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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你对于俄狄浦斯情结比我更有经验……我记得你之前还和他接触过,所以只能暂时让你顶上去了。”
  “不用太紧张,”沈逾之见他蹙眉点头的样子便拍了拍周忱的肩膀宽慰道:“你也学过犯罪心理学,有些问题其实也不用我多说。我会在外面辅助你,你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我也会帮你留意补充。”
  吴越咬住香烟的滤嘴和蒋磬含糊道:“他可真愿意安排别人。蒋磬,说真的——你和他走那么近真没觉得有心理压力?”
  “你也半斤八两吧。”蒋磬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逾之搭在周忱肩膀上的那只手,敷衍吴越道:“刚刚你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那是工作!”吴越被噎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道:“我他妈生活里多随和一个人?蒋总拜托你实事求是,心里有点数行不行。”
  蒋磬没有理会吴越,只见不远处的沈逾之似乎是说累了,转头拿起水杯仰起头喝水,却不想周忱立马收起了面对沈逾之时乖巧的模样,恶狠狠地看向蒋磬并对他比了个中指。
  蒋磬:……
  吴越难以置信道:“我没得罪他吧?那小子骂我干什么?”
  蒋磬沉默片刻,随后痛心疾首地拍了拍吴越的肩头:“兄弟,我估计他是叛逆期还没过。况且现在像他们这种精神压力大的学生不都这样吗?或许这是他们中的新潮流也说不准——别太难过,被针对不是你的错。”
  吴越对于蒋磬的解释仍旧有些将信将疑,沈逾之也同时看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任恺马上把杜鹏带过来了——蒋磬,你要和周忱一起进去吗?”
  “我不!”
  “不要。”
  蒋磬和周忱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几分嫌恶。
  “我的意思是,”见沈逾之的眼神飞过来,周忱赶紧找补道:“姓蒋……的这位大哥不够专业,我怕他打草惊蛇。”
  沈逾之不置可否地看向了蒋磬,无声地询问他。
  “我还是不去了。”蒋磬选择不和叛逆期的男大学生一般见识,他冲沈逾之笑了笑:“小周说得也有道理,他的经验比我丰富,我在里面待着也没有什么用。”
  沈逾之扬起嘴角,暗地里勾了勾蒋磬的小指指节。
  周忱将他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瞬间被恶心起了鸡皮疙瘩。
  这姓蒋的怎么能这么绿茶啊?
  “老大,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就在周忱黑着脸瞪着蒋磬和沈逾之的时候,任恺推门而入,神色复杂地说道:“我给他安排在了隔壁审讯室待着。只是……”
  “他很平静,就好像知道我们找我他是为了什么事一样。”
  -
  周忱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铁桌上,谨慎地看向面前表情轻松的杜鹏,没想到杜鹏却主动和他搭起了话:
  “没想到会在这里还会遇到周医生,帮我向令尊带声好,过些日子我亲自登门拜访。”
  周忱下意识说道:“我爸最近可能不是很方便……”
  “周忱。”周忱右耳的耳机中传来了沈逾之夹杂着电流的声音,他控制住自己想要偏头的冲动:“不要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切入正题。”
  周忱定了定神,咳嗽一声继续道:“杜鹏,你知道今天我们找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吗?”
  杜鹏面色不变:“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是吗?”
  周忱将童路的照片推到杜鹏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童路,她是我的前妻。”
  “不要提她怀孕的事。”沈逾之眼睛紧紧盯在杜鹏身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动作:“接着说火灾的事。”
  “几个小时前,童路家里发生了火灾,同时在现场一具女尸。我们查到那套房子的第一户主是你。”
  杜鹏闻言攥起右拳,声音染上了几分焦急:“女尸?不……小路她不会……”
  “他知道我们在观察他。”沈逾之移开目光,拿起桌上提神用的浓缩咖啡,接着对着对讲机说道:“周忱,他在演给我们看,他知道童路没事。接着问下去。”
  “你们离婚了多久?财产怎么分割的?”
  “一年零三个月,财产是对半分的,不动产我把我那套位置不错的大房子给她。小周老师,小路……她有事吗?”
