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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在那漫长的囚禁过程中,明明有很多很多次,这个孩子带着一身伤痕匍匐在自己脚下,跪着求他信一回,可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就是不肯听呢?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多希望当年能带着虞珵美一起走,一起上战场,哪怕是死了、残了,也不要将那孩子独自留在雁归,这样他们就不会有什么狗屁误会,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无可挽回。
  可时光它回不去啊,碎了的东西就是碎了,即便重新缝补,也不会是原来的那个。
  他的小骗子被他伤透了心,永永远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走吧,陛下还在等着。”杜明庭声音沙哑,再次转过身,赶在虞珵美之前迈开了脚步。
  俺来解释一下,本文为背景架空,现实中天葬其实是平民用的葬礼,这里为了剧情需要才改动的。
 
 
第128章 
  殷峙将宫女和太监屏退,独自抱着金匣坐在寝殿中醒酒。
  今夜他喝得不多,总觉着平时甘甜醇美的酒液入喉竟是又苦又涩,简直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
  烛火倒影在窗棂之上,伴随着细微的夏风左右摇摆,万籁俱静,只听得他用自己的双手不住抚摸过怀中金匣,仿佛落了数不尽的灰尘。
  可惜的是,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就如同许多人、许多事,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却一件都没有忘。
  记忆深处的雁归应当十分热闹。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有着数不尽的庆典和节日,百姓安居,天地辽阔,绝不仅仅是眼前无边无际的红墙金瓦。
  每到初一十五,庆延帝就会在宫中设宴,那时他的养母文妃还没死,苏皇后也在,二皇子总会不厌其烦地带着他的党羽们在宴席的某个犄角旮旯找到自己,打着喝酒的旗号来寻麻烦,彼时彼刻殷瑞定会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毫不留情地将二皇子等人大声训斥一番。
  那时的殷盛也还没出雁归,他天生性格豪放,喜好同人饮酒,喜好舞枪弄棒,总与武将们混在一处,席间最热闹的当数他的周围。
  那时的宫墙似乎也没有如今这般高得叫人有些压抑,朝堂离自己很远,奏章是什么?议事阁里又在因何争吵?这些他一概不知,眼下最要紧的永远只有先生们留下的课业,以及“珵美明天会不会来?”
  殷峙就这样独自捧着金匣坐在案桌前许久,直至有人通报,才匆忙用衣袖抹了抹眼角。
  来者不出意外,正是杜虞二人,但看二人的神色和举手投足之间的客气,想必并未和解,甚至多了几分疏远之意。
  这正是殷峙想要的。
  他将二人唤至桌前,命人替他们看座,又亲自送上两杯醒酒茶。
  虞珵美自然而然地接在手里,以余光瞥向杜明庭,却见对方不饮,仅放在掌中来回摩挲。
  天子赏茶,不喝是大罪。
  殷峙见到后未有责备,只是干笑着退回到二人对面的座位上,将金匣打开,拎出一条染了血的青色佩玉。
  “朕还记得,这是当年苏皇后留给大姐的。”
  佩玉被放置在案桌上,他又从中拿起一条同样沾满血污的翡翠项链,“这条,是大姐生孩子前朕命人送去的贺礼,想着赶在孩子诞生之日送到,结果还是晚了一日。”
  之后他又从中取出数件金银首饰,其中有镶满红宝石的戒指、银丝绞成的手镯、江南出产的纱织手绢等等。
  殷峙将所有遗物依次罗列在桌面,直至匣中空无一物,方才抬起头,目中含泪望向身前二人,“这些东西俱产自大殷,无一样是他族之物。”
  虞珵美听他这样说,不由也跟着眼眶发热,听身侧的杜明庭叹息般道了句,“想必公主时时刻刻都在记挂着陛下。”
  殷峙满目哀伤,点头称是:“朕是在有负于大姐。”
  杜明庭安慰他,“亲近之人彼此袒护乃常事,陛下无需自责。”
  话音落地,忽闻耳边一声低笑,紧跟着便是虞珵美略带嘲讽地询问,“哦?是么?原来这是常事。”
  杜明庭知他意有所指,然此时此处并非他二人争吵之地,仅以眼角余光略过他侧脸,便不再说话。
  殷峙权当没见过这一幕,将那枚红宝石戒指握在手中,自言自语道:“朕没想到,当年那一别竟是永别。”
  三年前殷瑞将两个弟弟救出敌营,自此之后故乡便只能出现在梦中。
  思及过往,虞珵美的心中也泛起阵阵涟漪,伸手抚摸过摆在说上的几件遗物,满目感伤道:“公主想家了,她一定,很想回来。”
  杜明庭闻言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身侧,却见对方的整张脸都被金发覆盖住,仅能从发缝中窥见一双薄唇翕动,纤长细密的睫羽下是一片模糊的阴影,瞧不清他目中神色。
  再观殷峙,只见他双眉紧蹙,摩挲着手中那枚红宝石的戒指,似乎若有所思。
  时近盛夏,北方的草原上草肥马壮,于大殷而言此刻出兵乃下下策。
  杜明庭恐他误入歧途,当即断言道:“不可!眼下正值敌盛,冒然发兵实非良策。”
  虞珵美闻言冷哼,“哦?莫非将军有占天卜卦之能?还没开始打就知道要败了?”
