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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虞珵美的面容隐没于黑暗中,只以右手的拇指及食指捏住了贺知春袖口,言语间隐隐有着颤抖,“贺大人要说到做到。”
  贺知春眉头微蹙,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觉得说什么都太过轻飘,将他捏住自己袖口的手指用力握入掌心。
  这之后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地牢,虞珵美抬眼便见漆黑如墨的夜空中挂着巨大无比的明月,而那月下正站着个一人。
  许是隔得太远,尚瞧不清面容,依稀见那人身上披着件洗到灰白的麻衣,如同要给谁戴孝似的。
  贺知春见状心中无端生出一股寒意,“这人当真古怪得紧,莫不是甚么妖怪罢。”
  正疑惑,手臂上的重量一轻,是虞珵美主动将手松开,仅自长睫下扫过他一眼,开口时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疏离,“天色不早,小贺大人早些回去休息罢。”
  贺知春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只道他向来脾气有些古怪,正寻思是否该挽留之际,虞珵美已迈步向前走去。
  情急之下贺知春喊了声,“诶!”忽闻身后看守牢门的两个衙役彼此压低了声音嘀咕起来。
  “这不是福禄寺的那个如是?”
  “瞎说甚么!如是大师三年前就死在城楼上了?”
  “可不是没人见过他尸首么。”
  “有的有的,现在福禄寺的那个小主持认得他当日所穿衣裳,只可惜是被被乱刀砍死,也就剩那身血衣啦!”
  不会坑不会坑不会坑!我比谁都喜欢小鱼和小将军,怎么舍得坑呢?也快写完了,还差个尾巴,真的不会坑的啦!
 
 
第125章 
  虞珵美病了。
  眼看就要入六月的门,他却发起高烧,太医看过几次,开了些不痛不痒的药方,说是底子虚得大补。
  补就补吧,还不让人下地,弄得虞珵美跟坐月子似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险些路都要不会走。
  这期间也有不少人前来探望,后宫中年纪稍长的惠妃更是主动守在床边日 夜照顾,外人不知她受过虞 珵美恩惠,还当有意巴结,为弟弟在朝中求个方便。
  殷峙没说什么,吩咐下去让人好生照料,惠妃领了皇命,自然更加尽心尽力,还把宫里闲着的其他两个妃子也喊来陪虞珵美解闷。
  外头的闲话不少,宫里反倒平静许多。
  大家无不期盼着她们的小虞大人快些康复,毕竟宫里本就无聊,缺了他连桌麻将都凑不齐。
  殷峙登基的这两年忙于政务,后宫里压根儿就没多少人,除了惠妃外,还有两个大臣的女儿,都是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小直来直去没什么心机,正值二八年华,明媚可爱,跟花儿一样讨人喜欢。
  “陛下都几天没来了,他再不来小虞大人就该把他给忘了!”
  礼部马尚书的女儿年纪最小,把嘴里的瓜子皮往地上一吐,娇声娇气地抱怨。
  “别了别了,他不来咱们还能好好说话,他一来了我们都得在旁边站着,我可不想一站站半个多时辰!”
  接话的是前内阁次辅徐大人家的幺女,长得珠圆玉润白白净净,活像个面粉捏出来的小人儿,此刻正倚在榻子上吃杏吃得正欢。
  屋外惠妃唤了太监去太医院把今天的药方取来,说是要亲自过目。
  屋内的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拌嘴,不觉间窗棂上落下只蓝绿色的翠鸟,黑豆似的眼仁盯着那靠坐在床头,笑容惬意的金发青年。
  约莫在一年前的某个秋夜,殷峙将虞珵美召来寝殿,说是要让他来参谋选妃的事。
  虞珵美见桌上摆了厚厚一沓画像,心中叫苦不迭,嘴上调侃他,“大半夜的你喊我来给你选老婆?福春来喊我还以为是甚么不得了的大事。”
  殷峙抬头扫他一眼,目光柔和,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抬手将画像依次铺展开,“怎么?我娶老婆不算大事?”
  虞珵美察觉殷峙似乎是心情不好,也懒得想他是为何不好,只当他做了皇帝后脾气见长,出言安抚:“皇帝娶老婆当然不算大事,后宫那么大,若是回回都要如此慎重岂不是要累死?”
