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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任恺抢话道:“说了,都说了。他和林雨深分手大概是一个月前的事,但他们两人分手后三个人还是经常会在一起吸毒——就是在林雨深那个小出租屋里,出租屋钥匙只有他们三个人和房东有,房东又已经移民国外,所以这个房子对他们来讲很有安全感。”
  “至于他杀杨远的动机,蒋文交代他其实和林雨深分手的时候就对杨远产生了杀意,杨远几次三番以举报蒋文吸毒为由敲诈蒋文,这应该也是杨远有经济条件总去蓝岛会所消费的原因。”
  “要我说这俩人就是纯狗咬狗,杨远找蒋文要钱的次数多了,就算他再有钱也遭不住啊。于是后来蒋文在毒贩那打听到了一个杀手,你们猜多少钱?”
  任恺伸手捏出了个数字:“八十万!杨远这小子的命还挺值钱,看得出来蒋文一直被敲诈的苦恼了。”
  “根据蒋文交代,监控没拍到他是那个杀手帮他躲避的监控摄像。”
  “明天我们带蒋文指证现场后就把他移送到禁毒大队审讯了,禁毒大队对他还挺重视的,毕竟关系到他们今年的指标呢。”
  沈逾之点了点头,仰头将剩下半杯茶喝完,左手手指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桌子,和蒋磬交流了一下眼神: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
  蒋磬点点头:“还有好几处有疑点的地方,杨远知道蒋文要杀他才匆匆逃离的临城吗?他又是如何躲避的摄像头,他住的旅馆下面的那一户是谁租的?”
  “还有我最奇怪的一点,那个杀手。”
  蒋磬停顿了一下:“你之前说这个职业杀手是将杀人当做一种享受,一种娱乐,这似乎和买凶杀人的杀手是完全两个心态。”
  “后者更偏向于拿钱办事的亡命徒,他们不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快乐。”
  “杀人对他们来说是工作,是不得已而而为之。”
  吴越没注意到两人隐没于喧嚣中的对话,专注于和任恺和周超拼酒。而沈逾之和蒋磬则四目相对,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类似的情绪——
  而就在两人对视了几秒后,沈逾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上面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沈学长,关于艺术节的事,我们明天下午四点,不见不散。”
 
 
第25章 指甲油
  25
  庆功宴结束已经很晚了,沈逾之和蒋磬拖着喝大了的几人站在路边打车。任恺和周超还好,喝多了只是犯困不说话,而吴越的酒品确实和蒋磬说的一样差。
  “……沈逾之!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确实厉害!老子承认以前对你有偏见……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吴越被蒋磬架着,仍旧不甘寂寞地转头想要拉住沈逾之的胳膊,却被蒋磬阻止了:“蒋磬你他妈怎么这么烦人啊,碰下他都不行?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矫情?”
  沈逾之往后退了半步,为了打消吴越继续无理取闹的动作,于是率先出击,安抚式地拍了拍吴越的肩膀:“过誉了,吴组长,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蒋磬,打的车到哪里了?”
  沈逾之最后一句话略拖长了些尾音,目光中参杂了不少无可奈何地求助。
  “还有两百米,”蒋磬眼疾手快地捞住试图和沈逾之勾肩搭背的吴越,飞快地解释道:“他酒量浅还偏喜欢和人拼酒,我带着他站远点,他一喝多就喜欢拉着人聊天。”
  终于在沈逾之的望眼欲穿和吴越的聒噪声中,出租车姗姗来迟。此时已经吐完一轮哦周超也醒了不少酒,帮着两人将吴越塞进车里,又给自己和任恺打了辆车,打算也把任恺送回家。
  吴越上了车后反而安静了很多,车中除了出租车司机放的深夜广播便没了别的声音。
  蒋磬和吴越坐在后排,吴越歪倒在车窗上呼呼大睡,蒋磬看向窗外,双眼中映照出了街道中渐渐消减的霓虹,如同繁星盛在了他的瞳孔里。
  林雨深的这个案子似乎就以蒋文的归案画上了句号。虽然沈逾之也说过,蒋文有一定的偏执症,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方式理解他的行为,但他仍旧感受到了一些反常。
  然而这种感觉却是踩不到地面的,是缥缈的,是空虚的。
  出租车不一会便开到了吴越家楼下,蒋磬抬着吴越往楼上走去。吴越家住在九层,不过幸好他住的是一个新建小区,不然两人还要抬着他上楼。
  吴越已经过了刚喝醉时的兴奋劲,现在则是睡死了过去。蒋磬费力地支撑着吴越大半体重,和沈逾之说道:“他家钥匙好像在右边兜里?沈顾问拿一下?”
