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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孙亮很快就坠入了梦香,起初他的梦还算正常,梦到了中了彩票大奖,他先是在临城市中心买了套大平层,而后又开了家公司。公司里每个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地叫着孙总,只是公司的空调好像坏了,于是他越来越热,将西服外套、衬衣,甚至最后裤子都脱了也无济于事……
  “……舅,舅你别睡了,着火了!你的衣服!”
  孙亮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侄子的声音,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睁开惺忪睡眼,一个机灵弹了起来——
  “卧槽,怎么着火了?卧槽!”
  孙亮凭借着本能和几乎被他遗忘的常识,立刻翻到地上打起了滚,一边滚还一边和侄子说道:
  “愣着干啥快报警啊——操,煤气罐!赶紧他妈的把煤气罐搬远点!”
  侄子立马将还未被火舌卷到的煤气罐搬远,老城区本该宁静的夜晚也就此打破。
  -
  入了伏,沈逾之就更懒得出门走动了。
  这半个月的休假,他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另说,但是这体重却被养了起来。
  余舫怕他一个人在家修养不好,三天两头往他这跑,并且每次都会带上不少好吃的——以猪肘为多,被余女士美名其曰“吃哪补哪”。
  于是,沈逾之近日总是对着自己腹部的那一层薄膘发起了愁。
  这日午前,沈逾之正躺在床上琢磨着论文,家中的门铃就被再次按响。
  沈逾之的注意力仍旧在自己的论文之上,身体却先一步走到了屋门之前,拉开房门:
  “妈,今天不是说不用……”
  只是话到一半便止住了,沈逾之终于抽离出了自己,偏偏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蒋磬?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好像你的手机关机了。”蒋磬抬了抬手机,另一只手中拿了一堆文件:
  “你前几天不是申请了好几个案子嫌疑人的笔录和卷宗?我给你送过来了。”
  沈逾之扶着太阳穴按压了几下,慢吞吞地回忆着自己上次看手机应该是……昨天下午,大概是被他耗没电了。
  “我忘记充电了。”沈逾之错了下身,笑了笑:“虽然在休假但是我们的论文并没有延期一说,最近我正在家里搞这个呢——先进来吧。”
  蒋磬点了点头,将文件和档案交给沈逾之:“吴越说这些文件一星期后给他就行,但是不能留拓件,他们这些也都是内部保密的,能给你审批下来应该也不容易。”
  沈逾之翻开看了两页,随后将资料放在了自己临着阳台玻璃门附近的书桌上,示意蒋磬先坐:
  “等过一阵我亲自感谢吴组长,也麻烦你特意跑一趟了。最近在忙什么?你的酒吧生意还好吗?”
  蒋磬叹了口气:“没之前好了,到底是出过命案……不过也不打紧,我那店位置好,这两天正在重新装修呢,过不了几天就能再开业了。”
  沈逾之坐在蒋磬身边的单人沙发上,给蒋磬递了一杯刚茶:“外面应该挺热的吧,尝尝这白茶,前几天我父亲刚给我送来的,这两天入伏刚好解暑。”
  蒋磬对茶叶知之甚少,只知道白茶似乎福鼎的最有名。他心中暗自记下了这茶叶的包装,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茶水一饮而尽,最后还不忘记装模作样地点评几句:
  “不错,好茶。”
  沈逾之见蒋磬一口海饮的样子不免失笑,顺嘴便是一句调侃:“那小蒋总是觉得你店里的鸡尾酒和咖啡好喝,还是我家里的茶好喝?”
  蒋磬已经很久没听到过沈逾之这样轻松的揶揄了。于是他抿了抿唇,又灌了一口那泛着清香的甘霖:“你的好喝,一碗分来百越春,解暑更怡人。”
  沈逾之为自己斟茶的手抖了一下,左手又欲盖弥彰地虚扶了一下。
  “咳……”沈逾之急忙也吞下一杯茶水,飞速地转移了话题:“你之前和我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最近有好些吗?”
  蒋磬直直看着沈逾之的双眼,摇摇头:“没有。”
  “我现在可能还是比较忙。”沈逾之笑笑:“等我今天的进度结束,晚些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天——只是现在临床上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法子可能都有些……左派。”
  “我会尽量降低给你的刺激程度,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下来,可以吗?”