  周忱没有理会杜鹏的问题:“你应该知道她已经再婚了吧。”
  杜鹏一愣:“周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忱话锋一转:“听说你们当时离婚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
  “我不想离婚,小路在这上面意见与我相左……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吵了很久的架。”
  “今天晚上八点左右你在做什么?”
  “我去找了小路,但她并不在家,所以我就回去了。”
  “哦?你上去了吗?房子里有人吗?”
  “没有人。所以我想死者应该不是小路吧?她并不在家。”
  周忱将手扣放在桌子上,往前倾去:“杜先生最近好像没太来找过我爸了。”
  杜鹏不知为何周忱忽然与他闲聊起来,但还是应答自如道:“我最近感觉好多了,主要是忙起来了,这样一来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问题。”
  “可是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你的俄狄浦斯情结。”
  杜鹏一愣,艰难地重复道:“俄狄……什么情结?抱歉,我可能听不太懂。”
  周忱看向杜鹏——那是一个近乎于悲悯的眼神。他的目光划过杜鹏的每一片皮肤,看得杜鹏额头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突突地搏动着。
  “杜先生,您把童小姐当做您的什么?”
  “朋友?亲人?求之不得的恋人?还是——”
  “他开始焦虑了。”沈逾之看向杜鹏错开的双腿,宣布道:“周忱,继续。”
  杜鹏的表情还是完美到没有一丝裂痕,只能从他不耐烦的小动作上发现几分端倪。
  “还是你的母亲?”
  周忱温和地笑了笑:“童路和令堂长得很像吧。”
  “你在和她相处的时候,甚至左爱的时候会不会情难自禁地脱口叫童路一声‘妈’?”
  周忱有些懊恼地用指尖点了点桌面:“——抱歉,我忘记你有勃*功能障碍了。”
  杜鹏精致的伪装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他仍旧强撑着抬起头看向了周忱。
  审讯室外,几个人听见了周忱对于杜鹏的审讯,全都忍不住看向了沈逾之。
  沈逾之皱起眉头,将语音频道关闭后说道:“看我做什么?这不是我让他说的。”
  任恺感叹道:“果然是亲师兄弟,没教过都能像成这样。”
  蒋磬冷哼一声:“他一开始是装出来的吧。”
  沈逾之没怎么在意。他重新打开了麦克风说道:“继续吧,可以切入案子了。”
  “你认识兰敏静吗?”
  杜鹏停顿了好久,才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不认识,她是谁。”
  “她是本案的死者,死在了你和童路的曾经的房子了。”
  “我不认识她。”
  “你和你母亲的关系如何?她是在你多大的时候去世的?”
  “我想这与案件无关。”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找童路?”
  “我一直想和她复合,但她最近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怕她出什么意外。”
  “这样啊。”周忱表情中有些说不出的东西。他下意识掠过耳麦,飞快地看了眼漆黑的单面玻璃,似乎是想透过它看到后面的沈逾之。
  “你知道童路已经再婚了吗?”
  杜鹏沉默片刻:“知道。”
  “那你知道她怀孕了吗?”
  杜鹏缓缓抬起头,今晚第一次对上了周忱莫测的眼神。
  “恭喜你,杜先生。你的前妻就要当妈妈了……和她的新丈夫,他们要共同孕育起一个小生命了。”
  周忱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心情很好地无视了沈逾之身边那个一把年纪还搞绿茶的男人,而是问他道:“怎么样,我刚刚还行吧!”
  沈逾之说:“不错,很有节奏且张弛有度。吴组长觉得呢?”
  “很有天赋。要不小周毕了业也来我们局里工作吧?邓局之前说我们很缺刑侦顾问这一职务的。”吴越似乎憋了一肚子话,现在见周忱出来了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只是为什么和开始说得不一样?怎么把他放走了?”
  沈逾之笑了笑:“放长线钓大鱼。”
  “他现在得知了童路怀孕的消息,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要重新犯案了。”
 
 
第65章 真实的我们
  65
  吴越的眉头拧成一团,他将手中的水杯重重放在桌面上,面色不善道:“你把他放回去是为了这个?”