  沈逾之没说话,而是帮蒋磬扶住了吴越,蒋磬瞬间觉得身上的重量少了不少,于是伸手摸向了吴越的口袋。
  吴越家中是标准单身男性的装修,虽然不脏但看上去也不是经常收拾的样子。蒋磬将吴越扶到床上,为他关上了灯,出门后发现沈逾之在对着一张相片出神。
  蒋磬走到他的身边,仔细一看那张照片竟是他高中时和吴越的合影。
  照片上的两人都穿着校服,吴越冲着镜头咧嘴大笑,而身边的蒋磬则是一副不爽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是我们高中时候的照片了。”蒋磬扶住沈逾之身前的柜子说道:“我爸给我们拍的,我家也有一张一样的。”
  沈逾之看向蒋磬抵在自己身侧的左手,右手碰了下脸颊,声音却没有一丝波动地回道:“你们两人关系是真的不错,有个同龄人能和你一起长大应该也是件挺幸福的事吧。”
  “你有这样的朋友吗?我好像从没听过你讲你朋友的事。”
  沈逾之放下相片,转身面向蒋磬。他脸侧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擦过了蒋磬的嘴唇。蒋磬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仔细回想却又感到怅然若失,随后才想起来什么一般往后退了半步。
  沈逾之却没有发现,扬起嘴角说道:“有一个关系不错的,不过他比我小了几岁。小时候总觉得他年纪小,不愿意和他一起玩,后来长大了才慢慢发现这份友情的珍贵。”
  “是男生还是女生?”蒋磬脱口而出后便有些后悔,皱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心中暗骂道酒精害人,又停了半秒又重新补充到:“我的意思是——我从没听过你讲你的朋友,我有些好奇他是什么样的。”
  沈逾之笑了笑:“男生,是我老师的孩子,也是我现在的学弟。他的性格很好,和谁都聊得来,如果过些日子你有空,你可以和我一起参加我们学校的艺术节,你们俩可以认识一下。”
  蒋磬抿了抿唇,对自己刚刚鲁莽的问题感到困惑。他抬眼看到沈逾之仍旧含笑望着他,才回神说道:“好,具体时间你约我吗?”
  沈逾之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按开手机,屏幕光映照在他的脸颊上:“明天应该就知道时间了,谢致君,就是上次我们在蓝岛会所见到的那个男生,明天下午四点约我在unicorn……这不是你的酒吧吗?重新开业了吗?”
  “今天上午刚通知可以开门的。你这个同学消息还挺灵通,是我们的老客人吗?”蒋磬将吴越家的钥匙放在了玄关柜上,伸手关上了屋门:“他叫什么?谢致君?”
  二人走出吴越家小区,他们两人家的位置离这里并不远,所以选择了散步回去。
  此时已临近午夜,临城的夜晚不如燕和市,路上的行人只有寥寥几个。沈逾之和蒋磬并肩走在空荡的街道上,只能偶尔见到几只流浪猫飞快地穿梭于街道和马路中。
  “没什么印象,大概是的吧。我其实平时不太去店里的。”
  沈逾之的目光随着面前飞过的一只橘猫移动,左手贴进兜里:“谢致君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你是临大的吗?咱们两个学校离得不远,应该听说过我们学校每年的艺术节吧。”
  蒋磬点点头:“知道的,我大四那年去过一次。”
  沈逾之有些意外的看向蒋磬:“好巧,那年正好是我参加的唯一一次艺术节。你有印象吗,我当时是报幕主持人。”
  蒋磬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当时去F大艺术节的情景,他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当时的节目,亦或者是沈逾之所说的主持人了。当时他只是临近毕业,空闲时间也多了不少,被舍友和吴越拉去F大说是要看美女的。
  如今他对当时的那天的主持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了,而现在他面前的沈逾之则渐渐和记忆中身着黑色西装的挺拔青年合二为一,露出了那个自己熟悉的笑容。
  “有印象,”蒋磬侧了侧脸:“你主持的,嗯……很好。”
  沈逾之无奈:“蒋磬,你记不得了也不会怎么样,都是六年前的事了,记不得也很正常。”
  “记得。”蒋磬又重复了一遍,视线转回了前方,将话题拉了回去:“你有节目吗?”
  沈逾之笑笑,也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顺着蒋磬的话说了下去:“现在大家都很重视心理健康嘛,大学生更是很容易受到心理疾病的困扰,所以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我想以演讲的形式,只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听我讲一遍吗?”
