得满城风雨。
  好在这位怀王并不知情,十天后一行人平安抵达雁归,出门迎接的正是如今正当红的礼部尚书孙啬。
  殷峙听说过,殷盛对此人极为看重,更扬言日后有了子嗣要立他做太子太傅。
  当天夜里,新帝在宫中设宴,百官作陪,为远道而来的怀王接风洗尘。
  席间宾主尽欢,一直热闹到深夜,杜明庭始终放心不下虞珵美,坐在身旁的陆寻川看出他心不在焉,问是否家中有事?若有事可先走,自己会为他向陛下解释。
  杜明庭道声,“多谢。”
  刚要起身,又被陆寻川叫住,苦笑着道:“杜哥,我也不是白帮忙,你替我去同秋儿说一声,告诉她今夜不必等我。”
  陆秋儿是当年徐客秋与陆寻芳留下的那个孩子,到如今也有三岁了,由陆寻川带在身边,跟着这个半大的舅舅走南闯北。
  陆寻川是个温吞性子,养的陆秋儿截然相反,也是平日无人管教,下河爬树怎么作怎么来,活像个野小子。
  杜明庭曾劝他,不如将陆秋儿送回老家,交给族里的老人照顾。
  陆寻川却道,“这丫头的脾气随我姐,送给旁人只怕会添麻烦。”
  话是这么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这个当舅舅的舍不得,怕她在旁人那里被亏待。
  说来也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儿,才三岁,就会在父母坟前,捧着陆寻川哭花的脸信誓旦旦说:“小舅舅不哭,有阿秋护着你!”
  想必在她心中,未见过面的父母都不如眼前这十八岁的舅舅来得亲。
  杜明庭出宫后先去了趟陆家,亲自将陆寻川的话带到,在小丫头的嚎啕大哭中跨上逐月,头也不回地向城北奔去。
  然而虞珵美并不在,守在门外的穆伯告诉他,自己和老婆子等了整整一夜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若非走急,杜明庭兴许就会发现,大殿中也有一人与他在同一时刻悄然离去。
  那人此刻正站百花楼最隐蔽的一间客房中,一双鼠眼贪婪地将面前人上下打量数遍,目光落在那双翡翠般碧绿的眼瞳上,咧嘴道:“多日不见,小虞大人当真光彩依旧,还是这么……叫人难忘。”
  虞珵美坐在床榻边,伸出一只赤裸的脚趾踩在孙啬大腿上,一寸寸向上滑,直至隔着衣物触碰到什么半硬的物什,这才停住,抿嘴一笑,“这些年大人为陛下分忧解难,着实辛苦了。”
  孙啬呼吸加重,面颊上浮现出淡淡红晕,猛地将虞珵美的脚踝捉住,放到掌心来回摸索片刻,继而鼠眼中寒光一闪,狞笑道:“你也莫把我当傻子,老夫我虽好这一口,却不敢乱吃,毕竟有些东西,吃下去可是会坏肚子的。”
  虞珵美听罢,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胸口的带子,衣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孙啬呼吸一滞,目光寸寸扫过,最终停留在两颗粉色的乳//粒中央。
  狰狞的伤疤如同白雪中的沟壑,与它相比,那锁骨下的烫伤就显得微乎其微。
  “这是?”
  孙啬伸手去摸,被虞珵美闪身躲开。
  重新系好衣带,他向孙啬道:“我曾以命相托,可那人不但不珍惜,反倒将我一片真心踩在脚底,如今想来实在可笑。”
  “你和杜明庭”
  孙啬瞬间恍悟,如同魔怔般自言自语道:“我还当你信中所写不过是为了诱我入套,不曾想竟是真的?难怪当日就隐隐察觉你二人关系匪浅,就算是兄弟间,也不会有那般亲密的举动!”
  说到此,他将手抓在了虞珵美双肩上,呼吸急促,五官用力道扭曲,“你同杀父仇人睡了整整四年!居然还爱上了他?”
  见虞珵美阴沉着脸不语,孙啬的举止越发癫狂,甚至放生大笑起来,“当真荒谬!原来世间真有你这样罔顾人伦,背信弃义的蠢人!”