  说罢未等殷峙开口,他又话锋一转,将手臂搭在殷峙肩膀,整个人顺势坐到了对方大腿上,嬉皮笑脸地道:“不过你是我兄弟,兄弟娶妻是天大的事,我自然要帮的,不仅要帮,还要夜以继日、不辞辛劳、劳苦功高”
  “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峙听他越说越离谱,心知他最近跟着贺知春念书念得乱七八糟,赶忙出言打断。
  虞珵美知道自己又用错成语,也不害臊,笑眼弯弯的望着殷峙,睫毛如刷子般垂下,雪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映衬下有种说不出的温润,殷峙如同着魔般无法自他脸上挪开视线,鬼使神差地吻了吻他泛着水光的唇角。
  只是轻轻碰了碰,如蜻蜓点水,结束后又略带紧张地盯着虞珵美,试探着问:“珵美,你觉得我该娶妻吗?”
  虞珵美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宣纸上的女子画像,“你娶老婆问我干吗?再说了,你现在是皇帝,谁敢勉强你?不想做的事不做不就行了!”
  这话说得不假,可又多少带了些孩子气。
  然而在这里,早已经没有小孩子了。
  顿时,殷峙心中涌现一股难以言表的悲伤和惋惜,仿佛再次回到了多年前他还是六皇子的那段日子,他想起了两人的形影不离无话不谈,想起了御花园中紧握到汗津津的手,也想起了那日的夕阳与白马,以及自己未说出口的话,和没能留住的人。
  这些年间,每当与虞珵美共处一室时,他总是想,如果能回到那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要追上去,将那些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都做完。
  真若如此,珵美会因此留下么?
  “就算是皇帝,也有勉强不得的事。”
  殷峙轻叹,将头靠向虞珵美,听虞珵美大言不惭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包管让你娶老婆娶得风风光光!”
  殷峙也跟着勾了勾嘴角,笑容中却多了许多苦涩。
  三月后新帝娶妻,大赦天下满朝欢喜。
  其中闹得最欢的当数小虞大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发自真心。
  “虞大人今年多大啦?”
  冷不丁就有人问起。
  虞珵美一怔,许是思绪飘得远了一时半刻收不回来,亦或是真的太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以至于顿了半刻才道:“到今年年底就二十三了。”
  女孩中年纪最小的那个用肉乎乎的小手捂住了嘴巴,满脸惊讶,“妈呀!都快大我十岁啦!”
  “我也是我也是。”
  那位娇声娇气的小娘娘也跟着附和。
  虞珵美见她俩如此大惊小怪,不禁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故意虎着脸道:“怎么,我看起来很老吗?”
  “那倒不是,”那位胖乎乎的小娘娘举着颗咬了一半的杏子,认真解释道:“我爹曾纳过一个胡姬做妾,金发碧眼皮肤雪白,长得很是美艳,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就经常跑去她房里偷看,这可把我爹笑坏了,告诉我这天下比这胡姬漂亮的大有人在,我问他他却笑着不说,直到进宫后第一次见到虞大人,我才明白他指的人是谁,心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人’?漂亮得我都不敢看,不敢同你说话啦!”
  纵使虞珵美脸皮再厚,被一个小姑娘夸漂亮多少还有有点害臊,打断道:“娘娘您见识的还是太少,在我们那儿我这种长相就是最丑最难看的!”
  “你们那儿?你不是胡人么?不是跟蛮子一个地方?”
  “当然不是,”虞珵美摇头,又觉得好笑,“我怎么会跟蛮子一个地方。”
  “那你是哪里?”两个小姑娘打算刨根问底。
  这倒将虞珵美问住了,关于故乡是他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你都说我是神仙了,神仙住的地方哪儿能轻易示人?”他打着哈哈糊弄过去,那娇声娇气的姑娘却看出他脸上的失落,伸手抚平了虞珵美的眉心,道:“虞大人怎么总是皱着眉头,我娘说过,长得好看的人光是照照镜子都会高兴,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了。”
  虞珵美望着她,眉头慢慢舒展开,“长得好看怎么就会是最快乐的人了?你娘是逗你玩呢。”
  “才不是!”娇声娇气的小娘娘一本正经道:“我娘说了,大家都喜欢好看的,总是会让着他们,帮着他们,这样的人不论做什么事都会顺顺利利,烦恼自然就会少许多呀!”
  虞珵美自觉与她解释不通,也不想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告诉这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只得摇头苦笑,“对你来说或许如此,可对我来说却不是。”
  话说到此,三人忽听屋外有太监通报,顿时躺在榻上的和还想要争辩的都住了嘴。
  不多时,惠妃引着殷峙进屋,向紧张得已经站起来的二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小姑娘当即会意,连连告退,经过殷峙身侧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怕成这样,我又不会吃人。”
  殷峙无奈,屏退左右独自坐在桌前抱怨。
  虞珵美掀被子下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会不会吃人不清楚,烦人的本是倒是一顶一。”
  殷峙清楚虞珵美还在因福春的死怪罪自己,他生病的这段日子二人就说过什么正经话,即便时常探望,得到的也只有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让殷峙很难受,他不懂虞珵美为何如此看重福春,思来想去觉得是自己对他太过骄纵,以至如今的任性。
  二人就这么枯坐了半盏茶的功夫,还是殷峙开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闻溪回来?”