  蒋磬没有应话,点了点头。
  沈逾之没怎么在意,而是从沙发扶手上捡起一本昨天还未读完的期刊看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蒋磬已经看过沈逾之的很多面,温和的、自矜的、冷淡的……甚至无情的他都见了不少,而他也怎么也琢磨不完这个充满着秘密又疑点重重的男人。
  那天沈逾之和他们说的话,他回家后又反复回想了几遍,却发现沈逾之看似交代地清楚,但实则却避开了许多关键性的问题。
  比如他是如何了解到杀妻案的细节,比如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们钟霁的身份——他当时的小动作明明是已经认出了对方。
  再比如说,他是怎么知道他的案子和自己父母的车祸合案封存的。
  “怎么一直看着我?”沈逾之合上期刊,偏了偏头看向蒋磬,手还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出什么神呢?是太无聊了吗——抱歉,我得完成今天的工作量才能有空顾及到你。”
  “……刚刚想事想入迷了。”蒋磬压下内心想要捉住沈逾之手腕的冲动,于是又抿了一口热茶:“不用管我,你不嫌我影响到你就好。”
  沈逾之将那一沓期刊握在手中,走到了阳台边的书桌旁:“那……小蒋总再忍受一下,我很快就结束了。”
  蒋磬又喝了几盏茶,目光飘向沈逾之家的电视墙——这也算是他家中颇为匠心独裁的地方了。那是一面嵌入式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许多书,蒋磬一眼望去,大部分都是沈逾之的专业书籍,剩下便是一些社会学书籍和小说,蒋磬甚至看到了基本还未拆封的崭新书籍。
  “书架上的书可以拿吗?”蒋磬走到电视墙面前问道。
  “可以。”沈逾之没有抬头,鼻梁上架起一副黑边眼镜,看上去更添了些书卷气:“随便拿就可以了,只是不要在上面写字,也不要将书折角,我在这方面有些个人的小癖好。”
  蒋磬应了一声,随手从沈逾之的书架上拿起了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回到沙发上开始阅读。
  这似乎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相处。
  蒋磬翻开书本第一页,思绪不由地跑偏到别的地方。
  不过说来也奇怪,两人认识的时间极短,而蒋磬作为一个慢热的人,连朋友都只有一个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吴越,却总是下意识相信沈逾之——
  哪怕他曾对他有过欺骗,蒋磬也愿意将其归为沈逾之的不得已。
  “……我们很明白,没有人为了废除权利而夺取权利。权力是手段,权利是目的。”
  沈逾之站在蒋磬身后,端着一杯热水,低头看向蒋磬手中的书页。
  蒋磬的目光也移到了这句之上。
  “我很喜欢这本书。”沈逾之的鼻梁上仍旧架着那副眼镜,似乎是忘记将它摘下来了:“反乌托邦的经典之作,‘谁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
  “古往今来,无论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还是战国的百家争鸣,思想的觉醒是要付出代价的。”蒋磬的指尖描摹过纸张上的印刷文字说道。
  沈逾之点了点头:“不过有趣的是,我一直搞不懂裘莉亚对于真理的质疑,究竟是出于爱更多些还是出于思考更多些。”
  蒋磬思考片刻:“以爱为奴役的认同,我如果是温斯顿我会更觉悲哀。”
  “这何尝不是再次建立起了他们想要推翻的权利呢?”
  沈逾之笑道:“你果然很了解我。”
  蒋磬面上染上层薄红,轻咳一声说道:“你结束了吗?”
  “结束了,其实刚刚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了——接近三个小时,足够我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蒋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去看时间。果然如沈逾之所说,现在已经四点多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沈逾之家中待了这么久。
  沈逾之放下水杯,将眼镜摘下放在沙发扶手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
  蒋磬回忆了一下:“没有,你倒是和我说过觉得我很值得……嗯……分析?”
  沈逾之嘴角带笑,指尖仍旧停留在眼镜框上:“啊,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
  “但其实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些面熟,只是这句话说出来歧义实在太大了——听起来就像一些毫无技术含量的搭讪。”
  蒋磬脑中不由开始回忆起以前是否曾经见过沈逾之,于是嘴上便暴露了几分:“当初宝玉第一次见林妹妹也这么说过。”
  沈逾之转着眼镜的手停了几秒,随后便再次动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可能以前在大学城见过吧。”蒋磬有些懊恼,见沈逾之没有反应,也暗自松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我看你平时也不戴眼镜,你这是平光镜吗?”