  然而吴越的语气却没有震慑到沈逾之,他仍旧悠哉哉地靠在桌上,就连看过去的目光都没有一丝变化:“吴组长,要我提醒你吗?你我都心知肚明凶手就是杜鹏,而他也知道我们把他叫来的就是为了他。他在审讯室里时投过来无数个眼神,他也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所以呢?”
  沈逾之没有回答,反而抬起手腕表道:“两点半了,我们满打满算还有两天半多些。对了,你们最多可以扣押这种没具体证据的嫌疑人多长时间来着?”
  吴越沉默下去——他们顶多能将杜鹏扣在警局二十四小时。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跑路?会不会继续犯案给我们留下可乘之机?”
  沈逾之敲了敲桌子:“像杜鹏那种从底层走出来又自卑自负的人是不会放弃现在来之不易的成就的。”
  “不过我们也有底牌。”沈逾之不甚在意地冲审讯室外玻璃板上贴着的几张饭店纵火案的照片扬了扬头说道:“我们还有这两个案件……他一定会有些我们没有发现的癖好。”
  吴越指着那几张照片不悦道:“这算什么底牌?沈逾之,万一他没有按照你所想留下那些所谓的怪癖呢?”
  “那么就靠你对他所作所为的共鸣?靠你所谓的不择手段?你知道你这种行为会给临城百姓身上绑一个怎样的定时炸弹?”
  沈逾之不说话,而是看了吴越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是不择手段,但这也是打破僵局最快的方法了——放虎归山,我们只要准备充足,就能抓到他露出的破绽。”
  紧接着他横了吴越一眼:“吴越,不要忘记是谁弄得我们只有三天时间的了。”
  吴越的脸黑了下去,他一把揪住沈逾之的领口,生生将他整个人从桌子上提起几寸,桌子上面的文件和水杯被扫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你会这么听话?姓沈的,难道你觉得我们所谓的时间限制会比整个临城市民的人生安全更重要吗?”
  沈逾之右手紧紧攥住吴越的手腕,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你们冷静一下。”蒋磬皱着眉头将吴越拽住沈逾之衣口的手分开,然而吴越的目光仍旧夹带着几分不善。
  “我很冷静。”沈逾之整了整领口,就连声音也没有丝毫变化道:“吴组长与其有时间和我在这里斗气,不如赶紧把人手安排下去,毕竟他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动手。”
  吴越闻言再次被激怒,却被蒋磬拦住,只能大声道:“姓沈的,要是杜鹏怂了再也不犯案了怎么办?要是两个案件现场一点异常都没有怎么办?你他妈能不能动动脑子?”
  沈逾之似乎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周忱也在此刻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小声说道:“吴哥,我和沈逾之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到过他笃定的事出现过差错……”
  蒋磬真切地感觉到了头痛,不客气地和周忱说道:“少说两句吧你。”
  沈逾之收起笑容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说:“吴组长,我建议你现在、立马把人布控下去。他再犯案可能就不仅仅是奸杀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随后他看着蒋磬的眼睛,嘴上却说道:“周忱,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两个现场。”
  -
  沈逾之带着周忱离开了市局,后者被叫到名字的时候一脸意外,显然没想到沈逾之会带他一起去现场。
  等两人走后,吴越才再次发作:“你为什么还护着他?你就说刚刚他说的话——还是人吗?”
  蒋磬沉默,正巧此时老杨拿着几张A4纸敲了敲房门:
  “老吴,现场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你要看看不?”
  吴越立马将刚刚的几分不愉快抛在了脑后。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拿起了老杨手中的尸检报告,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有什么异常不?”
  老杨说道:“死者死于缺氧和一氧化碳中毒,也就是我们在火灾中最常见的死亡方式。”
  蒋磬半天才回了魂,于是也问道:“受害人生前有被侵害过的痕迹吗?”
  “这也是我要和你们讲的问题。”老杨抱起双臂看向两人,完全找不出刚刚在现场时他邋遢的模样:“虽然尸体的焚毁严重,但仍旧可以在一些位置找到皮下出血的痕迹,主要都集中在颈部、躯干等位置。死者生前有被虐待的迹象,但并没有被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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