  虞珵美蹙眉看向他,开口的语气还是那么冷冰冰不近人情,“你要是没话说可以走。”
  “朝中无人,你让她们一家回来,我给董彦做内阁掌事。”殷峙厚着脸皮不肯挪屁股。
  他是君王,想做什么并非要争得人同意。
  他希望虞珵美能理解自己的苦心,至少明白自己是在尊重他,也好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可虞珵美偏不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
  殷峙抓住了他搭在桌上的手掌,言语间多了几分恳切,“就当帮我个忙。”
  虞珵美抬头,一双毫无波澜的翠眸望过去,嘴角边带了几分讥笑,“你这把刀是非要往我心窝里扎了?”
  殷峙吃瘪,心中自然十分恼火。他知虞珵美本意,明白他不希望董彦涉险,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逼他,可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况且当事人都不曾拒绝,虞珵美又凭什么做决定?
  “你就没想过问问董彦的意思?他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为的是什么?胸中又怀揣着怎样的抱负?你当董彦真的甘心一辈子躲在乡下当个教书先生?珵美,你是好心,可着实太过自私了些。”
  话音落地,虞珵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如同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指着殷峙的鼻子大骂,“那你何不去朝堂上问问,他们哪个不说自己是为了出人头地才考取功名?这些人要手段有手段,要家世有家世,他董彦算什么?不过就是个读了几本书的穷书生罢了!你无非就是想要找个信得过的榆木脑袋留在身边,一个贺知春还不够么!为何非要将我妹子推进火坑?我才不管他什么理想抱负,他这辈子就是有天大的野心也只能当个教书的!你说我自私?好啊殷小六,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就是自私!就是无耻!我只剩这一个妹子,就是拿自己这条命换我也要护她和她的孩子周全!”
 
 
第126章 
  虞珵美大病初愈,这一通咆哮下来还没将对方怎么,自己险些栽倒,他单手撑住桌角,强忍着晕眩去推殷峙,示意对方莫要再碍眼快点滚。
  殷峙做了一年多皇帝,还没见谁敢在他面前大声嚷嚷,也就是虞珵美,也只剩虞珵美,他自觉理亏,忍了片刻,又见对方脸色白得泛青,生怕再有个闪失,不得不强压下心中怒火起身准备向门外走,临到房门口,背着身站定脚,到底是没憋住,开口道:“珵美,我怎会不懂,若是能够,我也希望将我的姐姐和侄儿接回来,可阿瑞她回不来,也不能回来,眼看这天下将倾,你以为能逃得了谁?”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独留下虞珵美在房中咳了个惊天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走进,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递到了虞珵美眼下。
  虞珵美将手掌在雪白的亵衣上蹭了蹭,端起碗闷头喝下。
  那人暗中瞥了眼他衣服上的血迹,开口道:“你这样下去不行,棋还没走完最后一步,自己就先死在路上了。”
  他声音很好听,冷冽干净,犹如山中的清泉,却也无端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寒意。
  虞珵美抬眼看向他,忽地咧嘴一笑,“大师今日怎地这般爱操闲心?不是从来不顾我死活么?”
  来者正是消失了三年之久的如是。
  只是对比过去,已然换了副样貌。
  自三年前蛮族来犯至今,如是就再也没回过福禄寺,不仅没回去,顺便还了俗,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被他松松垮垮绑在脑后,为本就细目长眉的阴柔长相平添几分妖艳的味道。
  然美则美矣,脸上的神情却永远都如一潭死水,仿佛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与他毫无干系。
  如是将乌黑纤长的睫羽垂下,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虞珵美提出的问题。
  片刻后,他答道:“虞大人想必是弄错了,我从不害人,能救则救,救不了的就要看天意。”
  虞珵美不屑道:“我从不信天。”
  如是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提醒,“刚才陛下的提议你应当考虑,毕竟董大人若是能回来,你在朝中也会好做些。”
  “我不会一直在朝里。”虞珵美看向窗外,那里有一株盛放的海棠,红色花瓣犹如火焰,他盯了许久,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然而到了嘴边也只有一声叹息,“这花开得太艳了。”
  半月后,锡林传来消息,年仅二十四岁的殷瑞身染重病,死在了初夏的某个清晨。
  明明两天后就是她三岁儿子的生日宴,她的丈夫本打算给妻子一个惊喜,在宴会上册立他们的孩子为王储,那会是草原上第一个有着南人血统的统帅,可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王妃的离去化为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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