  沈逾之没说话,而是将眼镜折开,探身前去将眼镜架到了蒋磬的鼻梁上。沈逾之的指尖擦过了他的耳畔,而他的眼前立马感觉到了一丝眩晕,然而蒋磬又舍不得闭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沈逾之认真的双眸。
  “有度数啊,只是不高。只有开车和一些正式场合我才会戴上。”
  蒋磬看着近在咫尺的沈逾之,重复道:“嗯,有度数。”
  沈逾之被蒋磬的样子逗笑了,于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笑道:“你这算什么反应啊?为什么不问问我正式场合戴眼镜的原因?”
  “嗯,为什么?”
  “因为周忱说我戴上眼镜看上去更有学究的气质,显得既专业又值得信赖。”沈逾之将眼镜重新戴了回去,蒋磬眼前的晕眩感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么——蒋同学,我们开始第一次的治疗吧。”
  作者有话说:
  小沈: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小蒋:喜欢你吧!
  新案子要开始了,但感觉两人还没腻歪够(躺)
 
 
第38章 浓烟
  38
  虽然沈逾之嘴上说着这次的治疗会用到一些激进疗法,但是蒋磬的不适反应却比较轻微,完全看不出之前如他所说的抵触情绪。
  两人在结束后便一同在家吃了晚饭。余女士担心沈逾之这段时间总吃外卖,便给他准备了许多饭菜冻在冰箱中,只需要拿出来加热一下即可。
  不过在两人长时间的面对面相处中,如今的蒋磬再看向沈逾之的时候也愈渐熟悉了起来——或许是之前沈逾之的眼熟论调在蒋磬的心底扎了根,不过他却认为这更多的是一种心理暗示,便没将其当一回事。
  余女士的手艺一直可圈可点,蒋磬也似乎很久没有吃到这种家常菜,吃相斯文但吃的一点都不少,最后将整桌饭菜一扫而空,还矜持地和一旁撑着脑袋看着他的沈逾之说了句“我吃饱了”。
  由于最近受伤余女士疯狂给他塞饭,沈逾之的胃口消减不少,每每吃饭都是吃几口后便不想吃了。今日和蒋磬一起竟觉得有几分温馨,于是也忍不住多添了几口饭菜。
  “我最近好像长胖了不少。”沈逾之见蒋磬放下碗筷,指尖在太阳穴侧敲击了几下,提议道:“听说城北那边新修了个海上公园,还挺热闹的,想过去看看吗?”
  那个公园蒋磬也听说过,总能在一些社交软件上见到。
  “是海天年华吗?”蒋磬说道:“我也没觉得你发胖,是之前太瘦了,我倒感觉现在刚刚好。”
  沈逾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我妈一边要我多吃点一边又说我最近长胖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听她的了。”
  蒋磬从沈逾之的手中自然地接过碗筷,送到厨房水池处洗涮起来:“那我们出去走走吗?你出院后好像就一直在写论文,也怎么出过门。正好今天我来——监督你,权当做消消食了。”
  -
  既然说了是散步,蒋磬和沈逾之便没有开车,而是乘坐了直达的地铁。
  临城现下已然迈进七月,夏季里的闷热潮湿终于是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而晚上的海边要比白日里凉快不少,甚至能感受到几道从海上吹来的清风。
  海天年华虽说是个新建公园,其实里面也有不少游乐项目。两人也是到了才知道今晚有海上烟花表演,公园里除了带小朋友来游乐场的家长,更大一部分是前来看烟花的游客。
  两人本想沿着栈道散步,却不想栈道附近都是想要看烟花的游客,只能被游客推搡拥挤着往前挪动。周遭乱哄哄的,沈逾之想要和蒋磬说话都要气沉丹田,贴近他耳边蒋磬才能听见。
  “人好多,我们这怎么消食啊!”沈逾之说道:“去里面转转吧,找个人少的地方。我开车都没有路怒症,反倒在这里挤得我上火!”
  蒋磬揽过沈逾之的肩膀,将他带向自己。沈逾之看向他,而下一秒就有一个人蹭过他受伤的肩膀走过,好险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紧接着蒋磬便松开了扶在沈逾之肩膀上的手。
  “不在这里和他们挤了,我们去里面吧,我怕你的伤口再被弄疼。”
  沈逾之还没反应过来,蒋磬的手就顺着他的脊骨一路向下,扣在了他的手腕上。蒋磬的指尖在沈逾之背上划过时,沈逾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向了手腕上的那只手。
  沈逾之深吸了一口气:“你……”
  蒋磬站到了沈逾之身侧稍后的位置,左手护住他受伤的肩膀,低头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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