  一直到孙啬笑累了,跌坐到床沿,虞珵美才含恨道:“我自知做错事,死后也无颜面对父母,只是杜明庭伤我太深,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他同下地狱!”
  孙啬听他说完,抚须停顿片刻,忽然道:“你手里当真有遗诏?”
  虞珵美看向他,眉眼一弯,笑得妩媚入骨,“遗诏这种东西,真的和假的又有甚么分别,还不都是大人一句话的事?”
  见对方久久不语,他索性起身靠向了孙啬肩膀,低声道:“大人若是舍不得陛下,那我便自己想办法,只是有句话,我一直想要亲口对大人说,”说着,他声音一颤,再开口时带上了些鼻音,“旁人待我不好,唯独大人始终念着我,珵美此生无以为报,只有下辈子”
  话未说完,孙啬将他打断,“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老夫听得恶心。”
  虞珵美笑了下,眨巴眨巴眼,露出一脸天真。
  孙啬抚摸着他的脸,幽幽叹出口气,“你这样的人,若能生成女子,只怕这大殷早就已经没了!”
 
 
第114章 
  亥时过后,西城的街道开始变得冷清,百花楼的龟奴打着呵欠出门收灯,见道旁停着辆高大的黑色马车,这马车非比寻常,车身皆由黑色绸缎装裹,就连用来遮窗的帘子都是金丝编就,风一吹,金色纹路宛如水波。
  换做两年前或许并不稀奇,雁归中达官贵人多得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没有。
  然而眼下民不聊生,再经过战乱洗礼,有钱的富人们也都将裤兜勒紧,除去几个靠着天家吃饭的皇亲贵戚,只怕寻遍雁归都不见得再找出第二辆如此奢华的马车。
  就在龟奴好奇车中所坐何人时,忽听背后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他回过头,只见自家老鸨正将一名白衣青年从楼里扶出,涂了凤仙花汁的指甲掐在那青年雪白细弱的腕间宛若滴血。
  停靠在道边的马车闻声而动,从中走下一名家丁模样的人,从老鸨手中将人接下,兴许是动作太快,带过的风将遮在青年头上的兜帽吹开,刹那间金发垂落,龟奴忽然记起,这不正是两年前大闹过百花楼的那个将军的弟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
  “虞大人要常来玩呀,”老鸨站在车外,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减,掐着嗓子向车中人奉承道:“姑娘们这些年可都念着您呢,您一个人若是嫌无聊,也可以把怀王殿下带来。”
  寒风略过,将檐下的红灯吹得左摇右晃,就在老鸨以为等不来回答时,车窗的帘子被从内挑开,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两片薄薄的嘴唇向她动了动,发出一阵好听的沙沙声,“恐怕殿下不见得有空,我会同他说的。”
  老鸨赶忙牵动嘴角,僵在脸上的笑舒展开,对着马车行了一礼,“如此,奴家就代姑娘们谢过公子啦。”
  及至马车远去,龟奴才敢凑上前,赞叹道:“这小子是什么来路?这年景居然还能如此风光?”
  老鸨向他踹去一脚,又用殷红的指甲揪起他的耳朵,“小子也是你叫的?那是虞大人!是怀王面前的红人!再这么叫小心老娘削你!”
  龟奴疼得泪都出来了,连忙告饶,揉着通红的耳朵不死心道:“陛下不是不喜欢怀王?都把人打发到山沟去里了,跟着这样的人有甚么好威风!”
  老鸨瞥他一眼,鄙视道:“你懂甚么,陛下如今只有怀王这一个兄弟,兄弟之间再有芥蒂,也是打碎骨头连着筋。”
  说着,她望向已经消失在尽头的马车,微微眯起的双眼在眼尾处挤出几道褶子,“怀王早晚都要回来,到那时,这位虞大人只怕是要手眼通天,再讨好他可就没有现在这般容易啦!”
  夜幕下,马车如鬼魅般穿过幽静的街道,跨过石桥,沿河岸一路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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