  杜明庭黑眸一凛,显然是强压下心中怒火,沉声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若是连这点都不懂就冒然牺牲将士们的性命,那献此计者非蠢既坏!”
  虞珵美听不懂前面的话,但隐隐觉得他是在骂自己,当即就要拍桌而起,被殷峙一把拽住,出言安抚,“将军严重了。”
  杜明庭面色阴沉,冷硬道:“人命关天,还望陛下三思。”
  其实殷峙将二人深夜唤来也是想要讨论之后该如何应对锡林,但见二人之间剑拔弩张,只怕再聊下去恐不欢而散,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叹息道:“这些朕自然是知道的。”
  -
  夜深露重,大殿中宴席散尽,宫门前已然排起长队。
  贺知春站在队伍最末,手中捏着一块出宫腰牌,抻长脖子左顾右盼,不知在张望些什么。
  有督察院的同僚见他踟蹰不前,便自马车中探出头来,问是否要捎带他一程。
  贺知春婉言相拒,说道自己还在等人。
  那同僚是记起方才他跟虞珵美在宴席上的热闹,遂别有深意地“哦”了声,打趣道:“别等了,人家住在宫里,不见得愿同你回去。”
  贺知春脸上一热,模样固执地朝他摆摆手,一本正经撒谎,“你走你走,我等的另有他人。”
  “他人?除了我还有谁?”
  说话间有人自背后发问,声音沙沙的,如同撒娇。
  贺知春蓦然一怔,继而飞快转身,脸上难掩雀跃之情,匆忙解释道:“谁,谁都没有,你办完事了?”
  虞珵美眯起眼睛对他展露一笑,“办完啦!”转而又向那位正欲离开的同僚道:“劳驾,搭个顺风车,我家离这不远。”
  一年前殷峙下了宵禁,二更后由禁军巡逻,除了酒楼药铺,百姓无事不得随意外出。
  宫中散宴已经快到三更天,马车悄然驶过西城,来到一处巷子前。
  虞珵美告辞下车,见贺知春也要跟自己走,忙道:“你不是要回家?”
  贺知春向同僚道谢,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口向他解释,“家妻最近总吃不下饭,我替她去抓些药再回去。”
  虞珵美拿他打趣,“药铺你家附近没有?”
  贺知春为人正直,撒谎撒得自然没他熟练,红着脸道:“没有。”
  虞珵美听罢“哈”的笑了声,之后便不再多言。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暗巷深处,虞珵美站在间矮小破败的草房前,向他问道:“要进去坐坐吗?我家里没茶。”
  贺知春打量着眼前几乎要塌陷的茅草屋,颇有些意外,“这是你家?”
  “是我家。”虞珵美平静作答,自顾自弯腰将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锁解开,伸手用力推,二人同时听闻一阵“吱嘎”怪响,木门应声而开,紧跟着一股潮气扑面而来,险些将贺知春呛到。
  想必这间屋子也是许久未有人居住,他自袖中摸出火折,将门口的蜡烛点燃,向身后人问道:“怎么不住在宫里?”