  说话间,沈逾之便停下了脚步,蒋磬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走到了沈逾之家的楼底。
  沈逾之现在路灯下看向他,灯光在他的脸上形成了几道浅浅的阴影,而沈逾之也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复。
  “好,我随时……有空。”
  蒋磬右腿后撤半步,眉头几乎不见地皱了一下:“那明天见,沈顾问,今天早点睡。”
  沈逾之点点头,杵在原地看向蒋磬渐渐模糊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中,他才缓缓开口,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般: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
  第二天下午,沈逾之提前了十分钟到了酒吧,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吧台拿着玻璃杯摇晃的蒋磬。
  酒吧的生意明显是受到了林雨深自杀的影响,虽然他们将林雨深自杀的那块地收拾的一尘不染,并且还换了布置,却仍旧失去了往日的客流量。
  沈逾之径直走向了蒋磬,抬腿坐到了高凳上,敲了敲桌子:“老板,来杯长岛冰茶?”
  蒋磬看向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亲自帮沈逾之调了杯饮品,推到了他的面前。
  沈逾之刚喝一口就忍不住笑了:“你们这长岛冰茶怎么没有酒精啊,菜单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酒精饮料的。”
  面对沈逾之调侃样的指控,蒋磬仍旧没什么表示,一脸严肃地批评道:“酒精不利于伤口愈合。”
  沈逾之清了清嗓子,又敲了几下吧台桌面:“你们卖东西还管这么多吗?不是说服务业顾客就是上帝吗?”
  “别人我管不着,你我得——”蒋磬话到嘴边觉得不对劲,急忙拗了回来:“毕竟你的伤口也有我一半的责任。”
  沈逾之看着蒋磬变幻莫测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来,选了个离门口较近位置坐下,转头继续和蒋磬聊天:“你们的生意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蒋磬撑起脑袋,环顾了一圈自己的小店:“因为之前的案子我们员工跑了大半,人来得也少了。不过就重新开业了一天,总有一天会恢复的——反正我钱多,区区一个酒吧我还是养得起的。”
  其实蒋磬平时的行事作风一直挺低调的,忽然来得这么一句霸总发言却将沈逾之逗笑了:“我都忘了——蒋总家底丰厚,开酒吧就是兴趣爱好而已。”
  蒋磬刚要开口,就被挂在门上的铃铛声打断了。他下意识看向手机时钟,发现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到了下午四点。
  沈逾之冲蒋磬笑笑,随后抬手摇了摇:“谢同学,这边。”
  谢致君拉开椅子:“学长等了很久吗?我刚从学校那边赶过来,幸好没有迟到。”
  “没等多久,”沈逾之交叠起双手撑在下巴下:“我和这的老板认识,你来之前我们就聊了一会。”
  谢致君跟着沈逾之的目光看向了吧台后的蒋磬。显然他的对人的记忆力要比蒋磬好了不少,一眼就认出了蒋磬是那天在蓝岛偶遇的人:“原来这家店是蒋先生开的,之前还不知道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好久没来店里装修也变了不少,是因为那个自杀的女生吗?”
  沈逾之支食指摸了摸脸颊:“大学传播消息速度这么快吗?”
  谢致君看向酒吧深处:“这种八卦总是传得很快。”
  沈逾之换了个坐姿,他倚向椅背,右腿叠到了左腿之上,提醒道:“艺术节的时间定下来了吗?我最近正好闲下来了,可以有空准备艺术节了。”
  谢致君收回目光,看向沈逾之,双手放在桌面上:“定好了,在三天后。时间有点短,沈学长来得及准备吗?”
  “来得及的,我想以演讲的形式,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可以吗?”
  “可以的,”谢致君点点头:“和我计划中的差不多,后天下午——也是这个时间有个彩排,学长能来吗?”
  蒋磬一人坐在吧台发呆,直到门上的风铃又被带动,走进了一个女人。
  女人似乎是偶然路过的,点了杯拿铁要求带走。店员转身为她备餐,而坐在他们斜对面的谢致君却被女人吸引了目光。
  沈逾之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谢同学,怎么了?那个女生你认识吗?”
  “没什么。”谢致君重新看回沈逾之,冲他歉意一笑:“抱歉,棠棠之前和我说过她想换个指甲颜色,只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那个牌子的指甲油。”
  “那位小姐的指甲颜色似乎和棠棠喜欢的那个很像,我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逾之看向女人的指甲,她的指甲是一种偏橘的红色,在阳光映照下显得十分好看。
  沈逾之皱起眉头,右手抵在太阳穴上,对谢致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半分钟后,他站起身来,指尖敲了几下椅背: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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