  虞珵美无言一笑,用袖子拂开椅子上的灰尘,示意贺知春稍坐,随后又自木柜中寻到一只铜制水壶,拎在手中向外走去,熟门熟路的去巷口的水井处打水。
  贺知春独自坐在屋中,只觉得屋中破旧异常,不可谓不凄凉。世人皆知虞珵美有得是钱,传言他腰缠万贯,良田美舍数不胜数,家中奴仆能从东城排到西城。
  但真要问起“虞大人的家在哪儿?”却没人能说清,只道他为人阿谀奉承,为了陪当今圣上连脸都不要,不顾男子身份日日住在宫中。
  当然,更是有他与陛下暧昧不清的传闻。
  谁曾祥这样的虞大人,他口中的“家”竟是如此境地。
  “我家里没茶,只能请你喝白水了。”虞珵美将打满的水壶拎回,放到灶台上弯腰点火。
  贺知春心中愧疚万分,直觉告诉他,自己是给人添了麻烦,继而起身道:“不劳麻烦,我还要赶在药店关门前去买药。”
  虞珵美闻言未做挽留,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细汗,这一抹不要紧,从下巴到额头多出一道黑线,嘴边仍旧带着笑意,“那你自己走夜路小心些。”
  贺知春点头,正欲迈步出门,听他在背后喊了声:“小贺大人。”
  贺知春回头,见烛光昏黄,唯独虞珵美脸上的笑容明媚得如同幻影,听他用沙沙的声音对自己说:“过去有人对我说,一切有如法,如梦幻泡影,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值得留恋。你是读书人,你当明白。”
  贺知春目中仿佛有火焰熄灭,暗了一瞬,进而点头道:“贺某明白,告辞。”
  送走贺知春,虞珵美再次出门提了一桶水,回屋时见房中站着一人,黑发灰袍目光清冷,面容娟秀到几近妖艳,可不正是半月未见的如是。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在最关键时赶来。”
  虞珵美双手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脸。
  如是自怀中摸出方干净的帕子递过去,坦言道:“我听闻杜将军回来,就想你是不是该走出下一步棋了。”
  虞珵美用他的帕子将脸擦干,又顺手抹了一把面前的桌台,谁曾想仅仅一下便将素白的帕子涂得乌黑。
  他有些不好意思,厚着脸皮递回去,道:“你还要吗?”
  如是点点头,伸手接过,重新纳入怀中,“要的。”
  虞珵美脸上神情十分复杂,有错愕、有歉意,似乎也有些嫌弃。
  他将腰侧的钱袋解下,递给如是,“不好意思给你弄脏了,当我赔你。”
  好消息,我今天爆肝了一万!!!坏消息,这个破榜一个星期要我两万天呐!!!我什么时候才会写完!!!!
 
 
第129章 
  说这话他时心中尚有几分忐忑,毕竟如是曾为出家人,出家人通常秉性高洁,对钱财敬谢不敏,虞珵美很怕自己的话会让对方误以为收到了轻视。
  怎料如是双手一张,接得自然而言,解开袋子从中取了几量银子,道声“多谢”后,又交还给虞珵美。
  于僧人而言,这举动实乃出乎预料,饶是不怎么要脸的虞珵美也不情不自禁道:“我以为你会拒绝。”
  “为何拒绝?”如是抚平衣物,转而看向他,漆黑的眸子中仍是一滩死水。
  虞珵美边思边道:“我听人说过,出家人不轻易收受他人钱财,是那个什么大不敬?”
  如是点头称:“是有这个说法,不过与我而言,钱财虽乃身外物,缺了它却是万万不能,所以我只拿自己需要的。”
  “那你这是真的还俗了?”虞珵美好奇心起。
  如是答:“非也,佛仍在我心,只是我尚有疑问,福禄寺中没有我想要的答案罢了。”
  听他这样说,虞珵美更加来了兴趣,“你有什么疑问?不都说佛经是参透万事万物的至高圣典,若连那上面都没有,你就是寻遍世间只怕也无人可解。”
  如是听罢将眼眸缓缓垂下,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不知为何,在烛光的映衬下居然有些撩人心弦,看得虞珵美都愣了一瞬,且听他娓娓道:“我的师父曾告诉我,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可我不知道何为相,何为非相,我是想见佛,见众生,见天地,见自己,见众生相,可这个答案佛经上没有,所以决定自己去寻找。”
  “然后你为了找这个什么相不相的,就破了戒?”虞珵美道。
  如是神色平静,言辞中毫不遮掩:“是,若不亲身经历,则所悟之道皆为空谈。”
  虞珵美听他这样说,不由更进一步,试探道:“贪嗔痴慢疑这些你都经历过,那么色呢?”
  “也经历过。”如是回答。
  虞珵美嘴角抽搐,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你,你破了色戒?”
  如是定定望着他,脸上无悲无喜无怒无怨,只是据实回答,“是。”
  这下反倒令虞珵美无话可说,他心中无比好奇,这块长相妖艳的木头是在何情何景下破的?又是跟谁破的?
  “感觉如何?”他问如是。
  如是思索片刻,眉头难得地皱了下,语气仍旧平淡,“没有世人口中描绘得那么好,也没有我师父说得那样坏。”
  虞珵美闻言大笑起来,胸中对他所做之事已然有了大概了解,忍不住暗暗腹诽:“大概那个被利用了的可怜鬼至今仍不知,自己只是这妖僧成佛路上参道悟法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继而清了清嗓子,向如是道:“大师这次来又有甚么良策?”
  如是见他回归正题,便也不再多谈,答道:“大人想要举兵北上,杜将军未必会同意。”
  虞珵美闻言一摆手,“不用未必,他已经拒绝过了。”
  如是点头,“若是陛下出言,那么杜将军即便不愿也没办法,所以此事的关键所在还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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